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衡 「衍射」联合寻访 oc密录

师傅 怎么停了？沇济城外还修路的？
晁山月 师傅，外面有几个人在路上睡觉，我请他们挪个地方去。
师傅 睡在路上？这是不要命的还是碰瓷的，你小心些。
晁山月 好。

晁山月 打扰您几位休息了，能否行个方便，我这有台车要过去。
乞丐一 什么？车？我怎么睡在路中间？哎呀真不好意思，这就给您让道。
晁山月 您要干什么？扒在车轮底很危险的！
乞丐二 大老爷您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您行行好给几个钱吧——
晁山月 车上有人在休息，有什么难处与我说便是。
乞丐一 哎呀您有所不知，这沇济城郊近几年大旱接大涝，作物是颗粒无收啊！
乞丐一 偏偏这官府还黑心，说是开仓放粮，实则粮食全给那奸商低价收走，转手翻番卖给我们。您说这哪能买得起？
晁山月 哦，那日子确实过得辛苦。不过赶路之人没什么盘缠，我们也是逃荒的。这里有十个铜子，希望够您吃一顿。
乞丐二 胡说！你明明有钱的很！这车的标单拎出去都能卖不少的钱！
乞丐一 人家给你点钱吃饭就不错了！赶紧从那轮子上滚下来，丢人现眼的货！
晁山月 有缘再会。

师傅 这瓷碰的有点明显啊。
晁山月 嗯，看起来挺难缠的，十块钱打发了还算划算。
师傅 唉，这要是我年轻时候不一人给十个毛栗子都算便宜的。
师傅 那人衣服款式时新却全是补丁破漏，一看就是赌钱赌到倾家荡产的纨绔子弟。
师傅 不过沇济城这两年确实大涝大旱，真正需要救济的灾民全被这帮好吃懒做的掩盖喽！
晁山月 车停在城外还是停仓库边上？
师傅 诶先别惦记着停车啊，找点吃的去。
师傅 城里不好直接动手，等晚上进库了拿完就跑。
晁山月 你是怎么知道玉衡一定在这波人手里的？
师傅 会质疑师傅了，不错不错！
师傅 这个嘛得感谢一位你不认识的老朋友，七星盘也会感应散落的星石，就是这个大方向没错！
晁山月 还缺几枚星石？
师傅 你倒不如问我拿来的时候上面有几个，七缺五，这帮人是怎么保管的！
师傅 玉衡是在于阗矿场的河里被发现的，现在跟着那一车石料进了这大玉商栗镌的库。唉，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借咱一用了。
晁山月 前面有个酒馆，我去买些东西。
师傅 好啊，你问问有没有炸麻花，听说可好吃了！
晁山月 您原先也这样吗？
师傅 啊，哪样？
晁山月 把出差当旅游，不管是当捕快还是当大盗。
师傅 肯定不一样！我现在在外界眼里是个死人，那不得用这身份享受享受？
晁山月 ……好。
师傅 这天色看起来像要下雨啊，啧，有点麻烦。

店员A 哟客官里边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晁山月 打尖，来些两人份的吃食，打包带走。
店员A 好嘞您稍等！这就去吩咐厨房！
晁山月 听说你们这里炸麻花好吃，额外来一份吧。
店员A 哎呀客官不好意思啊，没有麻花了。沇济城近几年收成不好，没啥人愿意花钱吃，店里也就没备。
晁山月 没事，能理解。
店员B 这还多亏我们大当家有钱又心善。没把我们这些伙计散了不说，还自掏腰包开粥厂施粥，帮着官府一起赈灾。
店员B 真是天大的好人！难怪他赚那么多钱，全是积德积来的！
晁山月 你们大当家是谁？
店员B 栗镌栗大老爷啊，你们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这个饭馆子，但一定知道栗氏玉行，那就是我们大当家开的。
晁山月 是有所耳闻，栗氏玉行全国都有分号，没些个能力手段确实做不来。
店员A 客官您的菜好了！总共53块，这里是找钱，您点好慢走哈。
店员B 客官慢走！

晁山月 师傅，没麻花了。
师傅 听到了，可惜！
晁山月 栗镌……听上去像个好人啊。
晁山月 偷好人东西，不像您的风格。
师傅 这就不对了，我风格是什么？劫富济贫？拯救苍生？
师傅 我要是真有这么伟大的理想，就应该继续在衙门当我的捕快，而不是做个所谓的侠盗。
师傅 别把我想的太高尚，与人为善是需要有相信人性本恶的准备和与人交手一定能赢得底气的，我还没到那个程度。
晁山月 师傅教训的是。
师傅 哎别这么严肃嘛！你看那边就是栗宅，这一批运的基本都是和田籽料，进的是最豪华的仓库，今晚看来得冒雨去了。
师傅 火弓和灯就别带了，万一打起来一爆炸几仓库的玉都要报销，嘶，白瞎了这些玉。
晁山月 您要亲自去？
师傅 不然呢？带你出来是见识江湖险恶的，又不是挖个火坑让你往里面跳！这点师德我要没有就太不是人了！
师傅 而且这东西本来也和你没啥关系，但我又不能单独带走这盏灯，这些个老东西是真的不懂得变通。
晁山月 师傅当心！灯芯火燎到你头发了！
师傅 爱烧烧吧，反正七星不齐急的又不是我。这雨是越下越大了，要不然别去了。
师傅 你看灭了吧！不过这栗府确实有点不好进。
晁山月 雨迹易留痕？
师傅 非也，你知道这栗镌是什么人吗？
师傅 不对不对，应该是你知道栗家有哪些人吗？
晁山月 栗这个姓……您直说吧，估计是朝里的人。
师傅 对了，当朝户部尚书栗砻，是栗镌亲弟。
晁山月 难怪栗府如此阔气。
师傅 这栗砻，唉，贪钱不计其数，但拨款兴修水利交通和赈灾平难也不计其数，我当时拿他没什么办法，现在还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师傅 不知道他哥是怎样一个人，只要不比他难缠就好说。

师傅 这雨看来是小不了了。也好，戒备的人应该也会有所松懈。
师傅 走吧，一定也是有人看出了玉衡非同寻常才会夹在这一批货里运过来。
晁山月 外圈的灯都没点，仓库内有源石灯，仓库门口无人戒严？
晁山月 怎么会没有人？这是个圈套！师傅快走！一定有人知道我们要来，刻意设了个局让我们进去！
师傅 晚啦！走不掉啦！
晁山月 啊？
师傅 栗大老爷，该从仓库门里出来了，怎么在库里还拎个灯？
师傅 还没带人，不愧是当哥的，胆子比你弟还大。
栗镌 好久不见，邢捕头，您果然还活着。
师傅 一见面就咒我死啊，不过现在你要把我交到你弟手上去了吧，那我确实还不如死呢。
栗镌 您又说笑了。舍弟常常与我提起您，觉得您算是个英雄好汉。
师傅 怎么，嫌我杀的贪官污吏还不够多？他想把他脑袋送给我？
栗镌 虽然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舍弟和在下都觉得您杀的好，为了抢个所谓的传家宝把人一家十几口活活饿死，凌迟都算是轻的。
师傅 嗯，然后我为了拿这传家宝又杀了这帮人，这东西血债过重啊。
栗镌 不怕您笑话，我对舍弟的部分行径也是深恶痛绝，奈何能有今天的这般家产也有他一半的功劳，只能做些虚伪之事风光一下门面，安慰自己是积德，好得个善终。
栗镌 您手上那件东西还差五枚星石，我这里有一枚，请您笑纳。
师傅 哦，原来你也知道这七星盘的事，条件是什么？
栗镌 放过栗家，让我得个善终。
师傅 做了亏心事就别怕鬼敲门，你做的确实不多，但经手的脏钱倒是不少，怎么，也害怕？
栗镌 我没您那个气度与胆量，我是俗人，只求荣华富贵平安一生。
栗镌 我也知道我能到今天这步是踩着无数人平安喜乐的梦想上来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即使是现在用作补救的伪善，也多少能帮到一些人。
师傅 唉，执迷不悟。
师傅 善不善终不是我能定的，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栗镌 旁边的这位是你徒弟吧？
晁山月 是。
师傅 不关她事，别把她扯进来。
栗镌 只是初次见面送见面礼罢了，对后辈的基本礼仪还是要有。
师傅 要送就送！最看不得你们这套虚与委蛇。
栗镌 也没啥拿的出手，这家里唯一干净的就是这玉了，拿一串吧。
晁山月 师傅？
师傅 拿着吧，利好自己的规则能用就用。
栗镌 这里是星石，您拿好，我就送到这里了。
师傅 等下，还有一个问题。
栗镌 您请说。
师傅 为什么这里没有下雨。你也有源石技艺？
栗镌 不过雕虫小技罢了，舍弟教我的。
师傅 什么？他也会——
（突如其来的大雨声）
师傅 快跑！这雨里可能有其他东西！
晁山月 不，这就是纯粹的雨。
师傅 我还没听说过这种法术，先跑再说，被淋湿了也不好受！
师傅 哇徒弟你跑呀，为师这么一把老骨头了都能跑得动，不会这雨其实是麻痹神经的什么东西吧？
“晁山月” 这是玉衡的法术。
师傅 你个老不死的山神这时候出来说话干嘛？回去再解释，淋透了我徒弟上哪洗澡去快滚快滚！我怎么不知道你能离灯这么远的！
晁山月 哎师傅怎么你怎么摔了一跤？没事还有五十米就到车上了上车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