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剧情】第二幕 火蝶葬仪 第一节 夏虫语冰
靠，忙昏了头才发现第一节没传，我就说是不是忘了什么……
抱歉。
“哈——”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点燃了灯。
穿好衣服，把派蒙从尘歌壶里叫出来后，我望了一眼窗外的繁星。
“这就是极夜吗？”派蒙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星空和半挂在空中的残月。“如果长久地待在这种环境之下，人会感到很郁闷的吧。”
“不完全是极夜，但也差不多了，不过你说得对，长时间的黑夜对于人的心理健康是有很大害处的。”我走到窗旁，低下头看着路上稀稀拉拉的人影，多亏了街上的路灯，稍微能提供一些弱小但有用的光亮，以至于不会让人们被偶尔散落的木板所绊倒。“毕竟看起来还是会天亮的，尽管时间很短。”
“所以果然这里也遭到了袭击啊。”派蒙摸了摸下巴。
“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过于猛烈的暴风雪将一些固定不善的房屋给吹垮了或是吹散架了。”我摇了摇头。
“那冰之女皇难道就不管不问吗？”
“你忘了吗派蒙，她从五百年前的大战归来之后，就是‘不再爱人的神’了。”
“少来，你的眼神和语气告诉我你根本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她没好气地说道。“根据我的知识和我们一起在三国旅行的经验，现存的七神没有一位是不爱着人的。”
“确实不信，那我就直说了，这是她对国民的考验和锻炼，让他们完全不依靠神明也能在如此恶劣的天灾人祸中活下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关于500年前的事情我们知道的确实还是太少了，不过由荧主导的战争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真是太有趣了，现在发生的绝大多数事情都受到了坎瑞亚战争的直接影响。”
“有趣而又可悲可叹——我记得你在层岩巨渊的时候这么说过。”
“没错。”
门响了起来。
“谁？”
“是我。”
“达达利亚啊。”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看着他那冬日暖阳般炽热的笑容。“你的后遗症好了吗？就在这里蹦跶。”
“你把我当成谁了，我可是【公子】达达利亚啊，这点后遗症对我来说就是小问题——咳咳咳。”他话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让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逞强干什么，又不是在托克面前。”派蒙也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说吧，找我们干啥？”
“咳咳……呼，吃饭啊，差不多是时间了，给你们尝尝真正纯粹的至冬料理，我来之前去厨房瞟了几眼，相当丰盛的样子，毕竟一是要传达我们的感谢，二来丰盛的大餐才能体现出我们的尊重啊。”
“好啊好啊，吃大餐吃大餐！”
“反正酸的东西尽管上就是了，也让我看看本土的菜品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船上的话毕竟都是为了稍微迎合一些外国人的口味所改良出来的，还有都不是新鲜的——不对在这里的这个鬼时候也很难吃到新鲜的菜吧。”
“你说的确实，但是至少肉一定是新鲜的。”
“什么狼肉。”
“不是啦，是正常的，不过你们想尝狼肉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味道有点大，然后口感不太好，也可以稍微清点库存。”
“那还是算了吧。”我摇了摇头。
“是的，由于为了表达悼念之情，整个至冬要停工‘整整半日’。”他点了点头，继续优雅地切着盘中的肉排。“要我说，【公鸡】这位市长先生比我还要无情啊，我并不觉得停工仅仅半日就能表达对【女士】，以及其他所有为了我们的目标而逝去的同僚们的哀悼之情。”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嗯。”派蒙抬头说了一句，接着又开始对付那块火腿了。
“幸好公子刚刚去加菜了，不然你们两个恐怕又得大吵一架了。”我轻笑着对富人说道。“也就只有他那么单纯善良的人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了。”
“毕竟他的智慧全部被用于为战斗服务了，也没什么力气和心思来了解这些明争暗斗——除非了解这些能为他的战斗和任务提供最直接的帮助。”他叉起一小块肉放入口中仔细品尝后咽下，继续说道：“不过你没有提醒过他吗？”
“我早就提醒过他了，只不过他听不听得懂，听不听得进去又是另一回事了。”我耸了耸肩，然后喝了一小口汤。“你也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很知恩图报的家伙吧？在真真切切地直接从市长先生那里吃到苦头之前我看他恐怕不大可能会改变。”
“确实，不过说回正题，你对全至冬停工半日有什么看法？”
“在我所诞生的世界的那个时代，这是根本不会被接受的——居然要停工足足半日，如果换算成摩拉的话，和至冬差不多的国家所损失的财富粗略估计至少有……”我捏着下巴抬着头稍微换算了一下。“100亿摩拉并不是什么夸张的数字，甚至我还往少了估。”
“但是介于以我目前了解的至冬的生产效率尚不足我所类比的地方的百分之一，所以根据我目前的了解，我觉得这从经济角度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而倘若考虑到【女士】在将近500年间给至冬所创造的价值，我认为这时间确实太少了。再说了，倘若连你都不在意这点损失，那么我为什么要替你来感到担忧呢？”
“说得对。”他轻笑着说道。“那么你觉得七国中哪个的整体发展水平最像你所诞生的世界的那个时代呢？”
“嗯，枫丹吧，毕竟他们都能造御影炉心了。”我喝下了最后一口罗宋汤，突然灵光一闪。“不过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以你的知识来看，相比500年前，提瓦特上绝大多数民众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了吗？”
“……据我所知，并没有，即便是枫丹、至冬和须弥，都没有出现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大幅改善的情况。”富人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缓缓说道。
“……”我捏着下巴，拧着眉毛，心中默念：“即使有魔物骚扰的影响，发展也不应该如此停滞，即便有比肩乃至于超过第二，甚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时代的科学与技术，但是发展的速度却宛若中世纪一般迟缓，就像是有谁在见过坎瑞亚将技术发展到极致之后产生恐惧，从而生生扼住了发展与前进的希望，而这个神只可能是维系者。”
“但是为什么？不，我知道……莫娜和我说的‘虚假之天’，就是这样做的原因。倘若发展后的红利能够惠及到绝大多数人，那么必然会导致人口的大规模增长，进而导致资源的日渐匮乏。而一个国家倘若进入了这种轨道，那么为了维持自身的发展与国民的需求，几乎必定会走向对外扩张的道路——不论是用和平还是武力，以商业还是军事的方式——从而打破提瓦特持续500年的相对稳定与和平，乃至于向‘虚假之天’发起冲刺——而毫无疑问的是坎瑞亚就是这种情况。”
“丘丘人是坎瑞亚从钉子下幸存的国民所变，而丘丘人蔓延于提瓦特的各处，几乎无边无尽，甚至比目前存在的人还要多不少——这就代表着坎瑞亚经过技术的发展从而带来了恐怖的人口爆炸，导致地下已经无法承载这样的人口，所以他们必须要向地上发起扩张，但是地上已经几乎完全被七国所占据，所以大规模的战争无法避免。”
“而在坎瑞亚之后，倘若陆上的七国也产生了技术爆炸呢？地下的绝大多数已经被深渊吞没，那么七国只能朝着看起来相对牺牲更小的星辰进行探索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相对于深渊来说，恐怕星辰才是这个世界的逆鳞。”
“所以只要知道这个事实，然后不想要破坏这个世界的话，就只能对科学技术的发展——尤其是普及进行抑制，在此同时还要对人口进行抑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看起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击碎虚假的星空。”
“不过有趣的一点是，为什么虚假的星空能映射出真实的未来？那么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制造出这个星空的神灵和道罗斯一样全知——是否全能还得打个问号——虽然看不到我这个‘异世界来客’的未来，但是能清晰地见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存在的事物的所有过去与未来，并将祂的这项权能塞到了模拟的星空里；第二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这个世界就是被模拟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也有解决办法，找到一个在‘真实’世界中的一个相似的星球然后进行覆写，或是直接接管模拟者的权能就成，再不济直接克隆全部人然后意识传输……也不是没干过，虽然第一次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但是经过不断的改良与实验，代价已经缩小到了一个令我感到比较满意的地步了。”
“想了很多吗？”我抬起头来，看见富人擦了擦嘴，笑着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我需要更多关于‘虚假之天’的情报。”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仅仅只是知道‘天空是虚假的’而已。”
“那么，就得看看你所拿出来的东西价值几何了。”
“放心吧，我所拥有的生物和机械知识，以及在其他世界的经历，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么，以你对坎瑞亚目前的了解，认为它的实力几何呢？”富人双手交叉，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而公子也在不知何时回到了桌旁。“放心，我们绝对会拿出对应的东西作为了解这些的交换。”
“倘若没有神灵的话，就算有元素力，你们也毫无疑问会被其踩在脚下。”我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你们的技术比起他们不能说卑如蝼蚁，但也能说是差距极大——那个莱因多特所教出来的阿贝多的炼金术都有如此实力，更不用说其本人；再加上那难以被复制和研究的机械以及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枯竭的能源；更别提根据现在丘丘人的数量推算出的他们庞大的人力资源；最后还要加上从上到下全为军事服务的治国体系和完美适配这种体系的荧……我在这之中完全看不到你们的任何胜算。”
“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不靠神灵，不靠元素力，就能取得如此斐然的成就——不，应该说，正是因为他们没有神灵和元素力可以依靠，所以才会取得这些成就吧，坎瑞亚的发展与扩张与绝大多数国民绑定，因此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受利，在覆灭的时候也让它的国民受害了。”
“虽说他们的确参与到了发展与扩张，但是他们所承受的代价是否有些不公呢？”我轻笑着说道。“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每个人和每个国家来说都不同，没有任何的标准答案。”
“是啊，干杯。”
“干杯。”
“对了，这是我们对前一天发生的事对你的报酬和补偿，毕竟你是杀死王狼，阻止深渊阴谋的最大功臣，同时这也是为我们未能完全处理好护送事宜的补偿。”
富人将一张支票推了过来，我略微瞟了一眼，2亿摩拉。
“多谢。”我面色平淡如水地收起了支票，没有理睬富人和公子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