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阅前提醒

封侵删，文笔不佳（复健中），慎入。

审核大大了辛苦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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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过后还有最后一篇，也会尽快码上的，不过猫猫要开学了呜呜呜。

初夏的阳光照射在玻璃棋子上，亮闪闪的，格外璀璨夺目。

宏伟的玻璃穹顶外是点缀着稀疏缥缈云朵的蔚蓝天空，只要抬头看见这情景，格伦的心情便会陷入一种矛盾。

步入初夏，对植物的生长发育而言，充足的光照或许是多多益善吧。移栽到土壤里的新一代土豆苗这会儿正长得旺盛呢。

然而，他本人却尤为讨厌夏天，更准确地说是讨厌出汗，讨厌那种汗水浸湿衣服后贴在肌肤上黏腻腻的感觉。

“真不知道当初建造这玻璃穹顶的家伙们是怎么想的，都不考虑加装遮阳装置的么？”

“也许是因为考虑到温室已经装了冷气的缘故，所以才觉得没有再额外加装遮阳设备的需要吧……到你了，博士。”

闻言，格伦才把目光从那片晴空移回到棋盘上。

“虽说冷气有在开着，但是被阳光照久了也还是会觉得很热的呀！”

他一边嘟囔着，在思索片刻后又费劲地抬起手，慵懒地将骑兵拖拽至棋盘的边上。

自那以后又过了三四个月，生物组培育的几批植株意外地都有了些起色。

相较于其他研究组，生物组的工作量要稍微少一些。在辛西娅的帮助下，更是省去了不少功夫。该说真不愧是超高度AI么？辛西娅的学习能力意外地强呢……不管是理论知识还是实验操作基本过一遍就能学会。

“那个，格伦博士……植物组织培养[1]那边的工作就这么交给我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嘛，不管是对温度的感知还是操作的精准，甚至是力度微妙的精准把握，辛西娅做的都比其他人好多了不是么。”

格伦一面用手托起下巴，一面安抚道。

在某些工作方面，或许高精度的仿生人要比人类更适合从事。

回忆起某些“雏鸟”刚到“鸟笼”实操将培养好的幼苗移栽到生根培养基的时候，有个别甚至用刚高温消毒完毕、镊尖还处在十分滚烫状态下的镊子来夹取幼苗，就不免让他血压拉满。

“我可再也不想见到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苗子一边被烫出热气，一边发出哀嚎的场面了啊……”

“啊，放心吧，不会把所有工作全都让你来干的，毕竟那么多的组培瓶[2]，日常的观测记录还是得靠大家一起分工完成……”

“嗯……说起来，辛西娅昨天注意到倒数第三排的组培架上的……大家好像都没有怎么去理会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歪着脑袋竖起了一根手指。可那张俏丽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真让人分辨不出是在提出疑问，还是想借机检举揭发组内研究人员的懈怠呢……

“喔……你说的那排放的大概是咖啡吧。”

“咖啡？”

“因为它的愈伤组织到体胚分化过程意外地漫长，再加上这玩意并不是什么能让人类赖以生存的必需品，大家也就很少会去管它。”

眼下，虽说新品种的小麦跟土豆都有了起色，但格伦却很清楚，仅仅只有一个品种的土豆是不够的——没有人希望马铃薯饥荒的事还会在未来再度发生。

正想着，纤柔细指又将白皇后推到边缘，一脚踢飞了刚才的黑色骑兵。

“Checkmate!”

“唔……”

“已经是今天的第23次败北了喔。博士似乎意外地不擅长棋类游戏呢……而且，还经常会走出一些奇怪的棋子。”

“比如说？”

“比如不仅开局从来不用王车易位[3]，还总会想办法把王拎到前边来。”

说着，辛西娅又轻轻夹起黑王，放在了棋盘的中央。

“嘛，一说‘王不走的话，士兵可不愿跟上’不是么……”

“——骗人，明明就是在制造陷阱，还把辛西娅的主教吞了。”

“噗嗤。”

“但是同样的陷阱，第二次可不会再管用了，若您坚持每一局都要这样开头的话，还请多制造点不一样的圈套出来。”

辛西娅如是训诫道。

她可是具备高效学习能力的超高度AI，同样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像人类一样犯第二、第三甚至无数遍。

但倘若对方这么做是在测试她是否会和人类一样犯同样的错误呢？也许自己应该通过偶尔犯些错来体现出“人性”的一面会更好？

可爱的小脑袋一会儿左歪歪，一会儿右歪歪，她有点儿想不明白了。

“虽说如此，设陷阱这种事果然还是对逆向思维有所要求啊。”

格伦肆意地把棋子全数推倒开，自己则趴在棋盘上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

把己方的王拎出来、摆出一副白给的模样然后骗对手一点点地上钩，这是他以前对付克莉斯托常用的手段，而且意外地不管用多少次对方都会上钩。可用来对付辛西娅就不行呢……

——不，辛西娅到底也不是克莉斯托，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今天的“测试”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他又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既然不擅长的话，一开始就不要做不就好了嘛。”

“不对喔，辛西娅。正是因为不擅长，才需要锻炼。”

“唔……说得也是。”

“——两位似乎，意外地‘清闲’呀。”

略显刚强的女声遁入二人的耳畔，寻声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头暗红色的波浪卷发。

“列蒂西亚小姐……”

“怎么突然跑到温室来了，是你们组的人被野兽叼走了？还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物种？”

格伦问道，疑惑中又夹杂着几分期待。若是后者，他可就又能整出一副新的生物学标本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儿了？不管是上来这儿的消毒还是其他的流程我可都有遵守的。”

细长的眉毛皱了皱。尽管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属于科研人员，但是温室层不能随意进出的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倘若是进出“鸟笼”还好，但顶层的温室栽培着大量植株胚苗，严忌外来病菌感染，因而出入这儿都需要先进行严格的消杀程序。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放心吧，来找你们当然是有事。既然两位又刚好这么有空，不妨随我一道，去趟审讯室拷问拷问新来的‘小可爱’吧？”

 

听见“审讯室”三个字的时候，格伦是一脸茫然的。他可不曾听说过研究院里还有这种地方。

不过，比起那个，他更在意后者：“所以，你说的那个拷问‘小可爱’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这几天在击退‘拾荒者’的时候，咱们活抓到了一个类似领袖？小队长？随便了，总之就差不多的一个家伙。”

“活捉？安保组的也开始学会主动出击了么？”

“倒也不算是，那家伙在被击退逃走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像是体力不支摔倒昏厥过去了……”

“然后呢？”

“然后干脆就把他活抓了。那家伙口风挺严的，我们没能套出什么又用的情报来。”

“情报？”

“嗯，这群家伙最近使用的装备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组织内部可能有发明家或是别的能提供火力援助的家伙存在了。”

最近两三个月，“拾荒者”们对研究院的骚扰是日渐频繁与猛烈了。起初，面对这种疯狂到甚至能使出自杀式袭击的招式来的“拾荒者”，大家都以为是他们是弹尽粮绝，狗急跳墙，强弩之末了。

但是，在经过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三个月后，他们的骚扰却依旧频繁，火力还在不断升级，这反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你们要拷问他，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确实关系不大，但是辛西娅的话，也许能通过分析那家伙的面部微表情推出些什么信息也说不定。”

闻言，格伦又扭头打量起了辛西娅来。

“唔，辛西娅没有尝试过，辛西娅不知道喔……”

“……”

“试一试嘛，又不会吃亏。不过说到底，你其实是不需要跟过来的……”

正说着，列蒂西亚又嗤笑了一声。

“这种事情不早点说，要我一个残障人士大老远地跑来跑去，而且还是在这种天气下……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喂！”

“怎么会呢，真的只是不小心忘了说而已。”

她一面糊弄着，一面嘴角又止不住地往上扬。

“真是的……就不能整点吐真剂啥的吗？”

“别犯傻了，我们哪有那种东西，就连审讯室都是在废弃教学楼里随便挑了个还不错的教室凑合着用的。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上边也不给用啊。”

确实，地上的研究院本就是个备份的计划，对天上那群家伙来说其实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能定时定量给他们投放基本物资就不错了。至于吐真剂这种被其他人视作“不人道”的手段若是被用上了，不管是对研究院还是空间站上的舆论都不会有好处。

列蒂西亚无奈的摊了摊手，他们这儿，可是连个审讯专家都没有。

待到了那间原本是用作训练同声传译的同传课室，现被当成审讯室的地方后，列蒂西亚带着辛西娅等人又对那名“拾荒者”进行了又一轮的威逼利诱。

然而，结果却依旧不如人意。

“唉……果然也不行么。”

“非常抱歉，没能帮上忙……”

辛西娅微微低头，略表歉意。

单纯地对“受审人”的面部微表情进行判断并结合服务器记载的相关资料进行比对得出的结果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表情、语音语调倘若受过训练的话都可以有意识地进行控制，至监测心跳频率什么的么……对方似乎患有心律不齐……

“我倒是突然有了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看着隔音玻璃内那名被绑在椅子上的“受审人”，格伦忽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喔？”

“不过相应的可能要付出一些花销。”

“没问题啊，前提是你真的能把他的嘴撬开。”

 

“哼，我怎么说也是有骨气的，别想从我这儿套出一丝有用的情报！”

“唉，看出来了，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呢。”

随着轮椅被缓缓推到审讯桌前，那张风尘仆仆，饱经风霜的脸才变得清晰起来。

他身上衣衫褴褛，透过衣服的破洞隐隐能窥到线条分明的肌肉，想必不管是外套还是方便携带弹药的装备腰带等，统统都被列蒂西亚她们给卸掉了吧。

只是不知怎的，他明明有着健硕的身材，却总给人一股生了病的虚弱模样。

见到又有新的面孔出现，那人才缓缓抬头，上下打量起这位躺在轮椅的年轻人。

“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

格伦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遂即缓缓道：

“——你最喜欢吃什么？”

“哈？”

此言一出，整个审讯室都静默了。

“什么……吃什么？”

“最喜欢吃的食物啊，你看，一般都会有的吧，自己最喜欢或是特别想要吃的食物。”

“你问这个干嘛？”

“你说呢？你看，反正都换了那么多人从你身上都审不出些什么来，我们也没办法了。但是至少，在晚餐方面的愿望，至少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能尽量满足你的。所以，gkd!”

格伦说着，似是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

而“受审人”则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审不出些什么来”、“拿他别无办法了”、“喜欢的食物”、“晚餐”……将这些关键要素叠在一起，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眼前这个人是来为他安排行刑前“最后的晚餐”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

男人感觉自己死期将至，便放声大笑起来。审问不出情报来就为了省事准备处理掉，这些家伙也就这点儿本事？明明都要把他处理掉了，还要为他准备最后的一餐，满足一下人道主义关怀什么的……真是荒诞。

“所以呢？”

“吐……吐司面包……”

“就这？”

“虽然不知道你们这群家伙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想必一定也是比散发着怪味的从臭罐头里取出来的‘绿肉沫’要好得多的山珍海味吧……”

“那倒不至于。”

哪儿会有什么山珍海味呢，太空站给他们投放供应的都只是些能满足最低食物需求的粗茶淡饭罢了。不过相比于搜刮捡取食用不知过期多久了的“腐肉”罐头，或许他们吃的也算是山珍海味了……

“但这个时候，我想吃的却只有面包片……我想尝尝很久以前我妹妹为我烤的面包片的味道……”

“虽然不清楚你妹妹做出来的是什么味道的，但面包的话，我想我们这儿还是有的。”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列蒂西亚。

“麻烦你派人去后勤部问问，那儿的压缩面包储量还够不够，整亿点过来。”

“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面对格伦像是使唤服务员一样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列蒂西亚是想揍他一顿的。

前提是这样一番操作后还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的话……

“GKD！”

“嘁，知道了。”

“谢谢……”

男人笑了笑，觉得自己被活抓的下场还不错。

他既没有背叛“组织”，临死前还能受到人道主义关怀，这可比那些受到组织首领武力胁迫而抱着炸弹进行自杀式袭击，炸成碎片的家伙们好多了……

少顷，列蒂西亚才带人推了整整两餐车的面包出现。

“真的是面包……”

“啊，非常抱歉，因为规定我们不能解开这对电磁手铐和你身上的特制绳索。因此进食的话，就由我来喂你吧。”

解释着，和蔼的微笑又从格伦的脸上浮现。

“好的……呜，这面包……呜……”

伴随着第一口面包被送到嘴边、咀嚼、吞咽，男人不免开始哽咽起来，他的眼眶不知怎的，也红了一圈。

“是……记忆中的味道，呜……明明只是一份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吐司面包……”

“没关系，不急，还有很多，咱们慢慢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格伦并不着急，因为最近没有什么工作，也在慢慢地喂食着这名“拾荒者”。

然而，随着天边的斜阳没入远山，原来的感动也逐渐化为了享受，而享受最终化作了哀嚎。

“够了够了，可以了，我不要再吃了。”

“怎么可以呢，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吐司面包了啊，来，多吃点。”

“真的口已惹，肚纸要塞不下惹……”

“面包还有很多呢，看见那架小餐车了没有？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必须吃完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喂食的动作逐渐变得粗暴，温柔的笑声也愈发显得癫狂。

那不是普通的面包，而是压缩面包，光是吃下两三片就能顶饱。然而，格伦却叫来了两架小餐车的量……

“呜！魔鬼，你这个魔鬼！”

“啊，真是过分呢，与你们在外面烧杀抢掠欺负妇女、老弱病残相比，我可是温柔的不要不要的……来，张嘴，啊……”

“住手啊！不要！不要再破坏我对吐司面包的美好回忆了！快杀了我吧！”

“欸？那不行呢，毕竟我们‘拿你没办法’呢，只能‘优待战俘’了。”

格伦坏笑道，丝毫没有要停下往对方嘴里强行塞面包的意思。

“我招！我全都招！求求你们换点换个人来审我吧，呜呜呜……”

“那，列蒂西亚，请吧。”

“呜啊……真没想到格伦博士你会有这一面……好可怕……”

“和今天用的是类似的招数呢……放出诱饵，设下陷阱，然后再吃掉……”

全程目睹了格伦拷问方式后的辛西娅如是淡淡道。

“那我就直接点了……”

话未说完，高周波刀忽然出鞘，列蒂西亚猛地将刀插在了审讯桌上，看上去有些怒意。

她无法相信，在软硬兼施了一早上都毫无进展后，眼前这个“有骨气的家伙”居然会因为吃面包吃到吐而放弃抵抗。

“首先，你们的武器和装备都是从哪弄来的，连光学迷彩这种东西都有，可别跟我说是在外边捡到的。”

“光学迷彩……”

闻言，格伦陷入了沉思。

这个级别的科技树的东西，按理说就连空间站最上边的那群家伙也没多少才对啊……

“不知道……”

“啊？”

大概是听见了让人极其不满意的回复，她猛地从一旁抓起一块面包片，几欲将其塞入对方嘴里。

“是，是真的！我们只知道那些装备都是一个代号叫‘C’的家伙提供的。那人只用加密频道的文字与我们联系，说是只要能按他的指令给他帮点小忙，就会给我们提供物资什么的。不仅是装备，有时候甚至还会有压缩军粮……”

“‘C’？”

“但是我们从来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就连每次物资的供给都是随机的。”

“那么，那个加密频道……”

辛西娅插嘴提问道。若是能截获的话，她也许就能对信息进行破解，甚至追查到信息源。

“只有我们组织的首领能和他联系，我这种小组长根本就……”

“还以为你们是绑架了个天才发明家什么的，结果是有‘幕后供应商’么？”

“听上去更糟糕了啊……”

格伦捏了捏眉头。

既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获取到那些物资的……难道研究院内部还能出了“叛徒”不成？

不过，他不想想，也懒得去想了。那种繁琐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好了，他只管培养新的植株就够了……

“那，让你们频繁来袭击我们这儿的，也是那个人的意思吗？”

“一……一部分是。”

男人支支吾吾道，脸色却忽然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一部分？”

“因为我们能到天上去？”

格伦如是试探道。外界应该还不知道电磁加速装置的存在，单纯只是见过有东西从我们这儿升空罢了。

“或许曾经是那样没错，但那样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噗嗤。”

当着对方的面，格伦不禁嗤笑了一声。

那样做当然没有意义了。若是想通过占领“鸟笼”来获得去往空间站的方法，然后借机夺取空间站的话简直是痴心妄想。

飞行器不仅能搭载的人员数量十分有限，就连申请返回都要经过上级的重重审批。若贸然上天企图靠近那儿的话，大概率会在太空中被导弹炸个粉身碎骨。

“而且，那个要来了……”

正说着，男人的脸色却开始发青。

“那个？”

“喂，你没事吧？”

发觉不对劲的格伦正想查看对方情况，却不料下一瞬——“咳，咳咳！”

星点血沫从男人的嘴里咳出，溅到了他的脸上。

“有一种……怪病，正在不断蔓延，咳……”

男人竭力地说着，头却忽然垂了下去，就像是颈部肌肉无力支撑起他的头部一样。

“西南边的营地里的弟兄们……都因为这病相继死掉了……”

理性的警钟在格伦的脑中不断地回响着，他瞪大了双眼，曾经担心过的事情或许已经发生了……

“病毒突变速度早已超过了人类的想象”、“不幸中的万幸莫过于还未出现对人极其致命的病毒”——他曾如是说过。

可现在，这最后一丝万幸难道也要消逝了么？

“——格伦博士！他的心率！”

闻声，他猛地看向旁边那为了审讯时监测其心率而连上的心电图，但那上面在眨眼间就已化为了扁平……

“所以我们才想从你们这儿……试图搜刮到一些药物或是掳走一两个靠谱的……咳啊……”

随着最后一口浓血被喷出，男人也的瞳孔也然随之涣散，身体更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砸在了桌边，而后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摔在了地上，不再动了。

“喂……病因呢？症状呢？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忽然就这么死了？开什么玩笑……”

格伦猛地抓起那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瘦的尸体，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检查情况，可对方早就失去生命体征了。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格伦只觉有些恼火。什么都没交代清楚，人忽然就没了……就像在短短眨眼间生命力被彻底抽空了似的死掉了，还是当着他的面……

——不对，还没完。

“喂……格伦，你看见了吗？这……”

下一瞬，理性重新取得了控制权。

“——送去急救！即便心脏停止了跳动，人也能活一小段时间。联系医疗组的家伙，快点！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再把隔离也加上。”

他猛地向列蒂西亚吼道。

“啊……真是的，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

包括自己在内，与他接触过的人可能被感染了，也可能没有。说到底，他们连致病的原因都不清楚，就更别谈什么传播途径了。

是细菌还是真菌还是病毒？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这种就像是好好地走在路上却莫名其妙踩到了生化地雷般的体验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空气渐渐变得闷热，落日的余晖被青云遮蔽，雷鸣声响隐隐回荡在亘古的建筑上。

“要下雨了……”

这是糟糕的一天，却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他有预感，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也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1]植物组织培养：是根据植物细胞具有全能性这一理论而发展起来的一项无性繁殖的新技术。广义上又叫离体培养，指从植物体分离出符合需要的组织、器官或细胞，原生质体等，通过无菌操作，在无菌条件下接种在含有各种营养物质及植物激素的培养基上进行培养以获得再生的完整植株或生产具有经济价值的其他产品的技术。而狭义上指用植物各部分组织，如形成层、薄壁组织、叶肉组织、胚乳等进行培养获得再生植株，也指在培养过程中从各器官上产生愈伤组织的培养，愈伤组织再经过再分化形成再生植物。

[2]组培瓶：也叫菌种瓶/菌瓶。用于培育种子幼芽品种培育的一种玻璃包装容器，玻璃包装容器无毒、安全、卫生、透明度和透光度都比较好。

[3]王车易位：王车易位是国际象棋中的一种特别的走法。在每一局棋中双方各有一次机会，可以同时移动自己的王和一个车，作为王执行的一步棋，叫做王车易位。目的通常是把王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同时便于将车投入战斗。

PS：呜啊，猫猫不想开学呜呜，回到学校就不能好好学习了呜呜呜，让猫猫在家里多卷卷不好吗QAQ……不过了想真是讽刺啊，一回到学校就总会有各种各样形式主义的蠢事，根本不能让人好好学习和码字。猫猫曾一度怀疑校管理层是一群未经文明开化的史前人类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