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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九十九章 软乎乎的杨九郎

2020-11-07 18:51 作者:修者竹也  | 我要投稿

趁着杨九郎上厕所的功夫,老郭问张云雷:“九郎怎么了?”

张云雷飞快地答了一句:“想爸爸了。累了。”

两年多,九郎没舒心几天。16年上半年,九郎要时时看着他,饶是那么盯,他还是出了事。焦虑他的生死,九郎一下老了十岁,还好他活了下来。然后就是封箱、开八队。八队稳了,九郎的父亲又突然去世。杨九郎几乎没有片刻喘息。

现在八队顺了,三宝稳了,专场开了,他的身体也一天一天好了起来,九郎是可以喘口气了。

 

关掉所有的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张云雷把杨九郎搂在怀里,嘴唇贴在他额头上。

杨九郎要说什么,张云雷搂住他:“不许说话,好好睡觉!”

“哦。”杨九郎闭上了眼睛。

隔了一小会儿,杨九郎问:“腿疼么?”

张云雷在杨九郎屁股上打了一下:“我哪也不疼。这个星期你都不准上班,队长停你场了!三庆那边妥妥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不准说话了,再说揍你!”

在张云雷甜柔的歌声里,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幕哗啦罩住,杨九郎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今天居然不用工作,杨九郎半躺在床上有些空落落,不知道该干什么。

张云雷端了杯温水过来递给他:“漱漱口。”

杨九郎漱过口,温顺地让张云雷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乖。”张云雷奖励地在杨九郎鼻尖上亲了亲,“要听话,好好在家里歇着,知不知道?”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地倒转了?杨九郎有点儿懵。

张云雷拧眉:“问你话,你要答!”

 

小东西,还真一本正经地训上他了!杨九郎拉着张云雷的手往怀里拽,张云雷没有像一样顺从地偎他怀里,反而甩脱了他:“你要不乖我可揍你!师父交代的!我奉命行家法!”

坐床上被张云雷喂了水喂了饭,趁着张云雷去洗手的功夫,杨九郎摸手机看工作群。

然后,就被张云雷抓了个正着。

“趴好!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不听话!让你休息!非要作!能不能乖?”

屁股热乎乎火辣辣,杨九郎晕晕地答了个“能”。

这还差不多!张云雷满意地停了手:“手机拿过来!没收!表现好才能玩儿,表现不好不给!”

 

杨九郎的世界和外界彻底隔绝,没有工作,没有担忧,没有焦虑,什么都没有。

只有张云雷陪着他,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地瞎聊,聊聊以前的旧事,开开长辈的玩笑,说说朋友的坏话,时不时被张云雷抓抓头发,捏捏脸,打打屁股,握握脚丫。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时没晌,无拘无束。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把一切都交给张云雷,有张云雷在,他也可以是有人管有人宠的小孩子。

杨九郎摊开身体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张云雷用自己的脸去擦九郎的眼泪:“别怕,有我呢。”

把张云雷抱在怀里,杨九郎痛哭失声。

有你。

还好有你。

一直有你。

 

杨九郎站在窗边发呆,张云雷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想什么呢?”

杨九郎歪头和张云雷贴贴脸:“那年你回德云社,我转发了微博,就一直站在这,担心你能不能熬过来。那时候我和自己说,总有一天,你低过的头、丢过的脸、说过的软话、赔过的尊严,爸都会给你争回来。”

“没人欺负我。”

杨九郎苦笑:“怎么会?你忘了,我可没忘。”

“不是忘了,是觉得淡了。我以前光觉得我委屈,后来就懂了,师父也委屈,我姐也委屈,大林也委屈,你也委屈。都一样。活着都难。”张云雷跪下来仰望杨九郎,“老天爷多疼我啊,把你给我了!”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杨九郎把张云雷扶起来:“你一定能遇见我。”

你一定能遇见我。因为我一直在找你。忘不了你,一直找你。

杨九郎20岁就给张云雷当爸爸,九年,磕磕绊绊的,终于把张云雷养大了。

 

养大了,知道疼他了。

舞台上,张云雷看着杨九郎满头的汗,一时忘情,伸手给他擦了:“这汗出的,晶莹的汗珠。”

跳戏是跳戏了,杨九郎说了句“别偷喝啊”,打断了张云雷的情绪。

张云雷也醒过神来,这是台上!说相声呢!

演出结束,张云雷不好意思地看杨九郎。

媳妇儿这么可爱,杨九郎舍不得骂,趁没人注意问了张云雷一句:“知道错了没有?”

张云雷吐吐舌头,给杨九郎飞了个亲吻,杨九郎嘟了嘟嘴,接住了。

好吧好吧,演都演完了。

“下回注意啊!船上要还这样,师父看见不得了!”

 

一说上船,张云雷的脸难看了。

杨九郎追着讨饶:“别生气,回去给你打屁股,好不好?”

“你有这么乖?”

杨九郎卖乖:“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子,下跪妻子。”

张云雷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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