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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审讯二

2021-08-15 16:32 作者:Super馄饨面  | 我要投稿

审讯二

 

当咬仔讲述这个无名兽人受伤的后续时,法尔克斯发现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那名囚犯自己所说的话语上。尽管她无法听懂,但它说话语气里的热情很吸引人 - 它津津有味地述说着,舌头舔舐着尖牙,仿佛正在回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非一场灾难性的头部损伤。虽然它自己承认,屁精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到别人受伤,但法尔克斯觉得事情远不止如此。似乎这伤口在年轻碎骨者的故事里是一次重大的际遇,而并非一场严重的挫折。

 

不知不觉中,法尔克斯的手伸向了自己脖子的后面,她的手指找到了那个位置,就在颅骨底部的上方一点,头发茬在那里围绕着一片两英寸的椭圆陶瓷抛光体被分到两侧。那是一只科拉克斯水母的杰作,而非子弹,这种生物会在切除头骨后让大脑保持完整,作为其幼虫发育过程中的食物。幸运的是,亨德里克森兄弟在其产下太多卵之前就把那东西从她身上切了下来,而用镜子和解剖刀度过令人不快的个把小时,就足以把损伤的部分清理干净。这伤口真的算不上什么。但即便如此,法尔克斯对颅骨创伤也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为此庆祝是件奇怪的事情。

 

并未查到科拉克斯水母的相关资料,推测是某种野生动物


接着,当那囚犯继续叽叽喳喳地讲述时,她注意到那屁精正在抚摸自己所戴的那条脏兮兮的项链,以一种仪式般近乎温柔的细致依次摩挲着每一块金属。而其中的一块,经过多年的摩擦使其变得几近光滑,她发现那东西的边缘看起来像有一把风格化的带翼长剑。

 

翼剑是黑暗天使战团的徽记


“就是那枚弹壳撕裂了碎骨者的脑袋,对吗?”她问道,同时一边用下巴示意着那件肮脏的饰品,一边把手从后脑勺收了回来。“这些是它的碎片。”咬仔打断囚犯的回忆并转述了这个问题,而那屁精则对这名翻译投去了恼怒又沮丧的一瞥,随后撅起嘴简短的咕哝了几句。

 

“完全……相反,玛卡伊坚持认为,”咬仔说道,显然省略了一些更为多彩的评论。“它说是这枚弹壳造就了碎骨者。”

 

“核实,”卡西娅耸了耸肩说。“那条项链具有相当的灵气,自从它登舰后就一直困扰着我。闻起来是绿色的,我猜,这就是原因。我推测这是货真价实的玛卡伊。”

 

亨德里克森大呼了一口气,从自己一直半坐着的板条箱上站起身,恢复了他习惯性的踱步。

 

“别忘了,年轻的大石块,我和你一样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串项链的奇异扭曲 - 尽管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鄙视你将其称之为气味。不过是的,那必定是用击穿碎骨者的那枚弹壳做的 - 相信莱昂之子们制造的弹药不幸将大头兵变成了征服者。”他听完自己的笑话高兴地哼了一声,但仍然眉头紧锁。“即便如此也证明不了什么。这个小矮子可能是任何一个渣滓,被投机的劫匪抓住,瞎编了一个荒诞故事,然后给了这个……饰品以证明它们要价的合理。”

 

“我不清楚,奥姆,”卡西娅向后靠在门框上说道,并将自己那树根般粗壮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可不是你所谓的普通屁精。而且如果刚才的故事是血斧编造的,那在我听来也太有说服力了。”

 

“鲁斯的毛手指啊,姑娘,你的脑袋够大了 - 用它想想看。你没觉得这个故事里少了点什么吗?那种又小又绿,闻起来像卡尼克斯的尿一样臭的东西。”

 

卡尼克斯无设定图,是原产于芬里斯的哺乳动物,犄角因能做成酒杯或盔甲装饰而备受追捧。


“奥姆抓住了一个重点,”法尔克斯趁这对冤家还没陷入争吵前插话道。“这个生物以令人惊讶的细节描述了斯拉卡的生活,但它对自己在故事中的存在却只字未提。”

 

那个屁精又咕哝了几句,仍因它在描述一场重伤时被打断而闷闷不乐,随后咬仔说了起来。

 

“因为当时它并未存在,”它含糊地说道。

 

“那么,这只是道听途说,”亨德里克森讥讽道。“陈腐的传闻,我们可以从任何一个绿皮那听到,而且还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版本。”

 

“哦不,”那个兽人以不可思议的微妙语气争辩道。“这是真的。这就是碎骨者所经历的。”

 

“因为碎骨者是这么说的,对吗?”卡西娅问道,就连她的轻信也渐渐消失了。

 

“因为玛卡伊看到了这一切,”咬仔用一种可能它认为比较神秘的语调纠正道。

 

“但它刚才说……”法尔克斯刚张口,卡西娅跟亨德里克森也同时对这一前后矛盾提出了抗议。

 

“这很……复杂,”咬仔坚持道,同时将它的手背朝上抬起安抚他们,这又是一次它对人类肢体语言的走样尝试。“但如果你们能耐心点,俺会解释的。”

 

亨德里克森双唇紧闭以抑制自己的爆发,并望向法尔克斯寻求引导。尽管他脾气暴躁,但偶尔还是能想起来到底谁才是管事的人。

 

“被一个人类已知最典型的鲁莽物种敦促保持耐心,”她半自言自语地说道,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想找回点平静。这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新开始。“很好,兽人。毕竟我们不缺时间。但你对作出解释的承诺已被记下 - 不要对我的仁慈考验太久。”

 

她一点头,那名囚犯开始继续讲述。但没过多久故事就又被打断了。这屁精声称那个兽人独自穿越两百英里的贫瘠荒野,抵达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叫做锈钉。显然,它不仅一路上都把残破的颅骨严实密封,而中途还停下来与至少三头凶猛野兽搏斗。这对亨德里克森兄弟来说过于无法忍受了。

 

“兽人们凑在一起很强,”他说道,并用手指戳自己的手掌以示强调,“我会如此评价它们。但我对于在野外驱除野兽这种事上还是略知一二的,自从我取得野狼之魂的那个冬天起……”

 

法尔克斯,当然,她也知道所有关于与荒原野兽战斗的事,这归功于亨德里克森经常找借口讲述他参加选拔仪式的故事。此时卡西娅看了看法尔克斯并向她脑海里投去一个模糊的画面 - 一堵已经划损过数百次的墙又被划上了一个憔悴的计数标志 - 这让她很难不笑出声来。果不其然,亨德里克森接着通过一系列动物谋杀来自吹自擂,每次讲到致命一击都用夸张的动作加以演示,而咬仔那双空洞的红眼睛则一直在旁边注视着。

 

“没有这样的壮举,”他最后耸了耸肩膀总结道,“能被一个只有半拉脑袋的生物拿来吹嘘。”

 

当亨德里克森的观点被简短地传达给那名囚犯时,它咧嘴一笑,并在回答时身体前倾,嘲弄般地盯着这位星际战士。

 

“除非你是那个将成为碎骨者·玛格·乌鲁克·斯拉卡的兽人,”咬仔翻译道,接着看起来有些躲闪,好像不确定是否要翻译那囚犯剩余的发言。“玛卡伊还提到了……哼嗯……太空野狼的耐力,俺……没完全听清。”

 

尽管咬仔试图从中调剂,愤怒还是令亨德里克森浑身僵住,他的眼睛变得苍白而冷酷,就像透过冰看到的一样。但卡西娅趁他的怒火进一步具象化之前开口说道。

 

“我听到过另一个故事。那是在卡赫米斯上的战壕里巡逻时,虽然我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那个版本说碎骨者在被射中后,它被自己部落的暴徒拖走了。它们听闻有个糟糕的兽人医生会为重伤病患支付好价,所以它们开车载其穿越荒野,用几把子弹的价钱将它给卖了。这于我听来更可信一些。”

 

“这是真的吗?”法尔克斯厌倦地问咬仔,那兽人与囚犯商量时举起了一只爪子。

 

“是的,”它简明扼要地说。

 

“那玛卡伊说谎了?”

 

“没有,”咬仔说道。

 

“别再猜谜语了!”亨德里克森咆哮道,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究竟第一种说法是真相,还是第二种说法?”

 

那屁精做了一个手势,令咬仔对它怒目而视,随后那个兽人的话语似乎有些怯退。

 

“是的?”它回答道,而法尔克斯则深吸了一口气。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情况才得以缓解,而尽管如此,也只是解决争论带给每个人头痛的权宜之计,而非真正的彻底解决。就我们所能理解的而言,兽人种族的头脑似乎能够同时相信不止一个客观真相。的确,它们可以在有意识的思考中同时掌握几个完全相矛盾的事实,而丝毫不会感到精神不适。

 

最终,带着一丝讽刺意味,他们同意保留不同意见。不过,在那个囚犯继续它的叙述之前,这位死亡守望老兵又找到了一根骨头可挑。

 

“碎骨者是一个他,”他对咬仔摇着一根手指抱怨道,并得到了几声不确定的咕哝作为回应。“你一直在说它,”亨德里克森阐明道,“但碎骨者是一个他。”

 

“但……它……他不是一个人?”咬仔说道,它的眉脊因困惑而皱了起来。在另一场潜在的混乱辩论接踵而至前,法尔克斯插话了。

 

“我们谈过的,奥姆。兽人没有……生殖结构,所以他们对男女和雌雄没有概念。”

 

“一些俺们已经理解的性别差异,”咬仔打断道,一如既往地热衷于展示它对人类方面的特殊专长。“俺发现这一切……相当有趣。”

 

“安静,兽人,”法尔克斯厉声道,迫不及待地想让话题回到正轨。“从现在开始,碎骨者就是一个他,不管这是否有意义。”

 

“如你所愿,”那名翻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大衣袖上生锈的扣子说道,然后转过身用它们的语言对屁精说话。“哒破-屁晶-嗦话。升气-布解。大-大-波士的家伙,睡古折重阻……‘小子’。”

 

听了这些话,那屁精爆发出一阵狂乱的尖声抽泣,倘若法尔克斯不知道那是笑声的话,她可能会认为是某种精神崩溃的征兆,而这也引起了咬仔的一阵嗤笑。但在看了看法尔克斯的脸后,那名翻译知道自己已将它的好运推到了一边,于是用一种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催促这个小家伙继续说下去:对着太阳穴的猛力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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