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潮汐之人偶幸》

若不是为从雅尼克这打探到纳诺的的往事,作为恶魔的骄傲可不会向人类低头,当然纳诺是特例的。
她看向雅尼克半天没作声,旁边的史莱姆倒是支棱起来。
“哼,小姐问你话呢!”闭嘴啊!萨缇娅反复盖实它的嘴,雅尼克晃悠着的脑袋也被这声音稍微惊醒,在胜过了酒力过后他终于开始讲起了纳诺小时候的事。
大地震,没有大地震就不会有人偶师,这是万千因果的交汇与始源。雅尼克并不知道其中种种,只是明白在那样的不幸之中她的妹妹纳诺——是如何从苦难中站起,逐渐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人偶师。
在被教会找到前 ,噩梦与虐待她无不饱受,纳诺在被男人的反复折磨中几乎失去了灵魂。
那时的雅尼克还是是个男孩,在了孤儿院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在这个世界的雅尼克热心依然不减,但是为了心系之人他的确成了一个称职的哥哥。
柿子熟了,白雪也铺满了枝头。
在新衣到来后的喜悦之中孤儿院的孩子相互嬉戏,他们时而投掷着雪球溅向彼此,时而停下来思考如何塑造一个更可爱的雪人。
他,雅尼克,气色红润带着童稚般的幸喜与其他的伙伴快乐的用雪球打成一团。
“来啊!这不是你们退缩的借口吧?”倒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他这一记放言惹得六七个孩子向他砸来,他只顾着哈哈大笑。
白色的雪绒衣,金色的阳光为他的头发镀上瑰奇不暇的美丽色彩。他只手架招,而后又顶着七八个雪球向远处飞出自己的那一份。
他看着白色的雾链把场地渲染,在激烈的孩子们游戏的角落他看见一个长着一个蓝色毛毛的蘑菇。
他连忙认怂好奇走向那个奇怪的蘑菇。
或许它是在树下乘凉?或许它最喜欢潮湿?待他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位两颊骨柴的女孩。
可能是害羞的因素, 每个在大地震过后的孩子不可避免都会有这般的心绪。
“你好,我是雅尼克,大家都在玩雪,你要一起吗?成为我们的伙伴?”虽然现在的雅尼克似乎糟透了,但是不得你否认他在幼时的确很是阳光可爱的样子。
可是纳诺并没有为之动容。
“心因性失声症。”他突然淬出一口新月脏话,又如醉酒前胡言乱语那般开始咒骂起某些人,问候他们可能存在的或是不存在的母亲。
萨缇娅倒是有些疑惑他的反应,但迟钝过后也开始隐约猜到了这位纳诺哥哥的想法,愤怒染上了他们两个,却不同于其他世界的雅尼克,或许的确在抚养起纳诺的长时间内他变得更加的稳健和冷静。
不过,在基地里沉浸温情许久的萨缇娅依然情绪激动时,他换了副口气继续讲述起来。
据后来的纳诺说她当时在疯狂地咒骂他,可是因为病的原因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时雅尼克本以为没有回应是因为听不见他的话语,在他短暂失落后他轻轻按向她的脑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纳诺突然发狂般地乱叫起来,雅尼克没有很害怕,虽然捶打啃咬和她的心中暗骂从没有停过。但是他依然用着尽可能标准的新月语对她念到雪拉女神的祝福。
怀中的纳诺因为长期没有进食她力气甚微,雅尼克浑然不觉她的厌恶,于是他们一直在这种虽然不自知的尴尬情景中感受着纷纷落下的雪进行一直到了午餐之时。
萨缇娅看到天色渐晚却又想得到更多有关纳诺的讯息,几番周转后终于把“故事制造机”带回家中了。
天边的绿色和紫色蜿蜒,极光环绕着在天际散射,巡街回来的纳诺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出了神,一边的西勒诺斯解释道:“这是极光,奇怪以前怎么没在利托瑞斯观测成功过?”
之前罗盘的讯息算是临时又不用去管了。
萨缇娅微笑着对着刚刚进家门的纳诺一行人招手,其实基地里的大家性格都比原先变化了许多,不过很好,都是向和睦的方向发展。
西勒诺斯点了点头走开了,纳诺看到雅尼克似乎很适合这个基地的聊天氛围。
“在聊什么啊?” 这位哥哥倒是很宠溺的捏了捏纳诺的脸,往事回想中的心情下,他看见丰满而充实的纳诺倒是很开心。
刚刚讲到了,其实那时候的纳诺一心自暴自弃,在用餐时总是在吃完后又扣自己嗓子眼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虽然餐桌上自然不可以私藏甜品下桌,但是雅尼克作为不安的好孩子一直都有把糖什么的递给纳诺。这救了纳诺命,在那时后她糟糕的身体状况下正是雅尼克坚持喂她孩子难以拒绝的甜食才保住了她身体存活的最低配额。
之后,雅尼克发现她对男人的恐惧,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年龄变化更加雄伟,更加接近纳诺所绝望的东西。
那是一个早晨,雅尼克丝诞生了,他乔装了自己又骗自己是雅尼克姊妹,没有一丝怀疑,纳诺很开心地接受了他的形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之后其实雅尼克也不确定她是否清醒,也没有问过雅尼克的去向,虽然他也很伤心 但是作为“姐姐”,为了纳诺纯真的微笑,这一切都很值得。
史莱姆赶紧拍马到:“雅尼克先生真是个谦谦君子啊!我辈实在叹服。”
看着这个小球球萨缇娅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捉弄过纳诺了,从最初的纳诺未躲闪最初袭来的火球导致自己恶魔的威严尽失,她一直都按耐着自己的性子。
纳诺最近算很有趣嘛……白痴,真是白痴,自己居然也沦落到了被人类玩弄到了鼓掌之间的地步,虽然艾妮斯的技巧也让自己不应付。
她知道纳诺一直盯着,可是正眼看见她时却是望到了一面镜子似的。
“捉弄游戏”吗?纳诺,饶了我吧!你以为我是为了更好的体谅谁才和这个男人待这么久啊?
眼看自己亲爱的哥哥要讲到自己最尴尬的地方,纳诺拍了拍肩头,为知道了太多的他指了条明路。
纳诺肩头反射着诱惑的光,虽甜甜的叫却像是一只捣蛋的浣熊“哥哥,该去休息了,枕被备好了。”雅尼克有些毛骨悚然,老妹大可直接吼他不要这种甜腻腻的语气折煞他呀。
于是他去睡觉了,必须用优质睡眠让老妹的招待脸上有光。
萨缇娅抱肘盘坐,纳诺收好裙摆坐在她身旁,史莱姆突然撕掉了封条主动说到:“多有冒犯,都是我刚刚让雅尼克大人说来阁下的过往的,主人也是一时好奇,请您明判啊!”
这一次被自己的下属说了这些话可真是狼狈,她急忙的抓住他,四处躲闪后他稳稳看见他落在纳诺的手心。
“好了,好了,都知道了,雅尼克不是咱这副人偶之身这么晚了让他休息吧!”纳诺本来摸阿猫阿狗习惯了顺手抚摸怀中的史莱姆时待她发觉异样时,萨缇娅一脸无辜地被她摸着脑袋,史莱姆因为擅自从被背后撞她已经被萨缇娅捏紧了不动了。
纳诺宠溺的看着她,如此情景像是个慈祥的年轻母亲。萨缇娅脸色微微红润,极力抽身后想到了纳诺的确是在境界之外最强的人偶。
在享受了和纳诺独处了近四十多分钟的安静时光后纳诺主动放开抱住萨缇娅脑袋的手。
“该睡觉了,萨萨。” 她手指沿着不错的弧度带着嘴角比了个笑脸。
萨缇娅整理了思路,定义了一下自己捉弄纳诺的经历以及面前这个人偶师的心理能力,她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不行,想把我这样使唤来使唤去的可不行,今天要不这样吧?露营派对,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征战生涯,如何,很有意思吧?”心脏不停跳动,在说谎这件事情上她还真不擅长,毕竟那个笨蛋老爸面前的她从不说谎。
纳诺既不说好,也不说坏,她看了看雪拉的住宅又看了看尚且还在训练的月野未夜,让她得到一个满意答复也是人偶师的职责呢!
“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咱再好好去采购一下筹办物资吧!”你真像我的一个长辈!萨缇娅很开心,这意味着她又可以更多的和纳诺待在一起了。史莱姆也很开心,这意味着此刻被遗落在沙发底下的他的牺牲没有白费。
琉璃也抱着大玩偶睡着了,月野未夜的武器匣子里每一把枪支今天都被最后保养过了。
天边白肚初生,又是新的一天。
“盯——”天音祈的脸挂在晨露沾满的窗台上,翅膀和光轮一样明亮。
纳诺此时已收束好衣装准备外出和萨缇娅购物,她拎的包双条带很稳,步履飞快走向门前,看见在澄光中的天使时她不由得驻足了一下。
“祈祈?是,找我吗?”她将指头对准自己,顺着窗外之人的手指望去,天音祈居然是要找艾妮斯谈论事情?
史莱姆听说萨缇娅她不需打扮要原本出席,可是今天的她却是干练的着了连体的红色短裙,灰色的外套很是精致一看就出自妙匠之手。
“纳诺大人虽然没有迟到,但是让您等那么久实在不像话!”萨缇娅似乎没听见似的,可是手里紧握的力气分明大了几分。
纳诺穿着蓝色的宽大衣裳,很是乖巧,懂事的像个女孩,此时又规矩地把手别在身后。
“来了啊,我还以为人类打扮要多久哦……”萨缇娅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认真捉弄过人,可是纳诺倒是提及事情来,确认具体购物的事项。
这般,那般,萨缇娅倒是很有耐心的听完了,但是却指出了不合理的一点。
“可是其他人呢?没有士兵支持的将军应该不是什么好货,你该不会只是为了带我去玩才这样安排的吧?”纳诺有些吃惊,就像小孩的家长发现孩子懂事一般感慨地捂住嘴。
纳诺支支吾吾地拉来月野未夜,然后把她推到前面来。
月野未夜推了推眼镜,说着的确其他人各自在做其他的活。谎言瞒不过恶魔的直觉,萨缇娅把手放进这件灰色外套的口袋里。
“走吧”萨缇娅看着清单上的道具陷入了思考,刹那,纳诺身位陡然紧逼。
“好呀好呀,萨萨我来了。” 她郎声地雀跃着翅膀,肩上挂的包晃个不停。
萨缇娅猛然一个哆嗦,腹诽道:“突然神经质像个某个天使的人,虽然讨厌不起来就是了……”
“哦,那,这个如何?”纳诺伸出来一只手,萨缇娅想起来自己对她做出的僭越之事不敢去碰那只洁白的手。
史莱姆似乎要强先一步了,没有任何征兆。
“史莱姆!” 她握住了纳诺的手,清凉的触感仿佛可以冲淡之前纳诺死亡期间的痛苦。
该出发了,商店的门已经全开好了。
萨缇娅一只眼睛描着一块硕大的肉排,继续向前走时纳诺悄然掉队,转眼已经把大肉排拍下,让萨缇娅代为接手托运。
“真是的!”她来了性子,望中一个飞镖游戏,她拽着纳诺参加幸运转轮,果然准头不佳的纳诺中了零环当她看见萨缇娅满分带来玩具熊时她以为自己肯定会收到这个作为礼物。
“你多大了,琉璃拿才对!”她眯着一只眼睛看似不在意失落的纳诺的样子,可下一秒无可掩饰的笑意布满了她的脸庞,她变出一瓶支持芙丽希娅的花卉参卖合成的魔法香水给纳诺,很显然纳诺看见适合成人的礼物确实更加兴奋了。
喝了一杯咖啡,那是芙丽希娅改良的店,刚好路过的琉璃顺带拿走了晚上露营的一系列食材,至于熊则是被萨缇娅施了魔法慢悠悠地跟着琉璃回去了。
“萨萨,你今天好可爱的呀!”纳诺一手撑着脸,水亮的唇抿了一下吸管,萨缇娅倒是有些疑惑,看着纳诺的脸借着老家的饮料开了一下凡人的玩笑。纳诺很懂梗的笑了好一会,萨缇娅很是自豪的又讲了好几个笑话,直到史莱姆急忙打断才想起来要去购物。
“对于本恶魔,不论出于哪种原因都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吧?”萨缇娅在进家门前主动替纳诺拎起袋子,把憋了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
在血尽的残阳里,纳诺笑个不停的声让萨缇娅很难不在意,星星庄重地升起之时,下午的热闹告一段落。
西勒诺斯在天台看着星星似乎很是出奇,萨缇娅刚刚在北方森林品尝了大块大块的肉,露营地上莉莉艾洛和薇姬娜大显身手,人偶之间的热情几乎让路过的行人也为之驻足。
音月的音乐,密丝特出彩的表演,月野未夜和星见亚砂似乎在打扑克,而疯玩了一天的雅尼克正在给在坐的人偶们讲述他自己攻克魔女境界的丰功伟绩。
“我不是很喜欢吵闹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尽快完成艾妮斯的委托才是要点,顺带一提露营快乐萨缇娅小姐。” 西勒诺斯短短的手指为萨缇娅划走了先前的疑惑,在所有人偶之中只有西勒诺斯未到让她很是不开心,但是见到她本人如此知情达理又得缓缓性子,松松筋。
“好吧,早点完成早点过来。”她错开相抱的手转身预备离开。
那个湖蓝脑壳的科学家却叫住了她,应该是回心转意了吧?萨缇娅于是再次不耐烦地邀请。
“其实,看到了很惊悚的东西,不过也没有什么,毕竟宇宙中每时每刻都会有超新星爆发,黑洞挥发之类的发生。我想这一次,轮到我们了吧?” 西勒诺斯似乎对于自己也不确认的猜测很是怀疑,但是萨缇娅对此完全哑口无言,权当不与她计较不声不吭回到了露营地。
花月满江和花月满江蹲在路边,两人的交流很有默契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是对要好的朋友。
路边没有什么不得不关注的大事件,只是两人在用鱼干去诱惑那个会后空翻的猫咪。
“我还以为你在糊我,居然真有会后空翻的猫咪?”以智慧著称的残暴巫贤,她,现在沉迷于看猫咪后空翻,也不知道是过于捧花月满江的提议,还是不同法则对起大脑智慧的压制。
琉璃对着花月满江招手,在某个人偶师决定痛改前非后大家总是期待他讲述自己的观点。
会议是在花园用餐进行的,花月满江本来打算招呼这位特殊的客人一起,可是她在非夸张层面上突然泄气变成了一张皮饼,她自己把自己卷好放进凭空出现的卷轴盒里。
呜咽从卷轴盒里传出:“我已经七十七天八十分零二秒没有见到我家琉璃了,我不想动了,把我收好吧。”花月满江只得把她收好,看着其他人偶呆呆不解的模样。
他此时必须说点什么……
“要去吃烤肉?”花月满江世界的萨缇娅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事实证明自助烤肉的魅力不是一般人偶可以抵挡的,它就是那种……很多汁很香焦的那种。
花月满江涩声发音,牛排的美丽滋味让他有些噎着了,芙丽希娅抚着他的胸脯让他喝下一杯果汁。
“呵呵……”西勒诺斯在屏幕里发出爽朗的笑,此时的她穿着高强度的宇航服,月引基地在万米高空如同一片去向玄黑宇宙的叶子,孤寂而坚韧。
西勒诺斯没法参加聚会,随着她看见转变过后的自家人偶师的模样,她认真的觉得地面上的大家还是值得托付的。
艾妮斯饮下半杯红酒,说着近期太空值勤者们的发现:“由花月他牵头的探测空间站计划已经卓有成效,各位大多没有高等科学学位所以我简略介绍一下,我们最近的成就。”
花月满江在新月教会代理着二十个分教会的管辖任务,曾经或许做这样的事情有有什么阻力,但是今非昔比,教皇对于他是雪拉特使的事情已经完全认同了。
而如今,其他的人偶齐聚于他的面前,与卷轴中的花月满江一起解开男人的心事。
“在我们彻底抹除了最初的魔女的威胁之后,我们自始至终的威胁,”他眼神望向了西勒诺斯的屏幕,白色宇航服的西勒诺斯吓得转身飘看正后方,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漆黑“未知与文明是最大的威胁。”花月回向头部开始为接下来的一件大事造势。
在纳诺的那一边,纳诺和人偶基地的基地中留守的西勒诺斯注意到卫星传来火光迭起。
萨缇娅倾斜着身子俯冲向来袭的熊,利爪油腻腻的,作为聚会的发起人她刚刚亲自招待了这位来客。现在,新的菜或许要开始制作了。
“熊掌,是熊掌啊!萨萨,我要吃熊掌!”可可在蕖灵的身边蹦蹦跳跳的,那熊倒确实算这北方森林的英豪,蛮力粗壮的筋骨,银白逼人的利爪,以及魔物的魔角。
纳诺看见萨缇娅拦住了巨熊,那高大无比的身姿与面露悍色的似乎可以一眼看见胜利天平的倾斜。
轰烈的暴响,十倍的怒火,恶魔的凌厉,虽然只是一瞬便已一切无关于其他人偶,这场战斗正如这次露营的发起,骄傲的女主人主宰着一切,为了可可想吃的熊掌她安静地在猎猎的猛火中安静地切割着熊曾经捍卫领地的大掌。
西勒诺斯把望远镜移开,喃喃道:“抱歉,萨缇娅下次一定会去的。”果然,空间如水涟般晃动距艾妮斯所猜测的东西又确切了一些,那与正在熄灭的山火无关,与熄灭烈火的蕖灵无关也与萨缇娅无关。
似乎,对于一般而言的人类来说,不依赖客观观测锚定存在的它才更接近真实本身。
“北方森林,会有魔物吗?”纳诺看着弹性十足的手爪让薇姬娜不得不在手指制不住后用魔法停住。蕖灵降下雨来,周遭五十米的一切树木都磨炼成了一尺厚的草木灰。萨缇娅酣畅的甩了甩头发,伴随着可可期待的吵闹声她也续续倒下……
纳诺看着她,知道萨缇娅只是有些累了。
这里不比从前,在陆续返回组建营地的人偶里只有纳诺这个人偶师才能在境界外如此战斗后还保有余力。
确认无毒后可可很快啃上了油滋滋的熊掌,毕竟战斗时大家有抱着设备躲避很快营地又恢复了一般的样子。
欧若拉睡得更甜了,因为露营的地铺可以铺得更宽敞了。
像是惯着自家发脾气的小猫般纳诺来到了萨缇娅面摸摸她的头, 恶魔这时倒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
一把躺在地上的人儿看见的美秒的星空而惭愧刚刚对萨缇娅只有暴力的奇怪念头,不过在她的耳侧,那一双窘迫的眼睛一直祈祷着在她心跳到极限前回眸。
可惜了,有些心意注定无法传达。
大家都各自倒在地铺上安稳入睡,帐篷是为可可和迪安娜已经雅尼克预留的。
在暗沉的天色中月亮额外的明亮,有些诡异的光芒在二人眼中都以为是逸动的夜气辉罢了,在长久的沉醉中,萨缇娅发了言:“这里,和我的家乡很不一样,有着绿水红花,有一群可以依靠的伙伴,在击败那个狂傲的天使头子的时候我也不会想到如此平凡,如此疯狂的,普通人类的生活……”
纳诺知道,她其实很在乎是否占有一人的,可是她这个曾经被宠上天的小公主也没法得到纳诺真正的爱。
独一份的爱。
纳诺笑得如同萨缇娅的父亲,两人如同缔结契约般拉起手,友情的纽带在此时也生生不灭了。萨缇娅明白了天音祈说的何谓放下,可是好怪啊,她眼前这个人类居然轻易做到了彻底改变恶魔的心。
“果然我还是讨厌你!”纳诺奇怪自己为什么又被讨厌了,她抱着自己一半的胳膊,两人面对面为睡觉作着预备。
混合着漆黑和火红的羽毛,轻柔温暖的覆盖在身上……
咔啦咔啦,西勒诺斯疯狂地向艾妮斯汇报着参考报告,似乎已经有什么恐怖的灾难发生在了这个安静地营地上。
她接过罗盘,平铺在她心中的每一个字眼都让她想起了纳诺被魔女杀害的那天,多么的不真实却又多么的脆弱美丽。
挨着艾妮斯的月野未夜看着艾妮斯不顾一切的奔向纳诺,而罗盘另一头的西勒诺斯似乎也已经宣告不测,只留下戛然而止的讯息。
“这是?”萨缇娅莫名被神秘地力量拉向高空,纳诺为了稳住她急忙透过自己的人偶素体向她施加吸引的力量,可下一秒土地龟裂,她也如同在水中飞扑的鸽子般不得正确运行轨迹。萨缇娅发觉自己的翅膀居然拨弄不到空气,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很玄妙,因为人偶不用呼吸这一点在发现时她已经晚了。
原本在营地她们在相拥里对曾经的亲密关系道别,可是波澜般的诡异的扭曲让空间如同大划了一把船桨般运走了行舟,而她们就是这艘行舟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