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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设的故事(1)村民时期-幼年

2021-09-08 12:54 作者:RacheAxewieldder  | 我要投稿

大约是在15世纪与16世纪交界的时间段,我,诞生在村民教皇国境内的一个普通小镇里。这一个小镇三面环水,一面紧紧依靠着高山,风景很是秀丽。然而就是这个“美丽”的地方,我度过了最为黑暗的幼年时期。

我的父亲是一个武器商,母亲是农民。按照村民自有的子承父业的传统,我将来可能一定也是个武器商。可惜,残酷的现实偏偏把我推上了另一条路,让我以灾厄村民的身份进入历史中。

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的概念,我的父亲一向以严厉甚至粗暴的态度对待我,稍有闪失,就会招致他的辱骂,殴打。我的母亲无法阻拦。在父亲的唾沫星子和鞭打中,我逐渐养成了孤僻的性格,我对什么也不信任,我总觉得世界很可怕,充满恶意。这让我不与任何村民交往,所有的幼年村民都觉得我是个呆瓜,傻子。但即便是这样,我还算是有一两个真正的朋友。

我的少年生活,一般在打铁声和读书声中度过。我上午去村长家的私塾,和其他幼年村民一起受教育,教育的内容也就是天主教经书,一些歌颂村民王威严的诗歌,以及一些与生产有关的数学和其他科学知识。下午,我和父亲一起学习武器制作,偶尔也帮助母亲务农。到了晚上,我有时会和我为数不多的朋友玩玩,有时写作业。这个时期,虽然时不时会被暴躁的父亲训斥或是被头脑顽固的教师批评,但总的来说,在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我的生活至少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

一直到了我将近10岁左右,开始逐渐走向成熟,我发现世界开始对我露出残酷的一面。

在我们的村庄,教士才是最权威的人物,而村长顶多是教会的传声筒和傀儡。我父亲打造的刀剑,我母亲辛辛苦苦耕作的农作物,相当大一部分都流入教士手中了。留下的东西,只能够勉强维持基本生活。而教会人员和他们的子女,却可以穿戴整齐,享受山珍海味。接受其他村民敬畏的目光。

这一天,我正走在去往上课的路上,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随后是一阵呵斥声。

“贵族通过!闲杂人等,立即避让!”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一架精致的深色橡木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教士的儿子,旁边是带着铁头盔的村民亲卫队护卫。

“嗨!你是瞎子还是聋子?”突然我的背部爆发出一阵剧痛,原来是因为我避让不及时,护卫一鞭子抽在了我的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我摔倒在地,马车从我的身旁猛烈地擦过,车上的人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我气愤极了,就算我避让不及时,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村民同胞?可是气愤归气愤,我还是没有力量去改变现状,只好拍拍身上的灰,心灰意冷地向学校走去。

村庄教师是一个刻板,无趣,甚至有些惹人厌烦的人。这一天,他拿出上次神学考试的试卷,准备公布成绩。

“目前,我们的成绩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情况,不可否认,我们的大多数学生还是努力,刻苦的,但是,”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往下一沉,“总有个别学生,不努力,整天都在摸鱼,拖我们班级的后腿,拖我们学校,我们村庄的后腿!”

“念到名字的学生都是不及格的,周末来教堂补习功课!”

听到这句话,小村民中间开始传出一阵紧张的喃喃自语声。

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一定在不及格的名单里面。我从来不肯认真学习天主教经书,一些歌颂村民王威严的诗歌那类屁话连天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教会的人员都没干过什么好事情,为什么要歌颂他们呢?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为什么不把这些人弄死,而让他们继续祸害村民呢?没做过什么罪恶的,虔诚的底层村民死的死病的病,唯独高层的村民活的挺开心,对底层村民的痛苦不闻不问,还变本加厉地压榨他们,为什么他们不去死?

我曾经表达出这种想法,自然,招来的是一顿毒打。

“什么?下流胚子,你居然敢用你肮脏的嘴玷污上帝!”

自打那以后,我就对神学失去了兴趣,有人说,神学不学好,连做个正常村民的权利都没有,可为什么要做个正常村民呢?做个合格的奴隶,在贵族的鞭子下苟活,并且时不时感恩戴德吗?有什么意思!

“Divarot Gavroche!”教师在大声吼着我的名字,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村庄教师一把拽过我手中的课本,看见书页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些不堪入目的脏话。

“你......你......”他气的几乎要晕过去,“漫画家是吧!”说着将书重重摔在我的脸上,书脊击中了我的眼睛,我捂着眼倒在地上。

教师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我的身体连踢几脚。接着回到讲台上,“继续上课。”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每动一下身体都在剧痛。


在教堂里,我和另外两个村民跪在十字架下方,被要求抄写上次考试涉及的所有知识点。奇怪的是,每抄到最后一行,再翻回去的时候,会发现前面的内容以及莫名其妙消失了。于是不得不重新抄写,而我们没有一个人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的双腿直发麻。

教师走远了,他要忙着去整理文件,留着我们在那里。我索性停止了抄写,甩了甩发麻的双手。

"实在是写不动了啊。"

“是啊,烦死了!”一个绿衣服的村民把书摔得远远的。“这群讨厌的家伙,让我们抄这些!”

他从长袍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灰白色的粉状物。“这个也许能让他们尝尝苦头!”

“这个是......”

“骨粉。”他狡黠地笑了一下,“他们应该马上要开饭了,把这个撒在他们的食物里,他们一定会恶心地吐出来。”

“你从哪弄来的?”另一个村民问他。

“我爸是村民军的士兵,他和亡灵交战,每次战斗过后,都会搜集一些骷髅的骨头,磨成粉,然后卖给农民肥田。我偷了其中的一罐,想着哪天说不定就能起到些奇怪的作用。”

“那么,Divarot,”他叫着我,“你去把它撒在他们的饭菜里吧。”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主张的吗?你去撒啊?”我感到疑惑。

“那就转盘决定谁去吧。”另一个村民掏出转盘,摆在三个村民中间,转了起来,最后,指针缓缓停留在我面前。

"哈,这是天意,"其他村民做出无奈的表情,“你去吧,注意别被他们发现了。”

没办法,我只好接过瓶子,颤抖着走向厨房。

幸运的是,厨师这个时候并不在厨房,食材和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都还摆在台子上,我找到了标注着“食盐”的罐子,然后将盐倒进水池,放水冲走,将骨粉一股脑倒进了食盐罐子,接着将瓶盖拧紧,放回原处,拿着空瓶子找到另外两个村民。

“你——”那个绿衣服村民吃惊地看着我。

“我倒了,没有被发现。”

“谁叫你全倒完的啊喂!我好不容易偷了这么一瓶,结果一下子给你全用完了!”

“......”


“是谁干的!!!!!!!!!!!!!!!!!”

教师在班上大声怒吼,我和另外两个村民低着头站在讲台上。

“既然这样...我只能使用极端手段了。”教师将我们三个拖出教室,然后牵来一头猎狗,先让猎狗问了问被掺了骨粉的饭菜样本,然后牵着猎狗来到我们面前。

猎狗几乎是直奔我面前,然后闻了闻我的袖口,我能感受到它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冲击着我的手。突然,它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一下冻成了冰。一股麻木感流过全身。


两年后,我坐在一个制图师的身边。
被学校除名之后,我那暴躁的父亲因过于气愤,一时间缓不过来,竟然直接倒在地上去世了,不得已,我的母亲娶了一个还算年轻的制图师作我的继父。

与其说是继父,不如说他更像我的哥哥。他周游过很多地方,见识过主世界的各方势力,其经历丰富到可以出一本书。

每当劳动闲暇时,他就给我讲述他的经历,有一次,他讲到灾厄村民,他说,灾厄村民原先其实都是村民,都是被驱逐出村庄的流放犯,然后他们开始聚在一起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他们和亡灵被成为对村民的两大威胁,但他们远比亡灵团结。

我记住了一句,“灾厄村民原先其实都是村民,然后他们通过学习禁术成为了灾厄村民,成为了村民的威胁。”于是,我脑中涌现出了一个想法,并且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这样的话,我成为了灾厄村民,就能教训那些作威作福的村庄贵族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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