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校园同人／秋白之露）43.始料未及

「空，你很想知道我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吗？」

钟离不紧不慢地问道，就如当时他问空是否要前往稻妻时一样。

「算得上期望，我更想知道钟离先生的看法，仅此而已」

「空，你依然喜欢拐弯抹角地找寻真相，就和那孩子一样」

钟离的话，让空呆在原地。

「如果真是那样，或许我也明白错在哪里」

空摇摇头，只是这个回答并非是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抬起头对上钟离的视线。

「所以，这件事情，钟离先生准备以怎样的方式引导，又或者是提醒呢？」

「我不会做出任何的引导和提醒，这样的行为无疑加入我的主观判断，我并不打算用自己的判断来限制或者影响你对他们的认知」

这句话，钟离重申过几次。空亦然记得。

「说来也凑巧，有许多老友也在许久以前问过同样的问题」

「作为钟离的朋友而发出疑问，是吗？」

钟离的左手背对着后辈，右手比成勺形放在胸前。

「一些零碎的记忆罢，或许已经被磨损干净了」

「他们的意思也是如此吗？」

空接着问下去，钟离看着这位金发少年。

「我不会妄图揣测他们的意思，只是亲耳听他们说过，希望你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以及照顾好荧」

钟离拿起茶壶，倒杯茶给空。空也双手接过印着花纹的青花瓷杯。

「是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听起来真美好」

空吹口气，热腾的水蒸气从那杯子的杯口流露，散发着属于它的茶香味，他喝下那壶茶叶。

「钟离先生竟舍得给我喝碧螺春泡好的茶，如此昂贵的茶，不怕我还不起吗？」

空调侃道，钟离也喝下这散发着清香味的绿茶。

「说到底，你也是懂茶的，璃月人对茶道的理解研究也有自己那一套，再说了，自己喝一杯好茶，终究没有与懂行的人一起探讨并享用这样一壶好茶那般惬意」

「钟离先生的懂行又该如何坐定标准？是你对于古文化和历史的了解吗？」

「你自己心中有答案，这样足够了」

钟离坐下，再一次为自己倒一杯茶。

「再来一杯吗？」

「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这次是空拿起茶壶自己倒。看着茶水从壶口瀑布般流下，知道快填满这小小的杯子。空停下，喝下这杯茶。

「钟离先生泡的茶苦能回甘，第一口化开，回味无穷，加上上好茶叶，如若再能有说书声，又回到熟悉的场景」

钟离打开书，不紧不慢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仅仅喝茶和叙旧自然也是可以，下次带上神里同学来也并无不可，我也有想和她探讨某些方面的内容」

空看着钟离办公桌上的白铃兰，渐渐地，心中一隅有了雏形，就像，峡谷中刚学会飞翔的雄鹰。它会慢慢成型吗？

「那我还是直接当一次传话筒好些，实际上绫华并非没有这种想法，也并非没来找过钟离老师呢」

「无妨，交由她自己判断。不过，空，你内心中对那孩子怎么看？」

空自然知道那孩子是谁。

「她吗？我或许让她见到不该见到的场景，现在这样，大概是我不够成熟造成的，对于她，我现在也没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空听到门外有人经过，亦有微风吹来，将未关紧的门撬开。阳光到现在也不再落幕，渐渐地，到教学楼的阳光慢慢地消散。

门外传来的踢踏声很快，是有人在走廊跑过办公室吧。

「慢慢思考便好，你并不需要着急给出一个答案，对你和那孩子都一样」

「是的，我们现在都应该冷静一下，钟离老师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

「学生不告诉我她现在的情况，我便不知」

「嗯，那么，再见，钟离老师」

「在此之前，遇到你们不能处理的事情，可以找作为老师的我帮忙，毕竟老师存在的意义也是解决这种纠纷的」

空转头，停下来听钟离说完话，离开办公室。走廊空无一人，大概是忙于社团活动的学生经过此处吧。

拿出手机，空才发觉已有人联系过自己许多次。

『在吗，空？』

『有紧急事态，能麻烦过来一下吗？』

这是前几分钟绫华发来的信息，难道说……空没有多想，背上书包，去往今天学生会集合的地点。

那边只剩下亚沙和绫华，两人背着书包，神情凝重。不会又是什么新的事故吧？

「空，你来了」

「嗯，绫华还有亚沙学姐，刚才是出了什么事故吗？」

「不……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有被盯上的感觉，此外，还有一件事情……」

绫华说完，亚沙微微拉着她的衣袖。

「我来说明吧，这一次，是我周六写作业的几只笔全部不见了」

亚沙摇头，空也有很大的疑惑。

「亚沙学姐，能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笔墨的缘故被你扔掉然后忘记了？」

「不……我并不清楚何时不见，实际上，很大的概率是周六那天不见的。至于没有我的笔没有笔墨的处理方法，我都是换成有笔墨的笔芯，然后扔掉没有笔墨的笔芯，不会连带把笔壳也扔掉的」

「奇怪的方面依然还有……为什么亚沙学姐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

「嗯，空同学没有见过我的书桌，问出这个问题也对……」

「是亚沙前辈的桌上放置着露天笔盒以及支撑着他们的东西吧？」

绫华补充，空确实没见过亚沙的书桌，但对绫华所说的工具倒是清楚，三年级考生在桌面上几乎都有这样的东西。

「是的，周末时间，我沉浸在一本书中，没有整理过笔盒想关的事情……」

「加上上一次，亚沙学姐身上已经有两次盗窃行径的发生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意为之的针对呢」

「看来亚沙学姐得多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和信息的保管了。上一次我们似乎对这件事情并未重视」

空也有需要确认的信息，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开玩笑是不可取的。他心知肚明。空向亚沙靠近时，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啊，抱歉」

「没关系，今天先回家吧，这一次我和绫华一起去学姐家前吧」

绫华听到后，愣了一会儿后，马上点头。

「嗯，是啊，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我们两个人能防止一些跟踪者的狂热行动」

「嗯，拜托你们了」

亚沙蹲下，绫华和空搀扶她到旁边的座位上。

「没关系的，学姐，下一次多注意些就好。现在我和空都在，没有问题的」

「是的喔，学姐，绫华很值得相信喔，我是觉得有很多人完全不敢招惹绫华的喔」

「喂，空，怎么把我说得那么十恶不赦啊」

绫华瞪一眼空，嘟嘴表达她的不满，而空感觉这样的绫华也十分可爱。

「嗯，可爱的后辈们很关心我，我知道的」

亚沙恢复过来，经历过一次后，就不像当时那样不知所措，变成只会依靠着空的小女孩了。

「嘛，刚才让我可爱的后辈们看到自己不争气的一面，是我的失职呢。不过，和后辈们一起回家，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呢，你们觉得呢？」

绫华和空相视，对上想法后，笑了笑。

「「赞成」」

「说起来，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送完亚沙回家后，绫华再一次把话题谈开。

「嗯？绫华特地选在亚沙学姐不在的时候说，难道是什么机密吗，还是说，想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啊，绫华，不要掐我腰上的肉，我错了！」

「哪有那么简单，空，我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也先不谈下午的时候你去做什么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希望你能够做到对亚沙学姐说的那样」

空思考良久，却也找不到开口时想要说出的话。

「有些时候的空，也是完全不让人省心的」

绫华小声地发出感慨。

「绫华刚才说什么，是夸我长得帅吗？」

「不是哦，是在想怎么处理犯错的空」

「欸？我犯什么错需要绫华亲自处理啦？不对，为什么我感觉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就这样真的犯错一次呢？」

空夸张地话传到绫华耳中，逗得她咯咯笑着。

「真是的，空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在某些方面吗？脑海中怎么总有古怪的想法」

「要说古怪的想法，那我可绝对不是第一，倒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古灵精怪的想法在她那边是量产批发的」

「哦？这样啊，那有机会我也去认识认识空所说的那位朋友好了」

溪水潺潺流着，空看着水下的石头，甚至能够目测每个石头之间缝隙的长短。

「有机会的话，我想那位也会想要认识绫华的，就是有一个原则上的推销问题」

「推销问题？」

「见过面就知道了」

空回到家中，把书包放下后，产生的疲劳感有些难以估量。做好菜，他在沙发上闭上双眼，休息一会儿。

「我回来啦！」

荧轻快活泼的声音传入客厅。

「欢迎回来」

「荧，你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