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脑洞,文笔不好,见谅) 我在梦里一遍遍演练着这个动作,仿佛那刀真的在我手里,手上猛地用劲将刀刺进他的脖子里。我迷迷糊糊的捂着他的脖子,手上的触感让我感到新奇,温热的,黏糊的,眼前的霍储渐渐没了动静。我不顾手上的血抹掉眼泪,血和泪混在一起又迷了我的眼睛。我想笑,轻易不敢相信我真的杀死了霍储,愕然发现自己笑不出声,我的脖子有什么东正西噗嗤噗嗤的向外流出,再看看眼前那有什么霍储,一切不过是他的想象罢了。是了,霍储哪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早在七年前他就应该死在自己手下,而不是在自己这几年的刺杀下安然无恙—— ———————— 霍储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江纪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血泊里,一手攥着头发,一手抚着脖子。脸上是干涸的褐色血迹,嘴角僵着翘起,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他先是愣住,而后去踢了踢眼前的江纪昇,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像一个无辜的路人不停的观察着江纪昇的死相。他自大的断定江纪昇是他杀而不是自杀。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他自信于这个地方的安保系统,没有人能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闯进来并且杀死这里的人。 霍储在那看了半个钟头走开了,他去卧室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折回走廊把江纪昇拖去浴室,他粗暴的擦洗江纪昇身上的血迹,又像是心生愧疚似的轻柔的抚摸江纪昇的脸。他将尸体擦干抱回床上,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屋外的冷气充斥整个房间。他将整栋房子的暖气关掉,像是惩罚自己一样陪着江纪昇躺在这间阴冷的房间里。现在是二月份,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再过两个月天气回暖,江纪昇可就没法再这样躺在这张床上了。霍储在默默在心里想着,可不能就这样放江纪昇离开他。他转过身搂着江纪昇。两具赤裸的身体,一人一夜无眠,一人永世长眠。 第二天霍储就联系人在家里安了个冷库。来的工人十分疑惑,再这个时候安装冷库,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碍于受人所托不便多问,于是快马加鞭工作,几天后竣工回家去了。这些天霍储几乎没合过眼,他的狐朋狗友,喽啰跟班无一不在查这件事情,事情闹得很大,霍储身边的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却没想到查出了一个人——江纪昇的医生。 霍储花了点钱把江纪昇的医生抓来,医生被绑在监控前战战兢兢。监控里的江纪昇行为诡异,他手上拿着刀,嘴里喃喃自语,医生听不懂,霍储却明白了,江纪昇在细数这些年在他这里受到的委屈。不过多时,就见江纪昇用刀刺进向他自己的脖子。医生像是受不了刺激闭上了双眼。霍储看着医生,对其作为嗤之以鼻,拿着自己的钱却帮江纪昇办事。医生迫于威压,把江纪昇的病情一五一十的交代给霍储。 霍储冷静的听着心理医生的分析,内心不为所动。江纪昇有第二人格,第二人格是霍储。霍储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霍储当初为了防止江纪昇被他搞死,特意找熟人安排的私人医生,没想到这个医生早在两年前发现了江纪昇人格分裂却知情不报。并且私下偷偷捡起心理学知识,试图自己控制江纪昇的病情,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霍储千算万算算不到江纪昇是自杀,所以依旧不觉得江纪昇是自杀。于是医生也死在了霍储的手下。只是医生就没江纪昇那么好的待遇了,他的尸体被别人拿砍刀分尸了。当时霍储在现场指挥着,看着医生的尸体被一点点剁碎,像是在泄愤。 他不认同江纪昇是自杀这个说法。江纪昇为人十分坚韧,为了活下来什么都能做,纵使这些年在他手下苟活着也一直寻找机会逃出去,为此还吃过不少苦头。在霍储看来江纪昇这场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自杀的自杀显得无比可笑,因为在江纪昇的世界里被杀死的人是他。所以得知江纪昇死亡他也不觉得伤心。其实他早就知到江纪昇想杀他,只是一直未能得手,所以霍储从来不认为江纪昇能成功。不过这次,霍储不得不承认,江纪昇成功杀死了他。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旧的霍储死去了,旧的江纪昇也死去了。 以后将会有一个新的江纪昇活着。 ———————— 这天,刚回到家的江应兰便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姐姐”她以为弟弟终于从那人的手中逃脱,差点喜极而泣。却在看见来人时僵住了身体。霍储在她家做了一大桌好菜,只是那些菜都是江纪昇喜欢吃的。霍储一声声的叫着姐姐,招呼着她吃饭。那一举一动像极了她弟弟,江应兰手里捧着霍储递过来的碗筷,不敢轻举妄动。她想发问,嘴里却只说出“我弟弟”三个字。霍储面色坦然立即回应她:“我在这里呀,姐姐”。她心中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霎时面色惨白,她死死咬住嘴唇,她转念一想又颤声说:“那,那霍储”。来不及等她说完霍储便发声:“他死了,姐姐,我杀死的”。 江应兰不知所措,脸上眼泪纵横。霍储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又轻声哄着她别哭,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像极了真正的江纪昇。江应兰欻的放下碗筷,她像只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转,霍储也静静地看着她。倏地,江应兰向厨房走去,回来时手里拿着刀,她慢慢向霍储走去,霍储见状露出害怕的神情,做出逃跑的状态。 江应兰当然杀不死他,只能愤恨的骂他。起初霍储还能模仿着江纪昇害怕的躲避着她。然而江应兰一句一声霍储提醒着他的身份。他的面色也在这一声声霍储中逐渐变冷,他抄起手边的椅子砸向江应兰。江应兰被他砸倒在地,刀从她的手里刺向了自己的胸口。椅子上没有血,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板上。江应兰挣扎着,没一会儿就断了气。他又像一个无辜的路人一样观察着江应兰。过了一会地上又淌了一滩血,他才像醒过来一般跑过去抱着江应兰哭喊着姐姐,那哭声撕心裂肺,地动山摇。就算真正的江纪昇来了应该也不过如此。他慌张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江应兰没救回来,失血过多身亡。众人没见过江纪昇,只是常常听江应兰说自己有个好弟弟。这弟弟才回来就遇上这一遭。一时间众说纷纭。最后警方判定她为意外事故身亡。他为江应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邻里邻外都来安慰他。后来,在别人口中他成为了江应兰休声美誉的弟弟。 他回到了自己家里,在那间异常阴冷的屋子里坐了两天。后来终于对着江纪昇的尸体说;“霍储,你又杀死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