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 米浴x东海帝王】王与刺客



(1、我是个喜欢从中间往开头和结尾写的不知所谓的家伙,设定和世界观都是完整的,剧情也是完整的,但我就是喜欢从中间写
2、刺客王朝是我一辈子翻越不过的大山!
3、虽然是帝王x米浴的故事,但是还是帝麦和米波……其实最开始还是tlove来着,只是不小心把t写死了)
“米浴!靠着挥刀你就能救人么?这个时事是你这样的刺客可以改变的么?”东海帝王咆哮,“你们只是杀人!杀更多的人!是你把特雷森变成了地狱!如果不是你,麦昆就不必吃那么多的苦,就不用怕得要死,就不会被那些人欺负!”
“其实我不知道,”米浴低声说,“救人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帝王缓缓举起了佩刀:“拔刀吧!”
“你说你是我的朋……”
帝王咆哮着打断了她:“拔刀!否则切下你的头!给我!”
“我们不是朋友了么?”米浴低声说。她看着帝王,谁都能看出她眼睛里的难过。
“别用那副表情来耍弄我,你一直在耍弄我,一直……一直!”
米浴把手握在腰间,拔出了刀,是一柄如女人的眉宇的刀,裹在黑色的皮鞘中。米浴轻轻一扯一枚链扣,那些铁链自然地从她的身上卸脱,刀落入了她的掌心,映着火光,流淌着灿烂又冷厉的微光。
“不要存第一次试手的侥幸,我要杀了你,不会留情。”帝王说。
“我知道,面对极烈之枪,我没有把握。”米浴点了点头。
两个人不再说话。
帝王闭上了眼睛,把一切的精神集中在两耳,耳边是风声、燃烧声、远处人们的哭号声、近处池塘里的水波声,还有风掠过刀锋带出的“咝咝”声。当她第一次从自然的千万种声音里分辨出风吹刀锋的声音时,训练员说,是不是像毒蛇吐信?
她对面的就是毒蛇了,隐藏在阴暗处的毒蛇。黑色刺客,她杀人永远一刀毙命。这半年来她和毒蛇睡在一张床上,毒蛇把它的牙贴肉藏在心口,在她酣睡的时候,这条蛇就在悄悄地磨砺牙齿。
古蝮手·断水。
这是米浴的绝杀之刀!
这是古老杀人武术里最终的禁手,学习这一击必须在瀑布中,学生承受着瀑布水流的巨大压力,控制住刀身,静如磐石,一击发动,刀切开水流,敏锐的听力会让握刀的人听见仿佛裁剪丝绸的声音。离开了水,在空气中使用这一刀,会快上数倍。这是禁手,因为它快得神秘,令人着迷,很多古蝮手的传人为了不断的演练这一刀,获得臻于极致的刺杀武术而不断杀人。
它是刀术中的鬼术。
帝王从刀锋上看过去,看着米浴的脸。她从未那么仔细地打量米浴的脸,米浴的瞳仁大而黑,白色白净,有着宽阔的天庭、尖尖的下颌和挺直的鼻梁,其实是很有福的相貌,可是所有人都会本能地觉得她丧丧的……也许是因为她微微下垂的眼角,总显得有些孩子气的孤单。她真实的内心和眼神被遮盖在那个低沉的躯壳里了,她听话,乖巧,把所有过错都归结于自己,悲伤着别人的不幸,而在黑夜降临的时候,她行走在寂静的深巷里,杀人。
她心里隐隐地还有一丝乱,有些事还在纠缠她。她现在想起了米浴说的那句话:“我家乡那边很偏僻,看不到什么人,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听说特雷森有很多人,所以想来找几个朋友。”
“米浴是个被诅咒的孩子,只会给大家带来不幸。”
“古蝮手是米浴唯一会的刀术,所以米浴很努力的去学了,可是这是刺杀的刀,没法从军阵中突围,米浴没办法成为英雄,米浴只能当刺客。”
她记得米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瞳在月光下明亮真诚,透着淡淡的悲伤。
“是刺客啊。”帝王突然说。
米浴晃了晃耳朵,表示她在听。
“心里只盯着一个人,一个可以登顶这世间的人,在那一刻刺出准备已久的刀,夺走属于别人的荣耀。这就是刺客啊。”帝王说。
“是啊 ,”米浴说“但就算是这样阴暗地活着的刺客,也想要有成为英雄的那一天,给爱的人带来幸福的那一天啊。”
“我一直想告诉你却没能说出口,帝王。”她将到举过头顶,“米浴这个名字,其实是祝福的意思。”
她猛地踏上一步,刀走过曲折的路线,刀刃反射的火光跳闪!他听见了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仿佛千万毒蛇吐信!与此同时对面的帝王变作了一团朦胧的影子,那团影子里利刃破空而出,走笔直的路线,带着尖利的呼啸。
风声停了,庭院里一瞬静寂。
疼痛和冰冷的触感从东海帝王的胸口蔓延开,她低下头,没有血流出来,米浴的刀在挥出时反转成刀背顶在她的胸前。
古蝮手确实是必中的鬼刀,她没有躲开。
血从米浴的额头斜斜地流下来,她遮面的头发被挑开了,露出一直遮蔽的右眼,顺着面颊流淌下血线。帝王的极烈之枪刺偏了,连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以刀使出枪术影响了手感,还是心里动摇了要刺出的目标。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身体还因剧烈的爆发突进而紧绷着,两张脸相对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东海帝王紧紧盯着米浴,可她澄澈的眼里没有杀气,只倒映出一双苍蓝色的眼睛。
“为什么收刀。”帝王看着她说。
“为什么啊!”她又声音颤抖着说了一遍。她想问的不是米浴,也许是将军,亦或许决定着赛马娘命运的某个人,她用力地把自己所有的悲伤、愤怒和困惑都塞进这个短短的问句里,像是把塞满自己心里的东西都挤出来,她想问为什么训练员总是要挨打,为什么小栗帽要饿的去吃白土吃到肚子鼓起来,为什么会长每晚都要忧伤地看着月亮,为什么爱笑的乌拉拉只能抱着她的训练员痛哭,为什么大家那么努力又充满期待的活着,生活却那么艰难。
为什么啊!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喊。
米浴和她对视着,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是很长的光阴,帝王突然想起来她的眼神,每次和自己对话的时候都是这样澄澈的望着自己的双眼。
“我不喜欢和只用一只眼睛看人的家伙说话。”记忆里的她说。
“没有啊……米浴……米浴一直都是两只眼在看的……”记忆里的米浴有些委屈地低下头说。
原来她说的一直是实话,她被头发遮着的右眼也是这样一直真切地望着别人。她已经从眼中看见了,东海帝王从心里挤出来的悲辛。
胸口顶着的余力消失了,米浴又踏前半步,紧紧抱住了帝王。帝王只能看见她的发梢在肩膀旁倔强的卷翘,她也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那些头发又柔顺的抚平了,米浴在她怀里像是个绵软的黑毛团子。
“帝王,”米浴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在说一个古老的咒语“米浴是可以给人带来幸福的孩子,我会带给你幸福的。”
那个黑毛团子很怯懦很小声,但又很坚决地说着。
“东海帝王,不要向命运低头啊。”
帝王紧紧的拥抱着米浴,心里那个还在往外挤着悲伤的小口突然变大了,像是被锤子一下一下打碎了缺口,泪水流淌下来,她嚎啕大哭。米浴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整个世界都飞速地远去了,帝王只能感到米浴温软的怀抱,她紧紧拥抱着回应,像是将要溺死的人抓紧最后的浮板。
月亮之下女孩们相拥,像是相信彼此依靠就可以抵抗着世界的残酷、悲哀和逝去,直到天地俱老,苍山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