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金句摘录(四)

1、照我们看来,应当等待这样的事变以及在德国必然产生的反应,——到那时,采取伟大的行动和建立一个正式的真正的国际的时机就到来了,不过到那时,它再也不会是一个宣传的团体,而只能是一个行动的团体了。因此,我们坚决主张,这样一种优越的斗争手段,决不应当在还比较平静的时期,即革命的前夜就使用它,损害它,从而削弱它的作用。(1882年5月,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2、您问我,英国工人对殖民政策的想法如何?这和他们对一般政策的想法一样:和资产者对它的想法一样。这里没有工人政党,只有保守派和自由主义激进派,工人十分安然地分享英国在世界市场上的垄断权和英国的殖民地垄断权。(1882年9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3、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不能强迫他国人民接受任何替他们造福的办法,否则就会断送自己的胜利。当然,这决不排除各种各样的自卫战争。(1882年9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4、一个大国的任何工人政党,只有在内部斗争中才能发展起来,这是符合一般辩证发展规律的。(1882年10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5、无产阶级的发展,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在内部斗争中实现的,而现在第一次建立工人政党的法国也不例外。在德国,我们已经走过了这种内部斗争(同拉萨尔派)的第一阶段,其他阶段还摆在我们面前。在可能团结一致的时候,团结一致是很好的,但还有高于团结一致的东西。谁要是像马克思和我那样,一生中对冒牌社会主义者所作的斗争比对其他任何人所作的斗争都多(因为我们把资产阶级只当做一个阶级来看待,几乎从来没有去和资产者个人交锋),那他对爆发不可避免的斗争也就不会感到十分烦恼了。(1882年10月,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6、暂时处于少数——在组织上——而有正确的纲领,总比没有纲领而只是表面上拥有一大批虚假的拥护者要强得多。我们一辈子都处于少数,我们觉得这样也非常好。(1882年11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7、不要像许多人还在做的那样,一遇到敌人的打击就逃避、退让,不要哀号,不要呜咽,不要低声下气地求饶,说什么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我们要以牙还牙,要以两倍、三倍的打击来还击敌人对我们的每一个打击。我们的策略从来就是这样,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认为,我们已经相当成功地战胜了一切敌人。(1883年1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8、整个帝国国会和联邦会议都只是靠革命建立起来的;老威廉在并吞三个王位和一个自由市的时候也曾经是革命者;全部法制、全部所谓的法律基础都只不过是完全违背人民意志的和直接反对人民的无数革命的产物。(1883年2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9、您把反对交易所的喧嚣称做小资产阶级的行为,这是很对的。交易所只改变从工人身上已经窃得的剩余价值的分配,而这种分配是如何进行的,这一点对于工人本身而言,起初可以说是无所谓的。但交易所朝着集中的方向改变分配,大大加速资本的积聚,因此这是像蒸汽机那样的革命的因素。(1883年2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10、同时我们(注:指恩格斯和马克思)始终认为,为了达到未来社会革命的这一目的以及其他更重要得多的目的,工人阶级应当首先掌握有组织的国家政权并依靠这个政权镇压资本家阶级的反抗和按新的方式组织社会。(1883年4月,恩格斯致菲力浦·范派顿)
11、无政府主义者把事情颠倒过来了。他们宣称,无产阶级革命应当从废除国家这种政治组织开始。但是,无产阶级在取得胜利以后遇到的唯一现成的组织正是国家。这个国家或许需要作一些改变,才能完成自己的新职能。但是在这种时刻破坏它,就是破坏胜利了的无产阶级能用来行使自己刚刚夺取的政权、镇压自己的资本家敌人和实行社会经济革命的唯一机构,而不进行这种革命,整个胜利最后就一定归于失败,工人就会大批遭到屠杀,巴黎公社以后的情形就是这样。(1883年4月,恩格斯致菲力浦·范派顿)
12、这个概念(注:指民主)每次都随着人民的变化而变化,因此它没有帮助我们前进一步。照我的意见,应当这样说:无产阶级为了夺取政权也需要民主的形式,然而对于无产阶级来说,这种形式和一切政治形式一样,只是一种手段。在今天,如果有人要把民主看成目的,那他就必然要依靠农民和小资产者,也就是要依靠那些正在灭亡的阶级,而这些阶级只要想人为地保全自己,那他们对无产阶级说来就是反动的。其次,不应该忘记,资产阶级统治的彻底的形式正是民主共和国,虽然这种共和国由于无产阶级已经达到的发展水平而面临严重的危险,但是,像在法国和美国所表明的那样,它作为单纯的资产阶级统治,总还是可能的。可见,自由主义的“原则”作为“一定的、历史地形成的”东西,实际上不过是一种不彻底的东西。自由主义的立宪君主政体是资产阶级统治的适当形式,那是(1)在初期,当资产阶级还没有和专制君主政体彻底决裂的时候,(2)在后期,当无产阶级已经使民主共和国面临严重的危险的时候。不过无论如何,民主共和国毕竟是资产阶级统治的最后形式:资产阶级统治将在这种形式下走向灭亡。(1884年4月,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