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

2015年5月24日，08:00，XCOM贝塔站点，简报室

简报室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布拉德福德走了进来，朝着桌子的一头走去。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场，当他到达目的地后，依次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他眼睛下的眼袋和憔悴的表情继续加重的话，查尔斯.沈看起来很快就会因疲惫而崩溃了。布拉德福德对上他的目光时，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专注。第二位是最近晋升的藤川由美子少校，现在是负责指挥各攻击分队。最后是布莱特.韦弗上校，骷髅中队的队长，也是幸存的截击机飞行员中最资深的。

现在只少瓦伦了，布拉德福德沉思道，然后责备自己并抑制住难过之色。她最好在医疗部。

“先生们，我们都很忙，所以必须简短地说，”他直接开讲，没有开场白。“查尔斯，你的报告。”

“阿尔法站点的所有潜在资源都已运走并安装在我们当前的设施中。伊阿系统现在已经成功启动运行，为基地提供了充足的电力，”查尔斯拿出一部平板电脑然后点击电脑上的几个图标，将信息发送到布拉德福德的平板电脑上。“此外，员工们已经将所有坠毁和摧毁的外星船只上可用的东西都剥掉了。午夜后十分钟，爆破装药被引爆了，以摧毁阿尔法站点以及任何无法从外星船只上收回的东西。”

“很好。布莱特？”

“我们所有的截击机中队的兵力只有50%多一点。我建议将幽灵中队合并到钻石中队去，直到我们能得到替换的飞机和飞行员。不过，情况本可能会更糟的。要是他们在整场战斗中保持队形的话，即使有国民警卫队的干预，那也会是一场更加难分胜负的战斗。”这位飞行员总结道，几乎面无表情。

“由美子？”

“各攻击分队有60%的人员伤亡，保安小队有近75%伤亡。”她报告道，当她滚动查看死亡名单时声音低沉。“我们目前大概可以组织起三支有效的攻击分队，他们很可能需要晋升军衔然后当新招募的新兵到达时分散到他们当中去。至少需要几周的时间，新的攻击分队才能达到我觉得放心的部署条件。”

在进一步讨论之前，简报室的门猛地打开，后面露出莫伊拉.瓦伦，一个紧张的医护人员和一个面带歉意的保安官。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护士！”瓦伦冲后面的医务人员脱口说道，后者跟在后面推着一辆轮椅。瓦伦右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向桌子走去，左手拿着一部平板电脑。她表情的严肃性因脸上没有包扎的地方仍然显露出来的黑色和蓝色的瘀伤而得到极大增强，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颈托。当莫伊拉停在桌子旁，就那么等着时，房间里沉默了很长时间。她脸上的烦躁不断上升，于是转过身来，对着医务人员尖叫道，“出去！”

布拉德福德点了点头，把医务人员打发走了，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莫伊拉。“你应该还在康复。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让你的某个下属——”

“暮光闪闪就要死了，”瓦伦插话道，蹒跚地走向桌子远端的一台视频显示器。屏幕打开，按下几下键后，那只独角兽的几幅医疗图表出现在上面。“子弹被安全地取了出来，但那一枪射穿了她的一叶肺。她还流失了大量的血液。虽然不再有内出血的危险，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给她输血。她的身体对我们尝试的任何治疗方法都没有反应——”

“等等，什么？你想救他们中的一个？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啊？”布莱特带着不少的怀疑态度问道，并得到了瓦伦横着投过来的怒视。

“谢谢你的意见，迟钝的家伙。如果我要求你发言，我会请你发言的，”她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回去面对监视器，用拐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

“给我等等-”

瓦伦猛地转过身来面对飞行员，砰的一声把她的拐杖砸在硬木桌子上。“她救了我的命！现在，如果你没有什么有用的补充，要么闭嘴要么就滚出去。”

当布拉德福德清了清嗓子，任何的进一步争论都停止了。“继续说，博士。”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但他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差一点就要命令瓦伦回到医疗部去了。

“我们常规使用的加速愈合的治疗方法对暮光无效，由于大量失血，她的身体甚至无法正常运转。自从在战场上被回收后，她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我担心她永远不会醒来了。”瓦伦暂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导致这种情况的最可能原因与……最近的事件有关。她展现出的能力引起的疲劳可能已经永久性地损害了她访问她所说的‘场’的能力。我用秘术能量探测仪扫描了她，发现她现在被动吸收的能量只有在本月早些时候的第一次记录中被动吸引的能量的十分之一。”

“第二个可能的原因是我们的位置发生了变化。暮光与查尔斯之前的对话中讲述了这个场由于长期不用而难以进入，但随着她在星尘项目中生活了那些日子后，它变得更容易接触了。”瓦伦的声音嘶哑了，但她很快振作起来。“如果她的生理机能与对场的接触有关，那么阿尔法站点很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她可以从虚弱状态中恢复的地方。”

“而那已不再是可行的选择，”沈闭上眼睛补充道。

“她还有多少时间？”布拉德福德查看显视器上的医学图像时问道。

“一个星期？也许更多，也许更少。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在我们的医疗护理下存活。”瓦伦直言不讳地说道，然后在她的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查尔斯，我们目前的锿勒锂库存量很充足，对吗？”

“目前是的，”工程师眨了眨眼睛，然后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确切的数字，但回收小队成功从外星人基地的仓库以及阿尔法基地被击落的外星人飞船上取回相当数量的锿勒锂。为什么问这个？”

瓦伦最初的反应是坏笑并轻点她的平板电脑。布拉德福德和沈的平板电脑都发出两声滴声，报告收到了新消息。她甚至没有等他们打开消息就继续说道。“在袭击发生前不久，我从我的一位同事那里收到了一条非常有趣的消息，而且我觉得如果将其与依靠暮光的帮助而创造出来的项目之一组合起来的话，很可能会证明有用。查尔斯，你有足够的资源继续开发万花筒项目吗？”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工程师睡眠不足的头脑才将那些要点与瓦伦正在暗示的事情联系了起来，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小伙子们需要……至少24小时才能完成施工，而且那是在他们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将100%的时间投入施工的情况下。如果万花筒的充电周期与佛拉格拉克[夺魂剑]相似的话，那它需要……”查尔斯闭上眼睛几秒钟，然后再次睁开了眼睛，“48小时，然后才能成功启动。我现在就应该下去让工作开始。我还需要为回程创造某种便携式设备……”

“等等，”布拉德福德说道，这让瓦伦投来一个咬紧嘴唇的怒视，而沈投来的是像被踢的小狗般的眼神。“我正在看设计示意图和丸月发来的电邮，我想我知道你们在计划什么，但万花筒有哪些风险？”

“唯一要冒风险是志愿者们，我已经打定主意先用超重型步兵战车测试，然后再做其他任何事情。”沈解释道，然后看向瓦伦。

这位科学家试图站得更直一点，向布拉德福德投去她最严厉的怒视，但当她拄着拐杖微微摇晃时，那目光的效果减弱了不少。“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风险会大得多。她死的那一刻，她的同族就会知道。我可不想当向他们解释为什么我们的一种武器是罪魁祸首的那个人。”

房间里安静了将近一分钟，布拉德福德叉起双臂，望向别处。“干吧，”他转身面对其他人时命令道。“我希望在建造完成以及进行第一次测试时得到通知。”

“遵命，”沈转身准备离开时说道，但当他看到瓦伦一瘸一拐的样子变得很明显，然后倒坐在轮椅上疼得咧嘴后，犹豫了一下。“莫伊拉，你想回医疗部吗？”

“是的，拜托，”她回答道，然后轻声补了一句，“谢谢你。”

布拉德福德看着沈推着瓦伦的轮椅离开了房间，然后继续问道。“在防御过程中被抓获的破坏者的状况如何？还有那个维德？”

藤川咬紧了嘴唇。“关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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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7日，09:27，贝塔站点，医疗部

“‘不过，你的阿姨和姨夫会为你骄傲的，不是吗？’赫敏说，他们下了火车，加入了涌向魔法屏障的人群。‘当他们听到你今年都做到了些什么事之后？’”马特读着他手中那本褪色的平装书。“‘骄傲？’哈利说道。‘你疯了吗？有那么多次我都可以去死，但我却没有死？他们会大发雷霆的……”他们一起穿过了通往麻瓜世界的大门。”

这本书在马特的手中合上了，他强迫自己看向身边。暮光侧身躺在床上，唯一的生命迹象就是她浅浅的呼吸和周围机器发出的轻柔的滴滴声。她的鬃毛蓬乱，她的淡紫色皮毛上沾着干了的汗迹。一长条绷带包裹着她的躯体，每次呼吸时躯体都会起伏。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让她在睡着时也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很长一段时间，马特只是呆呆盯着她，然后闭上了眼睛并在脑海中回放那次血腥的基地防御战中的事件。

“哈里斯，我是芬奇！那匹他妈的独角兽刚把一个机甲灰人像虫子一样压扁了就消失了—”马特听到了报告，但这不再是他主要关注的事情，因为暮光出现在了机库的中央。包裹着独角兽的熏衣草色的火焰猛烈地向最近处的外星人扑去，把它们变成了坚硬的石头。

一对一直在向人类发射压制火力的机甲灰人转身向暮光冲去。它们的等离子火力消失在了淡紫色火焰中，而暮光没有对攻击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其中一个靠得够近，用一门等离子炮向她砸下去。第一个机甲灰人周围的蓝色护盾遇到淡紫色火焰后便闪烁起来，然后完全消失了。片刻之后，整个外星人便只不过是一尊雕像了。

第二个机甲灰人差点就犯了和前一个一样的错误，匆匆停在了离暮光十几英尺的地方，并举起等离子炮开火。当被石化的机甲灰人被暮光的魔法能量包裹起来并撞击第二个外星机甲后，射击变得漫无目标。暮光转身面对新的威胁，雕像砸向了仍在活动的那个机甲灰人，一次又一次，直到它的护盾化为乌有，然后它也被石化了。

随着人类涌入突然少了很多敌人的机库，又发生了几次激烈而紧张的战斗。相当多的士兵举起武器瞄准了暮光，但随着布拉德福德‘别开枪’的喊声得到了遵守，没有响起枪声。马特向最近的士兵挥手示意放下武器，然后向前走。他把武器指向地面，喊道，“暮光！暮光！”

暮光的头转了过来，淡紫色的火焰消失了。当她抽泣着叫出马特的名字时，她的四条腿看上去就快要站不住了。“他们杀了所有人！”她尖叫道，他还没来得及走近，她就在一道闪光中消失了。

“去地表！”布拉德福德命令道，马特一开始不明所以，但当他看到指挥官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时，恍然大悟。“黑色的飞船！射击那条黑船…”

他声音中的紧迫感显而易见，于是马特转身向通往地面的交通隧道跑去，张和第一攻击分队其余人紧随其后。

地表上一片混乱，好几艘飞船和十几架人类战斗机的残骸燃烧着，在傍晚时分的初暗中提供了微弱的照明。被石化的外星人到处都是，但任何地方都看不到暮光。

“黑船…暮光在船上，”张报告道，马特转过身来，看到那个狙击手摆出了射击的姿势，用他的LANC步枪瞄向了上空呼啸的战团。他的拇指按了一下关闭了武器的射程和能量保险，然后扣下了扳机。魔力的一击从步枪激射而出，直刺苍穹，击中了那条船的底部。

效果立竿见影，外星飞船的编队失去了协调并开始分崩离析。侦察飞船组成的绵密屏障之前阻止了截击机和国民警卫队的飞机在攻击动作中靠近目标，现在却开始分散开来追逐个别目标，并迅速被截击机歼灭殆尽。随着防御屏障的消失，那些战舰试图上升。一艘中部有一个大洞的战舰发生了一系列内部爆炸，之后像石头一样坠落了，但另一艘继续上升，消失在了夜色中，后而跟着六艘较小的飞船。

马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里，然后暮光出现在了一段距离外。她的传送让她坠落到地上，她挣扎着站了起来。马特以最快的速度过去与她汇合，而她用尽全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想在半中间与他相遇。

砰

医疗区另一个部门的一名医生弄掉了一个听起来像金属托盘的东西，马特正在试图想出当时哪些地方他本可以做得更好，那声音把他从沉思中震了出来。他看了看暮光，却发现当他思考时，他已经伸出胳膊把一只手放在了暮光头上，食指摩挲着她的一只耳朵。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手拉开了，站了起来。该死的，伙计。她不是什么被你的车撞到的狗狗。马特转身准备离开，但唯一能阻止他的事情发生了。

“马特…”

那个声音很安静，很微弱，但它却让马特原地站着僵住了。他回头看见暮光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就锁定在他身上。

“嘿，小暮暮。如果我吵醒了你，真对不起，”马特迅速说道，拉过来椅子回到座位上。“你让我们大家担心害怕了好一段时间。你感觉怎么样？”

“又累又痛，”暮光费了很大的力气回答道。“对不起……我不想吓到任何人。”眼泪开始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流到枕头上。“他们杀了所有人。金，乔艾尔和莫伊拉都死了，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莫伊拉还活着，这一切都归功于你，小暮暮。我们都看到了你做的事，你救了很多人。”马特快速解释道，并试图挤出一个微笑。“没有人会因为你做的事而责备你。我很肯定，如果可以的话，会有很多人感谢你。”

“我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是如此出乎意料，马特回答时差点结巴了。“你……你救了所有人，暮光。你出现了，把外星人赶跑了。”

两者之前沉默了片刻，然后暮光再次说道。“马特？”询问的声音很轻，但他很快点头表示确认。“你能……挠挠我的耳朵吗，求你了？”

马特举起了他之前放在暮光头上的那只手，但这一次，它在她头上方徘徊不定，然后才轻轻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旦两者接触，他就感觉到她倚进了自己的手掌中，于是他不得不克制住把手抽离的冲动。他手上的压力很快就停止了，她慢慢地睡着了。马特不确定自己保持了那姿势有多久，直到宁静被打破。

通往暮光房间的门打开了，来的是拉娜。她默默地走进房间，关上身后的门，然后站在床边。“布拉德福德指挥官想见你。你念完这本书了吗？”她的目光从他们旁边桌上的书转向马特的那只手和暮光闭着的眼睛。她保持了沉默，但对这一情形竖起了一边眉毛。

“她之前醒了一会儿，但我觉得那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是的，我念完了这本书。”马特站起身来，轻声回答道。“他有没有说他想要什么？”

“没说，对不起。他只说了你需要马上见他。走吧，我来接替你。”拉娜边说边拿出了一本自己的书并开始朗读。“哈利.波特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男孩……”门在马特身后关上之前她开始念道。

在转身离开医疗区之前，他向门两侧的两名警卫简单点了下头。陌生的走廊迎接着他，但通往布拉德福德的办公室的道路很清楚，不到五分钟后，他发现自己正站在指挥官的办公桌前。

“很高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中尉，”布拉德福德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头来，带着一定程度的同情说道。“这是临时决定的，但有一个任务我需要第一攻击分队执行。由于这项任务的独特性质，我不能命令你去做。我只能请求你自愿去做，我想你会的。”布拉德福德把平板电脑递给了马特。

“长官，恕我直言，我认为眼下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马特开始说，但当布拉德福德只是指了指平板电脑然后等着时，他停了下来。他明白了提示，开始滚动浏览任务描述和细节。“您是认真的吗？”马特没来得阻止自己就脱口而出。

“完全认真，”布拉德福德回答道。“我今天下午为你们预留了一间简报室。虽然这违反了标准操作程序，但我想藤川少校和罗马洛夫列兵也会愿意参加简报会的。我期待明天早上看到一份志愿者名单。行动将于后天开始。”

“遵命，长官，”马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布拉德福德说得对，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愿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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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7日，18:00，贝塔站点，简报室

“所以我们为什么又来了？”拉娜冲着整个房间问道，回答她的是朝她投来的好几个面无表情的目光。第一攻击分队所有幸存的成员都在场，最近康复的罗伯特.萨克斯坐在张旁边，位于在这一排的最后，两人似乎都在睡觉。在拉娜的左边，杰克.芬奇，帕特里克.卡洛克，霍利.布莱克和克拉拉.伯恩斯互相狐疑地看了一眼。下一排中，藤川队长和尤里.罗马洛夫带着同样困惑的表情坐在那里。

“你不知道吗？你是这房间里最资深的第一攻击分队成员了，”芬奇问道，然后转过身问后面：“你清楚这件事吗，长官？”

“恐怕不知道，”藤川耸耸肩回答道。“我只知道，这次会议是指挥官安排的，所以一定很重要。”

简报室的门打开了，布拉德福德指挥官走了进来，马特紧随其后。房间里原先的人站起来敬礼，张和萨克斯也包括在内，当指挥官回礼后，所有人都恢复了坐姿。“稍息。你们被召集在一起是为了准备一项很快就要开始的非常重要的行动。参与行动是严格自愿的，但你们在这个房间里了解到的情况都是最高级别的机密，任何泄露都会导致……”布拉德福德渐渐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中尉，由你继续进行简报。”

马特上满是吃惊的表情，他站到了房间前面布拉德福德的位置上。他刚开始说话，对讲机就响了。“指挥官请到态势室。”在请求说完之前，他已经离开了简报室。

马特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我不会重复指挥官的警告。我们现在都知道泄密会受到的惩罚。五天前，在座的每个人都参加了老基地的保卫战，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到或听说了遭遇到的‘独角兽’。”马特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他身后的墙上的监视器闪烁着打开，出现了4月份几张基地防御系统拍的照片以及几张马特自己的盔甲摄像头拍摄的图像。“在行动的最后时刻，她受伤了，现在情况危急，随时可能不治身亡。”

这搞啥呢，马特？拉娜无声地问道，她和张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的任务是将这个生物送回它的家园世界，”马特回答了拉娜那个无声的问题，他停了下来，让信息更好地进入人们的脑海。

“为什么？”芬奇脱口而出。

“我更感兴趣的是怎么做，”萨克斯拱起一边眉毛回答道。“除非那东西来自月球，否则我想知道我们将如何到达那里。”

“回答第一个问题，”马特举手示意大家保持沉默，然后说道。“她在任何方面都与入侵者无关，她也不是来自入侵者的任何一个或多个世界。她也在她的世界的统治权力结构中处于高位，与她的种族中至少两个能力比她成倍强大的个体有着个人和职业上的联系。这些生灵也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的当前位置的话，她一死，他们就会知道消息。我还应该指出，造成她目前状况的原因是被我们的一种武器击中。”马特没有继续说，但暗示很清楚。

“开枪打中她的笨蛋在哪里？我记得警卫把他从我们手中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了。”拉娜说道。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也不相关，”马特耸了耸肩。“回答第二个问题，工程部的查尔斯.沈已经建成了一个传送装置，能够将任何使用它的人传送到不同的地点。”屏幕画面切换到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升高的圆形平台，上方有一个相应的圆形平面。“最初的测试包括向那个外星世界传送一台超重型步兵战车，在那里它开始给周围环境录像，然后激活它的寻的信标返回这里。超重型步兵战车成功返回了，并提供了视频证据，证明地点正确。”

“我们能看看超重型步兵战车拍摄的视频吗？”藤川问道。

“那个……仍在审查中。抱歉。”那种反应很隐蔽，但拉娜太了解马特了，可以认出来他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我现在请求哪位可以当志愿者协助我执行这项行动。除了我之外，半个分队的话至少三人，全分队的话至少七人。”

马特的解释还没说完，拉娜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惊喜地看到张随后不久也站了起来。她向身后一瞥，看到罗马洛夫也站着，不过藤川看起来很矛盾。

“我不能自愿前去，”少校由衷地遗憾地说道。“我目前是最高级别的攻击分队军官，在各种事情初步搞定之前我不能离开。不过我可以祝你们好运。”

又过去了一会儿，萨克斯慢慢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伯恩斯，布莱克和卡洛克随后不久也站了起来。芬奇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但他脸上曾经的犹豫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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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9日，08:50，万花筒室

“小暮暮，我们有一个惊喜给你，”马特听到了拉娜的声音，她走在独角兽现在躺在上面的担架旁边。“再坚持一会儿，好吗？”张在纵队前面，抬起了担架的前部，罗马洛夫抬着后部，然后拉娜和马特站在担架的两边走上斜坡到了房间中央巨大的平台上。

其余的志愿者们已经集结在平台上，全副武装，携带着各种步枪武器。超过一半的人携带射弹武器，以及用蓝色或红色胶带包裹的几个弹夹，而芬奇，布莱克和詹金斯携带激光步枪。每个士兵身上还带着几枚闪光爆震弹和烟雾弹。马特自己拿了一支信号枪代替了平时的副武器.

伯恩斯正在仔细检查她和芬奇的装具，而芬奇在检查他们的武器。布莱克和卡洛克挤在一起在平板电脑上最后一次查看任务信息。萨克斯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等待命令。当暮光被带到传送平台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

“五分钟，先生们，”沈从控制室呼叫道。

“好了，仔细听好！”马特边说边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让步枪从肩带上垂下来。“我知道我们之前把所有这些都过了好几遍了，但重复一下仍有必要。第一次传送测试将超重型步兵战车送到了一个农村人口中心外的一片田野上。这并不是意图与这些生灵进行第一次接触的场景。我们将接近镇子的郊区并发射信号弹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旦我们确信她被注意到了，我们就会回到传送寻的信标那里，然后回家。”马特总结道，越过肩膀指向安装在平台中心三脚架上的那个圆柱形装置。

“你们都是专业人士，所以我知道这样说不是太必要，但你们不能以任何方式与当地生灵交战。如果他们靠近，你们就后退。如果他们表现出敌意，那就鸣枪示警或用橡皮子弹，”他一边指了指步枪上的蓝色胶带包裹的弹匣，一边继续说道。

“敌对野生动物呢，长官？”萨克斯举起自己的平板电脑问道，上面显示了暮光画的一幅图。“简报上提到的其中一些生物看起来相当……有异域风情。”

“警告射击，然后根据需要实弹射击。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们怎么知道当地生灵们见到她后会照顾她？”芬奇边问边偷瞄了暮光一眼。

“她是他们心目中的国家英雄。他们一眼就能认出她。还有什么吗？”

“一分钟！”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室内的灯光微微变暗了，一种复杂的电路图案开始在他们下面和上面的平台上亮了起来。

“大家各就各位！”马特喊道，士兵们都分散站到平台周围的各个位置上。马特，拉娜和张组成一个内圈，暮光位于最中心。远处墙上的一部数字钟开始传送机启动前的倒计时。三十。二十。十。五。当倒计时到2时，马特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噼啪

……然后立刻蹲了下去，拼命压制住把早餐吐到地板上的冲动。他把头盔从头上扯下来，深呼吸了几次，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让他能站起身来，看看第一攻击分队其余的人。

他们的表现并不比马特好多少，因为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现在已经蹲了下去，并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恶心。“报数！大家都好吗？”他边问边把目光转向周围的环境。“啊，糟糕。”

他本来期望看到的是超重型步兵战车记录下的围绕着那个懒洋洋的小镇的田地，但他们发现自己身处在了某种废墟之中。一块之前很可能是皇家气派的红地毯，现在是他们脚下的一块腐烂褪色的破布，通向一段小阶梯，再上面坐落两个宝座。每个宝座后面的墙上都挂着挂毯，从象征性和色彩来看是很鲜明的太阳和月亮主题，但就像地毯一样，也遭受了时间的摧残。在铺着地毯的行道的另一端是好多双开门，其中一扇从门框上掉了下来，露出了萧瑟石墙外的风景。破碎的镜子和彩色玻璃窗也排列在墙上。马特的目光向上看向拱形天花板，注意到天花板上有几个洞，露出了夜空。

一旦士兵们恢复到足以站立，马特便说道。“传送着陆偏离目标，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我们预定的目的地。”士兵们一阵低声咒骂。“我们需要了解这片区域的情况，看看我们是否靠近其他人口中心。张，布莱克，伯恩斯；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上层的有利位置并报告发现的任何地标。萨克斯，芬奇，我希望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保卫传送寻的信标和她，”马特指着担架和她旁边的装置。“拉娜，卡洛克，罗马洛夫，你们和我在一起。我们要去外面看看。短距离通讯仍然可用，所以如果你们看到任何东西，请快喊。”

这群人各自分开，马特出门前把头盔又戴上了。好吧，这还挺快。“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看到了标志性地标，”当他看到一座巨大的山时说道，这座山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周围目力所及之处只有平原。一座城堡看起来摇摇欲坠地坐落在山的侧面，在它的基座周围可以看到几十盏闪闪发光的灯光。其他细节都模糊不清，月亮在西方地平线上下沉时，云层遮住了月亮，而东方地平线刚刚开始变亮。现在是黄昏……不，是黎明。

“好吧，该死的，看看那座城堡啊，”拉娜说道，并且马特可以听到她声音后面的笑容。“当我们回去时，我一定要把盔甲摄像头的录像给查尔斯看。我赌20美元，他的回答中会包含‘不可能’这个词。”

“给我专注！”马特嘶嘶地说道，然后向整个分队讲话。“我们现在回去拿包裹。树林那边应该有一个村庄，我们可以在那里给她找到帮助。罗马洛夫！你和我抬担架。张，布莱克，伯恩斯，萨克斯；留在这里，守住堡垒。其他人都出动。”

马特和罗马洛夫轻松地抬起担架，小队出发了。在经过一座摇摇欲坠的吊桥，穿过茂密的森林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空地。这用了一段时间，随着黎明的临近，夜空已经变得明亮起来。他们离开森林整整50英尺后马特才要求他们停下。

“好吧，注意任何动静。如果你看到任何当地生灵，一看到就喊他们。”马特边说边把担架放在地上，然后耸耸肩膀把背包从上面拿下来，放在昏迷的独角兽身边。“小暮暮，我不知道你能否听见我说话。很快你就可以回家和朋友们在一起了。我甚至把你的东西从实验室拿来了。”当暮光没有反应时，他伸手想去摩挲她的头，但犹豫了一下。那只手缩了回来，落在他臀部的信号枪上，他把它抽了出来，装上了弹。

马特举起了信号枪准备发射，这时他感觉到了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后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温暖。这是如此自然的现象，以至于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是透过盔甲感受到的。

“该死，谁把聚光灯打开了？”拉娜一边骂了一句，一边举起一只手来加强头盔上已经很深的遮光罩。

“长官，我看到动静。有什么东西刚从城堡里起飞。”卡洛克用一支双筒望远镜看着指示的方向，马特花了片刻时间眯起眼睛以确认他发现的那东西。“确认是白公主来了，她看起来很生气。”

“嗯…长官？我认为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撤退时机，”芬奇建议道，同时慢慢走向树线。

马特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做出了决定。“快点，伙计们！快点回到废墟！”他一边命令，一边转过身，全速跑进树林。在他几乎已经进入树线时，他扭头看到了公主的降落。她着陆后，接着便是一阵热浪和金光一闪，马特回头看向他现在正在树木之间奔跑的小路。在他身后，可以听到一声大喊和战斗的怒吼，还有许多马蹄声。

“卡洛克，詹金斯！爆震弹！”马特大顺道，在撤退中领先的两名士兵都转过身来，向身后投掷手榴弹。

“不要停止奔跑，不要回头看！”拉娜喊道，行动也完全一致。两枚手榴弹在他们身后的道路上引爆，远处可以听到可能是脏话和金属撞击的声音。

“张，哈里斯！准备好传送寻的信标，我们来时后面有追兵。废墟是否安全？”

“目前还是，”张以与当前形势格格不入的平静语气回答道。“我并不想让任何人惊慌，但我相信露娜正带领一群飞马卫兵绕着森林盘旋。吊桥和废墟前的开阔地可能会比较麻烦。”

该死，更多复杂情况。还有什么可能出错？马特默默地生闷气，然后继续说。“张，注意他们的空中支援。如果我们在冲出树线时激活变色龙盔甲，我们也许能甩掉他们。传送寻的信标的时间是多长？”

“十分钟。”

我们将在30秒内到达那里，我们的追兵也只需稍长的时间，除非我们能甩掉他们。该死。“启动它，我们马上就到。”马特在看到吊桥时喊道。“不要交火并躲起来。马上启动变色龙盔甲！”

马特立刻看不到了其他在森林中奔跑的士兵，但他们的ICC电子标记仍然出现在他的头盔面罩上。詹金斯和卡洛克是第一批全力奔跑过桥的人，两人都到了另一边，拔出了刀。罗马洛夫和芬奇接着也过去了，马特是最后一个到达另一边的。他的脚一碰到坚实的地面，卡洛克和詹金斯就割断了绳子，让桥掉进了下面的裂谷里。

马特在峡谷之间跑了将近四分之三的路程，终于开始觉得自己这边的胜算稍微好一点了，这时一声比神的声音更响的呼喊声带着某种冲击性的力量击中了他。他跌跌撞撞，但很快稳住脚步，冲过了门，和其他人一起朝着大厅中心的信标跑去。马特看到其他人蹲在隐蔽的地方掩护自己，也看到传送寻的信标上那该死的计数器的读数为9:34。他只有足够的时间转身冲着门口，这时几件事同时发生了。

残余的门从铰链上飞了下来，朝着撤退的人类和传送信标砸去，露娜就站在另一边，带着那可怕的荣耀，周围至少有十几个穿着盔甲的小马国国民，他们的身材和体格都不是暮光可以比的。门一飞离铰链，卫兵们就开始了冲锋。三匹身穿蓝色和金色盔甲的飞马像猛禽一样从天花板上的一个洞里落了下来。芬奇绊了一下，摔倒了，但他后背着地扭动着，朝着向他压过来的狂奔发射激光步枪，布莱克则向降落的飞马之一开了枪。

就在那一刻，马特想知道为什么他能一次注意到这么多的事情，他找到了答案。时间已经静止了，现场就锁定在了那一刻。马特的思想中几秒钟已经过去了，而时间冻结延长到了比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长得多，直到某件事情发生了。

现在寂静的场景中响起了一声口哨，随之而来的是不均匀的脚步声。一种与马特曾经见过的任何生物都不同的生物走进了视野，走到了悬停在撤退的人类和攻击者中间的门那里。它很高，或者说很长，当它观察周围的景象时，它那蛇形的身体随意地扭曲和盘绕着。它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不匹配，有一个蹄子、一个猛禽的利爪、一个狮子爪和一个爬行动物的爪子，再加上一只蝙蝠的和一只鸟的翅膀组成了它的肢体，两个截然不同的角长在它的头顶。它伸出狮爪，摸了摸门，一瞬间，门被换成了……好多香蕉。

这只乱七八糟的生物随意地把每一根香蕉都剥开吃了，然后把皮随意扔到自己的肩膀后面，不过当他吃完最后一根时，他停下来用他的蹄子把它向右推了半英寸。

然后他大步走向芬奇并捏住刚从枪管里冒出来的激光束，把它像树枝一样折断，然后抓住士兵的脚，把他不动的身体举起来，像棍子一样扛在肩膀上。这只动物开始用激光束剔牙，光束慢慢变成了病态的绿色，然后他走出了马特的视野，之后从另一侧出现，带着布莱克，芬奇不见了。他现在空闲的那只手抓住了距离击中一匹飞马只有几英尺的激光束，并把它像一个回形针一样轻松地折弯，同时也像第一根一样变绿。然后，他转向领头的飞马，将一只爪子放在它的前蹄上，用力推了推。这匹飞马们开始像陀螺一样原地旋转，无序转回人类。

这个未知生物捡起每一个人类，就像草坪装饰物一样，把他们放在传送寻的信标周围，然后他把一根手指伸向信标本身。数字从9分半降到了3秒。

马特看着这只生物审视他的工作成果，然后用他捕捉到的激光束给牙齿最后剔了一下。他转过身来看着人类，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把激光束扔到了肩膀后面，打了个响指。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冲锋的小马国战士们迎面撞到了香蕉皮地毯上，在盔甲的哗啦声中摔了一地，大喊脏话，但在那之前把不少于三块香蕉皮直接撞得飞向了露娜的脸。公主自己也喊出了很可能是非常不淑女的粗口，向后躲闪避开这些意外的射弹。领头的飞马停止了旋转，并在空中与编队中的第二匹撞在一起。第三匹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以避开弯曲的激光束，然后又再次躲避，因为激光束从一片镜子碎片反射回来，回到了房间里。无序向肩膀后面扔的光束也活动了起来，险些击中现在拼命躲避的飞马，然后像第一束那样也反射回了房间。数十次反射使房间里充满了绿色激光火力，直到一次时机不好的闪躲导致最后一匹飞马撞上了那匹看起来很晕的领头飞马。两根激光束进行了最后一次反射，命中了房间两侧的彩色玻璃窗并完全从废墟中飞走了。

任何进一步的混乱都被切断了，因为传送寻的信标激活了，并将人类送回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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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一片漆黑，几乎没有家具，除了一张几乎毫无特色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如果不是因为打扫得一尘不染，再加上走进房间的这个穿着考究的人，这个房间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办公室或储藏室。出于长期根深蒂固的习惯，他拉直了领带后坐在了座位上。他的坐姿笔直，在桌子上按了一个看似随机的点位，然后在他面前十指敲击，好像他有一个键盘似的。

桌子对面的墙壁开始闪亮，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台显示器通电打开了。系统通电后，文本不断显现。

>>系统激活

>>需要登录/密码

>>”0”

>>”********************”

>>用户已认证

>>正在建立安全连接

>>已建立安全连接

>>0现在已经出席

>>当前出席人员包括0、1、2、3、4、5、6、7、8、9、10、11、12、13、14、15、16

>>所有成员都已出席

0：“晚上好，先生们。本月极不寻常的事件的报告已转发给所有相关方，现在将进行讨论。一旦每一个话题都得到满意的讨论，我们将继续下一个话题。不会再重现上个月会议的情况。”

沉默了很久后，零号继续说道。

0：“议程上第一件也是最紧迫的事情涉及在被占领的外星人基地中发现的人类协从者，以及他们参与随后渗透和破坏北美‘阿尔法站点’的可能性。”

1：“来自瓦伦博士的初步报告基本上是完整的，在她经历过那些事后，我愿意原谅这些报告的状态。报告详细介绍了在外星人基地发现的人类尸体上广泛存在的基因改造和增强。绝大多数尸体都与世界各地的被绑架者有着密切联系，正如瓦伦怀疑的那样，我同意她的假设，即外星人将被绑架者作为实验用的小白鼠，完善其人体改造和植入物，然后将其应用于协从者。”

5：“有些瓦伦和各攻击分队报告的事情，如果不完全更换器官或组织，似乎是无法实现的。他们怎么能从头开始创造这样的东西的？瓦伦提到了‘融合液’，但是——”

1：“瓦伦的关于从基地回收的融合液物质的报告并不完整，但融合液本身显然由数十亿台纳米机械组成，我推测这些机械可以完成我们在叛徒身上看到的工作。”

2：“一旦掌握了这种物质，考虑我们可以用自己的部队做什么事，这很有趣，但是……”

4：“我对查尔斯.沈的建议更感兴趣。他建议使用融合液物质作为制造微观电路和机械的手段。与本月发现的其他突破结合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可以创造出一种机械化设备，用其模仿人体可以达到我们以前只在科幻小说或电子游戏中见过的程度。为攻击分队的一名士兵制作的手臂就是概念验证。”

13：“说到突破，我们需要谈谈星尘项--”

>>13已被0静音。

0：“那个话题将在稍后讨论，融合液物质也是。现在的话题是人类协从者和在阿尔法站点捕获的人类的性质。”

>>13已被0取消静音。

13：“好吧，考虑到这一点，被俘并确保下来的幸存囚犯都显示出了与精神控制相关的损伤迹象。这带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可能性，即外星人能够投射精神力量的距离要比我们以为可能的距离远得多。”

16：“瓦伦在基地遭到袭击时是不是在审问他们的一名指挥官？是否有可能发生了安全漏洞，使其得以逃脱并控制基地人员？”

13：“没有。瓦伦关于‘灰人指挥官’的报告不完整，但在其被抓获后‘破规者’装置阻止了它使用任何能力，并且在基地受到攻击时，那个俘虏按照标准政策被清除了。”

1：“那‘维德’呢？我们有关于他目前的位置的消息吗？战斗结束后，死者中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而他被护送去的隔离室的性质似乎表明，要么有人帮助他逃跑，要么外星人给他做了什么奇怪的植入物，让他在几分钟内几处骨折就痊愈了。”

>>1现在展示VideCell.jpg

1：“正如你们看到的，三名警卫全部死亡。一名死于颈部骨折，另一名死于喉咙挤压，第三名似乎死于暴力的手动气管切开术。”

11：“你说的‘手动气管切开术’是什么意思？”

1：“他的喉咙被人用手割掉了。维德或他的同谋也在墙上用血留言。‘我们会看着的。’我只能假设这是对XCOM的威胁，以破坏他们的努力。”

0：“尽管我很想相信这是巧合，但我们都太谨慎了，没有做出这样的假设。那是4月底我与布拉德福德指挥官讨论结束时的原话。这一信息不仅针对XCOM，也针对理事会。考虑到通信受到破坏的可能性，我下令并实施了新的安全程序，以防止未来的泄露。”

1：“我也在努力寻找维德来自哪里。授权他进入基地的电子痕迹以及布拉德福德那天早上发现的电邮都几乎提供不了线索。做这事的家伙非常谨慎。”

0：“很好。继续调查以找到这个渗透者的来源，并立即将其转发给布拉德福德指挥官。XCOM保护所有人类生命的首要目标现在被取消，任何行动（包括致命武力）现在都被授权可以用来针对维德和任何帮助他的人。下一个话题是回收的融合液物质，以及它为我们提供的潜力。”

2：“虽然我很想看到我们的士兵用融合液来增强他们的身体与这些叛徒不相上下，但我恐怕不得不撤回我的以这种方式使用融合液的提议。没有外星人在这一领域的专业知识，我们不知道这种生化变化会对我们的士兵产生什么影响，我们不能冒险让我们现有的士兵进行试验。”

4：“我建议推进沈的提议。从短期和长期来看，对人员的风险似乎明显小于在我们自己的士兵身上进行试验。”

>>0已要求投票：继续推进查尔斯.沈博士建议的融合液用法

>>赞成票：17票，反对票：0票，0票弃权

>>提议通过。

0：“太好了。下一项事务涉及建造和使用万花筒室，用于将星尘项目的实验体送回其家乡。”

11：“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就这个主题讨论一些问题：暮光闪闪在阿尔法站点防御战中的参与。”

0：“很好，继续。”

11：“我不会逐字逐句地念报告，但我认为，基地防御战中的事件非常清楚地表明，如果在本月初做出了某些决定，我们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除了机甲灰人和它们的护盾，我没有发现一个敌人能够面对她的力量进行一点点防御，甚至机甲灰人一旦被她盯上也坚持不了多久。”

13：“那么，你想说的是，‘我早告诉过你们’？”

11：“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0：“本次会议中不应当提出对个人的评论。”

11：“我的观点是，暮光闪闪说自己属于她的同类中排名靠前的百分之一。假设她并没有像她描述的两位公主那样遥遥领先于其他同族，我们可能为这场战争找到了一种尚未开发的资源。”

13：“我现在想提醒你，她在被送回自己的家园之前，是被一个人类开枪击中的，差点死了，那次行动后报告也清楚地表明送她回去后遭遇了敌意行动。我内心有一部分感到惊讶的是，我们还没有收到雪片般的报道说这些小马国人在全球各地出现，要求血债血偿。”

2：“一个相关的问题是，我们那位任性的警卫在哪里？据我所知，他被攻击分队抓住，扔进了牢房。”

1：“维克.斯皮格尔上尉目前正在享受我们的款待，我们正在评估他对XCOM项目的有用性。官方口径上，他被列为在战斗中失踪，推测为他的F-16在战斗中被击落时已经死亡。我已经确保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愚蠢行为。”

16：“那么我们从去‘小马国’的这次任务中了解到了什么？我想，毫无疑问，盔甲摄像头的视频都经过了仔细的梳理，他们靴面上的每一粒尘埃都经过检查了吧。”

1：“用瓦伦的原话说，‘非常像地球。’不是要打断你，但我更关心的是第一次测试后返回的超重型步兵战车的状态。一辆I型超重型步兵战车在那个世界上呆了整整十分钟，回来时带着……嗯，官方报告说，“一顶用橡皮筋固定在主摄像头上的锥形派对帽，六个派对哨子塞在加特林机枪的枪管里，大约两磅彩纸屑和……一条履带上的一个纸杯蛋糕。”

13：“等等，什么？我对最初的测试报告只做了概览。超重型步兵战车整个旅程的录像是否附在了报告中？”

1：“是的，是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分钟，摄像机在扫视夜间地形上，然后接着，摄像头就被派对帽盖住了。几秒钟后，传送寻的信标完成了充电，它又回到了万花筒室。我一直试图提出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我失败了。”

15：“我也观看了视频片段，我感到很困惑，但有一样东西没有出现在视频中，却恰恰需要我们讨论：无序。”

5：“无序？那个一开始把暮光送来这里的爱管闲事的家伙？他从未出现在超重型步兵战车或盔甲摄像头的录像中。”

15：“你是对的，他没有出现，但在基地的心理学家的笔记中，特别提到了一个事件，在其中符合对无序的描述的一个实体出现了，并在传送寻的信标激活之前对该区域进行了几处改动。如果转到哈里斯少尉盔甲摄像头录像标明的时间戳那里，可以看到先是冲锋的小马国士兵和一扇门向摄像头飞来。接着？到处都是香蕉和绿色激光束。”

2：“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在这次会议上听到这句话。”

15：“我承认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我们没有解决更大的问题：无序为什么这样做？他为什么要帮助攻击分队逃脱？有人可能会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用一种让其尴尬的方式挫败小马国政府的努力，但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巧合。他把暮光送到我们这里。他还帮助攻击分队逃离。为什么？他从这两个行动中可能得到什么？之前的报告会让我相信他会极力阻碍暮光返回家乡。”

1：“如果没有更多信息，这种猜测恐怕不会带来多大好处，不过幸存的星尘团队成员也许对这个问题有更深入的看法。我还想建议对4月初以来拍摄的所有视频片段进行审查。如果有任何不一致之处，那很可能是他进行干预的另一个例子。”

7：“要是他干预的时间比这长呢？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干预好几个时代了？”

13：“既然没人问，我觉得我应该特别点出来，因为我们有点跑题了。布拉德福德指挥官花费那些资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建万花筒室，然后用它送走了我们唯一的独角兽样本，这个决定正确吗？那样的命运对暮光来说将是不幸的，但试想一下，在她去世后，我们可以从她身上都学到什么。”

1：“我承认我们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风险会很大，也许是致命的。他们能够通过未知的方式向暮光发送信息，其中一条具体的信息提到了他们了解她当前的状况。”

13：“我……倾向于同意你，但我觉得必须问一下这个问题。”

1：“那么，我们是否同意布拉德福德指挥官的决定是正确的？任何不同意的人现在都可以陈述自己的观点。”

0：“我认为布拉德福德指挥官的这一迅速决定符合XCOM项目的最大利益，虽然它可能不会带来任何直接利益，但它确实防止了与某个第三方的潜在冲突。因为星尘项目的实验体已经不再可供我们研究，我建议立即关闭该项目。一个新的项目将取代它来培养和扩展任何表现出天赋迹象的XCOM人员的能力。有什么问题吗？”

0：“理事会现在休会。”

理事会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断开了连接，零号紧随其后。屏幕上出现断开信息的那一刻，他点了点桌子上的另一个地方，双手紧握在面前。

“晚上好，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