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41】石凯弟弟才二十岁///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纬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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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他全身就如同泡在冰水里几个小时之后僵住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纠缠在一起，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脚粘在了地上，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有千斤重，喉咙干裂到连一句惊叫都发不出来，眼眶酸胀到淌出泪水，却连最基本的眨眼都做不到。他作为一个不知道收取过多少灵魂的杀手，此刻也体会到了灵魂即将离体的那种无助与痛苦。
齐思钧和何运晨回到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降节带来的狂热也逐渐被银三角人们习以为常的风声鹤唳和夜晚给消磨殆尽了。众人们都坐在空地上，三三两两地靠着房屋，多数人望向飞鸟归去的地方，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望向哪里。只有少数几个还算年幼的孩子跑过来问询着何运晨头上的大包。
“你说，他们看什么呢。”何运晨没理会那些孩子，向齐思钧问到。
“狂热后的空虚，掏空内脏余烬后的靡颓。”齐思钧沉吟道，“你看，那些鸟儿们都能找到自己夜晚的归宿，可是他们不能。他们只能日日夜夜穿行于危险的银三角，用命搏机会，用机会换命。”
“一个死循环。”何运晨叹了口气，“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他们走不出去。”
“很残酷，但对他们来说也很丰厚。”齐思钧笑了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回头向房间走去，“他们本就生活于银三角最黑暗最底层的地方，这些所谓的无望，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所谓的深不见底，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刻在他们的眼底。”
“他们值得拯救吗。”何运晨接上了话。
“他们值得拯救。”齐思钧头也不回，“没有见过光的人，要不极度憎恶它，要不极度热爱它。我们要么在银三角因仁慈而牺牲，要么就在银三角因救赎而伟大。”
“别闲着了，叫兄弟们明天五点出发，我们要先去接周峻纬。掸邦的那些家伙们，还等着我去问候呢。”
“这次我就不陪你去了，反正有周先生陪你。”何运晨笑了笑，“还是那句话，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别乱杀无辜。”
“……这片土地，何谈无辜，只有利益相关罢了。”齐思钧耸了耸肩。
何运晨终究是不放心，第二天还是趁早悄悄地来摸进了齐思钧的车，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和他一起出发。
齐思钧的车如约在六点半开到了南渡东南郊区的一个很有特色的绿顶房子处，周峻纬也早就站在路边等他了。周峻纬走到副驾驶位子上，麻利地拉开了车门，将何运晨从中拽了出来，然后自己坐了进去，“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你注意点，好歹是友军。”
“友军又怎样，我怎么可能放任一个男的坐在你的副驾……你别忘了，咱们俩可是领过证的。”周峻纬的目光不无警惕。
“救命啊，这也太挤了。”后排突然传来一个口音浓重的声音。
“你怎么把他们也带来了。”齐思钧一回头，就看到了石凯，曹恩齐，和挤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何运晨。
“没办法，偏要跟着我们，说什么我们都是文韬哥的拥护者。”周峻纬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带这两个二百五。”
何运晨微微转过身，余光瞥见了后视镜中石凯飞扬着的脸，顿时脸色不太好看了。他的手摸向了腰后的手枪，指尖已经感受到了钢铁的冰凉，却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没到时间呢，他想。
就在这时，齐思钧收到了一通电话。是郭文韬打来的。他停下车，接通了电话：“喂，小齐……”
“你瞎喊我名字干嘛！”齐思钧急忙捂住了手机，望了望车子的方向，没有异常：“石凯和恩齐那两个小家伙也在。”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郭文韬听起来很着急，“九洲今天八点钟的飞机，下午到M国，你能不能去接他。”
“我派我的手下去吧，我去不了。”齐思钧皱了皱眉头，“他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不是……你不知道吗？明明可是你来管的诶，”郭文韬听起来很不爽，“明明自己跑到银三角去了，现在下落不明，你不知道吗？”
齐思钧没有回答。他赶忙打开了追踪程序，上面显示“203号定位：BK市”。
“不可能。我这边的定位器显示，邵明明一直在BK市。”
“你别管那么多了。我告诉你邵明明在银三角，邵明明就在银三角，不信你自己可以顺着定位器去看看，那里是否真的是明明。”
齐思钧沉默了。他挂断电话，回到车上，周峻纬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与后座位略显喧闹的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峻纬，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是说，我听的见你在说什么。我说，没有见过。”
齐思钧摇了摇头，继续开车上路。周峻纬也舒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秉持着自己对明明的承诺而说出来的谎话，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后果。
前排的两人异常的安静，完全不想热恋情侣之间的热闹，似乎都各有各的心事。只听得后排石凯大喊一句：“那个叫什么乃昆的家伙，你别总是这么看着我行不，怪吓人的。”
石凯没有得到该有的应答，整个车厢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闷得可怕。
“这条路是去当阳的路。当阳你已经去过了。”周峻纬先打破了沉默，可是没有应答。过了许久，齐思钧才开了口。
“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吗，何必问我一遍。”齐思钧看了周峻纬一眼，叹了口气，“这次去当阳，是给潇哥收尸的。他忙活了这么久，不应该长眠于银三角，他应该回到故乡。还有就是，戴士是个好用的棋子，我们必须去激活它。”
周峻纬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好的一个人，终究是被错杀了。”
“何止错杀。”齐思钧摇了摇头，“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之前的我们俩。如果不是我的心足够柔软，我早已为了公正无私把你击毙了。”
说着，齐思钧摆出枪的手势，对着周峻纬的心口开了一枪。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喜悦，却也很沉重，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
南渡到当阳并不算远，些许功夫就到了。齐思钧把车子停在了韩潇的小酒吧门口，走了进去。地下室没有上锁，也早已没有了当初人声鼎沸的模样，墙上地上还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那是齐思钧留下的痕迹。
“韩潇他不在这里，我带你们过去。”周峻纬的声音从队伍的最后方响起，在偌大的地下室中环绕回响着。
齐思钧转过头：“听说你们有个秘密交易的小超市。”
“消息蛮灵通的嘛，你不应该知道的。”周峻纬笑了起来，“走吧，JY哥也在那里等我们了。”
齐思钧点了点头，最后一个走出了地下室。他转头看向这个昏暗血腥，却曾经奢靡混乱过的地下室，拿出了一把大锁，锁住了地下室，然后顺着门缝把钥匙扔了进去。
这种地方，永远锁着就好。潇哥曾经住过的地方，不应该包括这里。
五人没有选择再开车了，而是选择步行至韩潇的小超市。路上，石凯走的很慢，一路上看着异域新奇的东西。而何运晨也似乎放慢了脚步，总是落后于石凯一步。齐思钧转头看何运晨。
不对，何运晨今天一定有心事。他平时走路很快的，而且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就算有，也不应该出现在他已经来过一次的当阳。
就在这时，何运晨一抬头，对上了齐思钧的眼神——那是一股蕴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杀气与怨恨的眼神。齐思钧来不及出声，便看到何运晨抽出了腰后的手枪，指向了石凯的心脏。
齐思钧盯着何运晨的眼睛，摇了摇头。
何运晨没有理会他，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面前那个一蹦一跳的少年。
他扣下了扳机。
子弹射出的那一瞬间，石凯回头了，但他却只能注视着子弹向他自己飞来。他全身就如同泡在冰水里几个小时之后僵住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纠缠在一起，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脚粘在了地上，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有千斤重，喉咙干裂到连一句惊叫都发不出来，眼眶酸胀到淌出泪水，却连最基本的眨眼都做不到。他作为一个不知道收取过多少灵魂的杀手，此刻也体会到了灵魂即将离体的那种无助与痛苦。
但就在这时，曹恩齐大喊了一声，朝着石凯扑去。那枚子弹擦着石凯的身体而过，擦过了曹恩齐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石凯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正在颤抖的曹恩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身体重新焕发了生机，却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齐思钧赶忙冲过去，扣住了何运晨想要再次击发的手腕。
“何运晨，你是不是疯了！”齐思钧大喊道，眼睛红红的，“那是我们的盟友，你怎么能对盟友下手啊！”
“盟友……呵，他可不是什么盟友。”失去了手枪的何运晨双膝跪在地上，手指向石凯，阴冷地笑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弟弟……全都是他的过错，他的过错！”
石凯揉了揉眼睛：“你长得好像一个孩子……你家是不是曾经住在明叶巷371号啊……”
“明知故问！一个凶手的明知故问！”何运晨大笑了起来，随机冷冷地看着石凯，“何运连，宋晓晨，宋连邡，这些名字，你应该都很熟悉啊。”
“啊！我想起来了！”正当何运晨准备出言嘲讽的时候，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下去，“我还要好好感谢这户人家呢，可我连他们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当时我的爸爸被甄氏追杀，还是这户人家救下了我爸爸。可惜了，教会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这户人家，这户人家还是被闻讯而来的甄氏杀害了……”
何运晨停止了他的疯狂行径，好奇地看着石凯：“你说……那户人家是甄氏杀的？”
“我去，那当然，难道还是我爸爸杀的。”石凯耸了耸肩，“我说这位先生，您要复仇也得找对对象吧。第一，我爸爸不会对救命恩人下手；第二，我又不是我爸，你找我干啥嘞。”
石凯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了。何运晨惭愧地和齐思钧交换了一个眼神。
“NM何运晨，我早跟你说过你家不是教会屠的，你偏不行，现在闹出笑话了吧。”齐思钧在旁边阴阳怪气道。
“哎呀行了行了，知道有误会了就行了。那个何先生，过来帮我包扎一下恩齐的伤口。”石凯没心没肺的声音传来，何运晨并没有动。
“那个拿枪指着爸爸和妈妈的人，明明就和他很像。弟弟我没有看到，应该是被他一起杀了。”何运晨低声跟齐思钧说到。
“……您脑袋清醒一点好不好。石凯比你还小……你的意思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拿着枪砰砰砰把你爸你妈你弟弟都杀了呗。”齐思钧白了何运晨一眼，“真是服了你的脑洞。”
石凯的催促声再次响起。何运晨迈开脚步，朝着曹恩齐走去。
何运晨蹲下，仔细地看着曹恩齐肩膀上的血痕，帮他消毒。突然，他看见了曹恩齐耳后一块近似正圆的红色印记。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问到：“这位小兄弟，你也是教会的人吗？”
“他？算是吧，不过他不是在教会出生的。据我所知，恩齐是三岁的时候从教会外面带回来的孤儿，不过他是在教会长大的，三岁之前的事情他也记不太清。”
何运晨沉默了。三岁，红色的印记，孤儿，这些都能对得上。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时，风突然静止了下来，云也停滞在了空中，停止无目的的飘荡。所有人都停止了移动，有些人还保持着一些不符合物理逻辑的动作。河流不再流淌，泉水不再涌动，何运晨的思绪也停留在了那一点——三岁，红色的印记、孤儿、而不再延续。
就在此时，半空中传来了一个机械化的男声：“接到思绪主人指令，自动填充，一百八十天，目标时间，支线XXIV关键节点，‘诸神的黄昏’。”
救命，我真的断更一个月了
但是因为要准备托福、期中考和YPT，是真的很忙啊，见谅
下面会进入一个小小的高潮部分，银三角的故事马上也要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