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译|今日魔】ALICE
ALICE 出自Apollo 01 乔林老师的同人
视角为次男第一视角
在哄完玩累的小孩子们睡觉以后,有利总算回到了与卧室相连的房间,随性得躺倒在放着舒适靠枕得椅子上。是与他平常不同的不拘谨得姿态,但我和沃尔夫拉姆如今是不会计较这点了。不过我想如果负责教育担当的云特若是在场,他大概也就不会摆出这副样子了吧。
有利叹了一口长气,把手搭在额头上说。
“唉,在城里完做迷藏也太犯规了把—范围太广,能藏的地方太多,都筋疲力尽了。”
手肘撑在桌子上的沃尔夫拉姆反论回去。
“有吗?我可没觉得哦。”
“那是因为你从小就住在与这里相似的地方吧。对于常年过着一般住宅生活的我来说,真是无谋的体力胜负啊。”
实际上,沃尔夫拉姆摆出一副玩了三盘游戏后也游刃有余的表情,就连游戏进行时躲藏的期间也心有余力地去补充水分地程度。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自幼开始就住在城堡或是宅邸中成长起来的贵族,已经习惯于在这类的建筑中玩耍,就连小孩子大概会藏在怎样的地方也十分清楚吧。从自己的经验上出发,不管是藏起来也好还是找人也好都轻而易举。所以不像陛下那样,到住处在城内绕圈,或者是在从地下的石砖到顶上的屋檐之间来回奔波。
对于任何的运动来说经验都是重要的武器。如果有【城内捉迷藏】这项竞技的话,弟弟一定会拿下相当的好分数吧。
“明明你问我就好啦,就问古蕾塔可能会藏在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当鬼(日本捉迷藏(鬼ごっこ/かくれんぼ)中抓人的一方被称为鬼)的时候你也是藏起来的那边吧,是敌人唉。哪有向敌人寻求建议的人啊。再说捉迷藏又没有这种规则。”
幸运的因事耽误没赶上游戏开始的我现在也能做到的,就是泡一壶在睡觉前喝也无妨的茶。散发安稳香味,选择了不会对睡眠造成影响的茶。
“不然以后饭前的时间只用来读书怎么样?”
“嗯——”
有利摆出一副既有些困扰又有些高兴的表情笑着,将手指交叉摆在了脑后。
“虽说如此——但也不是经常能在一起嘛。”
“那是经常丢下城一个人跑出去的你的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
是是,你的说教没错,一边这样表现,一边在靠在躺椅上用左脚绕了几个圈。
虽然也因为陛下来这里的时间不稳定,但古蕾塔也过着在希斯克萊夫家与血盟城两边跑的生活,他们在真魔国的时间不一定会重叠到一起。正因如此,在能够一起度过的时间里,才想尽量满足养女的心愿吧。
“不过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对捉迷藏还会有兴趣吗?你捉迷藏玩到大概几岁啊?”
“我想想……”
“我记得你的。”
我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打断了沃尔夫拉姆思考的时间。
“因为还太小而没办法好好藏起来,找起来相当的简单。因为大体不是在窗帘后面就是在床底下。反过来由我们躲起来才是最要命的。如果藏得太好而没法被找到的话就会开始哭,所以不得不藏在好找的地方呢。”
“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哭?我吗?”
“没错哦。”
“沃尔夫…”
陛下一边坏笑着趴在桌上。大概是想象了有着金发喝绿色眼睛的小男孩,站在宽阔的房间的最中央哭泣的样子吧。
“找不到哥哥啦—像这样哭了呀?”
“不对,我没有做这种事!”
“不用逞强啦,我是知道魔族的十岁的时候是非常小的。”
“就算还小也没有做!”
令人意外的是弟弟涨红了脸,轻轻的敲打桌子。
“我只是,说因为没找到藏在衣装像中的肯拉特,绝对没有哭过!”
自己说出来了怎么行呢。陛下的笑容越发夸张了起来。
“咦—那就是大一点的那位哥哥?”
“才、不、是。”
当我递给他地球风的茶杯,他就一股气坐正身体,恢复坐姿后接下了。
“谢啦。”
接着像往常一样只将茶杯碟放回桌上。
“不过,不管对方是哪一个哥哥,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当然没办法嘛。”
“我说了很多遍我那时候不是婴儿,也没有在捉迷藏的中途哭。”
“嗯~这样哦—”
“那陛下呢?”
因为让弟弟回想起悲伤的往事也有些于心不忍,我转移了话题。
“捉迷藏,玩到几岁的时候呢?”
“我?我的话……大概是十岁的时候,那会在上小学四年级,所以已经是铁打的棒球小屁孩了。大概捉迷藏很小的时候就不玩了吧。嗯…实际上如何呢,可能引退比赛(捉迷藏)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吧。”
“捉迷藏的隐退比赛……”
“嗯,就是最后一场正式的捉迷藏的意思。那个时候我藏在哪里来着,捉迷藏引退比赛的最后的打席(棒球术语,最后一回攻击回合的意思)。”
就算是最近也藏过行李或是棺材中呢,我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在讨论玩游戏的话题,并不是关乎性命的避难手段。
“有利也藏在衣装箱里吗?”
“不是不是,虽然不是衣装箱但是我有藏进过衣柜里,但那应该不是最后一次的事。再说了衣装箱这类,必须抱着膝盖蜷缩起来才能进去吧……咦……”
突然有利的表情出现了阴霾。将茶杯慢慢得放回桌上,眉毛轻挑将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
“奇怪—”
“怎么了?”
“一下子好像由类似进衣装箱得记忆涌上来。嗯好像也不对,不是衣装箱。是那种,小孩子可以轻松钻进去的尺寸的木箱……啊不是那个,不是不详的那个。”
可能是注意到沃尔夫拉姆不安的表情,他慌忙地否定。
“不是那个,而是盖子的部分有些圆的,怎么说呢,像是那种,海贼电影或是绘本里常见的。”
“莫非,是在说宝箱。”
“对,就是那个!”
对!有利说着用手指着我。难道说,是以前有藏进过宝箱的经历吗。
“在宝箱里装了一个女孩子。她说这是捉迷藏哦。没错,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有利。”
“但是……咦——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来着。忽然的想起来,真的非常忽然,突然的。应该不是其他人的记忆吧,嗯,是我吧,是我小时候的记忆没错。完全忘记了。哇—呜哇——我怎么忘得这么彻底!是何时发生的呢,倒不如说怎么我到现在才想起来呢!”
这次是仰着头向后倒,占据在躺椅之上晃动双脚。
沃尔夫拉姆的心情似乎开始转阴了。
“什么,是会让人不好意思的事吗。
“我可没有不好意思,才没有。但是为什么被忘记了呢,真不可思议。”
“这种事经常会有,因为一些契机而打开的记忆之门。尤其是孩童时期的记忆。”
“是这样吗。不过至今都没有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惜耶。对我来说磕是少有的,有些温暖的故事呢。”
听他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人会不去询问。意料之中,沃尔夫拉姆虽说蹙着眉头一脸不愉快,但还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什么样的故事?”
“嗯嗯?嗯…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应该是五岁吧。“
“不知道吗?“
“应该不是我不知道,但没有清楚地记得。我想应该是四五岁的时候吧。但是你想上小学前的记忆,只能记一个大概不是吗。不过如果问老爸或是老妈是哪一年去的纽约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知道。那是在三岁的时候全家一起去寄宿时的记忆,虽然有些朦胧了。“
有利起身把茶喝完接着又坐回椅子,但没有躺倒而是靠坐在椅背上,把视线移向比天花板要稍低的空中。
他的嘴角因为有些害羞而松弛下来。啊啊,我便知道了他是在想着自己的家人。
“总之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与之前不同有过一段短暂在美国生活的日子,。因为”老爸工作的关系,不过也就相当于度假的时间吧。我记得应该是,应该是两周左右。圣诞节前的寒冷的日子里,因为老哥要上小学所以被留在了祖父家里,只有我和老爸老妈三个人……不如说到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只是两周而已一个人去去回来吧这样一件事。也不算旅行,而是出于工作关系。但是我老妈,她也是个认定了就不会听别人意见的人。想必是那时候说我也要跟着去然后就不听使唤了吧。”
啊啊原来如此,这种地方是遗传那位母亲的呀。
“毕竟在重任面前,夫妇也像是有有共同承担义务的地方吧。”
“我老爸才没受什么重任呢。”
将交叉的两只手上下呼唤,他苦笑了下。
“但实际上,像这种聚会也有过吧,好几次……啊我想起来了,保姆有来过好几次。夫妇两人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出门而留下我一个人在宾馆。然后那个保姆就……啊糟糕。”
他忽然用力的闭上双眼,把我和沃尔夫拉姆都吓了一跳。担心这是不是让他留下心理阴影的经历。
“有利难道说,你被虐待了吗。”
“”啊啊,不是的。额不是这样,只是我的记忆在不停地浮现出来。刚刚肯拉德不也说了,记忆之门?可能是真的打开了,像是雪崩一般滑进脑海的感觉。所以我现在有点混乱。我并没有被糟糕地对待,我不是说过吗,是很少有的温暖地故事。保姆也没有在父母离开的时候打我。也不会去雇佣像这样凶恶的人吧。再说,也是一名女性。不过应该是一位非常盛气凌人充满个性的人。“
在我看来,(有利)就像是只由善意组成的人一样,像是有人对幼儿施以暴行的行为,(以他来说)一定难以置信吧。
虽然也希望他能保持这份纯粹,但也会希望能对他人持有怀疑的态度。真是复杂的心境。虽然没有为人父母的经验,但父母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真的是非常有个性。该怎么说,有些懒散吗,虽然笑眯眯的,总是很慵懒。而且说话超级慢的,和两倍速相反的程度。不过不论如何都是英语,所以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如果是说话慢到这种程度的人,照看四五岁的儿童应该也不容易。”
“也就是说你,在幼儿那时候就静不下来的意思吗。”
“请你说是我脚步轻快。但是我肯定不是在电视前一边咬饼干,乖乖安静坐着的类型。那位保姆到最后,应该也很困扰吧。有一天她带着我出门。”
看来他只要是圣诞节前,命中注定会被卷入能被大书特书的事件中。虽然替他尽管生长在地球,却无法度过平凡的圣诞夜而感到可惜,但如果把这些话对本人说,他估计也只会回答反正我也不是基督教徒啦。
我自然也不是。虽然没有为异国的神明庆祝的义务,但如果是让人快乐的活动就尽管去参加是我父亲的教导。
他说来也是一个非常喜欢像是现代地球上所说的活动的一个男人。他熟知享受人生快乐的方法。要是我多少有继承了他的这种性格就好了。
“出门是去哪里了?”
“嗯—大概是游乐园。但我没有乘坐最新尖叫机器的记忆,应该是像是早年的移动游乐园吧。如果说是最新锐的主题公园这类,能让幼儿也参与其中的游乐设施非常少。总之,有几个不是很复杂的乘坐型设施,店铺像是开庙会一样露天排列着,即使天气寒冷,也还是有很多人在的地方。没错,还有个把池塘一样的地方冻起来做成的溜冰场。虽然称它为场但是有些狭窄,圆溜溜的,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骨碌骨碌骨碌得转圈。而且在池塘得正中间还立着一颗用电饰装扮的圣诞树——”
“在溜冰场的中央?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危险。”
“所以说大家就只能不停地转圈。而那位慵懒的保姆把我带到那边,告诉我可以乘坐我喜欢的设施。而且还是一个人!一个四五岁儿童一个人乘坐这种设施算是小小的冒险,对吧?毕竟平常只会允许让坐旋转木马,而且还不是坐在马上那种而是马车。”
“这是当然,对于五岁儿来说骑马还太早了。”
“和魔族的五岁不一样啦”
用正经的表情反驳沃尔夫拉姆的话,他把有些凉掉的饮品送入嘴中。
“慵懒的保姆小姐对于旧式的机器也有些大意。而且我想我那个时候也已经是个用玩具球棒代替娃娃就会变得开心的小孩了,所以会很难满足于投圈或是射击来获得满载可爱奖品的游戏。你想想,红色或是蓝色中间是空洞的,用塑料做成的轻巧玩意儿。我那会儿睡觉不是抱着玩偶,而是给那东西起个名字抱着它睡。”
“那个轻巧东西的名字是什么?”
“如果说不是套圈而是投球的话你会更开心?”
陛下无视了沃尔夫拉姆的质问,这么回答。
“嗯,如果是球的话。”
“那个轻巧东西的名字是什么!?”
弟弟也是个拘泥小事的性格的人。
“干嘛啦,叫leo啦,你问这种事干什么。”
可能是知道名字后满意了,沃尔夫拉姆点了一次头然后沉默了。
“总之,因为被说可以一个人乘坐设施,幼儿的我超兴奋。哎等等,我那个时候确实应该是一个人吧。应该不是和小胜一起吧……不对小胜是在日本吧。等,等,等一等,好像有十分不想回想起的记忆出现,是更加久远的记忆。”
陛下抱着脑袋,念叨了好一会儿时间。是回想起了有问题的记忆。
“在陈旧的游乐园和人鱼有恐怖的回忆……”
“和鱼人公主?”
“不,不是的……算了,不如说就当成是这样吧。还是不要刻意去想起这段记忆比较好。总之就是我乘坐旋转木马,还坐了旋转咖啡杯,又坐上了会在空中转圈的椅子,也坐了会互相碰撞的车。因为是第一次一个人乘坐所以字面意思相当兴奋。而在这个期间,慵懒的保姆还是一如既往疲惫地叹气,一直坐在长椅上。就算我朝他挥手他也只是稍微抬起单边手。不过当时天气非常冷也许是得了感冒,所以真的很疲惫也说不定。”
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如果如我所想那个保姆,有可能是吸了大麻也说不定。
如果说在异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那我想他(有利)一定是被爱着的。但是似乎只有保姆运没有降临在处于地球的陛下身上。
不论如何现在有利就在这里,也就是说当时的郊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拼命地说给自己听,努力地让自己不安地内心平静下来。
他没有在意到这边的样子,继续说着人生第一次乘坐设施地记忆。
“我还就自己坐上只要踩脚踏板就会上下跳动椅子一样的设施,然后在最后坐了那个。”
“那个?”
“没错,总算到了问题所在的那个。”
看样子对话进行到了关键地方。有利露出一副与先前不同正经的表情,对自己的话深深点头。
“是无法用自己的脚走路的鬼屋一样的娱乐设施。我该怎么说明才好,放在迪士尼乐园的话就是加勒比海盗那样的……恐怖的海盗house,应该是这样的名字。哎,但仔细一想这是抄袭吗!?总之就是在结实的帐篷里做了一间又大又黑的房间,在房间里又设置了好几面墙壁。然后像是走迷宫一样,乘坐交通工具在设定好的路线跑。像是为了延长距离和时间而连续设置好几个曲线道。用配球来说就是曲球曲球直球曲球这样的分割比例……对不起,是我说的太难懂了。”
“不会,我想我大概理解了。”
“一反平常还真是亲切哎沃尔夫,谢谢。”
虽然我觉得大部分情况下弟弟对于陛下都是亲切的。难道说是因为太过于靠近所以没注意到吗。或趁着这个机会而向他传达感谢的话语,是爱害羞的有利特有的作战吗。
“看过帐篷上画的画以后,只是这样就非常恐怖也很开心,但却是听空旷的。没什么客人在。再进去以后立刻知道了理由,为了让氛围感更强而放置在浅浅的水面上,就算是在暖房中也特别冷。更何况只是帐篷,所以说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客人在,几乎包场,好奢侈。如果是平常保姆大概也会说不行吧,想来若不是因为并非僵尸和怪兽而是海盗的话,也不会想着踏足于此。”
他再一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透的茶。虽然我伸手示意替他重新泡一杯,但被说会喝完的所以不用。
“不用喝冷掉的也没关系,如果在睡前让身体冷下来的话可不好。“
“没事的,床垫让晒过而且床也很蓬松。对了,说到冷,那条路下面的水,在通过第三个惊吓点的地方,乘坐的车停下来了,因为事故。“
“停下来了?”
“没错。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电气系统出故障了。总之停下来了,然后开始摇晃,虽然最初以为这也是设置作恐怖的地方所以做好了准备,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重新启动。也没有人偶飞出来就这么停着,也没有灯光照着,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吧?然后才终于发现是出了故障。乘坐的工具坏了。在那瞬间就变得心慌起来。毕竟已经到了第三个地方正好是道路的正中间差不多吧。迄今为止设置好的虽然只有骸骨或是独眼独臂的海盗,虽然会被吓到但是并不会感到特别恐怖,但如果一个人坐着进入黑暗中还被丢下的话,不要说稍微了,真的是相当的害怕。毕竟那是才四五岁啊。”
“对五岁儿来说确实……”
如果是自己五岁的时候被一个人放置在黑暗中……像是这么想象了一番的沃尔夫拉姆轻微颤抖了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弟弟可是个稍微听一些可怕的话题,就会变得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的小孩。
有利的话如何呢。但也不能刨根问底地直接询问您以前是怎样度过地幼年时期,我感到后悔。要是再多在地球上停留一些日子就好了。再稍稍延长一些在异国地生活,然后多守望一会儿您地成长。
想着可惜没这么做地同时,我又立刻打消了这份私有的感情。不得不借助理性的力量。
视线的前方陛下终于开始要进入热烈讨论。他原本就有能轻松抓住他人情绪的素质,看来最近这份力量更是见长,像是非常努力表达出的说服力,像是打直球般的表现力,作为说话对象的抑扬顿挫的情感表达方式,说不定是给古蕾塔读书的时候锻炼出来的。教育孩子还真是伟大啊。
不过就算是我多想要夸赞他,若是过大赞扬的话应该会被一笑带过吧。
“然后就一直是黑暗中,啊但脚边有装紧急用灯,在几乎是黑暗的空间中,还是幼儿的我被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了。像是我要开始大冒险啦——之类在刚入入口时的吼叫也好,那种大兴奋的感情也消失殆尽,已经顾不上海盗怎样了。恐怖max,现在想起来都会想哭,那可真是可能会漏尿的极限状态。”
“那是,嗯,也是呢。”
“而且不管等多久,(车)都没有动,没办法只好从车上下到地面,水甚至浸到了膝盖。当然实际上只经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而水位大概也只到大人的脚踝处。但终究还是瑟瑟发抖的孩子,不管是什么都会把它与恐怖相连接。”
“啊啊,我很能理解你。”
“但是总而言之,我想必须得找到出口。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逃生通道这种,不是吗。所以总之先找出口。只要沿着轨道就能走回入口这种事,那时候的我也完全没有设想过,总之只想着尽快攻略这个迷宫,想要尽快找到出口而拼死得到处跑。虽然明明水都淹到膝盖了。但是。”
把这样年幼的孩子,带到游乐园放任他一个人的人究竟是谁!我对着并不在场的保姆,真的有一种想揍飞他的冲动。但不要说不在场况且甚至不在真魔国,实在是无稽之谈。
“预料之中,迷路了。”
啊啊果然,可怜的有利。
“五岁儿童在黑暗中迷路,真是噩梦啊!然后呢!?”
沃尔夫拉姆激动的附和上对话,陛下停下一瞬,短短地吸了一口气。
“在那里我见到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谁?”
弟弟像是重叠上了自己地幼年时期,就连一直说的“是男人吗?”都忘了。
“谁知道,就算你问我。名字也好年龄也好我都不清楚,因为我没问。那时脑袋还转不过来。虽然对方有着雪一样白色的肌肤,但只有脸颊是粉色的。因为是金发所以不是白雪公主吧。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大概是连衣裙,好像还穿着白色围裙。要说的话还挺像迪士尼电影里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虽然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现在回想起来应该要比我稍微年长一些。总之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我还以为是绘本里出来的公主殿下呢。啊——!我怎么会忘记这么可爱的人的事呢!头发上绑着缎带像爱丽丝一样。虽然没有问名字但是我立刻就知道了,啊啊这个人也和我一样,一个人在冒险中遇难了。既然是在海盗的世界里,姑且算是遭遇船难吧。”
“然后呢,你和那个女孩子一起朝着出口前进了吗?”
“没错,不过那是稍微有些逊的故事了。”
说话的同时,他用食指撩了一下盖在眼前的刘海。
“我想的是要领着快哭出来的爱丽丝,好好护送她到出口。因为是男孩子,就算是幼儿也好也是男孩子!但是世上尽是发生不如意的事,实际上正相反。”
“……被少女救助了啊。”
“嗯,比起说少女,是比古蕾塔还要年幼很多的,不到五六岁的小女孩。不过说清楚的话也不到被救助的程度。她握住我的手朝我微笑,然后说你来玩了吗。不过这种事,一看就明白是和我一样。毕竟孩子是不可能跑来游乐园工作的。然后她就紧握着我的手,说着跟我来吧。”
如果想要继续听他讲下去,就不能问一些像是灯亮后来怎么样了这样不解风情的问题。也不能说从小时候开始就很鲁莽冒失呢这样让人失落的感想来打断这个对话。这种时候不说话默默点头就好。对于迷路的孩子的铁规则就是呆在现场不走动,但对于幼儿来说这种规则似乎不通用。
“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孩子往幽暗的道路前进,墙壁的装饰和人偶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开始运作。虽然如今懂了她是知道紧急电源的开关吧,但五岁的时候完全不会注意这些,呜哇好强,震惊她到底是怎样一位魔法使。想着我绝对要救这个人的似乎只有我,而爱丽丝比我技高一两筹。技高一筹的说法有些怪,那就是海盗大前辈。实际上可能只不过是经过这地方无数次的熟客吧。多亏了她我甚至还看到了到错过的剩下三个惊吓点。”
“那你可以放宽心了,太好了。”
眼睛有些湿润的沃尔夫拉姆他,像是在听自己的故事一样而开心着。就像在等待电影圆满结局的观众一样。
“然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平安到达出口了?”
“其实啊—”(有利)
看样子对话又开始紧张起来。可能是因为话题突入曾经失败的事情,他得视线将沃尔夫拉姆和我中移开。
“在第六还是第七个惊吓点,不知为何那个孩子忽然停下来了。然后,用食指抵住浅红的嘴唇,像这样,嘘—。虽然由男人来做没什么味道啦,女孩子做的话就很可爱对吧,她说嘘,保持安静。我还在想怎么了,然后那个孩子就说,是爱丽丝哦。接下来会有恐怖的海盗经过,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两个人藏起来吧。如果被海盗抓到就会被剥掉头皮然后丢到海里去,所以必须躲起来才行,没错,那个宝箱不错!然后她用手指向宝箱。就像我先前说的,在海盗电影中随处可见的盖子是圆润的那种。”
请稍等一下。但因为不想打断难得的对话,我只在内心默默小声说。类似的传闻我貌似从谁那边听到过。在游乐园里小孩子藏在宝箱中的故事。但这与海盗是否有关联就有待商讨了,五六岁的小孩在宝箱里……。
无端的背脊发凉。没事的,既然有利现在就在这里,所以一定没有发生什么事件。自己以前听过的和他讲述的,一定是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沃尔夫拉姆自然是不会察觉到我的动摇,而很安心地继续询问下去。
“然后你们就一起藏起来了?”
“对。在游乐园的娱乐设施中,虽然不会发生海盗剥下小孩的头皮这种事,但因为我还小一下子就被唬住了。但说不准,也许在最后的惊喜里是设有这么一环活动的呢。像是到高潮部分了就一口气燃起来吧之类的。但好好歹是像用魔法一样打开电气的退役军人说的话,所以才会一下子就相信了。然后又被那个孩子说,很快就有可怕的海盗要来,但是躲在这个箱子里就不会被发现。没事的,就像平常玩的捉迷藏一样哦。她这么说,所以就两个人一起躲进宝箱了。把假硬币和假宝石丢出来,而早先的,想要引导女孩子的帅气的想法也逝去,坏海盗要来了,但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没问题,像这样拼命的拜托她。我是笨蛋吗——”
“若是只看小时候的成长,确实是女孩子会更快地长大。”
“没错,说实话真的是非常让人安心。但是那个孩子的手非常的冰冷。”
像是想起了那份触感,用自己的双手相握。
“只有那一点非常的可怜。一定是觉得冷吧。帐篷里真的很寒冷,毕竟水毫不夸张的没到膝盖,我想她一定是冷极了,在藏起来的时候,我就一直握住爱丽丝的手,非常努力的搓。像个笨蛋一样只会重复一定没关系的这句话,一只揉搓又白皙又细小的手。然后就发生了难以启齿的事。”
有利把头靠在躺椅的靠背上,用一副遗憾失望的表情望向上空。
“”我睡着了。”
无法冷静的沃尔夫拉姆喷了出来。
“你睡了啊!”
“我还真不愧是幼儿,就这么握着女孩子的手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已经被光亮包围,许多看着像消防人员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慵懒的保姆一脸苍白,被老爸发火被老妈抱紧。事后听说果然是电气系统的故障导致车停了,而我迷路到一半被留在里面。也就是人生第一次遇难。搞什么啦真是的,居然不是去圣砂国的途中经历的第一次,而在纽约的移动游乐园中早就遭难过一次嘛这不是。虽说知识迷路级别所以不能算是遇难的程度。”
“然后,那个女孩子呢?”
“熟睡的我在醒来以后,她就已经不在宝箱里了。她一定是先被救出去了。毕竟美国是个女性优先的社会,啊啊可恶。”
突然抬高声音,他用双手抱住头部。
“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局!迷路的记忆真的让人羞耻……所以一定是脑子自动把它赶到角落了,看来是不想被想起来。事到如今虽然我还想再把这事忘记,但是要将那孩子和这份记忆一起抹掉又很可惜。”
毕竟你看对吧,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初的受欢迎的记忆也说不定耶,像这样无忧无虑欢快地说。
我因为总算放心松弛下来的面部肌肉,没逃过陛下的眼睛而受到盘问。
“啊,肯拉德你笑我!?你是知道了我连帐篷里都会迷路觉得很傻吧!?我先说好我可不是路痴哦。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又黑又冷,而且还是小孩……有就么好笑吗。
“不是的,只是觉得能听到陛下孩童时候的故事,实在是非常开心。”
“明明就在拿我取乐子。”
“怎么可能。只是。”
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希望能由衷地向保护着他的无名氏表达感谢之情。
“一个不注意的话,您又会马上迷路的。”
一下子就搞消失的人明明就是你吧!被用比起说是生气更像是无语的语气反驳回来。而且还被亲弟弟用同样的话又训斥了一边。我明明当初陪他玩了那么久的捉迷藏,一旦变成大人居然被这么回礼。
话说回来,我在地球进行“研修”的时期中,从旧东独士兵那里听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地球发生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某条街道受到德意志的暴击。住民们在战火中慌乱逃跑,又被追赶着到了广场的移动游乐园中。
因为害怕侵略过来的敌兵们的袭击,由一位母亲将年幼的女儿藏在了游乐园的迷宫中。就像是平常念给她听故事书一样,告诉她绝对不可怕,在迷宫的最深处,装满伪造的金货和赝品的宝石的箱子中,没有办法去确认那对母女是否在里面。
被烧剩下的的移动游乐园的设施,则在战后被打包卖给了外国的马戏团长,从那以后在欧洲的各地,开始发生一些幼儿失踪的案件。
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士兵,说自己确确实实是看到了。
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确实见过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黑暗的迷宫中向迷路的小孩询问,说:你来玩了吗?
我因为太过于震惊而没有回答,但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的幼驯染回答她了。然后被女孩子牵走了手,剩下我一个人看他们消失在黑暗之中。
虽然停电立刻恢复了,但是他的幼驯染再也没有回来。在园内到处找遍了发现的只有,在迷宫中装饰的箱子盖上被扯到的一根头发。并且也不知道究竟主人是谁。和消失的孩子的发色不同,DNA鉴定的结果也并不一致。
但是我,喝醉的士兵喃喃自语。
我觉得他是被带走了。在那个游乐园碰见的,绝对就是战争时的那个箱子。
若是说未来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我所听闻的传承与有利的体验也并不是一回事。
但是如果,已经不会再发生这样悲伤的事的话……。
那么是他又一次的,救赎了一颗年幼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