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虐文，BE预警！及时避雷！

被战争与背景绑架的爱情。

我爱你，可是我能对你做的，只有沉默不语。

战争军阀少帅十&书香门第卧底飒

渣文笔轻喷

第二颗重磅炸弹！💣

飒飒在十辰于的病房门口守了几乎一天。

他六神无主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单手扶着额头，被壳暴力抓着头发浸冰水、十辰于为自己挡枪而重伤的场景不停地在眼前和脑海中闪现回忆。

头发、上半身一半的衣衫被冰水浸湿，又自然风干，背靠坚硬的墙面，一股彻骨的寒意猛然袭来。

他离十辰于的病房好一段距离，却依旧能听到十夫人微微抽泣的呜咽声，和时不时和壳交谈的声音。

偶尔，壳的副官手上又捏着一份薄薄的、被牛皮纸袋封死的文件神色匆忙地走进病房。

...又是情报吗？可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

他真的不想再因为自己而牵连其他人了...

保不准壳会对他赶尽杀绝，他已经递了消息给须须，让须须赶紧逃出景城，速回组织总部。当须须拉着他的手，焦急地说要带他一起走，自己却不得不拒绝。

我已是真正被督军府深恶痛绝的地下党，若我和你一起逃走，你会彻底被我连累。

还有十辰于...

他明明是那军阀的亲弟弟，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枪呢...

我是他的敌人不是吗？

病床上，十辰于苍白孱弱的身影突然重击飒飒的大脑，飒飒痛苦地用双手抓住头发。

明明该挨那颗子弹的是我。

该死的是我。

为什么你要这样拼命保护我...

你不应该的。

“儿子！你醒了！”十夫人欣喜的呼唤从病房中传来，混沌之中的飒飒猛然睁开眼，站起身悄悄靠近病房。

片刻之后飒飒就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成群结队地走进了十辰于的病房，又好像如释重负地出来。

“咳咳...”十辰于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身，包扎好的伤口传来一阵阵不可言说的剧痛和撕裂感。十夫人心疼地扶着他慢慢坐起身。

才抬头，十辰于就直愣愣地对视上了椅子靠墙坐着的壳。壳锐利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瞳孔中仿佛镇坐着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十辰于沉默，他知道壳在气什么。

“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难受吧...”

“多谢姆妈，我没事了，劳您挂心。”

十夫人温柔轻细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飒飒靠在病房门边的墙上，仔细聆听着里头的谈话声。

十辰于的声音沙哑的已经听不出他原来浑厚温和的音色，但语气却依旧是让飒飒着迷的温柔和优雅。

他多想探出头去，悄悄地看十辰于一眼。哪怕一眼就好，仅仅一眼他就知足了，只要确认他没事就可以了。

可是他不敢。

十辰于替他挡住了死亡，挡下了他不该承受的一击。

强烈的愧疚充斥在飒飒的心头，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面对十辰于了。就连躲在暗处偷偷看他，也不敢。

病房里，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十夫人和十辰于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沉声说:“姆妈，时候不早了，我让王副官送您回去吧。”

“我有话想和小十单独谈谈。”壳的语气是不可质疑的命令。

病房门外的飒飒心底咯噔一下！

十夫人僵硬了笑容，盯着冷冰冰的壳几秒，转头看了看同样面容凝重的十辰于，最后只好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柔声嘱咐壳:“阿壳，你弟弟身体不好...” “我知道，您尽管放心。”

副官收到壳命令的眼神，毕恭毕敬地把十夫人请出了门。

十夫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瞬间，十辰于的病房门被哐当一声重重关上！飒飒这才敢从墙边探出身子来，轻轻伏在门边。

病房内的壳已是满面怒容，威慑力十足的嗓音质问道:“为什么替华飒飒挡枪？”

“...大帅，我错了。”十辰于默默别过头，答非所问。

壳抄起墙边的椅子重重往地上摔去，那声音让人胆寒不已:“你当然有错！十辰于，如果你不是我亲弟弟，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毙了你！”

十辰于的声音依旧平淡嘶哑:“督军府内不分关系亲情，大帅大可以依法处置属下。”

“依法处置？呵，那好，你给我一个处置你的理由，为什么替那个该死的卧底挡枪？”

“枪已经挡了，属下的大错已经酿成，大帅尽管处罚就是，还何必计较原因？”

十辰于的态度波澜不惊，嘴上说着认错，神色却是明摆着不后悔替飒飒挡枪一样！

壳的怒火顿时烧满了心房，全身的血液冲上脑子，他暴怒的掏出手枪，扣下扳机对准了十辰于！

十辰于抬眼直视那黑洞洞的枪口，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听到手枪扳机扣响的一刻，飒飒恐慌的眼泪瞬间溢满眼眶，纤瘦的手猛的握上门把手就想开门闯进去！

可是他不能。

但十辰于...十辰于...飒飒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在不停颤抖的嘴唇。

十辰于决绝地望着气的手都在哆嗦的壳:“开枪吧，大帅，属下存心庇护卧底，罪该万死。”

请罪的言辞出口后，十辰于布满血丝的双眸中泛上泪花，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是督军府的师长，是十公馆的二少帅。

飒飒是地下党，是他的敌人，他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敌人挡枪，已经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承认他该死，壳想怎么处置他，他都接受。

可是飒先生...

十辰于的笑容愈发的苦涩和无奈。

飒先生，对不起。

在下，再也没法护着你了。

壳瞪大眼看着自嘲啼笑的十辰于，握着枪支的手猛的攥紧！

“你还真是为了那个卧底死心塌地，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老子告诉你，不可能！你和他此生都不可能！”

暴怒的咆哮过后，一声刺耳的枪响在寂静的医院中昂然炸开，带着恐怖的回声！

飒飒仿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呼吸。他的眼泪再度从眼眶中滴落，恐慌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无物，身子贴着病房门滑下，如失去了牵线的木偶般跪坐在了地上。

十辰于被壳亲手杀了吗...

十辰于彻底为他而死了吗？

不...不...

生活的欲望逐渐在飒飒的心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痛苦。

然而这份痛苦还没蔓延多久，飒飒的思绪便再次被病房里的声音拉了回来！

“大帅，何苦对属下手下留情？”十辰于的声音在这声可怕的枪响过后，依旧是说不出的平静。

他没死！飒飒眼前一亮，快速地站起身再次伏上门。

病房里，毫发无损的十辰于淡漠地看着壳。床前的壳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口中不断重重喘息，那双锐目还染着猩红的杀意。

持枪的手依旧平举，枪口还冒着缕缕硝烟。而在十辰于身后的白墙上，有一个明显的子弹孔。

十辰于闭了闭眼睛，张开苍白干裂的唇，声音悲凉又痛心:

“大哥，多谢你对我如此包容，你说得对，我并不适合从军，因为我做不到像你那般心狠。”

“我确实爱了个不该爱的人，我实在忍不住把自己的情爱掺杂到督军府的事务中去。”

“大哥，我记得我中枪昏迷前，你答应过我，不杀华飒飒。”

“你不必再顾及我与你的血缘关系而念旧情，你想如何处罚我，我都接受。”

“但我求你放过华飒飒。”

一句卑微到令人心痛的哀求，让门外的飒飒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死死掐住似的疼，忘记了跳动，只会恶狠狠地抽搐。

壳的脸色惨白如纸，他只是攥紧双拳微眯着眼睛，沉默地等着十辰于把话说完，可他剧烈的呼吸幅度已经出卖了他心底的愤怒。

十辰于的手撑住床，额头渗出细汗，他忍着伤口的剧痛将身子坐直，对着壳微微垂下头颅。

“求你，放过华飒飒，把他和他的父亲赶出景城，一辈子不让他们再进城，管他们去哪儿都好。”

“大哥，我发誓，关于他，这是我向你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

十辰于的手用力扯住床单，地下室中飒飒满脸泪水望着他的情景仿佛还在上一秒。

对不起，飒先生...

最后的最后，我只能这么保护你...

飒飒咬住下唇，手上紧张地捏着衣角。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亡般的寂静，病房内久久传来没有回答。

片刻之后，壳冷酷的声音无情地打破了沉寂。

“呵，不行。”

飒飒的眼神里满是意料之中的黯淡，而病房内的十辰于也如遭重锤一样的愣住了。

壳迎上十辰于震惊的眼神，将被自己摔在地上的椅子扶起坐下:“赶出景城可以，但老子从不让任何一个妄图加害督军府的人活着从景城出去！”

十辰于蹙眉，急切地喊道:“大哥难道是怕养虎为患？可把华飒飒赶出景城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进城，如何还能加害督军府？！”

壳宽大的手掌几乎要把椅子扶手拍碎:“事到如今你还帮那个卧底说话！十辰于，老子看你真是应该再挨一枪好好清醒清醒！”

看着十辰于已然哑口无言，壳继续怒斥:“你把地下党这个组织想的真单纯！若真像你说的这般简单，那每个派系的军阀都不必再防范卧底了！”

“你不可能没有法子让华飒飒一辈子都拿不到你的情报！”见壳铁了心要对飒飒下杀手，十辰于的声音顿时拔高！

情绪猛然激动让十辰于的伤口如火烧般的疼，嘶哑干燥的嗓子加上突然的怒喝，十辰于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声声清晰又困难的咳嗽透过门板传入飒飒耳中，飒飒几乎要把下唇咬的出血，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再次从飒飒眸中滑落。

壳只是冷眼看着咳的要虚脱的十辰于，镇定地回答道:“是啊，我当然有法子让他再无机会接近督军府，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就是最有效的法子！”

“他的阿爸已经被我关进了地下室，我这就去让他们父子重聚！”

丢下一句话，壳从椅子上站起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大帅！”十辰于突然停下了咳嗽，厉喝一声。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对视上十辰于惊怒的眼神。

“一言为重百金轻，你答应过我不杀他，如今你是想反悔吗？！” “十辰于！老子警告你，你别以为你对他的爱很高贵，高贵到连老子都能为你放过他！”

十辰于盯着壳的眼神锋利如光剑，眼底宛如翻滚着凶猛的海浪。可他却什么话都没法再辩解了。

壳冷哼一声，放低了声音，语气里是十足的警告意味。

“十辰于，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想，你是谁？是十家的谁？是督军府的谁？是我的谁！你这条命属于谁！你该为谁拼死效力！”

“你别忘了，阿爸还在世之时，对你我兄弟二人说的话！”

“无论对方身份，凡是敌人，就该粉身碎骨！”

壳的话就像一根根尖刺扎在十辰于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只属于飒飒的那一处。

听见壳的脚步声，飒飒急忙退到墙边躲起来。

确认壳走远过后，飒飒才重新回到病房门边，透过半掩着的门，飒飒终于看见了病床上魂不守舍的十辰于。

“我是...十辰于，是十家次子，督军府的师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十辰于自言自语的呢喃传入了飒飒耳中。

“我知道，我为十家、为督军府而生，我也应该为这两者而死。”越来越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飒飒捂住嘴闭上眼，小声抽泣着。

“我知道他是卧底...可我，忍不住啊。”

话语的尾音带着嘲讽的笑意，飒飒用力摇摇头，捂住嘴唇的手用力紧了紧，泪水顺着他的手背流下。

你不能爱我的。

你不能忍不住的。

你也...不该爱我的。

全景城被封死，壳下了命令，就是把景城掀翻都要把飒飒找出来。飒飒被全城通缉，军队正在搜捕他。

飒飒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可他心里始终满满当当的装着十辰于。他不舍得死，他想再多留一会儿，再看看十辰于。

还有就是，他的阿爸，还在壳的地下室里。

飒父虽然性子软弱无能，甚至恬不知耻地放下尊严去讨好壳这个灭族仇人，可飒父一直都在努力的保全飒飒这个儿子，也算是对飒飒倾尽了父爱。

听闻飒父即使在牢里受苦，也不忘哀求壳饶过自己，最后却换来一顿毒打，飒飒除了追悔莫及便是责怪自己。

若自己那日不那么着急拿到情报就好了。连这么简单的把戏都看不穿。

他害了阿爸...

更害了十辰于...

又过了几天，飒飒已经是万念俱灰，就当他忍不住自己去督军府受死时，一个不速之客却找上了他。

飒飒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一身灰军装，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像飒飒初次在军统室看见他时一样。

任督军。

“飒先生，这几日过的可还好？”任督军挂着猥琐的微笑，上前伸手就要摸飒飒的脸。飒飒面无表情地一掌打开他的手:“如果你是来对我耍流氓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任督军见飒飒直接转过身，给了自己一个不屑的背影，笑笑，缓步走到飒飒面前:“别生气，在下是来解救飒先生的。”

“......”飒飒冷冷地盯着笑容不减的任督军。

“飒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任某是邬城的督军府统帅，邬城即将出兵抵御外敌，任某此次前来本是想请求壳督军调兵支援的。”

“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国会饭店的那晚之后，壳督军拒绝了那个法国人和英国人，而那两个洋人现在与我有了合作关系，我已经不用担心邬城战场的问题了。”

这人与那两个洋人勾结了势力？！飒飒看任督军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任督军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在下并不着急回邬城，是因为你啊。”

话音刚落，飒飒再度看见了任督军初次见自己时，那眼中骇人的淫欲！

“在下听说，你因盗取壳督军的情报，险些被壳督军枪毙，但是十少帅却因保护你而重伤。”

“如今壳督军和十少帅兄弟俩，因为你，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你阿爸也还在地下室受刑，而你被壳督军通缉追杀。”

见飒飒的眼神染上空寂，身体开始颤抖，任督军满意的笑了。

“现在你也很着急，对吧？”

他当然着急，他已经着急的火烧眉毛了。现在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阿爸也在地下室奄奄一息，而十辰于也因为自己不知道背负了多少骂名。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赎罪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挽救这种局面了！

见飒飒沉默，任督军的笑容变得神秘起来，悄声对飒飒说:“在下有一方法，可以让你眼前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什么？”

“只要你嫁于我做姨太太，万事太平。”

“你疯了吗？！”飒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一把推开任督军，大喝道:“我是地下党的人，我怎会与你们军阀苟同！”

任督军被飒飒推得后退几步，依然笑道:“那你便只能看着事情继续一发不可收拾了。”

“飒先生，这可是个不可多得好机会啊。”

“你做梦！！”

飒飒羞愤地朝任督军大吼，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的心里只有十辰于，即使知道，自己与他不可能...

他是地下党成员，是他亡母留在人间的意念，给军阀当小妾...不如让他去死！！

任督军看着飒飒气的站都站不稳，只能扶住桌子的虚弱模样，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

“飒先生，别一味的坚持自己心里的信念，你该对现实低头。”

“我愿意娶你，是因为我不是景城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大可以对我放心。”

真是笑话，他是地下党，怎可对任何一个军阀放心！飒飒狠狠地咬住牙齿。

任督军上前几步，紧盯飒飒的眼睛。

“这是你挽回深渊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你怕是不知道十少帅已经整整半月没和壳督军正常说过话了吧？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因你而争吵斗殴。”

“十少帅伤势未愈，他因为你，身子骨现在是越来越差，而壳督军又气的跟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你觉得他还能和壳督军僵持多久？”

“壳督军是个疯子，哪天他要真的气的理智全无，别说杀了十少帅这个亲弟弟，他甚至能把督军府屠了，你信吗？”

“而你嫁给我，你就可以把你所有的错全部推给我，我来帮你打理后事，他们的兄弟关系由我去调和，而我也能保你周全，不再忌惮壳督军。”

“你嫁给了我，不久后就可以彻底离开景城，跟我到邬城去生活，从此景城就再也没有你和十少帅的流言，十少帅也不必再受舆论。”

“而且，你不想救你阿爸出来了吗？”

任督军的一番话让飒飒已经好像被定住似的呆了。任督军看着飒飒精致漂亮的侧颜，饥渴地吞吞口水。

“若我没记错，你阿爸，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吧？”

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飒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未能答话。

是啊，阿爸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自己如果嫁给了他，确实是可以保住性命，而十辰于也不会再和壳因为自己而闹了。

因为那个时候，十辰于肯定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彻彻底底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而自己也安全了，也就没必要再为自己而损害他们亲兄弟的感情了。

阿爸现在也因为自己在地下室饱受凌辱和折磨，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亲人了！

各种混乱的思绪在飒飒的脑中交错缠绕，一段沉默过后，飒飒的神色已经是满满的绝望。

他哀莫大于心死的开口:

“好，我嫁。”

今天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病房内，十辰于脸色依旧是可怕的煞白，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简单进食，可他的伤口情况还是不乐观。

他频繁因为飒飒和壳动怒，不稳定的情绪本就不利于伤口恢复，这期间他还和壳打了一架，还是他们各自的副官死命拉他们才罢休。

床边坐着的十辰于重重地咳嗽两声，拿起床头的水杯想喝水，病房门却被推开了。

十辰于机械地转头看向来人，当看清是壳后，他又沉下了脸色，冰冷地转过头去拿起水杯。

壳却没了之前的一身戾气，他走到椅子前坐下，语气虽然还是冰冷但也算平和:“小十，今天来看你，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十辰于依然是那么不客气，被温水润过的嗓音十分果断:“大帅不必拐弯抹角，说，说完请你赶紧走。”

壳的脸色不禁沉了几分，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这句话却让十辰于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让他好似晴天霹雳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华飒飒和那姓任的确定了婚约，准备嫁于他做姨太太，邀请你我前去饮一次简单的喜酒。”

大家放心放心放心！就算飒飒跟了这位“尊敬”的男配，清疯也绝对不会让男配对飒飒酱酱酿酿！！坚决！

审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饶命！给孩子过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