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情非得已

【征文】情非得已

#灵感来源于生活，日常向成年人的恋情

#作者母胎单身，恋爱经历有限，写不出甜甜的恋爱真的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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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主题】：恋曲0202

字数：6000左右

难以忘记初次见他的挺拔身影，以至于多年后重逢，那道迷人的身影始终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许晴已经过了那个梦里都是美好恋情的青葱年纪，当她拖着工作了一天的疲惫身躯下班，偶然见到宛如南柯一梦的向阴在视线范围内走过，她愣在了原地。

 

当然，随即便开始手足无措地顾左右四处打量着，砰砰直跳的内心还期待着对方会发现自己。

即便远离青涩的学生时代，对待心尖上的人的茫然无措依旧不会消失。

胆战心惊害怕的同时，期冀着对方与自己的四目相对。

 

但最后的结局是十分现实的，向阴不过是在前往底下停车场的路上与许晴隔着两三条街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回头。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意识过剩，许晴不由自主感到一阵苦涩与麻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准备赶地铁结束社畜的一天。

 

她不过是个周末还需要打电话联络客户的教育相关从事者，与从那看上去就金碧辉煌的办公大楼走下来的向阴，注定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许晴的单薄身子随着挤压到几乎“变形”的地铁车厢前后摆动着，凝视着漆黑一片反映出自己身影的车窗，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尽管着装已经从带着黑框眼镜，梳着单马尾的校服少女变成了身着白色长裙的上班族，那张并不立体的五官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始终是一副不讨喜的模样，怯懦的个性，胡思乱想的混乱内心。

但是她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再去盲目期待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地铁上人来人往，许晴默默叹了口气。

 

凝视着一片漆黑和人头攒动的倒影，依旧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一如在高中时期对于未来毫无计划的学生时代的她本人。宛如人生海洋中随风前行的小舟，顺其自然地拐过命运的转角，前往下一个去处。

 

她几乎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抱过期待，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毕业、就业，然后应该会平淡无奇地通过相亲遇到搭伙过日子的伴侣，毫无波澜地度过平静的一生。许晴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黑暗被放大了，不论地铁的灯光多么明亮，她却什么也看不清。

 

尤其是在她对于自己并不值得骄傲也并不擅长的工作习惯到麻木的时候，她偶遇了向阴，那个她学生时代唯一留下并闪耀着的记忆。

相信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有过这么一个记忆深刻的人，亦或逐渐亲密，亦或渐行渐远。

 

可惜，这并不是言情小说，相貌平平身材瘦弱的许晴也不会是命运的宠儿。她的学生时代，既没有激动人心回忆无穷的青涩恋情，亦没有能够交谈甚欢的友人闺蜜，她的学生时代是由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作业，一本又一本的毕业证书堆积而成的，再平凡不过的人生。

 

而许晴回忆起那段平凡人生中的闪光点，能够想到的，都是在记忆里发着光的向阴。

这是一件再讽刺不过的事——她的学生时代，回忆的不是被黑框眼镜遮盖住了的自己，而是永远闪耀在校园舞台的向阴。

 

作为学校里受人欢迎的三好学生，高考的胜利者，向阴与普通学生许晴又发生过什么吗？答案是：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侥幸地被分在了一个班，而不出众的许晴是向阴传奇岁月里的又一个见证者。可能也是众多爱慕者中最默默无为、相貌平平的一个。

 

终点站的“叮咚”声维系了将近一分钟之后，迷迷糊糊的许晴才意识过来踏出了空荡荡的地铁车厢。她的生活就这么日复一日，忍受着夏季夜晚的闷热潮湿，步履维艰地朝自己租住的不及40平米小公寓走去。

 

如果说高中时期的许晴还在自卑自己与向阴的天壤之别，那么现在的许晴就连和向阴四目相对以示友好的勇气，也荡然无存。有些人在高考结束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兴许见不到本身对彼此都好。

 

老居民楼极差的隔音带来的是隔壁房间年过古稀夫妇的争吵，楼下还有着教育孩童的家长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声。许晴在见不到星星的夜晚闭目养神着，已经很久没有能令她提起兴趣的电视节目了。在这个众生喧嚣的夜晚，许晴瘫倒在有些僵硬的席梦思上，一夜无梦却又睡得深沉。

 

如果给她重头再来的机会，她会勇于踏出第一步吗？

不，多半她还是会远远地眺望着，因为不这样的话，她就不是许晴了。

 

翌日的日程与过去的365天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依旧是陪伴孩子的一整天。拿着微不足道的工资，做着几乎与保姆相差无几的机械劳动，许晴发呆的次数变得更多了。加上同向阴的“相遇”，就连孩子们也发现了老师的反常。

 

——“老师在发呆！”他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在许晴反应过来后又一拥而散。

许晴故作生气地皱了皱眉，在看到孩子们老老实实坐回位置认真听课后，心情突然变好了许多。她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莫名扰人的愁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许晴很喜欢孩子，她觉得在孩子身上，她能找到她从来不曾拥有亦或是早已失去的东西，比如——那份无条件信任他人的勇气和由内而发的自信。

所以她很喜欢同孩子们相处，喜欢被孩子们无条件信任和依赖的感觉，这是社交薄弱的她难以正常从同龄人那里得到的联系。

 

她已经很久不曾感受过落落大方的感觉了，就连驼背也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只有在工作的时候全身心放松自己，她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许晴。”

目送最后一个孩子蹦蹦跳跳着被家长接走，这是许晴最为放松的时刻。所以在这个傍晚时分迷迷糊糊地产生幻觉也是极有可能的，许晴下意识转过头去，以为是哪位同事有要事找自己商谈，却不曾预料到见到了记忆里的那张脸。

 

如同言情小说里写得那样，岁月也几乎没有改变向阴什么。但不同于许晴亘古不变的自卑与怯懦，向阴在进入社会之后依旧是那副勇往直前的少年模样，只不过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一身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服裤的精英姿态也让许晴下意识退缩起来。

 

毕竟上一个穿成这样来找她对话的，是人寿保险的推销人员。当然，向阴挺拔的个子和立体的五官显然让他浑身上下彰显着不同于昔日的气质，在许晴看来，那是上流人士的味道。

是和自己格格不入并完全不契合的陌生感。

 

“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商业区工作，好久不见。”

这么寒暄的对白不适合向阴的身份，更像是有急事相求的老同学会有的对话，许晴下意识握紧右拳，不明白向阴的意图。唯一和高中时期不变的，可能是他们之间那看不见的鸿沟，不论年龄的增长或外貌的变化，都不曾改变的鸿沟。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过去不是，现在也不可能。许晴这么想着，内心突然坦然了许多。

因为不曾有过期待，也就不会有莫名而来的失落。

 

“嗯，我在这家教育机构工作。”许晴自嘲地笑笑，过年后的自我认知反而给了她能够与向阴直视的勇气。这是多么的讽刺啊，真是认清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差距，他们反而能从容地对话。

 

“离我工作的办公楼很近，以后说不定有空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向阴摆了摆手，大步离开充斥着孩子与家长的嘈杂环境，如同一个匆匆的过客。许晴微微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这兴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还不算太坏，她这么想着，内心毫无波动。

这天夜里，许晴睡得比平时都要安稳，带着她自己也不了解的安然情愫。

 

没有人会把那种寒暄的话语放在心上，至少许晴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她有一次下班见到等着自己的向阴时，除却脑海里的一片空白，她连组织语言的能力也消失殆尽。

“我想着明日就是周末，你应该有空和我共进晚餐吧？”没有人能够拒绝一个英俊身材健硕的白领精英，年少时的梦中情人的邀请，甚至他还特地来到你下班的地方等着你。

 

可惜一周只有一日休息的许晴是个脑子拐不过弯的老实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手足无措地传达着自己工作的特殊作息，暗暗害怕着向阴对自己露出鄙夷的表情。

说实话，许晴知道自己十分不识抬举，旧日飞黄腾达的老同学的邀请她都弃之不理，明明自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职工。

 

但是她没有从向阴眼里见到鄙夷或是暗含着的不爽，只有那一抹她完全不能理解的复杂眼神，以及嘴角勾着的似笑非笑。

听着奔驰的引擎声在自己走向地铁的路上擦肩而过，许晴觉得那可能是素质极高的向阴不愿意表露出自己不满的礼貌。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许晴反复挫试着镜子里那个不能见人的自己粗糙的皮肤，镜中人显得病恹恹的，完全没有生命的活力。

 

不同于许晴从镜中看到的一无是处的自己，远隔几千米的高档别墅公寓小区里，健身完毕的向阴正一脸期待地整理着自己准备就寝。

人们常说，对于一个人的认知要通过其他人的评论，其实并不尽然，因为抛开他人眼中的自己，自己眼中的自己更是重要。

 

“真的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向阴笑了笑，积极的情绪却没能传达到冷漠的眼底，他只是下意识地嘴角上扬着，觉得透不过气。

可能在外界看来他是个月薪过六位数的成功人士，可他自己却很清楚，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与愉悦。

 

甚至连成功带来的快感亦无，但这些是不会有人能够理解的吧，毕竟人与人是无法完全共情的。但令向阴自己也想不到的，是冷漠已久的心见到昔日里那个几乎毫无改变人影的悸动，那双清澈的眼眸总是下意识逃避着什么，宛如一只时刻保护着自己的小刺猬一般惹人怜爱。

 

别误会，对于高中时期在班级里存在感几乎为零的许晴，向阴也没有过多的记忆。可能只是在工作多年之后，见到了老熟人的那种亲昵与放松让他难得从繁杂的公物中喘息。

以及，当遇到一个看上去比你压力更大更为紧张的人，你紧绷的情绪反而会莫名其妙地缓解。

 

可能是从那次算不上偶遇的邂逅中发现了什么，向阴突然找到了被工作压得透过不过气时的意外放松方式，他真的很喜欢见到许晴那股子下意识手足无措和害怕的表情。

这令向阴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记忆里最美好的岁月里永远不缺少对于未来迷茫的人，就连他自己亦然。

 

“明天是你的休假日，我没说错吧？”果不其然，换下工作服一身休闲装的许晴眼底难得的轻松与雀跃也没有逃过向阴的眼，他带着笑意望着自己曾经的老同学，欣赏着对方被他打量着而逐渐手足无措的僵硬，“我能有幸和你一同共进晚餐吗？”

 

这是什么诡异的展开......许晴默默在内心吐槽着，难得的放松情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普通女性遇到自己年少时的暗恋情人都会有这种紧张感，但她显然紧张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就这么怕我吗？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向阴弯下腰打量着比自己矮得多的许晴，对于对方如同学生见了班主任的拘束行为感到说不出来的好笑，毕竟她现在的职业才应该是具有威慑力的教师才是。

“没......没有......”许晴的内心只有后悔两个字，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那一份寒暄。

 

人与人的交往永远不会是公平的，就像许晴年少的美好记忆几乎都是闪闪发光的向阴，可向阴屈指可数能够回忆的往昔岁月里没有多少许晴的镜头一般，现如今本该平等的人际交往之中，许晴也始终是弱势的那个。

 

从向阴的车上下来的时候，许晴几乎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她只是在扮演一个陪人吃饭的机器人角色，并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全部聊天能力努力不让这顿饭变得太过尴尬，偶尔为自己的钱包出血感到疼痛。

明明已经不是那个穿着厚大校服的青涩高中生，但面对向阴她始终不能从容自如，这就是情非得已的感觉吧。她叹了口气，把自己埋入了并不舒适的床第间，进入了梦乡。

 

许晴能够回忆到的校园经历属实模糊，多数只是一个个掺杂着向阴的片段，现在想想，她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陷入这张出不了头的暗恋大网里。

那种情绪就仿佛呼吸一般自然，就连多年过去也忘却不了那种紧张到透不过气的感觉。

明明知道这是一份注定无疾而终的恋情，她依旧怕自己情不自禁陷入爱的陷阱，说不定她早已陷入却不自知。

 

她真的并不愿意一辈子都这么陷进去，所以她下定决心不让自己靠得太进，就这么远远观望着度过了三年的高中岁月。

可惜命运仿佛一直在同她开玩笑，当下班时再度遇到等候在单位门口的向阴，就算是软包子许晴也有几分无名火和委屈。

 

“毕竟我们工作都挺忙的，这样可能不太好。”坐在副驾驶上拘束得如同小学生一般的许晴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的夜景，斟酌着开口，“这样每天麻烦你送我回家什么的.......”

“恩？”向阴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在意，反而挑眉等待着她还会蹦出些什么借口开脱，毕竟在毕业多年还能见到和过去性格几乎毫无改变的老同学对他来说真的太欣喜了。

 

那一种珍宝并没有随着时间而褪色变质的惊喜感，以及现在这份向阴自己也说不出的情不自禁，促使了这段诡异的交往的延续。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脆弱到一触即破，但也并没有牢固到长久不变，情感的维系永远需要彼此的努力。

 

“你男朋友来接你了。”处理完最后一份班级名单之后，同事带着玩笑的呼唤反而让许晴涨红了脸，她只能害臊着赶紧换衣服下班，并嘟囔着那只是普通同学的推辞离开。

工作了两三年的同事很了解许晴的怯懦个性，并不会把她逼得太紧，因为许晴也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反而是在同人相处的时候，显得格外自然。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的工作是不是太闲了。”许晴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背包，微卷的中长发如同海草一般荡漾在背后，她已经不再会因为向阴的一举一动而手足无措了，她只是有些不爽地噘着嘴，下意识将两人的关系定义在了朋友的阶段。

“不闲啊，忙得我透不过气。”向阴打了打车前灯，仿佛自己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位女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今天想吃什么？”

 

“你竟然这么忙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还一直找我吃饭，你以前也不是那种喜欢找朋友出去浪的性格吧？”许晴微微侧过头，只看到了专注于路面的向阴的侧脸，因为过于有自知之明而毫无非分之想，许晴对于这精致的侧脸竟然没有太多的想法。

“为什么工作一忙不能找你出去吃饭？”向阴趁着红灯的档口转过头来，有些嘲弄地看着肉眼可见的社交恐惧症患者许晴，“一定要闲了就自己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吗？社交也是很重要的小朋友！”

 

许晴脸一红，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在拿自己的职业开自己的玩笑，有些不爽地转过了头去。

她并没有细想为什么她和向阴的关系会发展至此，并不觉得友人以上的关系对于彼此是可发展的，她就这么装聋作哑着，享受这种惬意的放松感。

在她还没有情不自禁到放不开手之前，她宁愿沉沦于此。

 

向阴很清楚，许晴根本无法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只是自顾自地把自己视为一无是处，如同不敢见人的刺猬一般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很少对他人敞开心扉。

同时向阴更清楚，在这种自我封闭的保护之中，许晴并没有感受到快乐甚至放松。

因为，他也是如此。

 

至于情不自禁而带来的怯意，其实向阴也是有的，在初次被拒绝之后而产生的患得患失。

交往中的失落感，并不只是被动的一方会产生，主动的一方也会承担更多的压力与落差。

本身踏出第一步，就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事儿。

 

“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找到我陪你吃饭。”下班高峰时期的堵车让车内的两人陷入了寂静约15分钟之久，而打破这份凝固的空气的，反而是弱势的许晴，“我没有那么聪明，所以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可能是做不到的......”

因为知道自己配不上，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够给你，所以才会保持距离，才会害怕同你接近。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敏感得令人恐惧。

向阴用余光打量着乖乖靠着椅背的娇小身影，突然想要来根烟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感，又觉得已经奔三的自己还像个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的行为有几分好笑。

将手动挡换到自动挡，向阴调低了些车内的空调温度，果不其然见到了骤感温度下降而对他露出迷惑神情的许晴。

 

“温度太冷了......”她嘴唇翕张着，微微皱起的细眉和有些无助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不知所措，和记忆里那个只敢在角落里注视着他的女生如出一辙。

虽然她们是同一人，但是向阴只关注当下。因为对于向阴而言，毫无休止地回忆过去毫无意义。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他靠在方向盘上，有些混沌的眼眸漫无目的地凝视着远方散了焦的红黄灯光，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了许多。

还记得重遇的情景吗，那个隔了两三条街依旧对自己看得入迷的娇小个子，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细微笑容。

 

兴许是距离的原因，许晴没有注意到，在余光打量到她的那一刻，可能是她下意识自嘲移开视线的那一刻，向阴也笑了，笑容转瞬即逝。

当你见到心悦之人，你的内心同五官都是情非得已的。

 

“这只是我情非得已而已。”向阴慢慢转过头，趴在方向盘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慵懒靠着座椅的许晴，眼神都有了笑意，并很满意从对方的眼里只见到了自己。

这究竟是怎样的缘分，才能又让我遇见你呢？

 

许晴一直是个反应迟钝的人，但反应迟钝并不意味着不敏感，很多时候她都心思缜密。

但在这个灯光霓虹的夜晚，在一个密闭流淌着老歌的车厢里，同一个她自己下定义为朋友的人独处，她竟有点难以置信。

蓦然回首，那个你一直在注视的人，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瞩目你，这便是情非得已。

 

——end

 

 

后记：由本人亲生经历改变，我自己也不觉得我有幸能和她保持联系至今，不需要再往前过于亲密，这份感情维系至此我已经相当满足了。希望每个人兜兜转转也能遇上这么一个让你情非得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