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日本内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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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少女前线设定集内容为模板,本质为架空二次创作,与现实事件无关。已得到原作者转载发布授权。

正文:
随着奥州军队的后撤,战火再一次蔓延到这片土地上,出于对暴行和死亡的恐惧,居民们自发组成了难民潮,沿着公路和河堤北上。在头几天,我们哨所还能看见一些奥州军在道路上建立岗哨,主要任务大致是筛查逃兵或'动员'一些适役青年,不过很快,这些岗哨也被抛弃了。
在这些哨兵离开后的几个小时,我们见到了东京军队的前锋,相对于之前急剧扩军的奥州军队,这些战士无论是装备还是精气神都要好许多。我看到了很多坦克和装甲车,有日本人自己制造的,也有从西边买过来的,伴随的步兵要么搭坦克的便车,要么也有装甲车乘坐,比起运输人员,卡车在这里更像是后勤车辆,也许只有奥州军曾经的精锐单位才能和他们进行对比。
过了不久,一辆小汽车停在了哨所大门口,车上下来了一位军官,他说的英语很流利,点名要见哨所的指挥官,于是我离开了观察哨。
“我部在突破过程中收容了大量难民,显而易见,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去打仗;因此,我们决定在贵哨所附近划分一片区域作为难民的临时收容地。贵军在此驻扎已久,如若不介意,我们也请求贵军加入收容地的警戒工作。”
对于难民,我们的小伙子们早就不陌生了。大崩溃开始后,大量的难民沿着北上的公路前往北海道,期间也常有匪徒恶党寻机劫掠这些可怜人,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这些建设在公路边的哨所就成了难民约定俗成的临时避难所——毕竟没有匪徒敢打美军的主意。久而久之,哨所周边出现了集市和营地,我们的警戒范围也逐渐扩大,最后渐渐成为一个个小堡垒、小城镇,和那些建立在西部蛮荒的前辈倒挺相似。奥州已经平静了一年多,如果又有难民需要接纳,我倒不担心什么,不过有趣的是,这位军官貌似对他们自己的后续军队不太信任?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他们?”听完我的疑惑后,这位军官露出了一副戏谑的表情“比起相信他们,我还是拜托你们比较实在。你们每个月、甚至每周都有弹药和补给准时送到,背后有强大的装甲兵和空军提供支援,恐怕是不清楚人在饥饿和死亡的重压下会抛弃掉多少东西!”
“……诚然,乡土军那帮家伙有不少能战敢战、纪律良好的单位,但它们是通过高优先的补给和不断的肃纪才维持下来的,这只可能是少数部队的待遇;而其他乡土联队呢?他们只是那个地狱的延续而已……一群草绿皮牲口……”
军官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纸笔,写了一串号码递给我
“如果那群畜牲敢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闹事,可千万不要吝啬子弹,如果子弹都不能叫他们做个人,那就拨这个号码打过去,纪律营随时为您效劳……”
随后,他挥手向我们道别,上车离开了。
说实话,当刚刚见过面后,我其实挺怀疑这位军官的话,哪有指挥官会把自己的军队说得如此不堪的?不过,当我隔天真正见到这群家伙后,我能够理解那位军官为什么这么骂了。
望远镜里出现的是一群军纪涣散、制服破烂不堪的“家伙”,他们的交通工具堪称多种多样:民用货车、皮卡车、七七八八的小轿车以及各种牲畜拉的大板车,人起码一个联队,车估计也有一个大队的量,各色车辆在道路上“纵横交错”,一时间让整条公路拥堵不堪,还有些士兵借着这个机会开始拦截路旁的难民,看上去想要抢劫钱财或者行什么混账事情;不过很快,我看见一些像是军官的人从几辆较新的车上下来,带着人奔着那些家伙跑过去,靠上了就是一顿拳脚相加,就这样连打带骂十多分钟,整条道路才逐渐通畅起来。
要不是车上架着战时政府的旗子,我还以为是蒙古铁蹄终于上岸了呢。
估计是摸清楚手下这帮家伙的尿性,这个联队的营地离难民的集散地很远,入乡随俗的说,那也有起码半日里,但就是这么远的距离,也不能阻止一些人躁动的犯罪之心:扎营后的第一个晚上,我们的哨兵就发现有几个士兵摸黑往难民那边跑,看样子大概率不准备做啥好事。我们立即开火,当场打死了七个中的两个,当他们的军官从营地跑过来时,剩下的五个里还有一个不行了。或许是为了抓典型,军官把三个死了的立刻吊在了营地大门口,还在剩下四个人中揪出一个当众枪毙(也许这家伙是主谋?),剩下三个才和其他一些犯了事的士兵一道准备送纪律营里去“赎罪”,可能是担心营里的纪律,他们还专门跑了过来,想要将他们临时关押在我们哨所一晚,我们自然不怕这些人敢弄啥幺蛾子,于是就卖了个人情,接下了这个请求。
这一晚最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第二天清晨,几辆军车开到哨所门前,他们大概就是纪律营的人。我曾道听途说过他们的消息,自从江田敏夫放权让那个刘顾问着手整肃军纪以来,督战队、纪律营、惩戒营这种带有血腥色彩的单位就不断在关东出现,无论身份职务、也不辨男女老幼,只要触犯了法条,警察就会把这些家伙押解到他们的驻地;平民百姓还好,一般是进惩戒营在后方劳改,要是军警犯事就惨了,纪律营的风评在整个本州一向不算好:不光要大干体力活,必要时还得上前线送死,在有些传得广的流言里,为了防止押来的士兵逃跑,纪律营的军官会在营房的门把手上挂手榴弹,甚至有些地方还会在大门口架机枪。我虽然同样很厌恶那些烂兵痞,但东京那边如此粗暴的管理模式,我也并不赞同。
“这些人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会让他们晓得违法乱纪的代价的”看着如今的罪犯们被押上专用车辆,纪律营军官对我们表达了感谢。对此,他还专门从车里抽出来几条香烟送给我们哨所,味道仍旧是本州烟草那种特有的冲味,不过在近三年的留驻生涯里,我们已经习惯这味道、早已习惯这南方岛屿上所发生的一些苦难和悲剧了。
“我们的军队是在无尽的战斗中慢慢组建起来的。”
军官对我说。
“一般来说,一支军队内部出现两极分化是能预见的正常现象,贵军同样如此,但我们的情况与许多军队迥然不同。由于时刻面对着来自各个方向的压力,我们没有精力将部队拉倒后方整训,也无法有效的去精简单位,而资源严重的匮乏又不得不逼我们将尽量多的物资和优秀兵员集中到一起,打造几支作为主力的尖刀部队;这最终造成了极少数部队能战敢战、军纪优良,可大部分的单位呢?它们的兵员毫无军事素养,只有武力和严纪才能管束他们。我们也不想看见一支立志拯救国家的军队竟是这样的不堪 ,但如果战乱仍旧持续、物资依然匮乏,我们就无法整训筛查士兵,也不可能给官兵们发放充足的补给,为了活命,他们会一直这样的,身处地狱,人类的美德可因一顿午饭而荡然无存。”
“我很遗憾。”
当我去年前参军入伍,最终抵达日本服役时,我从未想过这个平静的国家竟有一日会四分五裂、变成如此炼狱景象,时至今日,我和在这片列岛上艰难求生的大部分人一样,已经不对这些惨剧产生什么波动了,不过,我心中仍然在默默祈祷一件事,那就是这样的悲剧千万不要在我的祖国、我的家乡复刻。
“看上去这些小崽子们已经准备好去大营赎罪了。”
军官望着已经就绪的车队,放下了杯子“多谢你们的招待,咖啡挺好喝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那就尽管告诉我吧,我清楚咱们纪律营的风评不太好,坊间传了太多流言,每次去接这些犯事的家伙,都有些人跑过来,借着喝茶的功夫核实一些谈资。”
“这么说来,我这倒确实有一个。”
我陪着走出门,准备送他上车。
“听说你们纪律营用机枪看营房大门、给门把手装手榴弹,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不这么干呢?”
关门前,军官苦笑着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