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刺客信条】《战争血脉》第二十四期
劳伦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一边看,一边问乌利尔:“这几天在卡兹戴尔过的感觉怎么样?”
乌利尔很直白的回答到:“很差,大多数魔族都对我恶语相向,仅仅因为我是拉特兰人。而且他们对我们的教团招募一直没有兴趣,一昧的将眼光看到这场战争上。
劳伦斯听着,合上了书,转过身。继续问乌利尔:“那你,是否会因此厌恶所有的萨卡兹,只要看到萨卡兹,你就会毫不犹豫的举枪射击?“
乌利尔回答道:“不,老师,我不是教会的那种人,至少我的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清醒的。“
劳伦斯:“孩子,你要记住,歧视这种东西,无处不在。至于人们为什么要这样,你有想过吗?”
乌利尔:“源于恐惧,源于过去,源于优越。”
劳伦斯听到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有想过更深层的东西吗?”
乌利尔:“请老师解惑。”
劳伦斯:“早些年,我去过乌萨斯,见过他们的科西切公爵。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把人心看的无比透彻,甚至知道此时人们想做什么,需要什么。说他是个可怕的老阴谋家都低估了他,孩子,你想听听那位公爵的答案吗?”
乌利尔:“嗯。”
劳伦斯捋了捋胡须,对乌利尔说道:“就拿感染者来说吧,这片大地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歧视他们,但为什么要歧视,为什么乌萨斯也在宣传歧视着感染者的思想,那么歧视感染者对于乌萨斯来说,有什么好处?如果普通人见到了感染者,那么对于它们来说最多是破坏了自己美好的一天,对于乌萨斯来说,歧视的源头来自于哪里呢?”
乌利尔:“不知道。”
劳伦斯:“源于利益,只有让所有的乌萨斯人,从上至下歧视感染者,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剥脱他们的一切合法权力,从而将他们变成奴隶,压榨致死。”
听到这里,乌利尔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劳伦斯接着说道:“我们圣殿骑士在掌舵这艘名字叫”世界“的大船,但我真心希望,这艘船不是一艘运奴船。”
乌利尔诺有所思,看着要塞铁窗外的茫茫荒漠,说道:“卡兹戴尔充满了战争,死亡,与绝望,但至少,是现在这样。”
劳伦斯:“不好说,孩子不好说,天知道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乌萨斯。
劳伦斯:“即使他没有资格建国,只能以地区来称呼,但也只是现在。“
乌利尔听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老师,齐卡提洛我救回来了,他被打的挺惨的,连耳朵都少了一只。”
劳伦斯淡淡的回答道:“惹了什么狠角色吧。”
之前劳伦斯邀请这名萨卡兹加入圣殿骑士团的时候,从他的行为举止,结合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就清楚,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狂妄与傲慢付出代价。但是让劳伦斯想不到的是,这来的也太快了,仅仅就在自己产生这种想法后不到一周的时间。
乌利尔:“是一名刺客,而且样子极度可怕,速度快到以至于我都很难锁定他的大致位置。”
劳伦斯倒是对这种话题没什么兴趣,只是挥了挥手,告诉乌利尔自己知道了。
乌利尔将尼加河的战报放到桌子上,然后告辞。
劳伦斯拿起战报,看了看,最终,他笑了。自言自语道:“挖地道吗?而且居然在我来的时候就干了,真的是一条未雨绸缪的好计策啊,罗德岛的博士。”
劳伦斯欣赏归欣赏,放下战报,又拿起那本没有封面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同时脑子里也在思考着下一步棋怎么走。
另一边,温迪戈要塞。
不少伤兵都在要塞里休息,附近还有不少运输车,用来将重伤的士兵送到罗德岛去进行治疗。
德雷克看了看阵亡名单,心中五味杂陈,最后说了一句:“巴尔诺桑德看到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卡捷琳娜扫了一眼,阵亡名单上赫然印着:“麦里末安,萨纳尔,阿斯德特”这三个名字。
原巴尔诺桑德小队的成员,除利菲斯以外,全部死亡。
卡捷琳娜问道:“剩下的呢?菲利斯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德雷克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军医检查过了,结果非常不幸,因为源石技艺的超负荷使用,感染加重不说,身体机能也下降了,更严重的是,他的双眼……从今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卡捷琳娜没有说什么,他看着一旁,菲利斯盘腿坐在草垛上,眼睛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卡捷琳娜感到心里一阵酸楚,卡兹戴尔将这么小的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战争何时能结束。
另一边,医务室。
博卓卡斯替低着头,走进了医务室的大门。巴尔诺桑德半躺在病床上,脸色非常难看。
博卓卡斯替:“巴尔诺桑德。”
巴尔诺桑德听到博卓卡斯替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咳嗽了几声。
博卓卡斯替感觉面前的男人已经和自己记忆中判若两人了,自己并没有听到他不正经的说了句:“嘿,你来了?喝杯酒怎么样?“
巴尔诺桑德阴阴的说了一句:“你来了,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
博卓卡斯替:“看望伤员。”
巴尔诺桑德:“伤员,我就是虚脱了,没什么大碍。”巴尔诺桑德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不耐烦,似乎并不像跟博卓卡斯替多说什么。
博卓卡斯替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任务失败了。“
巴尔诺桑德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悲痛:“是啊,连一个幼小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博卓卡斯替:“这个任务,本身就很危险,你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巴尔诺桑德:“……”
巴尔诺桑德:“阿斯德特呢?还有萨纳尔……麦里末安,他们人呢?“
博卓卡斯替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巴尔诺桑德念的,正是他小队死亡成员的名字。
博卓卡斯替不知道怎么回答巴尔诺桑德,该委婉一些,还是直白的说:“他们死了“。
他太年轻了,又满是棱角,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巴尔诺桑德这个不幸的消息,而且他迟早都会知道。
结果,巴尔诺桑德又重新开口了,说道:“他们死了,对吧,我听到有人念了死亡报告的名单。“
博卓卡斯替低下头,只能别扭的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这句话听起来太别扭了,别扭到听起来说话的人都不是自己。
巴尔诺桑德低下头,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来,然后终于撑不住了,双手掩面而泣。
博卓卡斯替看着哭泣的巴尔诺桑德,就那么站在哪里,像一尊雕像。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杀戮的太久了,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平常到如吃饭喝水那般。
博卓卡斯替没注意到,身旁的电子钟上面的时间,正在飞速的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