【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一十八）
杨若清还是担心方遥思的状况，所以在柳霜眠的搀扶下，他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云黎还在做善后事宜，忙得不可开交。从边上的角度来看，方遥思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也不再一直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你进来作甚！”
“我来看一眼遥思哥。”
“好了，你人也看了，可以出去了。”
“他真的没事了吗？”
“我说的话你还信吗？”
“信是信，只是他现在这样子怎么见我师父呢？他还有几天就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吗？”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尽说这些无知的话。他的小命能捡回来算是老天爷留情了，他养个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会好。要让他恢复如初，那还不如直接喂他颗毒药去见阎王来得快一些，倒是可以给他装扮得跟活人一般。”
“云叔，你别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要么不见，要么肯定得露馅。”
“云叔，你知不知道你说大实话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那也得看有没有揍我的本事。”
杨若清自知说不过他，也不想打扰他收拾残局，便想着先离开再想法子。没想到才转身，云黎就一把按住了自己手上的脉门。他用眼神警告自己不要乱动，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刚才打趣的氛围渐渐消失无踪，转而变得凝滞沉重。柳霜眠见云黎的脸色越来越差，还以为杨若清生了什么难以根治的大病，急得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张了一次又一次，却也没敢真的打扰到云黎。倒是杨若清心虚地不敢去看云黎的眼睛，他知道这下子是躲不过了。
“云医仙，若清他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啊，莫非、莫非……”
“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好消息！”
“他有孕了。”
“什么？”
“意思就是你们要有孩子了。”
“真的吗？我要当父亲了，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若清，我们要有孩子了！”
“……”
面对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柳霜眠，杨若清是有苦说不出。他何尝不想与柳霜眠分享喜悦，然而现实却更加残酷罢了。现在有多快乐，等到失去的那天就会有多痛苦绝望。
“你现在不要高兴过头了，还有个坏消息呢。”
“什么坏消息，我能不听吗？”
“……听不听随你，说不说在我。坏消息便是以我目前的医术，也无法保证让孩子足月降生。”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孩子注定会早产，甚至可能胎死腹中，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
柳霜眠感觉自己头上被浇了一盆冰水，所有的欣喜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杨若清，他似乎是早就知道却瞒着自己。他没有怪罪杨若清的意思，因为他相信若清比自己还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云医仙，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受孕，强行有孕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只有两三个月，勉强还能为他引产，至少能保住大人的命。可他现在快四个月了，稍有差错，便是一尸两命。”
云黎也是气他不知轻重，在他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及时通知自己，这样也好早做处置。这一胎太过凶险，连他也不敢夸海口。也怪自己糊涂，那时把脉察觉异样没有深究，不然早就应该发现问题所在的。
“你看他这肚子，还没有一般妇人三个月时的大。胎儿发育迟缓，母体气虚血弱，也难怪瑶见说你脸色会如此苍白。你既然知道要服用这药丸，说明你在蓬莱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一切。你怎么那么糊涂呢，自己的命要紧还是孩子的命要紧？”
“我的命很重要，孩子的命也一样重要，都是上苍赐予最美好的东西。他既然选择了我作为他的母亲，我便有责任护他平安出世。我能够感受到他一天天长大，与我一样有着同样的呼吸，我忍心为了自己活命而舍弃他呢？”
“你不忍心又能如何，能改变得了现实吗？”
“我不会就这么认命的，为了他我甘愿搏一把。”
“你简直是疯了！”
云黎几乎气炸了，杨若清是个倔脾气他是知道，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便不可能再更改。看样子他是在知道这件事后已经下定决心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到最后也没能改变结果。
他看向柳霜眠，想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个看法。自己媳妇把孩子看得比自己重要，换作是任何人，心里都会不舒服的。看这家伙傻愣愣的样子，多半是没有回过神来。也是啊，他才是这件事最直接的影响者，心绪起伏变化外人也猜不透。
“霜眠，你是不是也想劝我舍弃这个孩子？”
“啊？”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在考虑这件事吗？”
“可是要不要这个孩子，应该是你说了算呀，毕竟他在你的肚子里，不在我的肚子里。”
“这、这好像也有道理。”
“我没有资格强迫你为了我割舍什么，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也是一样的。为人父母的，谁又能狠心不要自己的亲骨肉呢？或许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咱们就不能轻言放弃。你相信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谢谢，真的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既然身体欠妥，那就更加要注重休养。我让瑶见送你回去，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嗯。”
说实话，杨若清怎么都没想到柳霜眠会是支持自己胡闹的人，之前一直担心他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要打掉这个孩子呢。这下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哎，他为了这件事一直忧心忡忡，晚上睡不好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