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强盗和懦夫”

                       旺代起义中的共和军

        要了解战争的性质，就必须了解敌对部队的组织和质量。

        旺代地区的战争由拉罗谢尔海岸军团和布雷斯特海岸军团的部分部队负责。这些军队都是在1793年4月从后备军中抽调过来的部队组建的。10月，它们与马扬斯军团合并为一支新的西部军团。卢瓦尔河以北和瑟堡海岸军团的部队也都投入到了其中。

        布雷斯特海岸军团参战的部队设法保持了一个稳定的指挥结构，直到10月份的时候，然而拉罗谢尔海岸军团的将军们则经历了一连串的任命、解职和处决。马扬斯军团的到来本是为了帮助迅速结束战争，但却只是加剧了政治上的紧张。

        大革命前，法国军队基本上是由志愿者组成的，但官兵们一般都是来自社会上最糟糕的群体。到1790年末，他们还有三万人的缺编，在战争时期，如果新兵没有足够数量的志愿兵，政府就会采用不受欢迎的军事手段：通过抽签强制招募。

              国民自卫军的建立

        在革命初期，人们急于建立国民自卫军，以消除对贵族反弹的担忧。入伍是自愿的，但不对较贫穷的阶层开放。从纸面上看，国民自卫军似乎是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等到1790年中期的时候，全法国的国民自卫军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二百五十万。

             ■1791年的志愿军■

        在1791年6月至1793年8月期间，有许多关于组建志愿者的呼吁，大致分为1791、1792和1793年的志愿者。以下是一个简单的概述。

1791年1月，由于正规军还有近五万人的缺编，于是当时的政府又被迫从现有的国民自卫军抽调力量中建立起了一支由30万名志愿者组成的后备部队，在战时只会征召他们参加一次战役。

        1791年6月，在王室成员试图逃离法国后，他们得到了更大的增强，并获得了比正规军更好的报酬。他们被认为具有良好的素质和爱国精神。与此同时，正规军中超过60%的军官团在1791-2年间离开了法国，这加剧了人们对正规军忠诚度的怀疑。

             ■1792年的志愿军■

        1792年有许多征兵活动：1月，政府下令向现有的军团征集自愿入伍者。

        4月宣战时，所有现有的志愿兵营都从571人增加到了800人，另外还增加了31个营的兵力：不过仍然只是从交税的公民中招募。

        5月31日，征收了54个 "自由公民连"（法语：compagnies-franches）。

        6月，法国的每个省都被命令派5名国民警卫队员前往到巴黎附近的受训营地，参加每年7月14日的庆祝活动，并在部队赶赴边境时保护该地区。他们被称为fédérés，如何被编为18个营，其中就有些人后来被投入到了旺代地区的作战。

        之后在6月时，政府还征集了十万人的辅助预备队（陆军七万五千人，海军两万五千人）。

        这些人是在1791年6月招募的，他们得到了政府所支付的聘金，并留在家中，但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被征召，时间最长可达6个月。

        7月，由于国家已经被宣布“处于危险之中”，进一步的征兵使现有的志愿兵和正规营达到了编制，并建立了42个新的志愿兵营。任何公民现在都可以加入。不过这些部队仍然只需参加一次战役（尽管有五万人被派往前线兵团服役了三年）。

        ——7月，从现有的国民卫队营中征召了一批骑兵和掷弹兵，用于组建中央军团。

                  ■中央军团■

        ——8月，又从巴黎周围的省份征召了30,000人。

        虽然塞纳-马恩省的证据显示1791年和1792年的新兵在人口统计学上没有什么区别，但 "1792年的志愿者"，正如他们中的许多人所知道的那样，总体上被认为比1791年的志愿者质量要差。

        到1792年底，正规军和志愿军终于得到了相同的报酬。

                ■1793年的征兵■

        随着1793年的到来，大量的志愿者完成了他们的服务并离开了军队，但因为当时的局势，共和国政府很快就又开始需要征召军队了。

        ——1793年2月，国民大会下令通过抽签征召30万人，继而成为了引发旺代起义的导火索。

        ——4月27日，各省被要求进一步征集军队，投入到旺代作战。这有助于提高奥尔良营的战斗力。

        ——6月24日，一项紧急的自愿征兵行动被启动，以保卫南特。

        ——1793年8月，大规模征兵被下令开始，所有年龄在18至25岁之间的单身健壮男子都被立即征召。许多人被卷入了旺代的战斗中。

         ■旺代起义中的共和军■

        旺代起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规模让共和国完全措手不及，到了3月下旬，他们疯狂地组织师团，试图镇压起义。

        1793年是实验的一年，这在许多部队类型中得到了体现。这些部队需要装备、衣服和食物，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而且没有一个是一定成功的。

        在旺代，人们经常呼吁提供鞋子，声称部队处于半饥饿状态，几乎赤身裸体，而且装备很差，由于缺乏火枪，部队甚至不得不用长矛武装起来，特别是在征召步兵营中。3月30日，特派员贝鲁耶和拉-布尔多纳伊将军报告说，他们麾下的18500人中，居然有七到八千人配备不到燧发枪。

        另一个例子是，8月25日，拉罗谢尔海岸军团的乔利将军的第一旅的2404名士兵缺少800件衬衫、343双护膝、363双鞋、500顶警布帽和386条长裤。在他的任何报告中都没有提到双角帽，这可能意味着他的士兵们都戴着布帽来代替它们。

        6月，代表们将尼奥特的共和军描述为：装备精良但衣着简陋的老兵；装备简陋、衣着简陋、纪律涣散的志愿者；以及装备简陋、衣着简陋、纪律涣散且多有逃兵的被征用的国民自卫军。后者中甚至已经有500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犯事被关进了监狱。

        5月下旬，隆辛视察了拉罗谢尔海岸军团的部队，他报告说纸面上的两万八千人其实只有一万人能准备好随时投入战斗，而比隆告诉陆军部，尼奥尔的巴黎营在没有大炮的情况下拒绝战斗。

        9月，图尔克将军说，这支屡战屡败的军队只能是持续的“为叛军提供大炮、武器、物资和弹药。”

        “我发现索米尔的纵队里充斥着一群强盗和懦夫，他们为旺代的强盗们提供各种联系和交流，以至于当后者有任何需要时，他们说："让我们向索米尔进军，他们会撒谎我们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中很少有爱国者和勇敢的人……卢孔的纵队由一些优秀的步兵营组成，但也有一些人听不到战斗的声音而感到震惊。沙提翁纵队中有一些勇敢的士兵，但也有许多是懦夫！在许多志愿兵营中，尤其是来自巴黎各区的志愿兵营中，不服从命令的现象比比皆是。”

        在许多志愿军营中，抗命现象很普遍，尤其是巴黎分区的那些。再加上来自人民代表和委员的干涉，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起义会失控了。直到6月农民军攻占萨穆尔之后，大会才真正开始认真对待起义运动。然而，在夏天，罗西格诺（Jean Antoine Rossignol，1759年11月7日——1802年4月27日）、爱希勒（L'Échélle）、桑特尔（16 March 1752 in Paris – 6 February 1809）和穆勒（Muller，29 January 1764 – 23 September 1808）等无名将领得到了超出其能力的晋升，而克莱伯（Kléber）或坎克劳（Jean Baptiste Camille de Canclaux，1740年8月2日-1817年12月27日）等老将则受到怀疑。

        另外部队是根据1791年的条例进行训练的，继而熟悉部署成线、梯队、方阵和纵队的攻击方式。

        在进行防御部署时，步兵一般会尽量排成一前一后的两条平行战线，另外还会一支步兵预备队，骑兵被布置在侧翼或也会被布置到预备队。炮兵一般沿前线分列，部分保留在炮兵连或后备部队中。爱国平民也会参与保卫他们的城镇和村庄，少数海关官员、海军和河道人员也参与其中。

                  ■国民自卫军■

        该地区的许多城镇都有国民自卫军，从几十人到南特这样的大城市的几千人不等。在旺代军事区这样的动荡地区，国民自卫军很难招募到人，特别是在农村地区。如果南特遵循正常的模式，他们的国民警卫队会被组织成500人的营（包括一对4磅火炮）。

        国民警卫队穿的是后来革命时期的标准制服，尽管各部队之间存在一些差异，而且许多人实际上武器装备很差，穿着便服，所以有时会被误认为是叛军。他们的主要作用是保卫自己的地方或平息当地的麻烦，战争迫使许多人参加战斗。众多小型骑兵部队也经常出现在军队的报表中。

                      ■宪兵师■

        两支被称为宪兵第35师和第36师的混合部队，分别约有500人和800人，在几场战斗中表现出色，其他宪兵“师”的部队也参与了战斗。由罗西指挥的第36师非常有名，它是由攻入巴士底狱的人组成的，并自豪地冠以巴士底狱万夫长的名称。宪兵队的两个连在进军旺代之前与他们连在一起，这也是他们兵力较强的原因。

                     ■宪兵骑兵■

        当地的宪兵骑兵部队组成了临时性的骑兵队伍，经常在旺代的战斗中出现。他们的表现一般都很糟糕，经常拒绝冲锋。

                     ■正规步兵■

        在这场战争中部署的少量正规军据说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尽管他们兵员稀缺的队伍中充满了新兵，就像任何志愿兵营一样。他们被分为线团和轻步兵。大多数线团穿着规定的白色制服（尽管少数人穿着天蓝色或红色的习惯（夹克）），并被编入由八个燧发枪连和一个掷弹兵兵组成的营；掷弹兵经常被分成临时的混合武器纵队。

        “Tirailleurs”即猎兵，是通过从每个连队中抽出少量的人，专门进行神枪手和短兵相接的训练而组成。此外旺代地区的大多数正规营都长期兵力不足。

        据参加过战争的比塔德-波尔回忆说说，共和军队伍中流传着这样的谣言：起义军会放过正规军部队而只针对国民自卫军。因此，南特的共和军直接把战斗力比较强的第34线列步兵团打扮得像国民自卫军。

        尽管在旺代，正规的骑兵部队在很大程度上以会被拆分为连的形式随部队行动，但名义上还是会编为有八个骑兵连和一个卡宾枪手连的骑兵营。

        大会由一个在1792年组建的营负责保卫，该营通常被称为大会掷弹兵营。他们被编为一个由四个连组成的营，共400人，从整个军队中抽调。他们受到高度重视，从1793年4月起就在旺代服役。

                    ■战列骑兵■

        旺代的战列骑兵团，有几个是由志愿骑兵部队合并而成的，包括第7、8、9和11轻骑兵团14，几个兵力不足的猎骑兵团（第7、12、13、13、14、24团以及第2、8和10团的小分队），再加上第16和19龙骑兵团。几乎没有任何重装骑兵在该地区作战。

                     ■志愿军■

       绝大多数部队是以其原籍命名的志愿兵营。他们通常穿着基于国民警卫队的制服，并被编入八个连：七个燧发枪手和一个掷弹兵营。与正规军的线列步兵团一样，掷弹兵也经常被抽调。

                  ■志愿骑兵■

        这些部队穿着各种各样的制服，大多是绿色或蓝色外套，但有不同颜色的饰边，通常只有一到两个连的兵力。他们拥有诸如Chasseurs-du-Midi的称号，许多这样的部队在该地区作战。

        ——贝塞尔的志愿骑兵队

      贝塞尔于1793年3月7日组建了第21骑兵团，4月20日，他们总共有200名骑兵，包括他以前的 "洛里昂龙骑兵团的一部分。这两支部队都穿着猩红色的夹克，带着黑色的翻领、领口和后背（都是红色的饰边）；他们于6月25日在南特，后来被重新命名为第15猎骑兵团。他们在9月共有225人。

                        ■军团■

        一些志愿部队还被编入军团：由轻步兵、骑兵和炮兵组成。

        参与旺代战役的部队有

博爱军团(Légion-de-la-Fraternité)

前身为德意志军团，在对“可疑”军官进行清洗后，于1793年5月更名为博爱军团。

        在1792年组建时，它包括四个轻骑兵中队，共500人；四个步兵中队和龙骑兵，共150名步兵和350名龙骑兵；两个骑兵营，每个营有四个连，共120人；一个射手步兵营，共480人（200人装备有猎枪）；以及一个炮兵连，共158人。大约有1000人在贝弗罗伊上校的带领下在旺代服役，其中包括122名胸甲骑兵，在他们抵达时，只有600人被认为适合立即行动，其余的人都没有武器或制服

        人们普遍认为，一些在攻打杜伊勒里宫时躲过大屠杀的瑞士卫队成员最后加入了这个军团，只是后来逃到了叛军那里，组成了著名的瑞士连。

        轻型胸甲骑兵身穿水红色夹克和非常特别的盔甲，包括保护头部和颈部的头盔，保护喉咙的金属鳞片，以及覆盖手臂、大腿、胸部和背部的铁甲。马匹可能有铁链外衣。

        步兵和龙骑兵身穿绿色夹克，头戴塔勒顿头盔和三色羽翼；红色翻领；红色或白色后背；白色领口和肩带（后者为红色镶边）；天蓝色袖口和红色袖口盖。马鞍布是深绿色的红边。骑士们穿着类似的制服，但穿着短的轻步兵护膝。炮兵似乎是通过黑色的翻领和领子来区分的，而炮兵则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带有红色的肩章和白色的黑色领子。

        6月26日，骑兵成为第24团，8月，第11轻骑兵团（此时，步兵成为第22团）。图尔克将军说，第11轻骑兵团的服装是“与土匪的颜色相混淆的”，这意味着他们的服装非常糟糕。

        ——北部军团

        该军团成立于1792年5月，在北部边境作战。他们于1793年6月中旬抵达旺代，当时包括两个骑兵营（1130人）；四个骑兵中队（365人）；以及两门8磅大炮和四个沉箱（不过很快就增加到八门被称为骑兵炮的大炮）。

        步兵和骑兵都穿着天蓝色的制服，领口、无边的肩章、尖袖口和靴子的镶边都是绿色的。他们在一顶不寻常的亨利四世风格的帽子上戴着白中带绿的羽毛。步兵们佩戴着挂在腰带上的剑。骑兵们穿的是带有天蓝色狗牙流苏的羊皮马鞍布。

        ——罗森塔尔军团

        这个军团成立于1792年9月，由237名猎骑兵组成三个连，75名马兵组成两个连，后来增加到300名步兵和400名骑兵。他们于4月抵达，卡拉代表注意到了他们 "糟糕的纪律"。他们的制服是绿色的，带有直切面，白色的马裤和一个塔勒顿头盔。

        ——阿登纳军团

        这个军团有50名骑兵，在6月下旬一直都在陪同韦斯特曼将军。

        ——南方军团

        该军团由吉伦特派议员库斯塔尔-德-马西于1793年6月7日创建。它由两个营组成，每个营大约有一千人，还有一些骑兵和炮兵。他们于6月20日首次投入战斗。

        ——阿尔卑斯军团

        4月被派往该地区的骑兵身穿双角帽和天蓝色的长尾外套，红色镶边，领口和尖袖口；他们的裤子有水蓝色和天蓝色两种，镶有黄色镶边。

        ——法兰西军团

        这个军团是在围攻马扬斯期间由几个志愿兵连队合并而成的，其中加入了一个猎骑兵中队。到达旺代后，他们共有120名马兵和399名步兵。他们身穿绿色外套，白色翻领（红色滚边），红色领口、袖口和后背，不过他们的外观可能相当不同。

        ——弗朗什连队

许多独立的自由连队一般都穿着绿色或蓝色的轻步兵式制服，许多连队出现在军队的回报中。图卢兹连队在第一次丰特奈战役中的贡献受到了赞扬，而巴尔贝齐耶的志愿军则给布拉德将军带来了麻烦。

        ——巴黎营

        12个营在5月和6月被派往旺代作战，包括巴黎第二军团，编号为第1至第7、第7-bis、第8、第8-bis、第9和第10，通常以名称而非编号来称呼（例如第5营为 "单位营"）。许多部队的兵力超过800人，由营级枪支支持。他们以纪律涣散而闻名，尽管布拉德确实设法把一些人变成了好士兵。

        虽然这些营兵力充足，但他们的声誉却很糟糕。其中有巴黎第9“留尼汪”营；巴黎第4“高维利耶第二”营；巴黎第8双“圣安托万”营；巴黎第7“康赛尔山”营；所有这些营在6月组成了桑特雷旅。由于营的编号和名称的重复，他们很容易与第二编队的各营相混淆。

        除了这两个军团之外，巴黎还提供了其他几个营，三个骑兵连和十五个炮兵连。

        ■500里弗尔的英雄们■

        臭名昭著的 "500里弗尔英雄"（报名时支付的赏金）是由无权无势的桑特雷将军专门为在旺代作战而组建的。他们（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其不同寻常的制服来区分，包括棕色外套和布列塔尼风格的双排扣水手服，红色翻领，尖头袖口和后背，以及水手裤和领口。

        ■奥尔良营■

        6月在奥尔良组建了14个营，专门用于在旺代作战，将新兵与线列步兵部队和有经验的志愿军连队混合在一起；包括从北方军队派来的每个营的54名士兵。他们由五个来自线列步兵部队的连队和四个来自志愿军团的连队组成，将穿上白色和蓝色的混合外套。

        ■国民军■

        在旺代，有几个国民军营被提及，特别是4月与莱戈尼耶合作的菲尼斯泰尔半军营。

        ■先锋连■

        7月，布列斯特海岸军团组建了9个先锋连，每个连有54人，他们帮助建造防御设施，使穿越困难的地形变得更容易。

        ■旺季征兵■

        卡诺的“旺季征兵”导致数万名基本上没有武装、没有受过训练、衣着简陋的农民聚集在旺季外围的城镇。他们身着平民服装，大多数人用长矛或农具武装起来。他们被普遍认为是一种负担，并逐渐被并入现有部队。

        ■志愿骑兵队■

        各种各样的志愿骑兵部队，很少超过中队的兵力，被称为骑兵、轻骑兵或龙骑兵。除去那些与军团有关的部队，其中比较著名的有两支

        ■阿美利加骠骑兵■

        这支部队是由被解放的黑人奴隶组建的。他们共有84人，根据5月13日的命令被部署在旺代，后来成为人们熟悉的护送开利代表的景象。他们穿着天蓝色的骑兵式制服，白色的花边，红色的领子，尖尖的袖口，肩带和后背（都是白色镶边），天蓝色的马鞍布上镶有红、白、蓝三色。他们还穿上了轻骑兵风格的马夹。

        ■死神轻骑兵■

        这些轻骑兵只有少数出现在旺代，与其他部队合并，他们的贡献在战争史上往往被夸大了。他们曾经是在北方前线作战的著名黑衣轻骑兵的一部分志愿骑兵逐渐被吸收进正规军团。例如，死神骠骑兵、平等骠骑兵、罗森塔尔骠骑兵和阿尔卑斯军团骠骑兵成为第十四轻骑兵团。

        ■炮兵■

        绝大多数的火炮是由4磅的营级炮组成的，正式的说法是每个营有两门。也有一些小型的炮兵营配备了更重的火炮，但很少有榴弹炮，大量不同口径、不同年代的军械被投入使用。

        ——骑兵炮

        “马炮”（一种试验性的骑兵炮）得到了很好的利用，但战争中只提到了几个这样的炮兵连。

        固定位置的重炮保卫着关键基地，如莱塞布尔斯-德奥隆、格兰维尔或南特。

        炮兵列车由平民承包商管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们在受到敌军的进攻威胁时经常出现逃跑的情况。

                        ■炮艇■

        5月2日，梅努将军要求提供炮艇，以使卢瓦尔河处于共和国政府的控制之下。在12月的时候，一些炮艇就阻止了叛军重新渡过卢瓦尔河。

                        ■海军■

        海军舰艇为沿岸的共和党驻军提供补给，并至少有两次被卷入战斗中，另外海军的炮手们还要帮助管理莱萨布勒多洛讷的大炮。

          ■人民代表和政治委员■

        除了国民大会派出的人民代表和在旺代作战的军队之外，还有许多人在整个战争期间或部分时间出现在该地区：检查海岸防线；确保港口安全；检查主要城镇的政治局势；监视 "可疑 "的将军、代表和部队；招募新兵；报告战争的进展情况，或在他们的省份卷入事件，以坚定决心。

        虽然有些代表是个障碍，但其他代表与将军们建立了有效的工作关系。有些人甚至站在了战斗的最前线；梅林-德-蒂永维尔就因其勇敢而闻名。

        6月，一个中央委员会在索米尔成立，通过该委员会，一组代表负责结束战争，“协助”将军们指挥作战，确保供应，并帮助重组拉罗谢尔海岸军团。当这支军队被迫返回图尔时，这一做法又被延续了下来，当埃贝尔派有效地接管了它的职能时，它变得特别令人不快。

        开利代表对一些将军提出了有趣的意见，表明有些人受到了尊重，甚至是这位臭名昭著的埃贝尔派主义者。

        “夏尔博斯将军是一个勇敢的爱国者；他有军事才能，但我发现他的谨慎对于旺代战争来说太迟钝了……马索尔、卡努尔、穆勒是热情的革命者，明确的、有原则的共和主义者，勇敢的、有才华的军官。这些革命的孩子们却对军事战术和作战计划的制定没有继续过有透彻的了解，这真是太可惜了！”

        他还评价过克莱贝尔：

        “在战斗中，他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冷静和勇气。他是西部军区、布雷斯特军区，也许是所有共和国军队中军事知识最丰富的将军。”     

        战役计划、军队的安排、行军命令，他都了如指掌。他有真正的共和党人的坦率、言语、习惯和无拘无束的精神；我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缺陷是，他在战斗的日子里有点过于严厉。

        他选了一些人写道。

        Vimeux是一个值得最尊敬的老兵，是一个优秀的爱国者，但是没有克莱贝尔那样的才识。

        哈克索和克莱贝尔一样，冷静和勇敢，但同样可惜的是没有那样的才识。

        博派是个骗子；但他是个多么好的、勇敢的将军啊！他总是领导先锋队。他总是领导先锋队。

        马利尼是个勇敢的混蛋，经常在战斗中冲锋陷阵。很少说话，总是在值班，他准时而准确地执行他的命令。

        勇敢的罗西诺……能在特定的攻防计划中很好地执行动作，但必须承认他没有天赋和主动性。

        爱色丽没有军事才能，但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共和党人啊！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无党派人士。多么优秀的无名氏！'

        关于马扬斯军队，他指出，“那些诽谤它的人是伟大的恶棍和阴谋家……我们的成功要归功于他们……他们宣称自己是最明显和最热烈的共和主义者。”

        委员们由大会直接任命（有些是代表），通常是中央政治局或巴黎公社（在1793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公社实际上掌管着战争部）的代理人。

        他们对每个人都进行间谍活动。这些委员中最臭名昭著的也许是6月到达的那批人，他们被冠以 "行政委员会国家委员 "的称号。战争部长助理 "隆辛（Ronsin）是他们的头头，由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物如莫莫罗（Momoro）和格拉蒙（Grammont）协助。随着夏天的到来，一些人被任命为高级军事指挥官，并协助清洗恶棍军官。

                   ■军事仓库■

        战争吸引了数以万计的人，为了训练、武装和装备他们，共和国建立了许多军事仓库，其中主要的有拉罗谢尔、尼奥尔、图尔、奥尔良和雷恩。

        部队和补给品不断地在这些仓库中来回穿梭，成千上万的伤员被疏散到这些医院。

                 ■俘虏的待遇■

        经常提到的断头台的使用提醒人们，反叛者将不会得到任何怜悯，而臭名昭著的卢瓦尔河溺水事件，主要是由开利代表唆使的，将在当年晚些时候开始。有一些妇女和儿童逃脱了屠杀的例子，但总的来说，作为叛乱者被抓的结果就是死亡。

                       ■合并■

        2月26日和之后的8月12日的法令规定，正规军线列步兵团和志愿军团要按照一个线列步兵团对两个志愿军营的比例进行合并，并改名为半旅（理论上是为了通过增加一个线列步兵团来加强志愿军的抗压能力）。不过一直到夏末的时候“合并”才在旺代开始施行，而上述比例并不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