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星痕泪歌】（鲸鲨向）（28）全面进攻
全面进攻！
“凯尔希，我会把之前和那个人说的全都告诉你，有关教徒的真相。”
“可能这是我给你打的唯一的电话，说不定我出个门就会被人杀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所告诉你的一切。”
“那么……先从第一个故事开始吧，司教，弗雷德·耶什诺博格。”
距离仪式开始，剩余7天。
上午7:25分，罗德岛外围约6000米处。
突如其来的进攻并未打乱罗德岛的阵脚，自从昨晚梅尔从前哨那里发现弗雷德的大军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那里休整，直到今天上午才发起进攻。
赫拉格下令，全部干员步步为营，以化解敌人的进攻。
即使是面对整合运动，罗德岛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战斗，不，战争。
负责攻城的先锋教徒带着猎犬如群狼般扑向阵线，风笛则联合其他的近战干员，手执利器，将他们的攻势击溃！
……
“面对我！”
“哈哈哈！加油！差一点你就能杀了我了！”
“急着送命就来找我！我这里不需要排队！”
……
很快，对面发起了远程攻势，铺天盖地的炮弹和能量球狠狠地轰击在阵线防御上，借着炮火的掩护，有一支敌军已经冲到了第一道防线之前。
很快，第二支，第三支……
重装干员们将脆弱的远程干员们牢牢护在身后，这其中就有尚未踏上征程的临光她们。
“闪灵！”临光挥动战锤，在抡飞一名敌人后，冲到闪灵身后为其挡下一次炮击。霎时硝烟弥漫，几名教徒趁着掩护扑向两人，然而下一秒，剑锋斩断烟尘，从那硝烟中宛若一条游龙破云而出，白光闪过，这几名敌人便提前去见了他们的新世界。
“真多啊，这个司教究竟带了多少人？”
“据前哨报告，不多，也就两千人吧……”
“那可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两个彼此之间最信赖的战友背靠背，闪灵眼冒寒光，利刃出鞘，但是她拔剑并非是为了斩杀敌人，而是释放自己的源石技艺。
【教条力场】！
“看哪呢？傻大个！”崖心勾中一名攻坚手，然而对面却是冷笑一声，反手抓住了她的钩索说道：
“我可不会再放开！”
“是吗？那你就给我……”崖心暴喝一声，于此同时，身后的安洁开启了【反重力模式】，敌人厚重的身躯顿时变得轻如鸿毛。
“上天吧！”崖心猛地发力，将那攻坚手抛向了高空，紧接着，位于下方的银灰挥动着杖刀，数道银白色的强烈剑气精确命中空中的敌人！
【真银斩】！霎时间，敌人庞大的身躯于那白光中湮灭。
白光之后，银灰擦着额头上的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刚刚被打上天的敌人，有一种想要跳上去砍两刀的冲动。
第一轮进攻，被击退了。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铁链，电流，这些原本影子之前拿来撬开凯尔希嘴巴的道具，此时此刻全都被实施在了幽灵鲨的身上。
身着修女服侍的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惨白的电流和博士的不一样，没有那种能净化污浊的力量，反而在一步步摧残着她的身体。
恶灵感受到了她身体的虚弱，逐渐用黑雾包裹住她的身体，意图永久夺得身体的控制权。
而这，也正是奥萨想要的。
站在外面的黎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因为这个人渣是背负了梅洛的命令，自己根本无权阻拦。
而且伊迪兰特博士也说过，一旦幽灵鲨再次失去意识，那么就几乎在没有可能醒来了。她的意识会被眼前这个恶灵彻底吞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占据着女孩身躯的真正恶魔。
事到如今，只能希望她的意志足够坚定了。
可是奥萨却根本无需在意这些，只要能帮助恶灵占据身体，别的一切都无所谓！
幽灵鲨的身体会怎样他才不在乎，即使是自己曾经的同伴又怎样？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让恶灵主导一切，让幽灵鲨彻底成为计划的开关。
这样想着，他加大了电流。
白色的电光如同银色的恶魔般，在少女的身上肆意跃动，啃噬着少女暴露在外的每一寸雪肤，又时而化作钢针，刺入她那近乎完美的肉体，消磨着她仅存不多的理智。
随着女孩那明亮的红色双眼逐渐变得污浊，幽灵鲨直到最后一刻想的都是那个在自己看来跟个孩子一样的少女。
……
斯卡蒂……啊……
真是对不起啊……
我已经……无法成为我自己了……
……
啊……好奇怪……
我这是在哭吗？……
心好痛啊……
我在流泪吗？……
明明鲨鱼是不会流泪的……
……
要让你失望了……我没能撑到最后……
如果你会与“我”再次为敌……
请……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杀了我吧……
杀了我……
杀了我……
我最后……
真的好想……
再和你去那片大海里遨游一番啊……
斯卡蒂……
对不起……
与奥萨的狂笑声中，少女渐渐闭上了双眼，在意识彻底消融的最后，她只感到自己堕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敌人发起进攻的前一个晚上，白金小队已经从罗德岛出发前往莱塔尼亚。
虽然罗德岛的大部分作战人员都还在，但是面对一个弱化版的威尔斯，这场战斗势必不会太简单。
“他们长途跋涉，跟我们消耗不了太久，而且他们的大部分人员作战水平不算太高，我们一个干员就可以应对至少五六个个人。”
“主要威胁还是弗雷德，我们当时和他交过手，这家伙的铁臂能让机炮打在他身上都能形成跳弹。”能天使啃着巧克力棒，情况紧急的她没时间再去找个精心烹饪的苹果派了。
一人足以胜过千军万马，曾经和整合运动的苦战早已让他们知道不是一句玩笑话了。
“这场挂帅的是赫拉格老爷子，有他在的话，打一个防守战不是太大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有看到弗雷德出手吗？”森蚺冷不丁地问到，其他人摇摇头。
这已经是第二次大规模进攻了，可是直到现在，前线都几乎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尽管出现了一些法术强化过的教徒，但是对于已经身经百战的干员们来说，和整合运动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彼此的配合下，弗雷德的攻势，根本无法突破罗德岛阵线的铁壁，三道防线，敌人连第一条都没能突破。
正说着，脚下的地面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地震？不对！
随着一声巨响，头顶上的吊灯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敌人现有的炮击火力不可能打到这么远。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几乎与此同时，煌的无线电通讯传了过来：
“甲板上出现大量空降敌人，预测数量在150人左右。”
敌人的空降部队已经突袭到了甲班上，已经和一众负责防守的干员们展开第二轮战斗。
和之前赦罪师的那次一样，雷达上没有任何反应，是依靠源石技艺隐形的空降部队。
不过凯尔希自然有应对措施，她早已事先将另一部分干员留守在大本营，已应对来自其他地方的进攻。
“一队抢救伤员，二队清理甲板上的敌军，三队围剿可能入侵到岛内的隐形部队，剩下的特种干员，于罗德岛的各个要塞口进行把守，特别是甲板位置，防止敌人的第二次空袭！”
“收到！”
“敌人的第二轮进攻开始了！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人带领一队干员前往前线进行人员更替。”
“我去吧。”虎鲸少女压了压帽子，从一开始，自己心中就隐隐泛起不安，她不知道幽灵鲨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如若不先解决掉罗德岛当前的危机，自己便无法前往教团，去营救自己的好友。
那被年重铸过的潮汐之剑，剑身上的寒光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她要用她的剑，来斩碎阻碍她救出幽灵鲨的一切！
“影子……我不记得梅洛有叫你来和我同行。”弗雷德的大本营里，司教装填着弹药，斜视着一旁已经变成独眼的影子。
“这是教主大人的命令，我只是来督战的。”
“我一个人就能灭掉他们。”说着，只听一阵子弹上膛的脆响，金属间撞击的声音自司教身上传入影子的耳朵里。
“有干劲就好，但是你也别失手，这次围剿容不得你挑剔目标。”影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都明白影子话里的意思。
司教闻言，缓缓看向影子，苍老的声音夹杂着电子音：
“你担心我会放走那几个孩子？”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什么加入教团的，别因为这一点点小变数就迷失了你最初的目标！你的孙女可还在那个新世界等你呢！”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杀人，解决掉罗德岛这个最后的阻碍，我就卸下我这身枪炮，孩子她不会喜欢这身血腥味的。”
“我想教主大人会答应你的，但是我丑话也说在前面，如果你下不了手，到时候我就替你杀了他们，至于手段，你不会喜欢的。”
“……”司教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转身走出了营帐，看着天际边的炮火，和在前线冲锋的教徒们，司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曾经那副血淋淋的光景。
“凯尔希那老女人回到罗德岛后，原本不堪一击的他们居然能在短时间内重新集结起力量建立防线，要我说，正面进攻不会有任何成效。”
“这我知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剩下的兵力已经没机会再让你尝试打法了吧？”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影子，我原本可没想让他们动手。”司教叹了口气，“他们优先服从的是教主进攻罗德岛的命令，其次才是我的，即便我让他们从战场上撤下来，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去听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军队协同作战，我有我的安排，至于他们这些人，是战是逃我都不会去管。”
“……的确，带兵打确实不适合你，应该让白映泽来。”
“我不是不适合带兵打仗，我只不过是不适合带一群没有自我意识的蠢货罢了。”说完，司教披上黑袍，走入那滚滚黄沙之中。只留下影子一个人站在营帐大门口。
影子不知道身为主帅的他现在一个人去那边到底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有一点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至少他们确实是没有多少自我意识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自己又有多少呢？
看样子过不了多久，罗德岛就会反攻过来了，他可没有那么傻，会站在这里束手就擒。
打从一开始，弗雷德就和军队互相抛弃了，不，不是军队，是牧群。
“我倒要看看，没有大部队的进攻，你一个人要怎么攻进去。”
影子这样自言自语道，随后一个人前往了前线督战，必要的时候会亲自动手，干掉那个凯尔希。
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再也没机会回教团了。
因为这即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个任务。
漫长的午间时光中，好像连窗外浮云也耐不住一成不变的无聊，乘风在空中飘飘荡荡，活动着自己宽大的身体，顺便看看身下的繁华的都市解闷。
着本应该是白映泽想象中的市区遨游，而不是……
“轰！”车轮席卷着黄沙，越野车如同一只咆哮的猛兽自那沙丘上一跃而下，后轮卷起的飞沙如同两片巨大的沙翼，载着这只猛兽还有上面的二人于这荒野中前行。
带着这个炸弹女去罗德岛逛一圈。
“呦呼！想不到你开车的技术还不赖嘛！”
“你当我是那只傻龙吗？我可没有他那种的载具杀手特性。”
“加油，还有十多公里。”w戴着墨镜，躺在副驾驶上喝着博士亲手调制的咖啡。
“你也就欺负那家伙脾气好，换做是我，你早就被我算计了。”白映泽此时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家猫，掩盖不住自己想杀了主人的眼神。
“人生行乐莫过于此，泰拉大陆两个最危险的家伙都来侍奉自己，一个为自己配置饮品，一个载着自己兜风！”w也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嚣张”，在她看来，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了。
“他仅仅是想用喝的堵上你的嘴而已，而且那家伙配置的咖啡你也喝的下去？真是难喝死了。”白映泽随口说道，并顺带做了一个漂移甩尾躲掉了路上的一只驮兽。
“有吗？他可是跟卡伦学的，那个著名的咖啡店老板……”w啜了一口吸管，不禁开始怀疑起来白映泽的品味。
“知道，以前在学院的时候，这家伙就跟在傻龙旁边……还自以为自己女扮男装的伎俩很娴熟……”白映泽的语气像是在回忆过往，在眼镜反射出的白光下，w看不清他现在的眼神是怎样的。
“她活着的时候做出来的咖啡确实还是挺不错的……但是，自从我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之后，再品尝这种用她的手艺调制出来的饮品，就变得难喝很多了，哪怕是学过她手艺的那个人，做出来的也一样。”
“……”w凝视着身旁的这个男人，却见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瞳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当他在凯尔希面前宣布博士死亡的消息时，当他自己得知到这个消息时，当他一开始下达这个任务时。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会是什么感觉？w不知道。
悲伤还是喜悦？迷惘还是坚定？太复杂了。
随着隆隆的炮火声逐渐传入耳畔，白映泽将车子开到一处高地上，停好。
半晌后，才听到他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到了。”
w和白映泽走下车，屹立在高地上，隆隆的炮声呼啸而过，眼前的战乱景象把w又带回到了曾经萨卡兹战争的那段时光。
这，是真正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