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文】Ball on Christmas Eve
斯内普到达时，舞会现场已经很热闹了。
他用魔杖轻点肩膀，身上的雪渍消失了。——这是顺道查处一些低年级小鬼在礼堂外马车里做着不光彩的事的遗留——多多少少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将魔杖收入袖子，赫敏已经发现他并提着裙子上前来。
“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她站定——依旧距斯内普有两步之遥。
我们的万事通小姐穿着粉红色的长礼服，不算繁琐的花边，腰线体态得到充分地勾勒。一头浓密的褐色的原本披肩的卷发被绾起，有几缕自然松散的垂下，优雅得恰到好处。
斯内普微微挑眉：还算不赖。
“见到你也很愉快。”平淡的语调却听不出半分愉快。
赫敏的眼神闪烁，没有了之前邀请斯内普参加舞会时的笃定：“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连声音也没有了平时的底气。
梅林知道斯内普的一直没有出现让赫敏有多紧张，以至于前端的裙子被她揉出许多褶皱。
斯内普蹙眉：“舞会应该还没有开始。”
赫敏连忙解释：“您当然没有迟到!”他微微点头。
斯内普不再看赫敏，抬头将目光放在整个舞会上。他想绕过赫敏往前几步，使自己观察得更仔细。
赫敏在斯内普经过身侧时转身，顺势挽住了斯内普的手臂。
被挽住的人很明显的僵硬了，俯视了眼右侧的姑娘。
“……”
却没有吐露一个字。
他收回目光，望向礼堂。
赫敏的脑袋里正翻滚着——像是在烹煮魔药，一片混沌；脸颊则是像被蓝色火焰炙烤许久的坩埚，无比发烫——挽住斯内普的左手却在发凉。
“梅林啊!我现在正挽着他的胳膊……”
赫敏低头咬着嘴唇，有些颤抖。
“格兰杰小姐，你的口红快被吃掉了。”
斯内普的“好意”提醒终于使赫敏放过了快要咬破的嘴唇。
赫敏定下心神，昂首恢复了优雅的模样，挽着斯内普一齐看向灯火熠熠的舞池。
四个学院的学生来往路过，见到那个不好惹的黑色身影自动放慢脚步，礼貌性地问好（虽然斯内普从未回应过）。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圣诞快乐。……格兰杰!?……”
“圣诞快乐教授。这是……赫敏!?……”
……
——本想拉着各自的舞伴快速躲开，但一看到老蝙蝠与万事通并肩站着，皆不禁放缓脚步端倪、唏嘘，在斯内普冰冷的气场压迫下闭嘴走开。
远离斯赫二人之处，关于两人的消息已经炸开，传遍舞会。
“天呐！快看老蝙蝠和格兰杰!……”
“我的梅林呀！他们什么时候……”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教授与学生?梅林啊!……”
……
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圣诞节。
第一支舞乐曲响起。
圣诞舞会正式开始。
礼堂在魔法的作用下从顶端飘下小雪花。
邓布利多校长牵着麦格教授的手率先滑进了舞池。
数对学生也相继踏着舞步进入舞池起舞……
赫敏身旁的斯内普完全不为音乐所动——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去跳舞的欲望。
赫敏抬头，斯内普正盯着舞池中央的对对少男少女，异常认真，赫敏不知该说什么。
“他本来就讨厌嘈杂，或许……我邀请他来舞会都是个错误……”这位平时在学习方面信心满满的万事通小姐，现在却因为自己的魔药教授开始怀疑自身，“或许我应该去请教金妮如何让男生开心——但他又不是男生，甚至不是普通男人……”
赫敏苦恼得用右手揉着粉红色礼服，有些泄气。
……
“该我们了。”
赫敏的思绪被拉回来。
雪花停止，第一支舞结束了。
第二首舞曲的前奏响起，斯内普挽着赫敏，迈出步子，走向舞池。
斯内普默默示意，结束了两人相挽的姿势，赫敏旋转身体抽出左手，顿时感觉得到了活动放松。两人相对站立，斯内普上前一步，轻轻扶住赫敏的背，虽然相隔着衣物，赫敏还是觉得触感是如此明显，双颊泛红。
“格兰杰……”斯内普低声提醒。
“哦！我很抱歉，教授。”
赫敏快速回神并调整姿势，她的左手搭在斯内普的右肩上；右手被斯内普的左手很绅士地轻握。
这是从未有过的近距离。
被这对人而吸引过来的舞池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
礼堂中开始落下金色的闪粉。
斯内普与赫敏随着音乐开始起舞。
虽然有许多对男女共舞，但那一瞬间，他们两人仿佛成了全舞会的焦点。
随着音乐与舞蹈，赫敏逐渐放松下来，抬头看着斯内普——他把胡子刮得很干净。
“教授，我以为你不会把心思放在舞蹈、魁地奇这些‘不正经’的活动上。”
斯内普撇了撇嘴：“显而易见。”
“但你今天的表现却不像你说的那样。”看来斯内普超乎赫敏预料了。
“我的母亲曾教过我基础舞步。”斯内普牵着赫敏转了个圈，不算厚重的粉红色裙摆飞扬。
“但显然那些舞步是不够用的……”赫敏有些迷惑。
斯内普将眼睛看向别处：“我来之前喝了记忆药水。”
记忆药水……所以……刚刚教授那么认真地看第一支舞其实是在学习舞步!——哦！我的梅林!看我发现了什么?!
“哦！我的教授，你竟然也会有服用记忆药水的时候!”赫敏放声笑了起来，又紧接着补充一句，“不过你学的可真快～”又是一个转圈，赫敏转离了斯内普的怀抱，在他的牵引下又再次转回他身边。
斯内普轻哼一声，并无过多表示。
两人在礼堂中央中优雅地舞动着……
旁人：天呐！赫敏和斯内普跳舞怎么会那么开心?
斯内普保持着往常的表情，其实他在努力的不让自己犯错。
终于，音乐与金色闪粉都停了下来。
和赫敏完成舞蹈最后的礼仪时，他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参加这愚蠢的活动。
赫敏自然地挽上他，向舞池边缘走去，开心的笑着：“西弗勒斯，你真是太棒了!”
斯内普蹙眉，脚步微微一顿。她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收住了笑容：“教授，请原谅我的失礼。”
斯内普扫了她一眼，挽着她继续前行。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格兰杰小姐。”
赫敏轻笑：“都怪这圣诞舞会太过迷人。”
“嗯……”斯内普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确实如此。”
无意间，赫敏将斯内普挽得更紧。
“圣诞节快乐，斯……”像是突然笃定，“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回答，赫敏却感受到身边的笑意，她把头靠了上去。
“圣诞节快乐。”
……
这确实是一个不寻常的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