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Leviathan)第三十五章

扎拉克斯堡垒

雷基姆

    “他们在干什么?”乌提斯跌跌撞撞地走在血迹斑斑的碎石上。

    巴拉卡就在几英尺远的地方，正在用刀杀死一个泰伦。他把弄得乱七八糟的泰伦尸体扔到地上，站了起来，转身时把刀上的血抖飞了出来，准备再次攻击。

    达玛里斯就在附近，双眼睁得大大的，浑身是血，双手举着剑，向泰伦们口吐着咒语。她以一种连巴拉卡都印象深刻的愤怒进行着战斗。

    他们已经杀死了三只泰伦蛇怪，但还有更多的蛇怪在墙里蠕动。就在几分钟前，他们存活的可能性似乎是不存在的，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泰伦们突然开始表现得很奇怪，好像很困惑。在他们身后，透过残破的城墙，武提斯看到外面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泰伦们失去了行动力，踉跄着停下来，或者摇摇晃晃地挪动着。他们收到的影响仿佛是断断续续的，他们会暂时分心，在废墟中盘旋，然后突然恢复并攻击最近的人类，然后再次变得困惑。

    当一个蛇形的泰伦从房间的另一边窜出来时，瓦砾发生了爆炸。武提斯冲过去保护达马里斯，但这个生物并没有朝她走来。它反而攻击了另一个泰伦，咬住它长长的蜷曲的身体，撕下一大块甲壳，露出下面闪闪发光的肌肉。

    武提斯难以置信地看着泰伦们互相厮杀。他们变得比以前更加疯狂，互相撕扯，而其他人则在废墟上漫无目的地转圈。外面也是一样——两足的异形在互相抓扣和刺伤，或者向自己的同类发射有毒的带刺寄生虫。士兵们开始有序后撤了，因为泰伦群失去了凝聚力，变成了一群疯狂的乌合之众。

    达马里斯倚在剑上喘着气，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她问。“他们疯了吗?”

    武提斯考虑着她的问题。据他所知，大多数泰伦都没有自己的思想。他们的行为更像是傀儡，也许是被某种更伟大的东西所引导。如果他们是木偶，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切断了他们的线?

    “武提斯。”卡斯塔蒙的声音盖过了人声。“你的实验管用吗?你有答案了吗?”

    “中尉，”他回答。“我们在去实验室的路上被挡住了，泰伦已经进入了堡垒。”

    “你甚至都不在实验室里?”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的震惊。

    “不,中尉。我们被泰伦包围了，他们出现在堡垒里。”

    “这是在人类信徒的帮助下，他们突破了北门附近的城墙”

    巴拉卡难以置信地哼了一声。“人们帮助异形?”

    “那些教徒的行为很奇怪，我相信他们的思想是被某人或某事所束缚。他们表现得好像被催眠了一样，但在我发现是什么控制了它们之前，它们就被杀死了。”

    “中尉，”武提斯说。“我们在领事别墅，这里的异形正在自相残杀。”

    “这是阿巴林干的，他想出了一个用意念支撑护盾的方法。堡垒内的异形思想上现在与外面的异形分离了。但他告诉我这不会持续太久，该走了。这是你唯一能到达实验室的机会。”

    武提斯转向达马里斯。

    "我给你带路，"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她深吸了一口气，爬过破碎的墙壁，向大楼深处走去。“我们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