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三羡】捕头29 身陷千丝网,我却不想挣脱

这个捕头不太冷 禁二传二改 一个古代侦探与古代法医的故事 捕头唐三×提刑官羡(法医) 温柔强大三×撒娇各种撩羡 微悬疑 伪悬疑 第二十九章 心似双丝网 魏无羡几乎站立不稳,他眉头紧皱,一手紧紧捂住胃部,以微弱的声音道,“这位大哥……劳烦你扶我一下……我……胃痛……” 唐三大惊,其实他隐约知道,魏无羡只会对着自己撒娇耍赖,外人面前的魏无羡,不到万不得已是从不会示弱的。 所以必然是疼得狠了,于是唐三不假思索便伸手去扶魏无羡。 说时迟那时快,他低头的刹那,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 跟着他便听见了魏无羡比匕首更冰冷的声线,“霍英,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明月不知何时升上天空,竟比平时还要皎洁。清辉之下,那冰冷的匕首闪耀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致命光芒,只需一刹那,只消人稍一用力,便会割断他的喉咙…… 幽静的巷口响起唐三沙哑的声音,“魏大人,有话好说……” 魏无羡嗤笑一声,“太傅身边的果然就是不同,倒是很淡定——我劝你最好别耍滑头,我这匕首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削你项上人头下来,血都不会沾上,你说,你的喉咙,我是从左到右一刀狠狠划过、然后越割越轻的好,还是慢慢越割越深比较好?” “魏大人,你我无怨无仇……” “一会儿我把自己肩膀刺伤,我就说是你伤的我,不就有怨了?汪太傅怕我说出不利他的真相,或许我知道得更多,不止科举案,所以你偷袭我?哎呦,不得了,汪太傅派你送我回来实则想灭口……” 不远处有人噗嗤一声笑,“好一个‘灭口’,魏无羡,你也太能编了,果然是审案验尸的提刑,说起来有动机有苦衷,下一步你是不是杀了他,公堂上再叫屈喊冤称自己无罪?” “林衙内?” 魏无羡语气轻快,唐三明白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已无恙,先前万分紧张,如今放松下来后背已是一层薄汗,并非怕死,是怕伤到魏无羡——还好魏无羡不是真的要sha他,不然……魏无羡武功不及他,他不能束手就擒,若是动起手来,魏无羡伤还未好,若是不小心伤着了怎么办?霍英和魏无羡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只听魏无羡道,“罢了,这位大哥,我方才同你开玩笑的,是要瞧瞧你的反应,看来你武功不错也够镇定,我最近流年不利,不如你教我几招防身之术?” 魏无羡松木般的气息萦绕鼻端,唐三几乎有些舍不得对方远离,可同时他又有些郁闷,魏无羡这人便是这样,说起话来不管是林衙内还是这个霍英,还有时影也一样,做什么离他们那么近?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那些人误会吗? 他心中微酸,魏无羡那句“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透着从未见过的狠厉,无论如何不像开玩笑,可是人转眼又变了脸说想跟他学防身之术,到底是何意? 林鹤飞瞧见霍英,便上前一步衣袖轻甩,更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位大哥是太傅底下的?果然十分了得。” 借着衣袖的掩护,有一物被飞快地塞进唐三手里。唐三假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林鹤飞却早已转过身去,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唐三心中讶然,没想到他借的这个壳,表面是汪老贼的护卫,内里居然和林太尉有关联,竟是林的人?倒是个双重的身份,往后是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林鹤飞不知道魏无羡在慧悟大师处碰过壁,只觉今夜那人周身仿佛笼了冰雾般格外疏离,疏离得他心里发慌,他甚至恨不能寻个暖炉来,将那人眼底的冰雪都烤化了才好。 魏无羡越是冷漠他越是想趋近些,其实不过一两日未见着魏无羡,却觉得是有好些日子了一般,他这才觉着自己对魏无羡的在意,或许是早早超越了自己的认知和预想。 他向来被人捧着长大,就没有什么是要不到的,父亲从小教他如何掌控全局不露声色,原以为情爱最是无用,偏是魏无羡这里不经意一颦一笑却让他动了真心。 他又不爱强人所难,觉得必要人心甘情愿才算真的赢了,故而一回回身不由己往魏无羡这里跑,什么送银子之类不过是借口,他一个眼神自然有人给办得妥妥的,还用得着自己亲自来?不过是想见那人罢了。 父亲像是察觉了,言道魏无羡是魏清澜的侄儿,魏清澜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便是回了朝堂也是势不两立,那人的侄儿,用来审案绰绰有余,拉拢却谈何容易?眼下终于汪老头的人被科举案扯了进来,趁机让这老贼再无翻身余地才是第一要务。 当年先帝遗诏,十二岁的太子墨染为帝,墨染的母妃已薨逝,宫中并无太后,为防林汪二人辅zheng专权,由两位太妃一同听政,其中张太妃膝下皇子两岁,汪太妃虽只有一名公主,但墨染曾在汪太妃身边养了一年有余,先帝本意是要两位太妃与两名辅国大臣互为牵制,只是没有料到他托孤却所托非人,实为墨染埋下了阻力。 年轻的陛下曾想推行新政,奈何只是动念就已然困难重重,最终无果。 新政必会触动汪林两派之根本,届时焉有立足之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人都忘了自己辅政之初心,习惯了权倾朝野,又如何肯被掣肘? 汪林越发培植自己的势力,汪太傅与汪太妃越发紧密,林鹤飞则在重返京都后,瞧着张太妃八岁的三皇子,大逆不道地想,三皇子的年纪其实比当今陛下更合适…… 说起来,汪林二人争斗已久。 起初汪太傅占尽先机,还曾将林太尉排挤至平南府,孰料风水轮流转,林太尉蛰伏几载,西厂逐渐势大,一番酝酿,终回京城。 权力之争哪有折中,向来是不进则退,林太尉父子好容易有了今日,怎么能拱手让人,何况是那道貌岸然的死对头汪老贼? 林鹤飞冷眼旁观,知道陛下若亲政,可以想见父亲和自己是何等下场,岂能坐以待毙?林鹤飞提出不若拥立年幼的三皇子,父亲睨他一眼,林鹤飞觉得父亲或已有了打算,只是未到时机罢了,还敲打他往后魏无羡这样的多得是,不可感情用事—— 父亲少见地严厉,他不得已只得听着,心中不以为然。孰料父亲却经了心,他刚偷溜出来没一会儿,父亲身边的长随已气喘吁吁赶来,“衙内,老爷有要事寻您,还请您速速回府。” 纵使不舍,林鹤飞终是走了。 强撑着的魏无羡松了一口气,他原本的确是动了杀机,奈何受伤这些时日大约是未曾养好,心有余而力不足。 半日淋雨的寒气像是冰刀楔进身体里,再侵化入骨头缝儿里,冷得他快站不住,可若这样放霍英走又不甘心,于是慢悠悠地道,“这位大哥先别走,还没教我几招呢……” 唐三无奈道,“不知大人想学什么招式?” “譬如我若被你拦腰擒住,该如何逃脱?” 唐三沉默片刻,径直走到魏无羡身前,说了一声得罪,让魏无羡的双臂拢住自己,跟着便准备讲解如何脱身与反制之法,孰料魏无羡忽然以右手为刃,闪电般劈向唐三后颈! 唐三耳力极佳,听见风声本能地侧身避开,哪知还是晚了一步,原来魏无羡还有后招,他左手轻扬,白色粉末在人面前闪过,唐三忙屏住呼吸,却仍吸入了一些。 只听魏无羡嘿嘿一笑,“在莲花寺换衣裳的时候我想起还带了这个,虽淋了雨,不过,有一小半侥幸能用,给你也绰绰有余了,恭喜你中了我的‘三日愁’,往后你若乖乖听话,每三日可来找我要一次解药,这毒只我一人能解,否则你若无法运功腹痛难忍,就莫怪我了……” 几日不见,唐三想魏无羡了。 听见说自己中了毒,倒没太担心,若是旁人,他自然有百种法子叫对方把解药交出来,可是,那是魏无羡,他怎么能那样对他—— 是,他中毒了,中的不是旁的,是名为魏无羡的毒。是,他心甘情愿,沦陷在魏无羡危险又诱惑的眼眸里。是,他甘之如饴,任凭那张致命的网,任凭它,铺天盖地落下。 挣不开,逃不脱,在那张无望的情网里,一开始,便是他甘愿被束缚。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每一处情结,每一寸相思,都是你。 在魏无羡离得越来越近的眼眸里,唐三似乎又读到了刻骨的恨意。 魏无羡鼻尖几乎触到了他的,扑面而来的,是魏无羡和方才相同的、那致命又危险的气息:“你放心好了,你不会那么轻易就si的,那多没意思……” 以旁人的身份,他忽然有点懂了,彼时魏无羡说的前世今生那些仿佛是玩笑的话,或者,真的有前世,他前世定是欠了魏无羡许多罢? 燕子楼一夜温存,第二日早上他便看见了那个人给魏无羡求的平安牌,魏无羡眼眸里的悔和痛,那般撕扯着他的心,他想着给魏无羡时间考虑,是否还愿意和自己一起? 约好的时辰魏无羡竟没有来,是被别的事绊住了,还是根本不想来? 他这次在汪太傅处潜伏,府里除了沈大人和疾冲,无人知道他在何处。原是抛开了一切的,包括生死,可独独拋不开的是魏无羡。 魏无羡没有来,他不是该怨恨人的薄情么?可他潜意识仍放不下,非但不曾怨恨,甚至还有些挂念…… 如今,当他以别人的身份出现,竟意外地成为了魏无羡仇视的对象,而他自己,即便魏无羡给他下毒了,竟无视所有的危险,竟然还想着,三日便可以见阿羡一次,这毒中得太值了…… 胡思乱想间,忽见对面的魏无羡晃了两晃,蹒跚后退半步,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by happydays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