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大炎天师 第二十章

如何治疗晕飞行器？很简单，只要让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坐飞行器就行了。 “咚！”才一起身，凌驰直接单膝跪倒——为了防止他吐在飞行器上，司岁台的官员贴心地给他注射了几管佐匹克隆（放心，泰拉人身体素质远超地球人，这点剂量死不了的），导致他睡了一路，现在药劲还没过。 “凌天师，您小心点。”一位比较年轻的司岁台官员急忙搀着凌驰。 “还、还油蹲远？”凌驰含糊不清地问。 “凌天师，再走个三四百米就到了。”司岁台官员回答道。 尚蜀官道 一驾马车自京都方向疾驰而来，马车的配饰并不算豪华，可周围却有七名头戴斗笠、护卫模样的人以步行的方式紧紧跟在马车周围！ 马车内，昏暗的源石灯下，黑白双方则是厮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胜负难分。 执白子、着仙鹤图案官服的老者落下一子：“这个凌云烁……值得您这么着急？” 执黑子的人被一袭黑色袍子掩得严严实实，即便是用来下棋的手也都被白绫所覆盖。“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尽快。而且……如果是「凌云烁」，我倒是可以再等等，可他不是，他是一颗不稳定的‘子’，若不能尽早收官，我怕会出问题。” “呵，倒也是，有些「棋子」若是看不好，只怕会出大问题啊。”老者再落一子，摇了摇头，“只可惜了相孺，执子一生，终归……唉！” “技不如‘人’，死不足惜。”黑袍下的声音单调而冷漠。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车顶，很轻微。很快，这种轻微的声音就连成一片。 “下雨了。”老者拈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下。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珠冲洗着高翘的屋檐，斜风细雨，拂面料峭。凌驰搬来条板凳坐在门前，听那雨声沙沙。 说起来，这还是凌驰第一次见到雨呢（雨天师造的不算）。 “凌天师喜欢赏雨？”年轻的司岁台官员洛程又凑了过来，他只有二十岁，是一名夜游人（自创官职名），从小听着星天师的故事长大的，所以对凌驰格外亲近。 “‘赏’不敢当，只是见到这雨，心中有种莫名的欢喜。”凌驰伸出手掌，有丝丝细雨落于掌心，微冷。 “洛夜游。”有士兵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程对着凌驰一抱拳：“凌天师，在下有事务在身，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洛程走后，凌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用手指敲了敲腰间的画卷：“夕小……先生，您不出来赏个雨？” “尚蜀的雨，雾雨迷濛，黏稠得很，远不及勾吴的烟雨朦胧。”冷清的声音骤然出现，把凌驰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掉下去，一扭头，夕也坐在一条板凳上，目光则始终停留在雨中。 “夕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 “……” “先生不喝个茶？” “……” “先生……” “闭嘴！”夕的龙尾不耐烦地摆动，凌驰立即识趣闭嘴。 “凌天师！”一个惊喜的声音猛地钻进凌驰的耳中，凌驰循声看去，竟是司岁台的秉烛人左乐！他的身后则站着洛程。 “聒噪。”夕冷哼一声，闪入画中。 “左乐！”再次见到左乐，凌驰竟有种故人重逢的感觉。之前洛程跟他说过，司岁台有两大顶尖战力——秉烛人和夜游人，取自“秉烛夜游”，一秉烛和一夜游为一组，共十四组，分布于大炎各地。而左乐和洛程便是同一组的秉烛人和夜游人。 “凌天师近来可好？”左乐抱拳，身子微微前倾。 “还好还好。”凌驰客套了一下，话锋一转，“客套话说完了，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吧？” 左乐回头看向洛程，后者则把头一撇：“你是正手你说。” “好，凌天师，我来为你讲述接下来的计划。”左乐回头，直视着凌驰的双眼，“现在尚蜀的情况十分复杂，目前主要是和两名巨兽有关，它们分别是「岁」和「望舒」。 “「岁」由我们司岁台接管，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询问洛程。至于「望舒」，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它的名字。可太傅却指名道姓地要求你去调查，说此事甚至关乎大炎社稷。” “太傅……”凌驰的拳不由自主地握紧密，他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傅打心底抱有畏惧，自己就像一颗棋子一般任他摆弄。 “根据太傅的信息，「望舒」曾为巨兽之一，拥有掌控夜空的权能。可不知为何，它却在「涿鹿之战」中缺席，既没有以「神明」的身份同大炎作战，也不曾协助大炎。自始至终它都未曾出面，哪怕是从涿鹿之战结束到现在的几千年来，它不曾出现，也没有展现过它的权能，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据说在很久之前，星天师是望舒的信徒，那时的星天师尚还无比繁盛。而「望舒」的神秘失踪很可能导致了星天师一脉的衰落。正因如此，太傅希望身为星天师的你去调查有关「望舒」的遗迹。” “和「望舒」有关的遗迹？可你不是说她都几千年不曾出现过，那又怎么会留下遗迹？”凌驰反问。 左乐面露苦涩：“我们也是传达上面的命令，关于遗迹也只有一条消息——‘乌纱隐白榆，白榆遮望舒。’” 凌驰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就一句诗？” “凌天师，辛苦了。”左乐一抱拳，二话不说直接开蹽，留下凌驰和洛程两人大眼瞪小眼。 “凌天师，你别看我，我只负责协助您，「岁」知道一些，至于「望舒」什么的一概不知。”洛程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得，我就不该上你们司岁台的‘贼船’，那麻烦你跟我说说「岁」的情况吧。”凌驰认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他也想了解更多关于神明的信息。 “「岁」是大炎国土上极为古老的存在，即便是在神明中也是最古老的存在。在涿鹿之战中，它归顺了真龙，同大炎一起围猎神明。大战落幕后，大炎的国土只剩下了「岁」这个最后的神明，数十年的战斗令它伤痕累累，而它的同类——那些被真龙放逐的巨兽，对它进行了诅咒，使「岁」的傲慢与野心暴露在真龙面前。 “最后，真龙在暮年之时找到了「岁」，其功过相抵，真龙饶它不死，但将「岁」分为十二碎片，每片碎片各拥有「岁」的部分权能，化而为人，以巨兽代理人的身份行走于大炎国土，守卫大炎。这十二人亦被称作「岁众」，而司岁台的职责之一，便是监管这十二名「岁众」。” 洛程顿了顿，啜一口茶，继续道：“可随着时间的发展，司岁台已经越发力不从心，很多「岁众」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司岁台的监管。而剩下的几名「岁众」，与其说是被司岁台监管，更不如说是它们懒得理司岁台，您身边那位便是如此。” “夕先生是是「岁众」？！”凌驰吓得一激灵，他知道夕绝非一般女子，可没想到她竟是「岁」的一部分。 洛程苦笑道：“「夕」掌握着「岁」的绘画权能，它若是想走，我们的人拦不住。好在它自封于灰齐山数百年，让司岁台轻松了不少。” 凌驰默然，他记得望舒和岁是同时代的神明，夕是岁的一部分，那么她是否知道有关望舒的信息？ “凌天师？”洛程轻声呼唤道。 “嗯，嗯！”凌驰回过神，“抱歉，刚才在想怎么找望舒遗址。” “唉，此事有劳凌天师费心了。”洛程给凌驰沏了杯茶，“洛某这段时间便是凌天师的副手，又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天师府 一驾马车于府外五十步处停下，八名红衣护卫分列左右。 车帘掀开，一男子从车中跃下，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穿着淡黄色衣袍，右手按在腰间剑柄处。 一名天师不知何时拉开了大门，似乎对这一行人的到来早有预料。 “白天师。”男子见到天师，连忙作揖拜下。 白天师亦作揖还礼，轻声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白某……诚惶诚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