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成为朋友一周年有感
又是五月了呢。
这两天社团文化节的预告提醒了我，去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个五月，直到记忆中的月色渐渐明晰了，透过窗户照在无人的连廊——
像是洒满了盐。
当时从那里离开的我，但愿自己选择了正确的回答。我想你也能感受的到，它听起来并不真实。现在便发现，无论是哪种选择，直到如今的现实都将类似。
然而记忆终究是渐渐淡忘了。这里所剩下的，也只有在你淡淡地撑着伞离开之后，那些细雨中的呼喊而已。
“悲惨的雨正下着 回去吧 下次见”
在隔绝世界的雨幕中，喊声渐渐远离了，伴随着失去的是记忆;雨水汇集着流向无边黑暗的角落,那里传来一阵尾鳍搅动水花的响动。随后四周又归于沉寂，宛若溺入海底。
九月 七秒的疑惑
拼凑于所谓“日记”上的断音缓缓流动之际，鱼就扭动着身体，希望用鳞片为此前的五月谱写重要的序章。然而鱼当时觉得它们将永远烙印在脑海中，便未动身;七月的时间随流水逝去后，却发现游回的自己曾不愿承认前方海域的浑浊和黑暗，也感受不到遍体鳞伤的痛苦
明明没有游下去的必要,但是为何
依然记得如何换气，奋力向前游动?
等到从被海流冲回原地的昏迷中醒来之时，鱼已忘记了前进的目的，只是隐约觉得深渊的中心，有什么吸引着它;只还记得:它必须让周围流经水中的断音，在鳞片边缘留下小小的痕迹。
一
在那里的第一页写下第一个字时的心情，是依旧惊喜于你提出的见面；因激动而颤抖的笔，最初被拾起时，目的便在于记录它，当我们已能自然地相处，心情也趋于平静，那么对与你有关的现实事无巨细的记录便失去了动机。我期骗着自己，编造不合理的“以后可以用来回忆”作为理由。实际上,驱动我写下去的是我当时不愿意承认的，没有放弃想和你在一起的希望这一事实.它就像远处的一个看不见的引力场，牢牢吸引着我。
在这虚假的幸福中，引力场不断加强，使我的处境变得危险，直到那天凌晨，
“如果这样就能将一切消除 我愿先一步溺入水中”——
终于到了你也不得不前来消除它的境地。
模棱两可地解决 徒劳地挣扎
反复练习着 该怎么疏远 最终还是陷入螺旋般的纠缠
挣扎的痛苦中，为了忘却，我便持续地记录着——即使是痛苦，我也希望留下它们，留下来自你的一切,因为这是我仅仅能够拥有的了。随着反复的幸福与痛苦，12月结束了，敏感的神经结终于将要被解开，静静地开始自我修补，外界的刺激减少至接近消失。内心也不再有曾经的激荡，随着那里的书页闭合一同封存在其中。
像忘记上锁般失去了你。
十二月 周而复始，不知缘由
痕迹的累加让鱼持续地感受着幸福，更加奋力地游向深渊而来的断音，最终沉溺其中。直到第二十八片鱼鳞也已刻满。鱼想，鳞片已经用完，断音也消失了。为什么?
没能等到回答,前方突然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与此同时，鱼失去了所有记忆，新的印象只有强劲的水流将自己卷入其中。由于剧烈的震荡,鱼在进入漩涡的过程中渐渐发晕，在瞥见其中心究竟为何物的前一瞬失去了意识。
二
严冬随着生活的阴霾而来，窗外的景色在我的眼中渐渐覆盖上一层灰。困在封闭的区域里,我渐渐遗忘了生活的意义，也不知从哪里找回它.
夜晚，终于无法忍受,我来到乡下没有街灯的道路上。尽目力所及，相似的房屋随之蔓延在两旁，就像即使什么都改变不的现实，也会随时间蔓延。漫无目的地望向四周,寂静之中只有我的呼吸略显多余。这样的安静，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那个五月的夜晚有过，和那时一样，它使我害怕而至于绝望了。
不同的是，和那时相比，现在就连伤痕也求之不得，我又如何在这虚无中寻求未曾见过的光明?
虚无中的神秘之物
鱼以为自己还没醒,因为眼前只有黑暗。等待了许久，意识依然存在，但周围毫无变化。那么这又是哪里?鱼只好任凭感觉游动。过了一段时间，景象依旧如此，身体也未感受到环境的变化，这不禁令它怀疑自己是否因为没有视觉下意识地原地打转。在这未知的压抑中，就连生活在空旷虚无的海中的鱼，也慢慢领会到了何为孤寂。
终于,光亮出现了。说成是光亮，只是和先前的黑暗相比，现在的灰色海水已能带来充足的希望.其间飘浮着的灰黑色小球，中央周期性地发出隐约的白光。它们从鱼身后刚刚游出的区域中飘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的中心扩散了，才变成现在这样。所以，继续向外也许就能离开这个无法让它遵循生存本能的地方，鱼想。
……
如果不这样的话就要饿死了。鱼怀着矛盾的心理看着眼前的不可名状之物。黑暗四周飘浮的小球不知何时改变了它的形状和样子， 最初是一条被压成球形的鱼，随后变成了同类四分五裂后聚合成的腐肉球,但依然能清楚地看到原来器官的形状和连接处的伤口，其中所有破碎的鱼眼都死死地盯着游经的自己，却没有一丝生气。现在，周围的肉块都不停地在表面飞速浮现熟悉的面孔，带着面临死亡时的恐惧。鱼早已记住自己曾经生活在的种群中的同类在其中出现的顺序，最终发现没有自己……
不过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鱼边咬下一口肉块边想。突然,痛苦和绝望的感受出现了，伴随着瘀血从咬下的缺口处迸出，几乎要将鱼的视野全部染成灰红色；这些感受似曾相识，好像属于另一个人，又仿佛为过去的自己所亲历。等等……是的，没错，就是另一个人，但自己身为鱼又为何会知道？感受渐渐浅了，鱼又赶紧咬了一口，继续体会他的记忆。这部分肉块中寄存的感受似乎舍去了日常生活之中具有的美好部分，不然，他肯定撑不了这么久;另一个他的同类个体反复出现着……（咀嚼)没错，这就是负面情感的来源。那么他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应该说是她呢?为什么……
啊啊啊啊!!!激痛令鱼不住地扭动身体，嘴中的肉渣同黏稠的血喷射而出，冲击力将残破的肉块击退了数十厘米远，其上更加残缺的狰狞面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大声抱怨着不满。鱼终于回忆起自己在干什么了，不住的反胃起来，但没有吐出任何东西,似乎它们一进入身体就全部转化为记忆。面对不知还需承受几次这样的痛苦，才能从他的记忆中找出摆脱现在的境遇的也许并不存在的方法这一现实，鱼近乎绝望。它渐渐想放弃而沉于海底了。
今晚就先溶于水中安眠。
远短鱼所预计的时间，它的身体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物——
一层晶莹剔透的鱼鳞。
三
海浪拍打沙滩发出令人舒适的声音，若是有凉篷和躺椅，能在这里睡上一觉便最好，不过这儿除了沙子之外空无一物。
我慢慢地前行，充分感受海浪的轻抚。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让我不由得闭上眼，渐渐放松身体，随波浪漂浮在海面上。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从远处漂来，我应该会睡的很香。从远处可以看见它在向这边移动，我便起身迎接。
原来是一页活页纸，成色不错，值得收回来。我满面笑容地拾起它，只瞟了一眼上面写的字，便觉全身宛若剧烈然烧，身后的沙滩消失了,天空随即变为血红色,为面前形成的巨大漩涡翻投下死亡的暗影。我用尽全力大叫着向前扔出它，想要转身逃跑,但已迅速被吸入漩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撕扯为碎片。
满身冷汗地从梦中醒来时，地面传来挖掘机工作引发的震动。这么吵怎么让人睡觉啊……睁开眼才发现，我从小路的一旁滚下，压在一片菜地上，已经是清晨了。虽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不过昨天我一定很困，不然不会就这样睡着。至于那之前的事却毫无印象，简直就像被盗取了一段记忆一样.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我迅速回到家，从窗户翻进自己的卧宝，换下沾满泥土的衣服，然后——接着睡觉。
奇怪的是,这次进入梦境的路口被完全封闭了。
吞噬所有的精华
鱼鳞本身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四周被小小的亮点包围着，在此地显得格外神秘。鳞片上似乎有淡淡的痕迹，但难以辨别。鱼绕着它游了几圈,什么也没看出来。一缕光游动着触及了鱼的身体，随即熄灭了;其余的部分紧随其后，上面的纹路渐渐显露出来。
“海水是蓝色的”
无法理解，鱼只好吃下更多的肉块来试图学习。四周所有小球中央的精华都逐个被鱼所吞噬。然而在痛苦和巨量信息的洪流涌过后，鱼鳞依然无法被读出其含义。不过鱼现在理解了，上面一块凹陷的区域是类似锁孔的东西，需要向里注入什么。这时边上的鱼鳞竖立起来，闪现锋利的光芒。鱼的身体不禁被其吸引，划过后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持续地涌出鲜血。感觉痒痒的，鱼想着，将身体凑近中央。鱼鳞残余的光芒也完全消散，从中间开始裂成碎片，消失在了海水中。内部曾被包裹着的，是一个呈完美球形的肉块。鱼马上意识到:这是最强烈的记忆，也是自己将吃下的最后的精华。当鱼用嘴轻轻触碰到它时，她的身影便无比清晰地出现，仿佛在眼前。
只不过，她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站在通往更为深幽处的林间小路上，阳光温柔地从树叶的罅隙落下，慢慢向着这边移动，鱼耐心地等待着。
四
终于，明与暗的分界线停在了我们之间。在阳光下，我总算能看清你的面目了。现在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你这散发着血腥味和腐肉的恶臭的怪物。
鱼：“为什么你能找到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进入这里的……既然这都能做到，那是否也能将我带出去?”
“在我梦境结界的南侧有一层阳光无法透过的阻隔，这是现在离内部最近的地方了，虽然一会儿应该就会消失。总之我能感知到你在里面，而我无法进入，所以这一切肯定是你导致的，甚至包括结界的封闭。”
鱼：“看来是不行了……不，你不会想要回的，其内容和你想取回记忆这件事本身都是极度的荒谬。在被荒谬的不合理吞噬之前，尽快逃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和你一样，我也要还有漫长的旅途……”（向后转身）
“你给我回来!!!”
我伸出手——即使是这样丑陋的怪物，也必须留下它，不然就再也无法触及了——向着它所在的地方抓去。
鱼吃掉了最后的肉块。
结界彻底关闭，我的几根手指还留在里面，它们同时消失了，留下短短的根部向外喷溅着血液。这是警告吗?首次感受到的真实的疼痛，令我不得不开始思考它的话。
在阳光穿越深海照耀至鱼身前的一刹那，她笑着说:
“其实我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哦。”
深海传来时钟转动的声音，咔嚓。鱼瞬间从记忆中脱离，意识到了它在哪里，用最快的速度游去，企图噬碎秒针，让时间永远停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整点钟声的响起,海底回荡着微微的震动，带起了鱼的所有记忆。鱼的动作停止了，眼神恢复于空洞。
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的事没做，鱼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五
过量的出血让我变得有些虚弱，手部的手术也刚做完没多久，只好住一阵子院了。大家尽量让我避免接触外界的信息，一个人无聊的待在锁上窗户的病房里。妈这时突然笑嘻嘻地走进来，我马上明白为什么了:她手上拿着中一袋我书包里的书，放在床头，然后迅速离开了，学习?学个屁!我一脚将它踢下床，那条该死的鱼还没……
书本散落在地上，其中一册粉红色的活页本吸引了我的注意。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这样东西。我艰难地爬下床，用没有手指的右手试图握住它。可里面似乎加厚过，移来了相同本子的书页而变得沉重，连续几次从光滑的边缘滑出。在我出了一身力不从心的冷汗后，它成功远离了几厘米。
只好这样做了。我拔出身上连接的瓶瓶罐罐的末端的针头，义无反顾地用左手拿起它，用最快的速度进行阅读。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是:“日记”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我跪在地上，大张着嘴，为一时间涌入的巨量信息震撼而停住了，直到护士冲进病房，看看了我一眼后便朝身后大喊起来——什么也听不见……
待我醒来时，迅速地进行回忆，便长舒一口气：都还在我这里，那么也没有必要再去看了。随之涌出的是欣慰与喜悦的泪水。
“在那些没有梦的夜晚里，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紧闭着的结界大门。感谢过去那个深爱着她的自己，让我在最后还能有一个虚幻但依旧美好的梦。”
留到以后再慢慢回味吧，我想，现在要重新启程了。对日记和有关她一切的记忆从完全不知晓，也就是鱼的视角开始经历的我，终于从感情的漩涡中醒悟，理解了其本身的荒谬。那么，是时候从这引力场中逃离了。因为那些记忆而变得丑陋不堪的鱼的外表在我心底留下的印象，必能维持住加速，足以达到逃逸速度。
因为，我就是鱼啊。在那之后，我也还有漫长的旅途……
鱼觉得很冷，虽然这里的光线算是明亮的了。四周的空间似乎正在渐渐恢复生气——本就该这样.。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入了鱼的记忆中:“海水是蓝色的”自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可是……鱼又感受到了深海中的呼唤，好像是这个方向？海水在那里越来越黑，中央应该空无一物才对。先过去看一看好了。
六
长期游离在梦境结界之外的我，已经能够感识到意识的所在。虽然还不是很明确，但这个念头发出的引力实在过于强烈，让我能够很快地找到它的中心，也就是它的起点。我在这里静静等待着,直到一潭死水般黑暗的中央颤抖着冒出第一个可爱的气泡来。
我:“鱼，听我说。”
鱼:“你是谁?我相信你能告诉我拥有的记忆为何，因此前来。”
在这之前，我与正常人无异的神态和表现,终于渐渐取得医生的信任，得以再度拿回日记。这都是因为我已与过去和解。在两万余字的记叙中，我终于还是找到了缺失的一句话，那也是鱼所拥有的。
我:“经过我的查找，应该还有一条记忆是你所需要的，它就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所以，为了你自己，尽情游动吧，在这无比广阔的深海中。牢牢记住，一定要为了你自己，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微微的笑了。因为接下来要对鱼所说的，也是我未来的人生中前进的方向和生命的意义；只要时刻能想起它，就能从虚无的内心中时刻燃起未曾见过的希望。
“请你，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直至尽头,海水变蓝的地方。那将是何等耀眼的光明。
鱼:“那么，永别了。我相信，我们的心都是美丽的蓝色。”鱼扭动身体，向着黑暗之外游去——尽情地游去。黑暗中央一时间由于尾鳍的搅动产生了许多气泡。我望着他们逐个破裂，直至最后的泡泡在空中悄然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从意识中走出，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做了做准备活动。好了，现在，为了我自己，尽情奔走吧。在这无比广阔的世界里,带上颗蓝色——准确地说是深蓝色的心，不会再让你最喜欢的淡蓝色沾染其上的，直到寻得另一颗同样炽热与深邃的心之前，它将永远保持现在的深沉与充盈。
七
七年后。
女友久久凝望着大海，大海也久久凝视着她。海风温柔地吹拂着海边的事物，天色明亮而不至于过分耀眼，照映出她美丽动人的背影。
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撩至耳后，问道:“你说，大海里的生灵们，会不会知道我在望着它们呀。”
我笑着回答:“会，一定会的。用心感受它们想说什么，然后用意识作出答复吧。”
她傻傻地笑了，接着面向大海向前伸出双手，闭上了眼睛。
我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在这宛如定格的时间里，我想起了一些存在记忆中的往事。也许，它们曾经真实发生过，但更有可能是曾经的我一时的梦幻罢了。
不过我知道，即使答案是后者，至少有那么一条鱼，曾经遵循着坚定的内心在深海中义无反顾地前进。
就要抵达尽头了，鱼绝望地想。前方水面上的海底是鱼从未见过的景象，可这片海域的海水似乎都不是蓝色,而是一如既住的灰。
即便如此，也还是要完全地迎接绝望。除了这样做，鱼也没有别的路可游了。渐渐接近的过程里，鱼的脑内只有一片空白。
这空白中随即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同而来的是希望:海滩上方空白的天空下出现了一个身影。最终，鱼能看清了。
少女站在雪白的沙滩上，带着盈盈的笑容朝这边看着，双手背在身后。长长的头发飘扬在风中。
……
鱼纵身一跃，用尽了所有的生命与力量朝她而去。由于过于用力，旧时的伤口全都裂了开来，四处喷溅残余的鲜血。好在她接住了鱼，紧紧地抱住它。
“即使满身鲜血，我也会拥你入怀。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才到达这里的鱼应得的。”少女灿烂地笑着,毫不犹豫地转向后方，“这样的结局，真是浪漫呢。
鱼停止了呼吸，眼前深蓝色的海水荡漾着金黄色的阳光。它终于照耀至鱼身，使其沐浴在闪闪发亮的反射里。正如想象之中，甚至比想象中更加耀眼，鱼想着以及于忘记了身后的一切，包括少女。
……
于是少女永远地消失了，不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最后的血已流尽，鱼也心满意足地陷入永久的安眠。
后记
本文完笔于2022.5.23。 其实，作者本想让它在这之前两天完结并发布，作为表白一周年的纪念。纪念，是为了更好的与过去告别。不过，剧情的安排比想象中曲折不少，拓展成为了这几千字的小故事。不过，既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稍微多花了点儿时间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戏剧性的是,在结束本作后30分钟，我和邦栩来到地下室训练。不一会，文中的少女就出现了。完美的完结散花~
原来她来问一些有关十班同学的问题，可惜我不了解具体情况。随后我认真进行了健身教学。
结束训练回到寝室后进入梦境，少女果然久违的出现了，就如同迷茫的鱼一般得到了解答，我也满足地取得了自己书写的结局。
更巧的是，第二天早上偶然碰到时，少女所穿着的，是一身连衣裙。裙子的颜色，是淡蓝色。
而我换下了昨天的淡蓝色短袖。
对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合上了书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