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堂主课上打了瞌睡
人在课堂上困到天昏地暗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笔记会成什么样子。

我看着夕阳下,敲敲老人的脑瓜。
我冲着他不灵光的耳朵大喊:
“你是谁?你过得怎样?”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像是泡过苦楚。
“我年轻时像你一样机敏灵活,带着诗与酒
流浪在街上,寻找梦想中的归处。
我曾在铅蓄电池中,寻找碱性金属,
还有小马车的破轮毂。
我曾潜伏在麦田中,寻找红眼果蝇的角膜,
再将它们出售。
鳕鱼的眼,闪烁诡异的光,
当做纽扣,缝制衣裳。
油灯熏黑了我的眼,从眼角到指甲尖
这种衬衫给我金条也不换
半个便士,却能买它九双
这些方法使我得到钱财
名望,与我那班任的赞赏
他们开始敬重我,与我的思想
想要长江大桥不再生锈,就要用酒把它沸煮
想要贫穷不再出现,得先把穷人杀光
鳕鱼的鳕擦出来的皮鞋通透明亮
像那时我的心情一样舒畅。
我……”
你老啦!我喊,你怎样过活?
“是的,我老了”你的声音不再激动到颤抖
“我的鼻尖再也不能竖起一条鳗鱼
我也不再能找出红果蝇的遗传规律
孩子们叫我阿姨,
我甚至不能用双手反击。
我把胶水灌进我穿着的靴子
我组织比赛。
四十八个小孩,谁跑的最快。
这让我想起童年,皮皮虾还很流行的年轻。
我输了比赛,那天家里炖着白菜。
他们很烦。
可如今我老了,
当年天大的事不见了
天地很大,
谁在乎他们在我的评价表上的一笔一划
和他们吵了一架
得到悔恨又失去一个家”
所以你带着诗与酒离开了那?我不耐烦。
“傻小子”他敲敲身后的门槛
“我一直没离开家。”

别深究,只是堂主昏睡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