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一场:贝克街的神探
看到标题想必各位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鼎鼎大名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这个由阿瑟·柯南·道尔于两千多年前塑造出的侦探形象。
其实是很可惜的,如诺不是有一人在破获案件之后得到了能证明《福尔摩斯探案集》为虚构作品的证据的话我们就会把福尔摩斯列为曾在雾中出现过的真正的侦探了。
不过因为此事,那位破获案件的人所居住的街道被命名为了贝克街,而她本人也为福尔摩斯侦探的粉丝,也是个效仿者,甚至她对外的名字是——夏洛克·辛格。
这个人有着很高的个子,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能长到一米七三实属较为少见,留着棕色的像是男人一样的短发,穿着着一身棕色的长款呢子衣,戴着棕色猎鹿帽、上身里穿着一个白衬衫,上面打着紫色的蝴蝶结。
而且此人的声音有些奇怪的让人分不出男女,你头次见面时甚至不能准确的叫出她“先生”或是说“女士”,不过其本人似乎并不在意此点。
在雾中遇到她的时候,总是隔着老远的就能先感受到那目光。不要被她那紫色的眼睛吓到,她其实也……应该大概可能或许,我是说她挺和善的,只要不打扰她在案发现场搜集证据的话。
在蓝雾弥漫的夜晚找到贝克街最明亮的路灯,顺着路灯照耀的那个楼梯向上走去便可看到一个木门。轻轻扣响,只要有委托,你就八成能得到一个完美的解答。
出租屋的中央有着一个安了排气管的均气炉,一直在不停的燃烧着。上面可能会放上各种各样的化学试剂、大多时候是煮干了水的小铁锅,里面有着黑掉的泡面和烧穿的锅底。
进去后是一个客厅,里面装扮的很朴素,从墙面上来看像是某个土著人的树屋一样简洁。不里面摆着现代人的实验仪器以及一个大大的书架、还有四个摆放正适合交流的单人沙发。围着那个均气炉。
如果是在夏天的话我们的辛格侦探就会将屋内的空调温度开到最低,迫使着客人们坐在均气炉旁谈话。围着一个燃烧着的蓝色炉火。
辛格坐在沙发上,咬着牙将注射器中的试剂打入了体内。之后又萎缩着陷进了沙发里,露出了微笑。
“证明了……这证明两种试剂加在一起可以使人麻痹,下次在案发现场检测到这两种试剂所含的物质时就明白作用了。”
“所以啊……”刀客塔将一杯她加过药物的咖啡放在了均气炉自带的桌面上,“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理由?”
“是的,华生。啊不,我是说刀客塔,你看,如果我因为药剂而出了意外的话,有一个你这样可靠的医生在身边会很让我安心的。”
“噔!噔!”
门发出了两声很大的撞击声响。
“亲爱的刀客塔,请帮我把客人请进来,谢谢。”
“你叫我过来是因为这个吧!?”
刀客塔不情不愿的过去把门打开了,冲进来的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这是让我们的两位女士没有想到的。
这两个人十分壮硕,其中有一人甚至还拿着枪,手紧紧地扣在扳机上。
“咳咳……”辛格清了清嗓子,“都给我站着别动!!!”
一句话过去,可能侦探事务所周围五里内都没有人再敢动上一下了。
“辛格侦探!就是他!”其中一个穿着蓝色夹克衫的男人指导那个面红耳赤到不正常的人脸上,“就是他在马路上杀掉了我们的船工!他们积怨已久了!”
“不!不!您不能听他说的!辛格侦探!他是在诬陷我!我的确是拿着枪在这个该死的半夜时候约我们的船工出来谈话!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开枪!他脑袋上的那个洞更不是我打的!”他一口气喊了许多,喘了口气后接着说,“没能想到!我们站在码头上私人谈话的时候为什么他会正巧路过啊!”
“哈!我不路过你是不是今夜就逃到美洲去了!?”
辛格身上的麻醉感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错,医生。我就知道你会针对这个药剂配对出相应的解药的,谢谢。”
“我已经懒得质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里面放有解药的了,关键是这两位先生?”
“刀客塔。”
“哎!?”刀客塔微微向后倾斜愣了一下。
“这件事你怎么看?”
刀客塔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觉得,待去事发地看一下?”
“来不及了!!!”
又是一声响彻的咆哮一样的声音过后,屋内的人都惊呆了的盯着这位麻醉感尚未完全褪去的侦探。
她坐在沙发上,均气炉发出的蓝色火焰照射着她的面庞,她那紫色的眼睛里也燃烧着蓝色的火,像是鹰死死锁住了猎物一般,她在众人未预料的下一刻朝着自己的膝盖上猛地一砸高高跃起夺过了枪支,之后迅速把住了刀客塔的肩膀才没有摔到地上。
“辛格侦探,你可以让我递给你的。”
红面庞的家伙说道。
辛格将枪支用两只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甚至用双腿把枪支给夹住了,像是在保护着什么珍宝。她向后一倒,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快去!刀客塔!快去把楼下路过的两个高个子巡警请过来!”
很快的,两个巡警踏着楼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哦,辛格侦探,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喜欢这么一把老旧的发热枪啊。你是有均气炉的。”
“听着小伙子,我现在没工夫给你打趣。”
“我可是比你大了六岁的啊!你这个刚成年两年的小女孩!”
辛格忽略了那个幽默巡警所说的话,之后又问道了站在原地被吓到了的两位。
“蓝夹克衫,你确定你只听到了一声枪响?”
蓝夹克衫点了点头。
“红面庞,你也只听到了一声?”
红面庞也点了点头。
“那么,我手中的这支枪是否在今夜射出过子弹呢?”
蓝夹克衫喊道,“有!绝对有的!”
红面庞反而急忙着,“没有!绝对没有!”
这位年轻而英俊的侦探在均气炉的蓝色火光下将薄皮质手套摘去,修长白湛的手指触碰了下枪口,又迅速缩了回去。
“快!别让红面庞跑了!!!”
她一喊过去,两个巡警和蓝夹克一起将红面庞摁在了地上。
“您……您这是干什么!?我没有开枪!我没有!”
像是一头熊一样,辛格将脸朝着被按在地上的红面庞靠近了些,眼睛里有着股难言的死寂,好似已经给这个罪犯下了死刑。
“这把枪你永不离手,一直拿着绝不肯松的对吧?”
红面庞点了点头。
“昨天一天到现在都没有开过枪或走过火对吧?”
红面庞又点了点头。
“真是笨的有可以的。”
辛格用枪口碰了碰他的脸颊,又交给了巡警让他们摸了摸。
刀客塔凑过去也摸了一下,枪口滚烫得怕人。她用右手朝着另一个手掌一捶,迅速明白了判断凶手的原因。
“因为这种枪是发热十分严重但威力很大的类型,所以枪口如此炙热是一定在不久前开过枪的!”
红面庞的脸,惨白了。他不再说话,乖乖戴上手铐被两个巡警押了出去。蓝夹克衫也跟着离开了。
“好精妙啊……”
“不用急于感慨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尸体吧。”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是的,但是我想知道尸体的伤口情况,正好你也是医生。”
“可我不是法医啊!”
拗不过辛格的刀客塔草草带上了房门,而屋内的均气炉仍在燃烧着,上面放着一锅又被遗忘了的泡面。
在蓝雾中,灯光呈现的丁达尔效应从远处来看是很明显的,可靠近的时候往往又不那么明显了。今夜是个大雾天,蓝色的雾旋花转的很快。
当刀客塔看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因为……
“尸体不见了!”
“嗯,尸体不见了。”
“为什么你那么冷静!?”
码头的寒风吹过侦探的皮肤,也将她那头发吹起了些许。蓝色的寒雾随之跑动,但却并不惹人注意,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
海的波浪拍动着码头的边缘,发出了独有的声响。
“走吧,我们去你家的食人花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