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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地牢同人】苦艾酒和鲁特琴

2022-08-28 17:29 作者:阿阿阿阿阿阿咭  | 我要投稿

某个月黑风高夜

小丑还不是小丑的时候,萨门第还在墓地里练琴。

这时候奥黛丽已经是盗墓贼了,她知道一些走私酒贩子在这里藏了一批酒,当她以直觉摸到刚翻开不久的生土,她知道她将要满载而归。

两箱苦艾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诡异绿光,仿佛食人鬼的泛酸胃液。

鬼魅尖涩的音符在死寂的坟场盘旋萦绕上升,伴着哭嚎的风穿过黑色荆棘扭曲盘绕的生锈栅栏,宛如鬼影无情的嘲弄和讽刺。

当萨门第敲击琴板将要拨出下一个音符时,

“bonsoir, petit Rossignol.”一句轻飘飘的戏谑问好落在他肩头上,

"Quelle belle lumière de la lune, Mademoiselle Vampire méchante."

萨门第抬眼瞥了一眼,她倚在一尊仁慈微笑的天使像旁,“oh ,Madame.”

他注意到了她一头月光下闪耀的精心打理的金色长发和无名指上某个贵族家徽戒指。

奥黛丽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翻了个白眼,匆忙摘下放进腰后的牛皮小包,又恢复了从小已养成的贵族架子,两指一拈,像魔法般凭空出现了一块带着泥土的闪闪发亮的金币,鬼知道它和某个倒霉蛋长眠了多久。

“Jouez ,s'il vous plaît. ”

“non, je ne pense que les absinthes là-bas me plaisent.”

他巧妙地开了个玩笑,指向那批琼浆玉液,咯咯笑起来。

对,苦艾酒,贪婪的绿色酒液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两人的神经。奥黛丽挑眉无所谓地收起金币,心里暗骂一句真会挑。

奥黛丽用匕首撬开葡萄牙劣质木质瓶塞,苦艾酒的曼妙香气迫不及待地逸出酒瓶,

“oh la la, vous apportez du sucre?”

“bien sûr.”

奥黛丽晃了晃手中的小袋子,刚刚那块金币可抵不上这一小袋的方糖。

“Tu...désolé, je pourrais tutoyer? Comment on peut en déguster ? ”

萨门第尴尬地笑笑,毕竟对一位对他来说宛如天外来物的贵族女士可不能放肆。

但似乎奥黛丽并不介意,长期的盗墓生涯早已让她学会如何与乌合之众相处,并且她身上的贵族气质仿佛一层优雅的面纱,让她的神秘魅力多添了几分。

她掏出两个金晃晃的镶嵌宝石的酒杯,还是不要追问这两个杯子来历较好。(小酒杯: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N'hésite pas, allez-y, Santé !"

  魔鬼碧绿的血液倾入金杯中,碎金跃动在月光下。

“Hé, j’ai appris d’une prophète bohémienne, une nouvelle façon pour jouir de l’absinthe. ”

盗墓将匕首架在杯上,小心翼翼拿起方糖放在匕首上,酒精浸润了整块糖,鞋底擦燃一根火柴,火舌舔舐到方糖的瞬间被方糖所吞噬,旋即杯中好似释放出地狱的青色怒火, 炫目的火焰诱惑着两人与狡黠的恶魔签订契约。(三哥:?)

“lady first.” 萨门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奥黛丽浅浅呷了一口,便剧烈咳嗽起来,即使加上了糖也无法中和原本苦艾的强烈的草药味,就像她有多少柔情蜜意都无法挽救这段注定失败的婚姻,该死的。她又想到那个可耻的混蛋。这次可没有任何的梦魇纠缠着她了,当下,这是放纵的最好时机。

  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两瓶……狄俄尼索斯在他们不经意间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身体,高度的酒精可不会讲道理。萨门第抱起鲁特琴歪歪扭扭地凭着肌肉记忆弹起一支轻快的波尔卡舞曲,他用嘶哑又滑稽的嗓音断断续续高唱出诋毁基督的歌词,任其一个修道士听见都会掩耳快步走过,唯恐避之不及,奥黛丽同曲子翩翩起舞,但是她拙劣的华尔兹舞步微微透露出少女时对淑女华尔兹课的极度厌恶,她发疯般地大笑,放纵的笑声回荡在墓地泛起回声,在外人听来好似鬼魅的狞笑。

奥黛丽笑得东倒西歪,瘫倒在酒瓶摞成的小丘上,高举半瓶苦艾,对着眼前的仁慈微笑的天使雕像,声嘶力竭的咒骂着那个肮脏的赌鬼和见死不救的上帝,

“去他的基督,去他的教皇,去他的赎罪,如果金钱赎罪有用的话,为什么他们还是恶贯满盈?我们一贫如洗,却犹如上帝的羔羊般令人同情?“

两人都放开嗓子高唱叠句副歌,萨门第脚踩在新刻的大理石墓碑

上,同时用脚打起拍子来,随后一跃而下,拉起奥黛丽跳起最为原始的,趔趄摇晃的,滑稽可笑的舞步,即使是死亡天使手持镰刀伫立在一旁等候多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将其热烈邀请到他们的永不停下的队列中。两人不知疲倦地旋转着,伴随着苦艾酒带来的强烈眩晕感,仿佛金星,火星,水星,月球,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乃至太阳在内的所有星辰都在永恒地俯首臣服在他们之下,以他们为中心规律地旋转着直至宇宙的消亡。

奥黛丽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头部撞上了那尊有着仁慈微笑的天使,她仰头望去,天使脸部的阴翳奇妙地流露出得逞的笑容,虚伪的天使。她想着,一阵疯狂的情绪席卷了她的心,一种令人反胃又痛苦的的背叛感。她的心是强忍呼喊时呜咽所汇成的暴风雨,其势如横扫森林的阵阵狂风,所到之处,大树亦俯首弯腰。她猛地爬起,转身抓起那把劣质但保养极佳的鲁特琴,不由分说用尽全力向天使的脸部挥去,仿佛在她砸得粉碎的时候,那张扭曲的笑脸早已化成了一朵朵鸢尾和水仙,变成鸽子轻轻飞走了。

  但是可怜的的萨门第在听见那声清晰的木制断裂的声音瞬间清醒,抱着他心爱的鲁特琴的残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边哭边骂早已不省人事的奥黛丽。

第二天,哈姆雷特小镇便传出墓地闹鬼的的传说,带猎犬夜巡的的警员,看到了青色的鬼火,听见了尖利的女鬼笑声和来自地狱的歌谣。这从此便成了哈姆雷特的奇闻异事。

当萨门第用干瘪瘦白的手失魂落魄地推开黄手之家的扉门,他收到了一把整个城里最好琴匠的心血——一把崭新的上好的鲁特琴。琴上没有任何署名,但他心知肚明是谁的手笔。

至于他用这把琴的绝妙音色征服了宫廷里的所有皇亲国戚的耳朵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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