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与腓特烈大帝的“倾诉时光”……?

夜已深,港区也早已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哈……啊……每天都把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也不容易呢……”
把大衣随意的扔到了沙发上,陈澜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
因为最近的定期活动,这已经是连续整整一周她这个时间回家了。
每天光是处理文件就能彻底的筋疲力尽,就连每天日常的训练都来不及做。
(这样下去怕不是又要多出莫名其妙的重量了……唉。)
似乎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想法具现出来了一般,她坐起了身,轻轻叹了口气。
一阵清晰的高跟鞋声传来,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伏下了身,抚摸着她那稍微有些凌乱的棕黑色长发。
“这些天气色越来越差了呢,我的孩子……”
眼见着陈澜眼圈周围的淡黑色逐渐加重,她的心中实际心急如焚。
她也不是没有劝过陈澜不要为了工作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但是这种话对陈澜这种工作狂而言是真的意义不大。
“没办法……有工作不干看着是真的难受……嘶……啊……”
突然而来的头痛,甚至让陈澜的身体稍稍的挺直了一下。
“分明有了那孩子给你帮忙却还是那么劳累……该说你是‘有责任心’还是‘傻得让人心痛’呢,我的孩子……”
“不用担心,我没事……大概……”
轻轻扶着自己的额头,陈澜打算去把刚刚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却看到身边的她轻轻抬了抬手,露出了她早已经收起的大衣:
“去洗漱换衣服吧,我的孩子——明天你还要监督演习,可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劳累了。”
“哦……哦。”

换好了衣服,又简单的洗了洗头,她直接翻了个身,躺上了床。
而腓特烈则是借着床头淡黄色的床头灯看着一本书,见到她躺上了床也只是稍微的挪了挪位置。
“话说……听东煌的孩子们说,明天就是神州那边的‘年三十’了呢……”
“诶……?那么快吗……”
仔细看了看表,又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确实没错。
“新年吗……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觉得很孤独……”
看着她黯淡了些的眼神,腓特烈不禁想起了一些听到的有关于她的描述。
(“老师吗……有时她确实是挺孤独的……除去这些所谓的职位,她不过就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微高些的女孩子罢了……”
“有时,也希望你能多分给她些温暖呢——毕竟,一个人远走他乡的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想到了身边人的那些话,她的手不经意间摸上了陈澜的额头。
“嗯……?我又没有发烧……”
“不用在意,我的孩子……只是想更多的治愈你一些罢了。”
“天色不早了……不想一起睡吗?”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话……也好。”
说着,她索性放下了书,躺进了已经不知不觉温暖起来了的被窝。
就在她刚刚盖上被子的一刻,陈澜便顺势拥住了她。
“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小驱逐舰们喜欢喊你‘妈妈’了……身上那么温暖,抱着又那么让人安心……”
“呼呼……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我可是一直真正的把你看做我的孩子哦……”
说着,她翻了个身关上了窗前的台灯,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话说……你的那个学生,似乎很关心你的状态的样子呢……”
“但是平日里,他的样子出人意料的冷淡呢……”
她只是稍微的笑了笑,便继续说了下去:
“看来,你还是对于男性没什么了解呢,我的孩子……即便是与自己再熟悉的女孩子,男生也会尽可能展示出自己更加令人信任的一面呢……”
“诶?是这样的吗……”
轻叹了口气,陈澜轻轻的转了个身,也松开了身旁的她。
“我还以为他现在的状态来源于那时候的记忆呢……”
“唔……可以给我讲讲吗,我的孩子?”
“难道说……你对他的故事有什么兴趣?”
“只是想了解些那孩子的性格罢了……”
“那……让我回忆下……”

“原来……对他而言这些痛苦的回忆,也会让你心痛吗……”
清澈的月光下,望着陈澜清秀的脸上映出的清泪,她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任凭她在她的怀中静静的流泪。
“嗯……所以……自从老师和师娘走后,我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窗台上那盆彼岸花出神……”
她轻轻地拂去了陈澜脸上的泪水,轻轻的在陈澜的额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忘记那些令人不悦的记忆吧,我的孩子……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那些所谓的忧愁,过往的记忆,就随它去吧……”
轻抚着陈澜修长的棕发,黑夜中,她也露出了一丝心痛——她从没想过,自己常以开朗形象示人的“孩子”,居然有着如此黑暗的过去。
直到陈澜略微的啜泣声变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后,她才将怀里的她轻轻的放开。
“没事的,我的孩子……好好的睡一觉吧……希望,从今往后也可以一直这样治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