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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碳水】能有多重要

2023-07-26 08:31 作者:明前奶绿少冰满糖  | 我要投稿


我荒谬绝伦。

 创作者是我的朋友。我们在网络上相识,现实中相聚。一起喝过几顿酒。


我和她的初识是在b站,两人都在上面写文。不同于她的原创文章,我写的大多是同人文。同人文嘛,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凭想象力在已有的信息上再创作出新的信息。打个比方,官方给出的那些设定就像一个已经搭建好的舞台,只要准备好剧本(想写的内容),挑选好演员(喜爱的角色),再等灯光(也就是灵感)到位后,便可随时开场。而原创不一样,需要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完成从最基础的构思到整体框架的搭建——这还只是创作之前的必要准备,待到真正写起来,少不了字斟句酌,增删修改。过程相当痛苦。有人说写原创的困难程度不亚于创生,我对此深以为然:曾试着写过几篇,反响平平,自己也不满意。充其量只能算作独白。在那几篇内容里,我反复提及一些抽象的概念,例如风不是风,而是空气流动所产生的一种现象;云也不再是云,是由细微水滴与冰晶聚集在天空的一种形体。一切描述看似合乎常理,情感层面却相当空泛,犹如浸满迷离呓语的一滩浅水。末了,再冠以一个笼统的标题,以期能够束住那些杂乱无章的字句,不至于散落一地。也就是在这时,我看到了她写的小说。




我并未在原创上耕耘太久,这并非我的强项。我主写的还是同人文。在我看来,没有比同人文的下限还要更低的存在了:舞台就在那里,且遣词造句对我来说也绝非难事,我仅仅需要一些空闲时间,且保持热爱——但很不幸,我很快失去了这些。


生活当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对同人文的热情大减,并终于对电子游戏感到腻烦。在虚无的影响下,我删掉了此前写过的所有同人文,相当主观地对过往的自己进行了一次切割。

写些属于我自己的文字来,我想到了她——原谅我现在才提起她:对于这位朋友的出场,我必须有所铺陈。



从此我很爱看她的小说。她写得真是妙极了,从不会像一些人那样铺陈大量的辞藻去渲染一个几乎饱和到失真的自然环境。在必须要描写的地方也都力求精切,丝毫没有模糊的感觉。她擅长写人,尤其是人的情感。在这方面,寻常作者通常会从动作神态上入手,去追求写实。

而在她的文字中,情感的发生已是必然,偶尔才能从寥寥几段描述性的文字中窥见情感的出现。


这些年我看过不少,其中不乏有佼佼者,可在同龄人当中,唯有她的文字使我印象尤为深刻。


可她突然不写了。她不再有新文示人,在网络上也失去了踪迹。前些日子,我鼓起勇气向她问起此事,她说她已江郎才尽,此后不会再有作品产出了。紧接着她向我道歉。




迷茫。


这是她作为创作者以来首次遇到的情况,在此之前,这种迷茫还只是存在于她的生活——她的生活—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极其普通平常。同每个昨天相比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站在当下向未来眺望,一眼就能看到死亡。她不知道未来将何去何从。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迷茫顺着流水线般枯燥的生活浸入她的创作中,切实影响到她的精神世界。


初次发觉是在构思一篇小说的开头。她本想以一出不同寻常的事件来展开全文,却始终无从下笔。她记忆中已知的任何一起不同凡响的事件在落于纸上时,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这使她陷入焦虑之中,找不出如何解脱的方法。乃至怀疑起自己写这篇小说的意义何在:倘若为了表达什么,例如某种观点,或是一些意象,那么她大可不必弯弯绕绕,


但她迷茫。



那篇小说她至今没有完成,稿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滞涩。



十年前你说生如夏花般绚烂,十年后,你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相信不止她一人有这种想法。

发颠文学,emo文学,

已经不能再喝酒了,我的身体这么警告我自己,大脑眩晕,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精气,

对于迷茫,解决的方法

我不想懂太多,

对文字的麻木,让我

已经很难共情

神经连接间放出的微弱电光闪烁出无数的文字片段,在我的脑海翻涌,想要抓住一个都是徒劳无功,像是捞月的猴子,又像是打水一场空的竹篮。

这些极尽优美的文字在她酒醒后,又伴随着强烈的宿醉感沉入某处无人知晓的海底,再也找寻不到。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什么,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即便肉体还算年轻,可她的精神已变得腐朽苍老

她开始喝酒,大多和朋友一起喝,听他们讲述发生在他们生活中的趣事,不时附和一两句。偶尔也独自酌饮,喝到烂醉,静静忍受无处宣泄的情感在脑海中翻腾不已的感觉。

“这并不能为我带来什么,”

最后她写道,“恍惚间我不再迷茫,我成了迷茫本身,我的精神已然燃烧殆尽,唯有肉体还留在这世界经受摧残。不过也快了,皮肤氧化,细胞凋零,快了,组织崩解,心脏停止跳动。最后在高温中化为焦骨,和一道逸散在空气中的黑烟。”

一个学期的时间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到黑白颠倒,昼夜不分,期间只过了三天。

“我不知道那些被视作重要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我辗转反侧。

有人说,如果你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怀疑自己究竟重视什么,或者什么值得你重视,那么来一场末日或许会好一点。”


我把手机关上,揉了揉眼睛。

现在是凌晨两点。她发了一条动态,看得出来仍然充满对生活的困惑。

连带我一起搅乱了。

很困,药物早就开始生效了。可是就是睡不着,明明意识一直在深潜入梦的边缘徘徊,连阅读都显得卡顿,却还是难眠。

好像叫“自动化思维”,这个东西。它能让你不由自主的思索,不由自主的构建一些索然无味的桥段。而且是反反复复。于我而言,那就像无聊的看了无数次一部低分电影,或者反复读一本流水账。

一本很烂的账。


我忽然很想找她喝酒,聊聊最近。聊一下我们的迷茫,我们的现状。

怀着这样的想法,终于陷入梦乡。


“不想再去寻找了

还有谁能细心将我聆听

回忆都被惊扰了

从不断循环的梦境坠入清醒。”


醒来,犹觉睡的不够。大脑被枕头完美的浸泡,宛如沉底,我深刻的感觉到上涌的倦意。


想死。


想起来昨夜她发的那条空间,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什么的,倒也无所谓。


我拉开窗帘,看向街道。


乏味。可是这才是人生常态吧?对充满激情的生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不是有点幼稚?

或者说,只是大家都适应了平乏和迷茫,才会一致认为生活如此,一直到死。


“罗伊?”一声呼唤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向手里的手机。不知怎么的我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要跟她说打错了吗?


还是不了。正好想喝酒。“馨悦。”


“……”


沉默。“老地方吗?”她懂了。


“今晚。”

“好。”

十八岁那年高考后的我在这家大排档走火入魔般喝下了能装满三个小区门口喷泉池数量的啤酒,烤串螺壳花生壳铺在地上能以一厘米的厚度堆满整个外场。

老板娘端来田螺和花生,然后拎来一打大绿棒子。

“炒菜待会给你上来。”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回头去招呼别的客人。

我用后槽牙开了一瓶啤酒,慢慢配着花生喝下肚。田螺被耗油裹起,胡乱屎黄着;炒空心菜被酱油浸染,胡乱屎黑着。

夏天的风自带一股热气,把我的汗蒸出,塑料桌布晃动,沾到腿毛上。

不一会,她出现在桌对面,背着路灯的光,一脸憔悴。

“嗯。”

我掏出钥匙给她开瓶,然后两人沉默的干杯。

她拿起一次性筷子,掰开,夹了一个田螺。

我躲在酒瓶后面看她,今天依旧素色打扮。齐肩短发被挽到耳后,眼镜被热气蒙上一层雾。


“你的空间我看了。”我开口。

“嗯。”她把瓶口放在桌角,一用力,把瓶盖撅开。

“如果真的有末日,大概会更迷茫吧?惊慌失措什么的。”


“或许吧。我觉得我可以接受形神俱灭的结果,所以应该能稍微冷静一点。”


或许吧。幸福的人会舍不得,积极的人会觉得失去改变生活的机会……消沉的人会怎么想?


「无所谓」


大概如此。


我把挣脱躯壳的思绪强行拉回,她和我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方只有碰杯的声音。


本来想聊聊什么,却觉得这张桌子隔开了许多事情。


连想聊的东西都选不出来。该说优柔寡断还是愚昧无知?


所以我借口小解离席。


大排档的厕所充斥着烟味汗味和呕吐物的味道——夹杂着酒、胃酸、混在一起的下酒菜。


我点了根烟挡住扑面而来的熏天臭气。


小便槽里有一根烧了一半的红旗渠。我往上面滋,把它滋到地漏口,却不想把地漏堵住了。


靠恁麻。


喝酒生尿,尿液宛如啤酒。它在小便槽里聚集,变成一面镜子。


窥镜自视,只觉一副衰样,深感悲哀。


“中嘞!”我把烟头啐出去,一声怒吼,后腰发力,清空膀胱,然后抖了抖。


呼。浑身清爽,可以跑个半马。


回桌,她脚边已经三个空瓶。我连忙追赶进度。


似乎是图个碰杯方便,我们不由自主的向前坐。


距离减短,心却还隔着起码十二瓶酒。


又干杯。我想夹点菜,才发现只剩蒜头和姜。


没事,接着喝。


喝。


喝不死丫的。


“最近有关注天文吗?”距离缩短到三瓶的时候她终于开口。


“嗯哼?”我挑眉,拨开一个花生。


“他们说有个小行星要来。”


“来呗。”


“百分之三的概率直接撞击。”


花生掉在地上。我颤颤巍巍的又拿起一个。


又掉了。


“害怕?”


“不。只是感觉有点难消化。”我放弃了下酒菜,空口吹了半瓶。


“当真?”


“何必撒谎。”我耸肩。


说起来怪,最近真是丧失很多。除了写文的时候对情感的把控和创造外,日常生活里也越来越处变不惊。似乎变得迟钝。


有空去看看医生吧。指不定脑子坏了呢。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她把眼镜摘下来慢慢擦着。


“恭喜你愿望成真。”我笑起来。


“……有道理。但是我不开心。因为这东西没坐实。”


“提前庆祝一下吧,就算没成真也喝。”我举杯。


“干。”


那天晚上我的战绩又一次刷新,整整十五瓶,中间只有两次小解。


喝酒变迟钝?亲爱的,我本来就转向迟钝了。


其实我害怕迟钝。身为一个写东西的人,迟钝宛如死刑。只有技巧的文章适合拿去给评价家分析。有感情的文章即使一次成型也能让人流泪。


只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不写呗。


即使这样会让我失去为数不多还算健康的爱好,基本上只剩不良嗜好。


能有多重要?


以前有人跟我说生死才是大事,我噗之以鼻,现在看来其实生死也不大。其他的更是随便对付一下得了。


“喂,不问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吗?”她撑着下巴,歪着头。


“知道牛会反刍吧。我尝过青草,所以不了解牛羊。”


“什么说法?”


“又苦又涩的东西,何必反反复复咀嚼,还叫人看见。”


“只嚼一次,消化不良。”说的有道理。


忽然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大排档的电视上。


“近日,天文学家……”


不好。大家都知道了。我把头埋回她的目光里。


“如愿以偿咯。干杯。”她苦笑。


“怎么,叶公好龙了?”我端详她的表情。没有慌张。


“只是感觉好像也没想的那么有效。还是感觉……”


“也就那样吧?好比传说中有什么很好抽的烟,终于抽到了也就那样。”


“是。”


“回吧。末不末日,明天还是明天。”


“什么样算明天?已经过十二点了。”她也带几分醉意。


“下一个今天。你没睡觉,所以还留在前一天。”


“这么说,哪一天值得眷恋,就不要睡咯?”


“理论上如此。”


“好。”


后来我们各自回家呼呼大睡,把百分之三睡到了百分之七十三。


仅仅睡过一天,世界就彻底混乱。


正如先前所想,正常人都崩溃了。


我们?我们崩溃的时候他们还在向阳生长。哈哈哈。


“罗伊。”她打来电话。


“怎么。”


“想吃牛排吗?炖了一锅,可香。一个人吃不动。”


“来。”


“七点前到,不然全部倒了。”


我看了看表,四点半。


于是洗了个热水澡,收拾了胡茬,换上小衬衫,驱车前往。

因为市区的道路有点乱,所以我决定走高速绕城一周。


出门时天空堆积着阴霾,拐上国道前我买了一条白沙,又拎了点酒。

说起来安阳真是个不大的地,对外地人来说大概只有关于甲骨文博物馆的印象。我坐高铁出差经过这里的时候从来不抽烟,往往还没烧到烟屁股就过了。那样我就错过了和家乡打招呼的机会。我开着开着,赖在天上的云居然也开始运动。


我不想看所谓众生百态。能有多重要?


不还是度过余生,只是余生比预期短许多。


工厂停了,要是起一阵风估计就能拥有蓝天了。挺好。


吉他呆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拐进她家小区,停车,大包小包拎起来。熄火前看一眼仪表盘,六点五十。


旁边的学校在打晚修上课铃。


上楼,电梯里一股哭过的味道。何苦?反正都是定局,有什么大不了。


我相信馨悦也是这么想的。


她就守在门口。


“差一点点。”看起来居然开心不少。


“我向来守时。”


入席,慢慢的吃。今天胃口居然不错。


意外的雀跃。


“其实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想着要是有末日就会不迷茫。”我咽下一口软烂的牛肉。


“怎么?”她挑眉,居然有几分调皮。


“嗯……也就是我帮牛把青草嚼过几遍了,所以我知道青草什么味道。你从我这要,绝对不会消化不良。”


“恶心。但是比喻的不错。”


“是吧。”我笑起来,举杯。


我们吃到半夜,街上死气沉沉,有点莫名其妙。按理说应该狂欢一下。


或许这是我们这两个疯子的想法吧。我靠在阳台抽烟,莫名其妙的想到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女人。


那是大学的时候谈的对象了。很玩得开的人。她的初夜在高中毕业后给了初恋,所以我们也有过关系。


后来她问我,她的裂缝和其她人有什么区别。我说,我只有过她,我不知道。


再然后她和我分手,去追寻自己的白月光。


嗯。最后也没给她一个好答案。


我反刍自己胃里的草料,最后把烟头灭了,回房。


“喝酒了,车开回不去了。先放你这。”我说。


“不如留宿。”她耸耸肩。“我的沙发很舒服。”


“连客卧都不给我?”


“太乱。”


于是我拿出吉他,靠在很舒服的沙发上,果然马上就陷进去了。


“还剩多久来着?”


“新闻上说明天。”


好笑。也就是说早就到太阳系了啊。


无所谓了。不重要。


“好像也没什么让我感觉是末日前需要做的。”

我想了想,说。


“我也是。看来都是假的。”


“那你喊我过来吃牛排?是不是觉得末日前必须吃炖牛排?”我打趣。


“有道理。看来不是假的。”她应和着我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还喊你来?”


“不知道。我们是好笔友,上次喝酒也是我请客,所以你想分我点吃的呗。”我懒得揭穿。


“有道理。”她笑了。“喂,反正都最后一个晚上了,真要睡觉吗?”


“今天也索然无味,你还想活在今天?”


“我不觉得没意思。”


“那,最后一个晚上,莫非你要睡觉?”


“睡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被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逗笑。这算文字的魅力吗?她也跟着笑起来。


说真的,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开下流玩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啊,短发轻轻晃动,绯红渲染脸颊。


真的算不上绝色,但是悦目。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不知是先前没有察觉,还是末日下多几分下意识的勇猛,我忽然想吻她的唇。


我知道她也在想这些。


好像很随意,好像很莫名其妙。


但是她的小说里,主人公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宛如既定发生,无需多费笔墨来暗示。


反而更真实。


我爱真实。尽管我们常生活在虚妄里。


那么,吻吧。


我放下吉他,她坐到我身边。


“说真的,还是不要睡了。”我说。


“那做什么?”


“吻,吻到今天结束于爆炸。”


“好。”


直径赶上三座纽约的小行星向它可爱的目标奔去,略过木星土星火星,那是宿命一般的宇宙之吻,它夺走了许多人的意义,也赋予某些人真谛。


一路上被撕撕扯扯磕磕碰碰的碎片率先飞入大气层,山谷的上空划过白色的流星,尾焰丝毫不逊色于流星雨。


我们忘情地吻住彼此,我觉得先前浪费的时间在此刻得到弥补,那些因为迷茫而消弭的感情回到我们身边,化作一股把我们向着彼此推动的力量。


同病相怜者易入爱河。


流星雨越下越大,山谷似乎要被填满。


然后是疲倦而满足的清晨。


「昨天」真的很美好,所以我们没有睡觉。


我们睡觉,保持清醒,看见久别的蓝天和朝霞。


撞击在背阳面发生,冲击波迅速冲向全球。马里亚纳海沟到珠穆朗玛峰,所有的所有都化为尘埃。


“早上好。”我笑了。


再吻她。搅动她的舌尖,按摩她的唇齿。


那些颓唐那些迷茫,能有多重要?


窗户被震碎,热浪扑面而来。


眼泪落下之前,我终于有了答案。


不算缺憾,不算圆满。




这之后我们化作尘埃。

也许组成星辰,也许始终孤身

但是就算只有两个原子的宇宙,那一对原子相距十万光年,也会做相对运动。

所以总有一天我们会以另一种形式见面。

到那时候,再说说从前。


闲话Time:

来自罗伊哥的约稿。

感谢出手相助与赏识,让我有烟抽。

这一篇删删改改,其实还是想写如我和罗伊这样失去灵感的创作者如何解脱。

不过最后……效果好像不是特别优秀。

倒也无所谓了,能有多重要?

末日来的话我会用我的存款买一包九五至尊,看看是不是真的值一百块。


hhh,很晚了。

或者说「很早了」。现在是4点五十,我没睡,所以我的思绪还在7月25。

睡觉。祝你们好梦不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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