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上的孤犬》第三章
“你真给我下药了?”白狼进来站在赛特科面前质问着,那神情像是接下来赛特科说出不合心意的话后就可以把他活剥了似的。 “没有,可能,或许吧,小子你不知道陌生人的给你的食物不要接吗?你应该更小心一点。”赛特科抬头撇了一眼他,整个身体向后躺去,双臂也靠在满是龟裂的皮质沙发肩上,抖着二郎腿,看起来像是玩笑话。 “把门关上,然后过来坐下小子。”说完赛特科拍了拍沙发,想让白狼坐下。 金属门关上的声音很是刺耳,听起来像是生锈了,且没有用过润滑油,咔咔滋滋。逝瞓虽然听话的把门关了,但并没有坐过去,出于警惕或是其他原因,毕竟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下药给自己了,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怎么,现在才开始警惕,有点晚了小子。”灰狼将身体前倾,手臂靠在腿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玩味的看着。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自傲的说着。 “晚了,毕竟那酒里确实被下药了。不过不是我,晚安小崽子,祝你好梦。”赛特科将双指放在嘴唇上,给了一个飞吻,在他倒地之前扶住了他。“你还是挺重的,小崽子。” 灰狼将白狼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床看起来很旧,铺着浅蓝色的床单,看起来是洗到掉色的缘故。但这算得上是屋内最好的一件家具了,相比于其他的家具来说,它只是年份大了一些,没有别的什么的痕迹。 “唉。”他叹着气,可能在后悔,可能在苦恼,后悔把这孩子拐回家,苦恼着自己的床太小了,他现在只能去睡烂掉的沙发了。 赛特科把沾满汗液的衣服丢进盆里,洗起了澡,水凉嗖嗖的。将自己的毛发全都打湿,开始用手搓了起来,他想把打结的毛发全部搓开,但只搓了一些。他整个人都站在淋浴头下,静静的让水滑过,闭着眼,可能在思考,可能在享受,他很喜欢这种冰凉流过全身。水从头顶开始的清澈到落到脚底的浑浊,只有这种时候他可以让劳累一天的身心都放松下来。但不宜太久,即使习惯了水温,还是会感冒的。 他用不起洗发露,也用不起其他什么的护理毛发。所以只有简单的水洗便出来了,用着烂毛巾擦拭后坐回了沙发。 “唉。”他叹着气看着卧室里床上躺着的白狼,说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气,因为习惯了?因为性格?过去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收留他,明明自己的生活已经是一团糟了,这样只会更糟糕。他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好,未来会不会更好,但他觉得没什么会比过去更糟糕的了。至少是可以这么期待着的吧。 赛特科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并没有选择回床上,已经他的床也不大,如果他要睡上去的话,估计就要两人贴在一起了,他不会那么做,即使那是揩油的好时机。 再到睁眼时天已经亮了。赛特科不知道自己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睡着前没盖任何东西。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飕飕,他很后悔昨天睡沙发了,更后悔没盖东西,因为窗正对着沙发。 屋里的逝瞓还在睡觉,看来药效还没过。 “睡得真香,真不怕我动手动脚,小子。”灰狼蹲在床边,看着睡着的白狼,轻弹了一下他的鼻子,白狼皱眉了一下,有反应但不足以让他醒过来。 赛特科想给他留下点什么消息,但家里没有笔和纸这种东西也就作罢了,他还要去工作。 蹑手蹑脚的出门后,他看着窗内的白狼。希望这小崽子醒来不要乱跑。他是这么想的,但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清早的太阳并不算热,气候还有点微凉,沙漠的气候总是这样,午热晚寒,温差的起伏总是哪有惊人,至少现在是夏天,并不算冷。灰狼就穿着短裤,因为他知道中午有多热,也知道黄沙有多少,在到地方后,身上的短裤和毛发因为风卷起尘埃染上了土色。 “怎么,今天来这么晚,都已经下过一次了。”跟赛特科说话的是一只带着白色安全帽的纯种法西兰斗牛犬,在本子上拿笔记着什么东西。 “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起晚了,饶我一次啦,下次请你喝酒。”赛特科顺手拿起黄色安全帽,靠近那只法斗,用肩膀轻推着,套着近乎想用免除自己迟到的惩罚。 “这是第几次迟到了,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赛特科,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姿势,我早就让你滚蛋了,要是没那双红眸,你跟这里的那群灰狼有什么区别,在这里像你这样的灰狼一抓一大把。”这只黄色的法斗诉说着,而面容因为不满而褶皱在一起,从鼻子铺开来的黑色几乎布满了下巴与眼圈,这是法斗特有的面容,黄色的眼睛倒影着赛特科的身影勾勒着欲望的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下场一定会,这次就饶我一次吧。”赛特科知道那只法斗想要什么,他也知道怎么样就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这只法斗算是这片有名的老板拥有着赛特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只是不喜欢,没多少人会愿意出卖自己的尊严去换得钱财,他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站着,而不是做别人脚底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只性奴隶。 “下次?那你的钱怎么不也下次给?” “这不一样这……”灰狼的声音越来越小。 “噢,那你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斗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没有明确的语气,也没有露出清晰的态度,他用难以揣测的笑容继续说着:“选择权在你手上。”对方将拿着的笔轻轻敲在塑料壳的笔记本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像是威胁亦或是警告。 人为了赚钱还是要放下些尊严的,并非想象般公平,只要给你发钱的还是人,那他就会有人的臭毛病。人总是要失去些什么的,这点赛特科也明白,只不过是失去尊严就能换来钱,只是他讨厌这样腐烂的自己。 “我知道了。”看着这头比自己矮的法斗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他没得选……? 白狼被热醒了,正午的天气很是燥热,更别说是在这里,光用眼看能知道滚滚热气炙烤着龟裂的大地,同时还有白狼的嗓子,比起热,让他苏醒的更有可能是渴。他从昨天晚上那杯下药的啤酒之外就没喝过其他的什么。 下了床后,在赛特科屋子里找了起来,他想找点水喝,如果实在要形容的话,那他的嗓子,现在就跟外面的大地一样,冒着烟。 赛特科家里唯一一个水管还在厕所里,就直接对嘴喝了起了。铁锈味协同里刚消完毒的水,味道并不好受,但逝瞓也顾不上干净了,大口喝了起来。 解了燃眉之急后,回到了沙发上。他的头还是痛的,因为昨天的药,他并不记得晕倒后怎么样了,但靠身上还穿着的衣服来说自己应该没被强暴。但也不知道赛特科去了那,他可能在这等他回来,或是离开。 他观察着赛特科的房子,一个快散架木桌,一副烂沙发,还有张床,以及一个木架子,上面有着两本书,其中一本是赛特科的日记,他拿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翻看了起来。 你知道的,没什么人能扛得住好奇心的诱惑,尤其是不会给人发现的情况下,没人能抵抗的那种紧张的刺激感,而且只差临门一脚。他的教养告诉着他不应该偷看他人的日子,但你知道的大多数时候理性都不可能占据上风。 反正又没人知道我偷看过他的日记,管他呢。逝瞓这样想着捏住了日记薄弱纸张的一角,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 感觉没什么灵感了,可能会鸽一段时间?写的感觉好答辩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