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同人】Unusual Valentine
男局长&Mr.Fox

配对:(是男铜!)局狐无差。还是狐一视角,因为有趣。 "A red river of scream, Underneath the depth of my sin, Look at me, Now do you see?" --题记。 正文start 1. 夕阳时分,暖橙色的光从薄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内。局长正在睡觉,裹着我的被子,躺在我的床上。而我则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假装是在用耳机听歌,实则是在观察局长的睡颜。或者说欣赏。 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应我的要求【自我取悦】给我看。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很愿意这么做,可他还是不算敷衍地【满足了我】。结束之后,我没有忘记感谢他的款待。 他本可以拒绝的。 问题在于,他有一种弱点--如果没答应哪个人(仅限身边的一圈)的要求,就算对方不再软磨硬泡,这件事也会一直sitting at the back of his mind。 这会儿他睡得很熟。浓密而长的睫毛在金红色的日光照耀下投下一片阴影,青年整个人因为能感受到我的存在而深深地放松与平静。如果在他醒着时,我对他说,‘你平时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他一定会露出一脸‘你在说谁?’的疑惑。他自认为如有必要他随时可以长出红色翅膀和头顶的角(指化身恶魔),因此与“奉献型”毫不沾边,可实际上我总能利用他的退让在他这儿得到我想要的。今天也是。 一阵衣料摩擦的动静,局长醒了。 “你可以好好休息。晚餐想吃什么,我来准备。” 这是当然,在得到了款待之后,我怎么会不乐意效劳呢? “You can't cook.” 局长惊愕地、毫不犹豫地指出,同时包含了对我能力的否定和对我尝试的禁止。 “好吧,那我帮你去食堂打饭也行?” 像蔫蔫的小动物一样的青年从裹紧的被子里探出头,气压很低地对我妥协到: “那好吧。你可以猜一猜我喜欢吃什么。” 猜对无奖。我知道他想说。可要是猜错了就会上演很有趣的戏码。不过enough is enough,我还没打算一天里捉弄无辜的小局长太多次。 出于各种原因,我很少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食堂。所以今天我在那里收获到了许多关注和打量。局长是正确的,我很轻松地就能推断出他喜欢的食物类型。不过我在脑海中想象着我向其他禁闭者打听局长口味的模样,然后为了忍笑差点打翻餐盘。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为我吸引来了更多视线。 “放松放松,这里没有人需要帮助。” 只有一个头脑里的画面感过于鲜活的人想到了一点儿好笑的事,而且不便分享。在我解释过后禁闭者们便不情不愿地转回头、重新拿起了他们的刀叉或是筷子。 我端着食物回到“房间”时,局长已经彻底醒了。我放下餐盘。局长正在摆弄我桌上的烛台。它们是我在冥想时用的,特定的药草味道可以帮助我“去往另一个世界”。 “睡眠问题,是吗?” 局长好奇地看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同时问着我有关蜡烛的事宜。 “曾经是这样,没有熟悉的香薰我就无法入眠。” “那现在呢?” 青年徒手抓着盘里的炸蔬菜往嘴里放。 “现在有人成了我的香薰的替代品。” 局长一脸惊诧地看着我,同时还不忘把塞满他腮帮子的藕块咬碎。我也像那样看着他,然后他的脸颊在我的注视下越来越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一块一块地消灭着盘里的食物。 “我的香薰,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拿走一支。” 听了我的话,他从食物堆中抬起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像个电影里的古代人那样把其中一支香薰塞进了他的怀里。非常郑重其事的样子。正常人应该放进兜里吧?我感到有些好笑。 “谢谢你。” 已经风卷残云地炫饭完毕的局长用他那双像小动物般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总觉得他有些时候的表现看似正常,但隐隐透露出某种不对劲儿。我在脑海里搜索着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然后这个成语跳到了我的面前--如获至宝。对,就是如此。只是一支香薰和一份晚餐就可以让他如此感激,它们都是那样平凡的事物,我下意识地对此起了警惕。 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同,局长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在这个令人抑郁的社会之下,人人都渴望但人人都无法得到的、真正的clean slate。局长拥有它,可那不见得使他的精神之核更加稳固。凡是见得到他这一面的人,都会担心他。我每每亦不知道能与谁谈论这些。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盯着那只空餐盘看了太久,于是我只得开口: “不客气。需要我walk you back to your room吗?” “护送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七年级的小女孩儿吗?” 局长没好气儿。我无声地笑了笑。 “您怎么就不能把这当成是我想和您再多待一会儿呢?” “那你是(在这样想)吗?” “不是。” 我忍俊不禁。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要这么抗拒呢,当小女孩儿有什么不好的吗? “嗯,我也知道你不是。这就是为什么。” “好吧。You are the boss. 那夜安了,局长。” “夜安。” 我知道那支香薰今晚就会派上用场。 2. 我的一生到进入MBCC为止都在【逃亡】。并非字面意义上的“摆脱追捕”,而是逃避我的直觉告诉我的真相。什么真相?就是关于“你如何让某件事走向你想让它走向的方向”。尤其是,当一件事中掺杂着多方,并且每一方都抱着不同的兴趣踏进这间屋子时。 在新城每一个人都告诉你得偿所愿时应当办宴会庆祝,而大部分那些宴席在我的本能看来更像是一种葬礼--用来哀悼他们为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而割下的一块又一块的美德。 另外,在新城随处可见一些“心理专家”(许多这些人甚至没有在心理学领域进修过),告诉你“你对成功的恐惧在拖你后腿,请允许我们来帮助你克服”。I never seem to have that problem for a day in my life,但我认为,(相比起恐惧成功的人群)我才是那个更加需要被妥善治疗的“病人”。(只不过我不太相信能在新城找到医治得了我的家伙罢了。)“医生没有资质有什么问题?反正毛病也是人为捏造的”。 这一类现象里的笑点太多了。我始终都觉得,新城确实是一个充斥着幽默的地方,只要你知道以什么样的角度去解析它。 有时候,我为了捉弄我的后辈,会故意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人对成功有点儿恐惧是他比别人更幸运的一种表征”。那个后辈显然无法理解我在讲什么。这很正常,他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新城人,我应当理解他们对这里的过度美化和虚空向往。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他不解的表情里获得乐趣。即使生活本身很荒谬,人也总要创造点儿乐趣。 扯远了,让我们说回到“达成所愿”这个话题。我一直都在恐惧着:不管人类在表面上看起来有多文明,一旦涉及到【愿望】上,还是会退行到暴力至上。 那种直觉带给我的恐惧是如此深刻,以至于我竟期盼着能用我的职业向自己证明:人类的文明不是幻觉。 然而不幸的是,它几乎反向证明了我所担忧的情形,才是真相。这下又当如何呢?我想,这真是一种吊诡的忧愁。用简单的话来说,在许多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看来,新城就是个糟糕透顶的环境。而在更大的范围内又有许多人宁愿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迫不及待地成为这种糟糕环境的一份子。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担心一人一虎狭路相逢时他无法杀死老虎,而我却担心自己能够杀死它。 尽管如此,我并不认为自己应该与主流作相同想法。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不该如此孤独,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果然,在遇到局长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也是会“害怕自己杀死老虎”的类型。意思是,眼前这个人明白为什么,「当你的敌人不惜铲除你(也要达成自己的所愿)时,你对他仍然抱有仁慈」。 如果要我解释宿命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当我知道我不可能是宇宙里唯一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时,就真的遇到了“世界上另外的我”。 之所以说了上述的所有内容,是因为局长曾问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究竟看到了什么。而只有铺垫了如上的一切,我才能讲出我为何产生了那样的情感--想守护这个人,想为他排除危险。 对我来说,自发产生这样的情感并不容易。即使是受到驯化,我也几乎不能与顽固的本性抗衡。我能与他走到这一步,踏过的路只有一条--每一个灵魂生而不同;如果在这一世里的「我」注定无法进化到在一个到处是明枪暗箭的乱世里情愿首先放下屠刀,那么,至少我还可以用利刃守护在我眼里的“更高一级”。 由于对本心的诚实,我其实很少觉得什么(东西或人)可爱。痛苦往往是洞察力的附加条款。但在我说局长很可爱时,我久违地感受到了直言不讳带来的自由。 3. 许多人说过,他们看着我的眼睛时感到自己的隐私无所遁形。我不否认,只是那些人应当预见,他们的破事儿并不会引起我太多激动的反应。愚蠢又堕落的事情做过了头的人,往往会以一种偏离了正题的方式自我意识过剩。 局长和他们不一样。或许是他自认为他没有秘密,或许是他把我的洞察力视作能提高我与他之间沟通效率的基石;总之,他几乎从没有常见的因为被拆穿而受到冒犯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对于自身的茫然。 他很柔软。而以我为代表的某一类人,越是遇到柔软的事物,就越是想将之捏成自己心仪的形状。不要将之误解为爱情。哪怕是对于动物或是物品,我们也会有如此心思。 再来说一说我与局长的关系。在承托着冰山的海平面之下,我每一步向前,他就会后退、再多让出一寸他原本的领地。尽管我引以为傲我自己在感情中的清醒和精细,可在和他的相处当中,我仍然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在朝着一个猎食者的方向演化。我是说,我的血液里确实存在着暴虐的因子,可即便是原本再正直的人,面对那种柔软,也会被激发出与之相对的恶念。 我并不认为局长是我的猎物。我还不肯放任自己傲慢到那样的地步,哪怕是在我最疯狂的梦境里。 “为什么总是纵容我的要求呢?既然我们无法「分开」(因为枷锁),那么,你有在怕我会不再【对你抱有特殊的感情】吗?” 面对面地交谈时,我这样问局长。 那时天已经全黑,但还未入深夜。虽然对于管理局来说白天和黑夜区别不大,但人体节律的作用还是在影响着身处其中的我们。在夜晚人们更容易敞开心扉。别谴责我利用了这一点,我可是连带自己一起算计了进去的。 青年神色如常,撑着下颌看着我。 “你认为我害怕失去你吗?在任何意义上。” “不怕。” 我回答到。我没有任何预判,这仅仅是从他这一刻的表情中提取出来的。青年打了个响指,示意我回答正确。 “至于……为什么纵容你?我给你两个版本的回答,你可以从中选择你喜欢的一个。” 这也是纵容了,我想,that's exactly my point,但我并没有说出口。我只是乖巧地冲局长点头。 “一是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尚且值得,另一个是,这么做能让我自己开心。选吧,告诉我你选了哪个?” 我沉默了片刻。 “后者听起来不可思议。我想选它,可是我无法相信这一种。” “所以,你选了第一个?” 青年搅拌着他面前的蔬菜汤,从手法看来,他显然是不想再喝它了。 “嗯。第一个原因让我看起来更好一些。” 我知道当局长说他不害怕失去我时没有在说谎。我的直觉完全可以告诉我一个人在面对我时有没有逞强。可就算如此,我仍然对面前这个没有过往的人升起了浓浓的怜悯之心。我此刻就很想拥抱他,可我不敢那样做,因为那只会让我被他的芒刺划伤。正当我静默之时,面前的人忽然笑了。 “我不是在说我不需要你之类的。只是想减轻你的压力。” “不”,我摇摇头,说到,“就算您不需要我,我也会努力地把我该做的做到更好”。 局长的笑容更深了。 “这简直比「我爱你」听起来还要让人放心。” “我爱您或许是对您的诅咒。” 我盯着他的眼睛,确保我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玩笑的味道。而他也以同样的郑重回应了我,他说: “I'm REALLY glad...now that we are on the same page. Fox.” 没有别的好办法,发展成这样的对话只能用接吻来终结了。 4. “按你那套逻辑,你也有机会在我开始这一切时选择不掉进这个兔子洞,不是吗?” 我不敢相信,这个人在被亲吻完后还能想起先前说到一半的话题。而且,在他不打算放我一马时,总能直击问题的本质。 “既然您问了,那我就好好地呈上我早已准备好的解释。The market always knows how much one should pay for an ounce of gold. 同理,外邦有一句谚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相信他们有(这句谚语)。可是,既入虎穴,也未必能得到虎子。是什么让我和你所知道的其他人不同?” “您有时候比我更像一只狐狸。” “嗯,I learned from the bestest. 很难不学得又快又好。” 我严肃起来。 “我说不太明白。或许是因为您的愿景比他们都要宏大。” “这么说,如果出现另一个愿景宏大的人,狐狸也会被他感动吗?别急着否认,即使是那样,也不算是坏事。” “……您可真是,冷得像冰块儿一样,但也剔透得像冰块儿一样。” “……狐狸最喜欢舔冰块儿了??” 青年的脸上露出坏笑,同时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自然界的赤狐从冰块儿表面摄取水分的场景。可恶,真是犯规! “是啊,狐狸在野外【没有冰块儿就活不下去】,您满意了么?” 闻言,青年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伸出手,挑逗地抚摸了两下我的项圈。他说: “我的过人之处,除了我有足够宏大的愿景之外,还有我从不低估一只狐狸能够做到什么。” “Its important that I...own you, because I cannot let anybody else OWN YOU.” 在我们两个的身影在公共场合招来太多不善的注意之前,我拍开了局长的手,但与此同时以一种谈论正常话题的音量对局长说: “有人说过,当你在食肉的时候,那盘中的肉也在食用你。” “盘中的?我想原话的意思是,人类在吃动物时,野生的凶兽也在食人。这个版本普通人理解起来更容易,也没有你解释得那么匪夷所思。” “是的,局长。但人类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拿在自己手中的【佳肴】。” 只有先成为「赢家」才能决定要不要开启下一轮游戏,就连无心恋战都只是强者的特权。这就是这颗行星上的粗俗规矩。我们都不想play along,可我们更不想含冤退场。……不、还不只是这样。即便局长会「想要退场」,我也绝不允许。狐狸的傲慢就是这样吧?不仅会与自身不认可的规则逞凶斗狠,还坚信我一定会赢。这点傲慢使我与完美版本失之交臂,可如果拿掉了这一部分、我便不再是我。 其实是在与局长陷入这难言的、混沌的纠缠之后,曾经困扰我多年的疑惑才头一次示现了清明的轮廓--我一直误以为能决定事情走向的是暴力,而实际上,是意志。暴力并非未曾参与,但它只是作为意志的延伸。那么,既然它只是延伸而不是本源,它就必然不是唯一存在的分支、不是唯一的可能性。 或许这点儿认识在许多人眼里构不成差别,但,在人类整体的层面上,我们可以与过去走过的染血的道路达成和解,一旦我们知道未来将创造不同的道路。诚然,我仍有可能在必要的时刻再度以杀止杀,但在这么做的同时,我再也不会被与过去同样的绝望席卷了。因为我知道我在保护的是一块情愿消逝但不情愿被「非我」同化的坚冰。更加致命的地方在于,我希望他活着,其实没有理由。要知道,我甚至很少关心任何人的死活。人的生命就像风中的沙砾一样无法把握。我习惯于告诉他,你的愿景是只有你才能实现的,帮助你达成它也是我自认的使命,因此你要把你放在一切琐碎的前面。这并不是我拿来掩饰真心的借口,我看好他的愿景。可愿景与在那之外的东西相比起来,根本不重要。 我总是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向他表达我的情感。人类的情感是如此复杂的东西,所以人才需要在一些时刻用禁锢另一方的举动去传达特定的讯号吧? 如果讯号不够清楚,那就采取比更禁锢更加恶劣的行动。相信我,呵呵,(或者千万不要相信我),总会奏效的。 5. 有不少禁闭者都是不愿被管理局收容的,但这不代表,枷锁不能在他们的身上产生作用。这便是我敌视枷锁的地方。但幸好,局长很多时候比起管理、更想要帮助那些人。 “你不能违背他人的意愿帮助他们。” 我似乎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可我也不知为何,偶尔会词不达意。只有面对局长时,这种情况才更常发生。 “而我当时也是这样对你的。” 你当时分明也没少想着金蝉脱壳,但现在呢,Fox?他选择了含蓄,但他的表情在诉说着这样的意思。 这不算是我们两人在吵架,但他的答话确实让我哑口无言。可以说,我热爱他的坚持,但也憎恨着这种坚持。原因就在于,每一次在我词不达意的时刻,我都感受到我离他(的心)更远了。而这会让我痛苦万分。 局长看着我,冷淡的表情中同样掺杂着怒火,他甚至微微喘息。 好消息是我还能如此地挑动他的情绪。尽管我深谙此道,局长是最不容易上钩的一个。我通过与他过招保持自己刀锋的锐利,好让一切人对于我“常读常新”。 我也安静地看着他,甚至是将我的得意小心计量着暴露出了一点点。局长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全然惊讶。他像是要壁咚我那样贴上来,视线落在我的鼻尖。他说: “I'm not fucking asking you...begging you, to be proud of me, Fox. You know that?!” 在我极力地挑衅之下,青年受到了影响,可他的从容也未尽失。或许我应该狠狠被冒犯吗?可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地狱的业火灼烧般的情欲,就在这时不能将他按倒在地上,才是对我最为残酷的惩罚。 【原来我先前所感受到的新奇情绪,正是真心地为某个人骄傲。】 【原来有一个比你自己先一步看透你的所思所想甚至所感的人在你左右,是如此地极乐,也是如此地可怖。】 …… 局长最厌恶别人打乱他的计划,因此我才无比执着于打乱他的计划。还记得开头的那回吗?只要它发愿,一只狐狸总是得到它想要的。在又一次得偿所愿之后,我虔诚地向局长低头,并老老实实地对他说出了他就是我的骄傲,in every way。虽然,事已至此,可怜的局长可能无法再把它理解成一开始的那个意思。不过,那可就不能算成是我的问题了。 “我见过你的家人们,明明大家都是一些质朴又善良的好公民。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你能长成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青年说这话时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一片片的、不能被看到的痕迹。我的心情出奇的好,除了来自吃到肥肉,更多也是来源于局长先前的话帮我理清了一颗死结。 “【现在的样子】,是指什么样子?” 不知道我这个时候是否被局长允许笑出来,反正我先笑过了再说。 “阴翳,表里不一,egoistic……扭曲?唔、虽然也有不少的优点,但,跟你的家人比起来,完全好像是龙的肚子里爬出了蛇。” 虽然没一个字是好话,但是局长的说法还蛮可爱的。 “嗯。”我点点头,“我可不是什么可怜的、被抱养的弃婴,是真正地出自他们之中噢。不过,像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自己多少也能感觉得到。我好像从未属于过这种安宁。而且从小到大,他们会感兴趣的事物,也从来都无法吸引我。” 局长靠在我身上,抱着我的一只手臂,安静地听我说着。 “总要有一些人看向不同的方向吧?小时候没有答案,但现在我猜测,也许正因为与他们不同,我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们。” “看来我们很像。” 局长突然地说到。 “在狄斯城,你有家人,我没有。但我们都没有可以回到的过去。” 我这一次才是真正像对待七年级的小女孩那样,用手摸了摸局长的头顶。I will walk you to your room, even if you say otherwise. Because I learned to love from the bestest.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