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五十二）

封衍照着这简易的路线图走了很久，他将图上缺失部分也一点点补上了，这张图也算能过得去了。多了不少密室暗格，看成色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建成的，可见陈佰枫有反叛之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并没有冒失地闯入，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如果陈佰枫要将这支药人军留在自己身边，那边地下通道中必然有豢养他们的密室。位置应该比较偏僻，一般人到不了。可看柳霜眠给的路线图，几乎涵盖了整个霸刀山庄，可还是没有见到一丝半点药人的影子。难道说是杨若清多虑了吗？

正当封衍觉得情报可能有误的时候，突然不远处有很杂乱的脚步声，看样子人数应该不少。封衍抱着吱吱卡在墙角偷偷望去，却发现有一队凶神恶煞的家伙领着数十人不知去什么地方。别的人他或许不认识，但是专门熬药的小五他还是识得的。不过小五此时状态非常差，整个人几乎是木然地跟着前面的人走，仿佛失了神智一般。

他听杨若清说过，由于霍茯苓投毒一事让小五大受打击，可能精神会比较差，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他又观察了一下其他人，好像也是这副模样，如果不是被人控制了，那便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封衍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打探出些什么来。陈佰枫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这样鬼鬼祟祟的，必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处偏僻的暗室，这里居然没有在地图上显示出来。唯一的解释是这地方是柳霜眠未接触到的，所以他不知道有这地方。领头那人脸上有道疤横跨半张脸，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他用腰间盘着的钥匙打开门，然后让手下将带来的这些人有序地送进去。

封衍有股不祥的预感，但为了留个活口，他只能冒险一试。他掏出了绳钩，趁着他们乱哄哄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走在后面的小五给钩了过来。在小五发出惊呼前捂住了他的嘴，他要是喊出声来，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他们或许根本没计算过带了多少人过来，将所有的人赶进那扇厚重的铁门后就立刻落了锁，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离开了。封衍隐约了听到了野兽般的嘶吼和铁链碰撞的声响，他揽着小五慢慢踱过去，透过那生锈了的铁窗往里张望了一眼，差点吓得把小五给捂死了。

这里面恍如炼狱般，黑漆漆的只得窗口洒落的一些光，一群衣衫褴褛的怪物正围着刚才送进去的那些人啃食，情状真是惨烈万分。要不是那些人被彻底迷惑了，怎会连一丝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自己成为这些怪物的口中餐。浓烈的恶臭伴随着呛人的血腥味飘散开来，真是倒尽胃口。

封衍撇了几眼屋里的环境，这简直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脏乱差都无法形容这十分之一，他敢肯定晚上睡着了一定会做噩梦。这也许就是杨若清说的药人军吧，看这战斗力也勉强算得上军队的实力，可却不能当作人来看待，只是些丧失人性的行尸走肉罢了。

很快，那些药人便吃饱喝足各回各位，地上只剩下斑斑血迹和零散的骨头，这或许是那些人留在世上唯一的凭证吧。封衍难得大怒，陈佰枫竟用活人来喂食药人，简直是灭绝人性。

也许嗅到了外面有活物的气息，才刚吃了一顿大餐的药人们纷纷往铁门这里涌来。铁门被拍得很响，封衍担心引来其他人，也不敢久留。吱吱比人敏感，它被吓得直接躲到了封衍的怀里。封衍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以示安抚，另外连拖带拽将小五带走。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虽然没有弄清楚这些药人是怎么制成的，该如何对付，至少心里有些数，不至于日后遇上手足无措。

不得不说，霸刀山庄内防守之严密，是这几年来最显著的。若非封衍之前趁着四处游览的时候摸通了情况，想要带着小五离开怕是难如登天。他从来不否认陈佰枫的才能，霸刀山庄这些年来井井有条少不了他的手笔。

好在封衍耐心足够，所以哪怕多费了一倍的时间，总算是平安逃出来了。江大夫正在等着他回来，毕竟他能安然脱身，也亏得封衍一路护送。杨若清真够聪明的，知道要兵分几路，这样才不会一举成擒。

当他看到神志不清的小五时，便猜到一定是出事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杨若清提前派人踩过点的，位置很偏僻不易被人找到。其他人安排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暂时不清楚，只能等候杨若清的消息。

“江大夫，你来看看小五，他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看着确实有些不对劲。唔，不是什么大事，把这个给他喝下，很快就能醒来。话说你是从什么地方把他弄出来的，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

“一言难尽啊，我要是去得再晚些，这小子怕是被那些药人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药人？陈佰枫居然还偷偷炼制药人？”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妄下断言。那景象实在是太惨了，当时若没有那扇铁门拦着，我恐怕也要遭遇不幸。还好他神志不清，否则不死也要吓掉半条命。”

封衍倒是有些羡慕小五的无知无觉，至少不用去看那么糟心的事。这趟浑水已经牵扯了许多人，不少人更是葬身此地，只为了陈佰枫的阴谋，可悲可叹。他现在明白杨若清说的话了，有些人不是他们救不救的问题，而是他们愿不愿意被救的问题。这些人甘当陈佰枫的棋子，任其摆弄，构陷他人，污人清白，那么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过了好一会儿，小五才渐渐清醒过来。他依稀记得陈乔来给自己送药，逼自己当着他的面喝下去。就算疑惑为何不是小七来送的药，他也没法得罪凶悍的陈乔，只能硬着头皮喝了。还以为是毒药，喝完后会直接死掉，没想到等自己再睁开眼，却已经来到了野外，身边多出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