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西瓜汁和鲜虾浓汤

牙医巍巍第四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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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原因，井然出了两个月差，回来那天是沈巍接的，提前买好了咖啡小蛋糕。

  机场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充满聚散、离别，在一片拥抱的别离喧闹里，沈巍把手放在了井然脸上，井然也就善如流的去亲他手指。

  咳，结果男人掐着他腮帮子看了眼牙齿。

“智齿好像长出来了点，疼吗？”

  疼吗？疼个鬼吧，半辈子脸都丢在今天了。井然白他一眼，去找行李，手心里就被塞进一杯凉凉的拿铁。

“明天我当班，去看看吧，长的不好就趁早拔了，省的以后发炎。”

“不要。”

  沈巍想了想，跟撸猫一样摸了摸井然头发，“乖？”

  好的朋友们，这男朋友谁爱要谁要吧。

  再怎么不要，井然第二天还是咬着牙挂了沈巍的号。后者工作时戴帽子和极厚的口罩，挡不住一双笑弯了的眉眼。

“先去拍个片子。”

“这颗智齿刚好抵在牙神经上，有点麻烦。”

  井然眼睛都要变亮一些，“可以不拔？”

“不可以。我拿超声骨刀给你做，很快。”

  确实很快，加上麻醉前后不过五分钟，井然已经再一次捂着腮帮子坐在门口。谈恋爱果然不能找医生，天天只顾惦记他那牙根子，倒是半点不信记别的。

  工作日人少，等井然过了半小时观察期，沈巍病人也看得差不离了，带着他往宿舍走。

“这几个小时不能吃东西，睡一会儿吧。”沈巍开了空调铺好被子，示意人躺进去，拿手指摸他脸。

  井然倒不是很疼，估计麻药劲没过，“快十二点了吧，你不去吃饭吗？”

“等你睡着再去。”

“哄孩子啊，我是三十又不是三岁。”

  沈巍不理他，径自把人抱好，手掌抚在井然脊背上，又拍又哄的。

  井然很快就睡着了，醒时被人揽在怀里，身上搭着被子，暖乎乎的一片。空调还在尽职尽责地送些微风，也不热。

  他略动动，感觉神经醒过来，方察觉到牙疼，脖子也有些疼。

“睡落枕了？”

“嗯，我还以为你没醒。”

“比你早一点点”井然手上印了些枕巾交叠起的印子，沈巍帮他揉一揉，有些想笑，“好娇气呢。”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枕头太硬了，下次换个软的。”

  沈巍学业之余学过中医推拿，此时拿出一点当年本事，手掌搓热覆在井然脖颈上，慢慢地按。

  井然被他按得舒服又暖和，趴在人腿上眯起眼睛来，像一只餍足的猫，“几点了？”

“四点半。”

“怎么不叫我？”

“又没事，多睡会儿呗。”

  井然举着手机备忘录给他数，“哪里没事，我的图没改第二遍，邮箱里的合同还没看……”

“就差这几个小时么？”

“倒也不是。”

  沈巍去摸他头发，“那不就得了，人又不是上发条的机器，总要休息的。”

  脸上的手指有些痒，井然偏头避一下，起来找水喝，“甲方可不这么想，恨不得把你骨髓都压出来榨干净”他开玩笑一样，顺带翻了翻短信，“唉，我怎么没收到扣款消息呢。”

  沈巍就笑，“我男朋友做手术，还是我做，当然该我掏钱。”

“什么逻辑？”

“男朋友的”沈巍给他倒水，“这两天跟我回家吧，正好我学习一下怎么护理拔完牙的病人。”

“回家呀，上次怎么只留我半下午呢？”

  沈巍简直哭笑不得，“就这一回，你要说半年。”

  井然有些意动，又纠结，“去你那我早上得多开十分钟车。”

“那我去你家。”沈巍改口极快。

  直至回去看见外卖提前送来的鲜果时蔬，井然才发觉好像被卖了。

“早就想来了吧”他去掐沈巍那俊俏脸蛋，“下午跟我装什么装，下套来啦？”

“哪有。”沈医生心里素质多好啊，跟没听见似的，提了东西去厨房忙活。

  井然没吃东西，沈巍打量一下厨房，先给他榨西瓜汁。西瓜切块和冰一起榨，末了过滤一遍，还有心思找出一支漂亮的玻璃杯装。

  西瓜汁沁凉清甜，捧在手里了便能消去不少暑意，井然捧好杯子，靠着门框看人干活。

  沈巍还要跟他告状，指着芹菜不撒手，“下次去菜场买吧，外卖送来的不是很新鲜。”

“行。”井然也笑着回。

  柴米油盐，鸡毛蒜皮，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是温暖的。

  晚上吃鲜虾泡饭，沈巍吃米，井然的换成豆腐糜。虾提前去了壳，另有芹菜胡萝卜切碎混在汤里，井然挑嘴都挑不出。

  井然说他要被养刁嘴了，沈巍说说刁就刁了，大不了他做一辈子饭。

  沈巍还问，“要再添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