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西格玛时代(AOS)禁忌之力-蛆虫的天堂

慢点,京华城的战士们小心翼翼的在泛着气泡的沼泽中前行,“自由先锋”的斑驳绿色迷彩制服消失在”格瑞安"地区茂密的树叶中。净化峰山脚的丛林里虽然重新充满了生命,但是它们中的大部分仍然是有害的感染源。但“”格瑞安“”的探路者大多都是老兵,因为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所以他们很自信对于这次的行动。
当布雷尔爬过冒着热气的沼泽时,他饱经风霜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弓弩手的手指缠绕在他那可靠的铁橡树武器上。即使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味刺激的他的眼睛流出来泪,他依然保持着敏锐的眼光。尽管已经取得了很多成果,但“格瑞安”的大部分地区仍然散发着腐烂的气味。你越远离人烟稀少的文明前哨,恶臭味就越浓烈。但这只是“”格瑞安”生活现实的一部分——尽管这并不是游侠队长想要的。
在他身边,莱辛不高兴地嗅了嗅。“我们不是赢得这场战争了嘛?'另一个士兵一边问,一边咒骂着,因为一小块带咸味的污物差点压坏她的脚。“我清楚地记得有人告诉我我们快赢了。”
“我曾对一位被风暴祝福的人表达过这样的疑问。”布雷尔一边说,一边继续观察着树木的走向——尽管他是因为得到了所有人的帮助,才得以深入到阴暗的深处。当他感觉到其他巡逻队员都在盯着他时,他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很少有人有勇气对雷铸天军表达任何存有怀疑的内容。他说“如果你觉得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片沼泽就够遭了, 那你真应该看看战争季节那时候的惨样。”
这引起了“自由先锋”中的一些人的沉思。他们都是在战争的故事中长大的,关于这座京华城和它的姐妹城市——横跨常青之地的大都市——生命之城建立的故事。他们都被父母低声传说的瘟疫之神的蹂躏时代给吓坏了。
“另外,”那个士兵说道,“我们知道那些蛆族是怎么战斗的。当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泥泞时,所有的人会听到嗡嗡作响和叮铃哐当的声音。”在他们走近之前,我们要向他们致以永恒女王的问候。”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弩手瞥了一眼旁边那个蜷缩在苔藓覆盖的岩石上的孤单身影。“尤其是用高贵的树海灵木帮助我们。”
树灵并没有回答。尽管布雷尔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自由先锋行伍,但他还是暗自怀疑菲利亚犯了什么错误,被判要跟随巡逻队。她的同胞们显然对此并不满意。当她的姐妹们在沼泽周围的黑暗森林中昂首阔步时,树灵看着弩手。布瑞尔清楚地感觉到她正怒视着他。

“你说得太多了,软骨头。”
“只是想让大家振作起来,夫人,”弩手说。“让他们的大脑远离气味。”
“让他们专注于自己的职责。”菲利亚说,她的声音是不高兴的嘶嘶作响。这些树林里仍然充满了敌人。在这首灵歌中有一些凄凉的预兆在低语。倒下的树丛在阴影中拔地而起,据说那个可恶的“园丁”又在树林里散步了。”
这个名字对布瑞尔来说毫无意义,尽管他本能地对这些话感到不安。菲利亚注意到了他对于“园丁”的无知,沮丧地发出嘶嘶声。凡人。我不,树灵说到一半僵住了。突然,布雷尔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在他的周围,其他的探路者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将身体陷入泥潭,准备好了他们的弩。菲利亚仍然盯着远处,爪子绷得紧紧的。
“我的姐妹们,”她低声说。“我感觉不到我的姐妹们。”
布雷尔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此刻,他可能会随时都可能听到树林里苍蝇的嗡嗡声,恶魔般的钟声和瘟疫之神所钟爱的咯咯笑声。菲利亚似乎也同意,她站在岩石上,发出警告的尖叫声。
布雷尔的目光,总是那么时不时落在他们周围厚厚的沼泽地上。而在污秽之中,一双三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回盯着他。
瘟疫之神的孩子们,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他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警告,纳垢兽们就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克制着自己的热情,但现在有这么多新朋友可以陪他们一起玩,他们忍不住了。几个弩手,其中有莱辛,被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站不起来。那些没有被流着口水的恶臭鼻涕虫压死的,要么被淹没在肮脏的泥沼中,要么被这些生物舔舐的舌头上滴下的腐蚀性汁液融化。

直到现在,“枯萎领主们”才从树上出现。许多钻孔的斧头上仍滴着新鲜的树液。布雷尔看到菲利亚扑向枯萎领主并将利爪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枯萎领主”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但它没有倒下。这时,一把生锈的砍刀挥了出来,一下将这个树灵的腰劈成了碎片。
这时,一个腐毒王正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沼泽,直奔雷尔布而来。他拿起十字弓,射出了一支利箭。刹那间,利箭射入了腐毒王腹部,腐毒王停下来看了一眼突出来的利器,然后回头看了看布雷尔。
‘你很幸运,’它说,声音像是被痰和胆汁堵住了。“你会是很棒的肥料。”
弩手布雷尔还没来得及思索这是什么意思,“荒芜领主”就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它非常强壮,轻松地把他抬起来,然后把他带走了。这气味真难闻;布雷尔干呕着,荒芜领主扭伤了他的身体,把他的弩扔进了淤泥里后说到“这路程有点遥远。”


一些纳垢兽逗留在那里,想要玷污死者,但很多人都跟着那个扛着布雷尔的战士。布雷尔对他们经过的地方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当他们深入到森林深处时,树木变得枯萎腐朽,或者因不洁的生命力而膨胀。地面因昆虫乱窜而扭曲。阴暗处的东西窥视着他们走过,腐烂的鹿皮上有蛆虫在空洞的眼窝里蠕动。
最后,布雷尔被扔在一个臭烘烘的林间空地的中央。一只脚把他踩在在地,把他扔进了泥坑里,他痛苦的喊叫了起来。在无法逃脱的情况下,弩手试图深呼吸——在这个过程中吞下一口腐土——然后抬起了眼睛。
可怕的蛆族在附近徘徊,向他们的主人献上黑暗的赞美,或者像抚摸宠物一样深情地抚摸着流口水的纳垢恶魔,他们并不是最可怕的。那些恶魔般的抄写员在厚厚的羊皮纸上不停地写着什么,时刻也没有停下自言自语。更可怕黑色的橡树主宰了林间空地,它们的树皮扭曲成呕吐的面孔,它们的根贪婪地挖进了地里。不,等等!最可怕的是一个蹲着的生物,坐在一个肿胀的腹足动物的头顶上,把充满脓液的器官散布在树的底部。
“就是这样,我的宝贝们,长大,强壮吧!”
当恶魔说话时,它的头猛地转了过来。它前额中央的一只独眼盯着布雷尔。那颗充满恶意的球体把他吓到,布雷尔的内脏剧烈地翻腾着,痛苦地抽搐着,一股半疯狂的恐惧使他的四肢颤抖。这位恶魔监工哼了一声,在它那可恶的坐骑的跟踪者的眼睛前面摇晃着一根棍子。棍子的一端绑着一个小恶魔;它嚎叫着,但为了这只腹足类动物提供了足够的诱惑,让它在离布雷尔更近的地方滑过地面。
“那么,这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了?'恶魔看着他,却对他的追随者说道。
“他够好了,高贵的园艺家。”
“他就够好了?,恶魔咕哝着,这就是你在这片区域的成果。”它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布雷尔身上。“那么,你起来吧。”邪恶的园艺家的工具在鞍具上噼啪作响。布雷尔背上的压力减轻了,但他却被拉了起来;恶魔的坐骑转身溜走时,弩手被拖在了后面。他们很快就在大黑橡树之间挖的一个深洞前停了下来。黑橡树的树根在滴落的土壤中滑动,深深扎进了格瑞安的现实地壳。
“拿着这个,”恶魔说。它把手伸进鞍座周围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颗黑色的小种子。布雷尔在无言的绝望中又踢又叫;在园艺家把种子塞进布雷尔嘴里的时候,园艺家咕哝着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他的舌头被这个黏糊糊的东西碰得又烫又起泡,他感到牙齿开始腐烂,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尖叫。“抓紧了。”恶魔命令道。
去吧,现在。
布雷尔试图躲过酸性的口水滴到自己身上。疼痛是可怕的,但恐惧使布雷尔的下巴紧闭不敢发出声音。不过,恶魔似乎读到了他眼中写的那个可怕的问题。它咆哮着,转身向腐烂的灌木丛里吐出一团渗出的胆汁。
“啊。问题,总有问题。很久以前,你的神就想把这些来自父亲珍贵的礼物藏起来。但是老园艺家发现了,不是吗?哦,是的,我打开了西格玛的宝库,把这些珍贵的宝物带回了父亲的怀抱。它们的根长得很深。西格玛把我们的礼物从这个悲惨的国度的外壳里抽出来藏了起来”,园艺家漫无目的地走着,沉浸在自己冷漠演讲中。
“树灵”,他们不喜欢。现在,他们中的一些人试图摧毁了其中一棵可爱的黑橡树,而我们却在西格玛的仓库里发现了更多它的幼苗。也许他们成功了。也许他们没有,'它耸耸肩。“我们会种更多的,我们总是这样。下一个伟大的播种时刻即将来临,凡人。你应该为能在这个循环中扮演你的角色而感到荣幸。
恶魔心不在焉地把目光移开。它的爪子在锈迹斑斑的剪刀柄上敲来敲去。“帮个忙,好吗?当你的灵魂到达了厌恶的煞伊许——如果到达了——告诉纳加什,园艺家和他还有笔没算完的账!”
布雷尔还没来得及思考恶魔的意思,恶魔就把剪刀尖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膛。他的肋骨塌陷,抽搐着;血从他那粗糙的伤口里喷了出来,像一条深红色的河流一样涌上了他的喉咙。布雷尔的尸体——仍然用牙齿咬着那棵黑色的幼苗——被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坑里,在受污染的泥土中轻轻地砰的一声落地。弩手布雷尔所知道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他那敞开的坑堆里充满了无数的尸体,而种子在他凝固的血液里跳动。

注:此篇仍属于禁忌之力系列是发生在煞伊许“莱瑟斯之战”后季伊岚的“黑橡树之战”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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