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六卷 第四章 或许答案在哪里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六卷 来访者啊 活跃于我的战场。

作者：秋田祯信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止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好久不见，蕾蒂鑫·麦克雷迪。两年没见了吧。」

这句话中带着一丝愤怒的冷淡声音——听到这话，蕾蒂鑫顿时有些惊恐地略微后退了一下身子。

「是的，伊尔吉特。」

「伊尔吉特·甜心啊。现在我和你一样，也是有家族身份的人了。虽然也没有什么体面的资产。别小看我。」

 

她昂起下巴，向蕾蒂鑫自信地表明。蕾蒂鑫更加退缩了一些。

 

「别小看我……对了，你去过宫廷了吧？那时和玛丽亚教师在一起？她还和以前一样吗？」

 

「你想说我是被老师们带着去的吗？」

 

「不，我并没有……」

 

蕾蒂鑫感到很无奈。

 

这时，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插嘴了。他将一把未放回鞘中的军刀往地上一搭，语气也往同样的方向倾斜，听得人很不舒服。

 

「我们从《十三使徒》那里接到任务，被派到这里来。听说伊尔吉特不会介绍我们，所以就来问一下。你是蕾蒂鑫·麦克雷迪吗？」

「我本来想介绍的，索克——不，索克大师。」

「很匆忙啊。」

「我知道。」

 

她用夸张的动作指着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年轻男子──虽然看起来比她年轻，但奥芬认为他是她的学生──说道：

 

「蕾蒂鑫。他暂时是我们的团队领袖，索克大师。关于王都的学校不用解释了吧？是教师。那个轻浮的人是卡克鲁奎斯特·伊斯坦。他的学生。」

 

「轻浮？是指谁轻浮？甜心。」

 

「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冷漠地说完，然后把手臂指向蕾蒂鑫。

「索克，卡克鲁奎斯特。她是蕾蒂鑫·麦克雷迪。《牙之塔》的……」

伊尔吉特认为解释到这里就足够了。实际上，这已经足够清楚了。索克和卡克鲁奎斯特这两个人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问题。然后──

「…………」

沉默了下来。也许只有几秒钟吧。奥芬一直默默等待着，而伊尔吉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同样陷入了沉默。蕾蒂鑫睁大了眼睛，有些困惑。随着沉默的延续，十三使徒们也逐渐开始尴尬地相互对视。

 

「蕾蒂鑫。」

 

最终，伊尔吉特带着苦涩的笑声说道。

 

「介绍已经结束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她用眼神指向的是──奥芬。

 

「什么？」

 

奥芬不禁咕哝着。

奥芬能听到蕾蒂鑫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有预感……你会这样。」

 

她疲惫地捂住眼睛，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被问及，蕾蒂鑫无力地用手指指向这边。

 

「虽然不理解也不奇怪……这个变得面目全非的人是基利朗谢洛。」 

 

 

「感觉这样轻松的说法更加生硬呢，蒂西。」 

 

半闭着眼睛，小声嘟囔着。 访问的沉默比之前更加漫长了。听起来像是一种奇妙的音乐──就像是破损的笛子声音──奥芬终于注意到，在这段沉默期间，伊尔吉特一直在深呼吸。 然后，那个声音停了下来。只是一瞬间。

 

 「不可能！」

 

 伊尔吉特尖叫着，仿佛瞬间就到了这里，仅仅一步就到了跟前。他飞快地拿起奥芬的手，凝视着他的脸，说道：

 

 「哇，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呢。好久不见了，基利朗谢洛。你还好吗？我去王都是在你离开塔弗雷姆之后一段时间，你应该不知道吧。」

 

 「……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好久不见’这个词听起来和我听到的有点不一样。」

 

 「别在意，蕾蒂鑫。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如果我们变得不友善，基利朗谢洛肯定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谁说了那样的话──」 

 

「顺便提一下，你能想起来吗？」

 

 发出响亮声音的是索克。他发出了凝重的眼神，向瑟瑟发抖的伊尔吉特投去了一瞥。

 

「……我们很着急。」 

 

「啊……对了，这位是索克教师。他是基利朗谢洛。《牙之塔》的。」 

 

「……哦？」 

 

索克略微改变了声音的语调，发出了轻微的哀叹声。与此同时，一位轻浮的少年向一旁倾斜了头。

 

「听说你很有名。很久不见了，基利朗谢洛。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但我们曾经见过一次。如果你接受了审问，你本该成为我的部下的。」

 

他转向学生，

 

「五年前，他应该接受《十三使徒》的审问。遗憾的是，审问没有进行。换句话说，他是这样的人。」 

 

「我明白了。」

 

卡科尔基斯特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这边伸出右手。

 

 

「我知道了。《十三使徒》的审问确实是严格的，所以即使你没有能力接受审问，也不必感到羞耻。总会有机会的，基利朗谢洛。」 

 

「……你好像完全不明白啊，但没关系，基利朗谢洛。」 

 

「嗯……」

 

握住卡克鲁奎斯特湿漉漉的手，奥芬随意回应着。突然想起什么，他告诉对方：

 

「现在我叫奥芬，离开了《塔》。」 

 

「他们轻易地就放过你，我也不觉得奇怪。」

 

他们，指的是《塔》的执行部门。索克在说话期间一直没有变过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你应该在离开《塔》后来王都的学校。没有必要将年轻的才华埋葬在黑暗中。」 

 

「不……嗯，我有一些必须做的事情。」

 

奥芬感受到蕾蒂鑫的视线——刺痛着他的身体。他转而问道：

 

「顺便问一下，我们曾经见过面，但你为什么一眼看不出我是我？」

 

 「我们很赶，所以——」

 

索克不回答，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说话。

「竟然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你们也不可能只是来观赏山景的吧。如果不妨碍的话，希望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目的。看起来你们好像被卷入了共同的麻烦中。」

 

 「并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如果是刚才那些地人的问题，我想很快就能解决。」

 

「……什么？」

 

 蕾蒂鑫和伊尔吉特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到了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奥芬看，突然惊讶地问道── 「

 

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基利朗谢洛？」

 

蕾蒂鑫问道，奥芬有些为难──这种事情恐怕本来不应该让伊尔吉特或者更何况是十三使徒的魔术士知道，但是也无法隐瞒下去。

 

（没办法了）

 

在心里向伏尔特道歉。 然后耸了耸肩。

 

「简单来说，」

 

指着地上留下的破碎痕迹── 「那全都是幽灵造成的。」

　◆◇◆◇◆

 

「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动手了。你派遣蕾蒂鑫·麦克雷迪前往东部了吗？」 

 

「我可不打算冒充游戏的参与者。」

 

 虽然并不是很冷，但伏尔特还是在膝盖上摩擦着双手，否定地回答道。他的皮肤微微出汗，而不是感到寒冷。

（说起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适合......）

 

自我批评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且意义也不是很大。 他知道其他人也会产生同样的阴影和想法。他是一个软弱的人，如果他说出来，大多数人都会嘲笑她，不会认真对待他。但也许他们在心里想着同样的事情吧——也许吧。 即使这样，他也习惯了在表面上装出正常的样子。他低声说着，保持着沉默。

 

 「至少，我不打算参加你们的游戏。我更喜欢一些轻松愉快的游戏。」

 

 克拉维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他微苦地笑了笑，作为一种普通的反应。

 

「我们也不喜欢玩火。但是，有个......一个强大的男人正在试图将无聊的游戏带入现实。」

 

 「你们的说话方式真是奇怪。你是他们的成员吗？」

 

 伏尔特问道。 她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在摇头，他的名字是魔人普鲁托，王都的魔人，他是「十三使徒」中的第一位，也是最强的黑魔术士。当然，他的实力与科尔贡和蕾蒂鑫等人相比有所不同，但是......只见过他一次，没有感到特别害怕。他看起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魔术士，来自「学校」。

 

无论如何，似乎不是那样的。如果问题的主人公是普鲁托，那么克拉维不可能把问题带到「牙之塔」中，因此最初想象到那里的想法一定是错误的。

 

克拉维考虑着琐碎的演员事宜——他只能这样想——然后谨慎地说出了话语。

「那个男人——确实是男人——他不是魔术士。不，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我们有一种模糊的猜测，认为他可能像贵族的王牌一样处于那个位置。所以我们做了调查，但结果非常糟糕。」

「为什么结束了？」

 

「因为我们做不到。每次听到最接近领地的话，总会有牺牲者。这就像是把祭品供给魔王一样。这次也可能会是这样。」

 

他的眼睛的边缘，扭曲着老态龙钟的曲线，静静地。

他特意花费了时间，说出了那个名字。

 

「最接近领地的领主。我们只知道他的称号。他有时会在王都露面，但我们找不到他的踪迹。他有着强大的保护者——我不会让你说你不知道。你应该听说过「尤伊斯·科尔贡」的名字。」

 

「只知道一半。」

 

耸了耸肩。

于是克拉维继续说道。

 

「别撒谎。查尔德曼应该知道。他知道那是来自领主的信使，并知道那是他的学生。不，现在他已经不是学生了……」

 

「如果把科尔贡当作敌人，那么你将会有困难。我只知道有一位可能能打败他的魔术士。」

 

 

「基利朗谢洛。钢之后继者。本来不是你指示他去基姆拉克的吗？」

 

那个想法，现在反而让伏尔特忍不住苦涩地笑了起来。伴随着苦涩的笑声，开始呻吟。

 

「他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去的。虽然我试图阻止他……确实，并没有强烈地阻止他。」

 

 虽然克拉维看起来并没有相信伏尔特的话，但他还是无视了它，继续向前走去。

 

「领主的另一个护卫，比这个要麻烦得多……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他的底细，但我们知道他的名字。达米安·卢。虽然不经常露面，但他是大陆上最优秀的魔术士之一。明确地说，他是你这样的人无法比拟的网络专家。」

 

 他似乎变得有些兴奋，说话也越来越快。

 

「他是一位白魔术士，而且还是一个精神体，已经消失了数十年了。恐怕还有其他人在为领主服务。特别是在最近几年，他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在刺激龙族！」

 

最后，克拉维终于变得愤怒起来——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指向伏尔特说：

 

 「这有多么危险，不用解释也能理解吧。这就像去招惹不该招惹的蛇一样，会把整个大陆吞噬掉！」

 

 说完一通话后，他松开了拳头。虽然这并不是为了平息气氛，但他的语气却变得柔和了一些，让伏尔特稍稍靠近他才能听到他说的话。

 

「……实际上，龙族已经派了不少强大的特工来对抗他们。虽然不知道谁占了上风。你没听到传闻吗？两周前，袭击阿邦拉马的深渊龙族就是他们派来的。」

 

 「嗯。」

 

 

只留下了一声相认的叹息，伏尔特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他瞥了一眼窗外，虽然他们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交谈，但天空已经变得很暗了。

 

（如果我跟伴侣一起去剧场的话，现在可能正在吃饭吧）

 

他突然想起了饥饿，但克拉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

他无力地颤抖着声音，甚至只是轻微地震颤──

「让我们得出结论吧。与我们合作吧。《塔》和《十三使徒》......作为大陆魔术士同盟的一员，阻止最接近领的暴走。」

伏尔特轻声叹息了一声。

◆◇◆◇◆

「师父啊啊啊！」

 

马吉克滑倒地向奥芬扑去，奥芬坐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他──紧接着，喘着气的、汗水和尘土混杂的学生半哭着说道。

 

「可、可是，状况很糟糕！现在在那边──」

 

奥芬把他打了个趔趄。马吉克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停止了喊叫。

 

「唔。也就是说──」

观察了一段时间的马吉克之后，

 

「这是真的啊。」

 

「这是什么意思！？」

 

马吉克再次尖叫着跳起来，奥芬挥手阻止他，然后叹了口气。

 

「啊啊啊。不要生气。这也是没办法的。」

 

「你为什么突然打我然后说没办法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马吉克停下了话。他望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察觉到他们大部分都不认识他。他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啊……」 

 

奥芬也像他一样转动目光，寻找解释的言辞。简单明了的解释已经足够——所有人都只是过客而已。不，只有姐姐不同…… 蕾蒂鑫·麦克雷迪。 伊尔吉特·甜心。 索克·马里斯克。 卡克鲁奎斯特·伊斯坦。 每个人都无疑是与他同等或更高水平的术士，如果不考虑他们的能力，那么这些解释就足够了。

 

 首先，奥芬指向了姐姐。

 

「这是蒂西。她是我的姐姐……算是这样吧。你们还记得她吧？我们在塔弗雷姆受过她的照顾。」 

 

「啊？」

 

没怎么见过姐姐，然后忘记她的人真的很少——实际上，可以说一直没有这样的人。奥芬以复杂的心情独自想着这件事。 马吉克突然叫了出来，

 

「啊，蕾蒂鑫小姐？」 

 

「刚才有点事。」

 

姐姐以含蓄的语气回答。马吉克看起来后退了几步，但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看着他们，奥芬接着介绍另外三个人。

 

「那三个人是宫廷魔术士，也就是所谓的《十三使徒》。他们好像只是经过这里。这个是马吉克，是我的学生——」 

 

「不，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老师！」 

 

马吉克打断了介绍，兴奋地走近他们。他想起了之前的混乱，再次拍打着双手，

 

「克丽奥在哪里？克丽奥在哪里？」

 

 「她和维诺娜一起去找罗特夏了。」 

 

「啊啊啊啊，果然是这样吗？」

 

 马吉克更加疯狂地挥动着手臂。

 

奥芬感到厌烦，推开少年的脸，远离他。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我们这里正在面临麻烦──」

 

 「这里已经不会再复杂了」

 

马吉克抽泣着──好像正在哭泣──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充满绝望，几乎变得嘶哑。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被一枪击中了，倒下了，这该死的」

 

「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说吧，我完全不明白」

 

「所以，维诺娜用枪打了克丽奥」

 

马吉克朝这边大发脾气，他的怒火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

 

「然后，克丽奥就倒下了──当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倒下了，然后我就从那里跑过来了」

 

「三分」

 

「……什么？」

 

 「十分满分，三分。受了枪伤，倒下了，不等于死亡。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要立即抓住维诺娜，确认克丽奥的状况，如果可能的话，就要让他复活。这就是九分。如果你想得到十分，就要轻松地创造一个奇迹来拯救他。明白了吗？」

 

 淡淡地说出这些，马吉克呆呆地看着他们，然后突然间生气了。

 

「您在说什么啊，老师！请冷静点！」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一个魔术士吗？对于犯罪的维诺娜来说，你是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逃跑有什么意义？在你从那里跑到这里并返回所需的时间内，你本来可以做些什么？」

 

「这样做有什么用……！」

 

马吉克只说了这些话，就中断了讲话，并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茫然地看着他── 「这样好吗？让他一个人呆着」

蕾蒂鑫说道。奥芬耸耸肩，转向她。

 

「没问题。即使那个家伙的鬼魂出现了，我也不会害怕。」

 

 「还有，那个孩子说……克丽奥可能已经死了」

 

「克丽奥没有死。大概只是轻微的伤。」

 

 他这样想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现在克丽奥可能是比任何人都更安全的人。他受到了能够读取他人心思，并能在杀意出现的瞬间将对方消灭于世的深渊龙族的保护。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做，他都不会受到伤害。而且，最了解这一点的人应该是维诺娜吧，刚才的女孩，不会犯傻到伸手去碰克丽奥的。」

 

他心中补充道：这不是因为她不愚蠢，而是因为克丽奥实在太危险了。接着他继续说道：

 

「我认为在这方面，即使仔细搜查一遍，也不可能发现克丽奥是否真的被杀了。」

 

「但是……」

 

 「啊，我知道了」

 

在蕾蒂鑫一直不安的眼神中，奥芬最终垂头丧气地重复了一个单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即使有万一的情况出现，我们也只能让马吉克去了解情况。因为别无他法。只有我或马吉克才能辨认真正的克丽奥，只有我才能向大家解释这个局面。此外……」

 

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已经说过，维诺娜不是蠢货。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攻击克丽奥的理由。而且，如果克丽奥有什么事情，雷奇会在我之前出手。我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呃。」

 

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

 

「基利朗谢洛君，我对那个克丽奥一无所知。她是个女性吧？」

 

 「是的，她是我们从恩人那里接手照顾的孩子。」

 

奥芬点了点头。

 

「只是这些而已吗？」 

 

「虽然只是这些，但我们已经一起旅行半年了。而且她很好相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嗯。」

 

似乎听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伊尔吉特喃喃自语。 奥芬重新摆起姿势，缓缓说道：

 

「那么，重新解释一下。就像刚才说的，我们需要的是......」 

 

「等等。」

 

是索克·马里斯克。他将军刀放回鞘中，盘腿坐在地上。

 

「实话告诉你，我几乎听不懂刚才的解释。你是说那个地人群体是什么？」 

 

「是幽灵。」 

 

「确定吗？」 

 

「可以确定，那不是所谓的灵魂之类的东西。最简单的解释是这是某种魔术。」 

 

做了解释，但索克的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

 

「但是，你不认为这是魔术，对吧？」

 

 「没有术者，不能称之为魔术吧。」 

 

「我明白了。」

 

索克点了点头。

 

「无论是谁，都不会认为无法理解的东西为魔术。我理解这个道理。但是有个问题。如果没有术者，那么魔术本身是无法存在的。」

 

 「但这确实存在。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魔术。我们......」

 

我指向蕾蒂鑫。她似乎还不理解正在谈论的话题。

奥芬继续说道：

 

「我们称之为‘查尔德曼络’。」 

 

「……基利朗谢洛？」 

 

蕾蒂鑫吃了一惊，奥芬只是扫了一眼，就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她想指出的事情。他知道这不是应该被公开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每个人都理解这种现象的话，情况就很难解决。他继续解释道：

 

「‘查尔德曼网络’只是我们自己起的名字，实际上它只是一个被称为‘网络’的东西。具体它是如何工作的，我也不太清楚……」

 

 奥芬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演讲，向索克继续解释这个问题。他之前也向其他魔术士解释过，但是现在向索克解释可能是最容易的方式。

 

「总之，使用者可以将过去的信息作为现在的信息来调用。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信息都无限靠近自己。这样一来，使用者就可以获得信息，与他人联系，实现这些事情。虽然这种技术并非万能，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起作用。」

 

 「那‘查尔德曼’是使用者吗？」 

 

「是的，他自称这是一种高级的白魔术，但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能使用它。」 

 

「嗯……」

 

 索克像老师给学生打分一样的表情，感到有些无聊。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话题。那么，之前提到的地人军队和它有什么关系？」

 

 「由于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魔术，所以网络存在一些不同步。这是一个固有的问题。」 

 

 

「那很危险，对吧？」

 

「视情况而定。特别是在试图纠正这种不一致时，无论如何都会伴随着危险。」 

 

「请详细解释一下。」

 

 「老师把这种现象称为「幽灵」。它在网络的局部中暴走，尽管它原本就没有被控制。在这种现象中，过去的信息会单向地被具象化。」

 

 「过去的信息？」

 

 蕾蒂鑫以回答伊尔吉特的方式，接着问道。

 

「也就是说...刚才那些土著是被复活的信息？基利朗谢洛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曾经接到过消除这种幽灵现象的任务。原本应该是哈帝亚的职责。」

 

 这是半个谎言，但说出真相并没有什么意义，这样可以避免蕾蒂鑫数分钟的唠叨。现在时间很紧迫。

 

 「啊！」

 

伊尔吉特惊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虽然很久以前了，但是老师...啊，对了，玛丽亚·福旺教师好像因为这个问题而困扰过......」

 

 「啊，是啊。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玛丽亚老师会来保护我呢。」

 

 至今为止，仍然不知道为什么。

 

「幽灵现象必然有一个核心，它是现象的中心点。简而言之，消灭核心就能完全消除现象。在这之前，由于核心存在于地域或现象内部的人们的意识等原因，幽灵会无限地继续产生。虽然这可以通过一定程度的打击来摧毁它，但最好的方法是避免其发生。尽可能避免意识到过去的事情，迅速接近核心。核心在幽灵的中心。」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吧？」 

 

　听到索克这样的问题，奥芬点头表示同意并继续说道。

 

「是的。鬼魂是具有实体的存在，不是虚幻或者错觉，而是和实体一样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之前那支军队拥有着可以真正杀死人的能力。」 

 

「我觉得啊──」 

 

　此时一直低着头在地上画画的卡克鲁奎斯特特站了起来，摆出姿势准备讲话。 「既然有这么多魔术士，如果那支军队是问题的话，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军队里面混入了两个真正的地人。」 

 

　想到博尔坎和多钦，发摇了摇头。

 

「……说起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看起来不正常。」 

 

「银月公主。」 

 

　蕾蒂鑫神秘兮兮地说道。她已经累坐不住，站起来靠着岩石坐下来。

 

「啊，说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嘈杂的声音。」 

 

　奥芬喃喃自语，她点头表示同意。

 

 「。应该就是那个银月公主了，听说她是千年前的人物……」 

 

「千年？」 

 

　卡克鲁奎斯特特看向天空，似乎不知所措。

 

「这个……嗯。应该不可能还活着吧。」

 

 「大概吧。」 

 

　伊尔吉特冷静地回答道。但是，卡克鲁奎斯特特似乎并没有灰心丧气，继续说道。

 

「但是，亲爱的，我相信永恒的爱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我会让这个家伙闭嘴，蕾蒂鑫，继续解释吧。」 

 

「谢谢。」 

 

　蕾蒂鑫对正准备发言的卡克鲁奎斯特特说道，然后慢慢开始向伊尔吉特解释。

「我并不是那么了解这件事情。确切地说，很久很久以前，当龙族来到这片大陆时，据说土著种族——地人族分成了两派。一派欢迎新的居民，另一派则试图驱逐他们。银月姬是后者的最高领袖，在她死去之前一直与龙族作战。我想，这最终战斗的地点就在这附近。」

 

她微微耸起瘦小的肩膀，让人不禁想知道那强健肩膀是如何容纳她的。

 

「毕竟这个年代，究竟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传说，谁也说不清楚。」

 

「如果龙族有意摧毁地人族，无论地人族如何团结也可能一瞬间被消灭。」

 

虽然索克的怀疑是合理的，但也有些不切实际。虽然，不切实际的事情却有可能变成现实。奥芬说着，心中想到。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毁灭什么东西，那么毁灭只需要一瞬间。但如果他们没有这样做，那么很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想这样做。」

 

蕾蒂鑫点了点头。

 

「是啊。对于龙族来说，他们并没有想要消灭地人种族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仇恨，因为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们的价值观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但是我只能这么认为。银月姬战斗了几十年。当然，龙族不能被地人的武器杀死，而且龙族似乎也没有想要灭掉地人种族的意图，所以只能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最终，银月姬陷入了妄想，认为自己将永远战斗下去，作为不朽存在与她的军队一起无限地继续最终战斗。这样的结局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

 

 「结局？」 

 

「不过他们的种族好像真的相信这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

 

 　奥芬无力地呻吟着，交叉双臂。

 

「不过，那些地人的形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些人认为地人种族是龙族创造出来的战斗生物，但是这个说法与历史事实相冲突。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他们拥有非常强大的生命力和顽强性，以及一些看起来只有作为战斗生物才具备的特性。」

 

 「什么特性？」 

 

「他们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 

 

「什么？」 

 

「就像蜂王一样。在这个种族的女性中，偶尔会诞生出一位特别的公主。对于她们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必须完全服从她的指挥。如果她说死就死，如果她说变成石头就变成石头。听从命令后，他们会瘫坐在那里，直到饿死为止。」

 

 「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他怀疑地喃喃自语。但是，回想起那时看到的博尔坎等人的形象，他也意识到这一点是不可避免的。

 

「竟然那些家伙能如此服从命令，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难道不能取消他们的服从吗？」

 

「就算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也不是不相信啊。」

 

 ……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啊，好痛啊，亲爱的。」

 

 艾尔吉特毫不动感情地发出声音，同时用复杂的连词句绞尽脑汁，而卡克鲁奎斯特以不像人类的方式，却同样发出了声音。 艾尔吉特把卡克鲁奎斯特随便扔到一旁，以事务性的口吻说道：

 

「情报已经完备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索克，您应该下达全体指示。」

 

奥芬转向了最年长的魔术士。

 

「对手太多了。这么大规模的幽灵现象，我也没听说过。无论怎样，单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解决的，我认为我们需要像一个部队一样行动。」 

 

「的确如此。」

 

 索克抬起头，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我懂了。既然对手是军队，那么这就是一场战争。」

 

他的声音略带哑色。

 

「又是一出悲剧。」

 

卡克鲁奎斯特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索克告诉他们：

 

「没有人会死。」 

 

「那好，这就是一场游戏。嘿呦！」

 

 索克无动于衷地继续说道：

 

「问题是，他们的核心心脏在哪里。目前看来，那个敌人的统帅银月公主是最可疑的。」 

 

「…………」

 

有些想法，但决定留在心里。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不管怎样，银月姬无疑是最可能的人选。奥芬陷入沉思之际，索克已经开始推进话题。

 

 「让我们分成小组。」 

 

「分散各自行动吗？」 

 

询问的是伊尔吉特。索克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看她，直接回答。

 

「小队和群体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承担不同的角色，这样每个人都是小队的一部分。」 

 

「那么我和基利朗谢洛先生一起……」

 

 「不错。我们会分成《牙之塔》出身和学校出身的两组。」 

 

伊尔吉特的表情开始晴朗，但马上又沉闷下来。她明显地很讨厌这个想法，发出了一声抱怨。

 

「……那蕾蒂鑫也是这个小组吗？」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蕾蒂鑫露出半闭着的眼睛，并摆出一副无说服力的皱眉表情，伊尔吉特否定了她的话。 索克在他们互相争执的时候轻叹了口气，奥芬趁机问道。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团队合作。」 

 

索克口气不怎么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他继续说道。 「

 

另外，我们需要三个魔术结构精密、准确、威力强大、全面强大的人来加入你们的小组。你们将成为主力，并且充当诱饵。」 

 

「那是哪个小组？」 

 

「基利朗谢洛，我觉得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有些难为情。」

 

 索克闭上了一只眼，然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受过暗杀者的训练。」

◆◇◆◇◆

停下来──

「综合你的话来看，总而言之就是在贵族联盟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十三使徒’和‘塔’达成了同盟。而那个据说是最接近领主领地的人……我问一下，你肯定为了贵族联盟吧？如果和他们战斗的话……」

 

 这就是会引发战争的事情。在大陆上，四十年前就封印了巨大的武装对立。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能够回答的问题。这就和在酒吧里和上级愚弄对方没什么区别。毫无生产力可言。如果真的想去做的话，就应该直接去找‘塔’最高执行部门商量。」

 

伏尔特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教条主义，有些傻乎乎的。即使这样，如果克拉维所说的真的是紧急情况的话，这也是有用的建议。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毫无疑虑地按照手册行事。然而克拉维似乎没有打算让步。

他说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是发动合法的战争，那当然。但是我可不想留下恶名，成为贵族杀手，把魔术师的地位退回两百年前。」

 

（也就是说──）

他所说的是。

听懂了这一点，伏尔特自觉地感觉到自己的眉头皱紧了。现代的魔术师们总是说魔术师的历史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历史。而且还是战争的历史。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暗杀的历史。

 

那是不可避免的，是魔术师的特技。仅仅凭借一个身体，他们可以拥有比地上任何武器更强的杀伤力。

 

一阵叹息──悲叹声。

 

「在世间，使用一般的手段进行暗杀和战争一样被视为禁忌。」

 

「你曾经说过──作为自诩为塔最强的暗杀技能者Sorcerous Stabber，你可以用他对付最接近领的领主。」

 

 「基利朗谢洛成为了《塔》永远的历史。」

 

「那我们就去找回他。」

 

「即使曾经抛弃过他？」

 

「这是无聊的阴谋，阻止史上最年轻的《十三使徒》诞生的是《塔》的执行部。我曾经也在这个《塔》里。你应该知道厌恶那些长老们的原因。」

 

 随着话语的激烈交锋，克拉维渐渐地盯着强烈的气氛。他意识到被注视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话题偏离了。总之，你已经让两个极其强大的魔术士接近最接近领。我不打算讨论这是否是你的误解。无论如何，这只会导致争执。我也派出了最有经验的手下。如果你能封锁达米安·卢的网络，那么领主就会被暗杀。」

 

「不可能。」

 

 伏尔特立即回答。

 

「为什么？」

 

「在那个计划中，只有你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松结束。」

 

 克拉维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

 

「还有一个问题。这计划有问题。」

 

 伏尔特挺身而出，说道。

 

 

「我认为，玛丽亚·福旺教师不会轻易泄露网络的事情。你对她进行了审问吗？」

──然后， 一个闪念，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克拉维·拉希尔。我相信她比你更加可靠。她有她的自尊心。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

 

问话之际，克拉维并未回答。他只是凝视着这边。与初次见面时的从容不同，但也不显得慌张。只是在瞳孔中浮现出一股冷漠。若有人诅咒杀害了某个人，他们眼中的神情就像这样——伏尔特不知怎地想着这件事情，用类似的目光回视对方。接着，过了数秒钟。克拉维的身体变得模糊起来，随之消失在空气中，连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

 

「…………！？」

 

（难道说，诅咒真的起了作用吗——？）

 

对自己想到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伏尔特苦笑了一下，环视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个房间是无人的，只有他一个人。但是——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使用伪装品进行交谈，也让我感到疲劳了。不，准确来说，我不会感到疲劳」

 

 「你是谁？」

 

「你能想象得到吧」

 

「…………」

 

 对于突然在耳边低语的声音，伏尔特全神贯注地寻找着它的来源。但是，他无法感受到它的方向——这不是来自某个地方的声音，而是隐藏在房间某个角落里的声音。他感到一阵寒意。即便如此，他还是试图将对话延长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模仿呢？」

 

 对方也一定明白他的意图。虽然他也考虑到了对方不会回答，但是那个声音却很轻松地说道。

 

「我们这样交谈，我也有所收获。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思考方式无法被直接读取。听说你并不是真的因为最近领而将同伴送往东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淡淡地继续说着话。声音显然与克拉维的不同，听起来也没有听过。只是听起来像是一个有力年轻男子的声音──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是一个自负无比的男人。

 

「真正的克拉维·拉希尔，明天将到达……他应该会像你所指示的那样，向《塔》的最高执行部门提出类似的请求。这是当然的。」 

 

「…………」 

 

「但是，如果你消失了，那将是徒劳无功的。就像你杀不了我一样，我也没有能够杀死你的手段……」 

 

听到这样的话，伏尔特放弃了正在编织的结构。虽然他需要的话，可以炸毁整个房间逃跑，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徒劳无功。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他自己。他突然有了这样的信念。

 

（正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交谈……我现在是）

 

他甚至开始浮现出他正在与谁交谈的疑惑。 伏尔特沉默不语，声音却继续说下去。

 

「网络的使用者越少越好。这样，你就可以更接近完美的掌控力。这对于面对圣域的战斗是必要的。」

 

 然后，对话就结束了。

 

 「我是达米安·卢。初次见面……再见。」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跳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但在疑惑片刻之后，伏尔特在黑暗中从椅子上翻倒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