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环流27 此地无金

纪元2146年6月21日

8：41/多云/29℃

一个奇怪的人披着包裹全身的黑色长斗篷，头上戴奇怪的面罩遮挡住所有面部特征，并长着一对像牛……更准确说是龙的角。背后一个长身黑色箱子十分醒目。

他走在广阔的红沙海上，天空被厚云覆盖，只有一丝金光从云缝里挤出。远处的硬质粘土山孤独地伏在平原。

一会，在小丘的另一边，一座热闹的城镇出现在眼前。

这里是白沙联邦的东南部，阿比磁省的罗索平原，在这片红沙铺平的毯子上。在过去这里曾因为丰富的黄金含量而被白沙王国重视，这座城镇——提拉多洛，便为开采黄金而生，而本来居住在河流旁的原住民也搬迁至此。但随着开采的进行，这里的矿石渐少，而更大的矿脉又深埋于地，并且在王国的中部发现了新的矿脉，这里也渐渐失了生气。年轻人们出去更好的地方，而老人们则留守在这个荒凉的小镇上。不仅如此，这片区域处于和兰尔达的边境地带，边界河的对面就是兰尔达更为荒凉的荒漠，成为了帝国重犯的监狱所在。也正因如此，这座边陲小镇便成了各路人物的汇聚之所，这里可以很快到达兰尔达境内最近的城镇普尔多瓦，还有商道方便交通。

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街有着招呼客人的店员，有卖唱的歌手，有摆摊的小贩。和往日的样子截然不同。但，从大道进来的马车，和其他骑马的人，虽都经过伪装，但看得出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体紧绷，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紧盯来来往往的人。那些马车里是什么也不难猜。

黑衣人走在人群之中，身边的那些车夫和骑马的主子都盯着这个奇怪的人，试图找出什么隐藏在黑暗下的危险。他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一家酒吧。和客栈一样，这种地方是各个城镇里的公共场合。并且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其中休息，可以打探到很多情报，或做些买卖，无论黑白。

酒馆里的人都在谈论着什么，但是终归不离“龙”、“宝藏”、“赏金”等等字眼。

那人在其中找到一个位子，桌上摆着一瓶兰花，娇滴滴的花儿文静地坐在花瓶里，静待有缘人。位上坐着一位一身白衣的人。一头黄毛，是一位男士，好像十分斯文。

黑衣人打量一番后，便坐在他对面。还没开口，那人便说道：“福厘尔（果酒品牌）您尝过吗？”他是在对暗号。

“我还是觉得卡赞达（果酒品牌）更不错，家乡已经入秋了。”

那人便笑了笑：“您好，柏油先生，我是常青藤，当然这都是我们的代号。有被跟踪吗？”

“没有，有消息了吗？”

那人推过一张纸，黑衣人打开来，是一张地图，在一座山内有一处位置被标出大红圈，还有零星几处红点，还有好几条山洞的路线。“这是我们的探测法术专家两周的成果，这是热量异常的位置，结合本次行动来看，很可能是‘他’的位置。”

这座山十分巨大，内部的山洞也横七竖八的。

“需要后援吗？很多势力的人都参与了进来。”

“人越少越隐蔽，不过，多谢了。”

“谢谢阴影之下吧。”

纪元2146年6月21日

9：38/多云/30℃

眼前就是霍伦山，提拉多洛最大的山脉，简直可以称为高原了。远处轰隆隆的不断有爆炸声和各种机器运作的声音传来。那是其他想要找到“他”的人并不少，而且情报并不充足。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试图赌赌运气。

“根据这些点分布位置来看，你最好选择这个洞口，然后走这条路线。”说着，常青藤指了指地图示意。“当然是否听从全归你。”

“就这样吧，十分效率的路线。”说完，两人朝着那个洞口走去。

纪元2146年6月21日

9：56/多云/30℃

这个洞口不算大，而且还有岩石的阻挡，现在还没被其他人得知，暂时。

常青藤拿出一捆TNT炸药，威力可以炸塌一些岩石，又拿出另一捆交给柏油。

柏油：“这是干什么？”

常青藤：“你知道吗？这个地方的很多人都仅听说有巨龙看守财宝才赶来至此，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龙，更不知道财宝有多少，更加不知道这座巨山有多么广阔。他们只能跟着其他可能有线索的人碰碰运气，如果找到了就趁着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利。所以这个洞口必须封上，这另一捆如果你找不到出去的路就造一个路。”说完便把柏油推进洞内。

“祝你好运。”炸药点燃，一阵闷响洒向广阔的平原。

在确认洞口被堵上后，常青藤转过身来，说道：“你们还是自己找路吧，此路不通了。”

隐藏在暗处的一伙强盗顿时惊慌。随后怒火中烧，拔出武器准备开一顿小的。但是，几支弩箭飞来，几个兄弟应声倒地。，回头望去竟有一人站在巨石上，手里拿着精良的制式铁弩，这铁弩上悍然烙着黑森林实验室标志。这几个强盗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烟尘散去，柏油只好就着原本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这洞穴内十分阴暗，柏油只能拿出一把火把点燃，勉强看清脚下的路。前面的洞穴还是漆黑一片。

照着路线，到了第一个异常点。这是一个比较空旷的洞穴，什么都没有，仔细看看，地上有几个间隔规矩的孔洞。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已经有人来此并布置了仪器。还有七个异常点，如果全都一无所获那只能先撤退了。

第二个异常点，这里又是一个更大、更空旷的洞穴，地上有熄灭的篝火，看来有一队人在此休息过，仔细看看地上也还有和刚刚一样的孔洞。

第三个异常点，这里是一条狭长的峡谷，有一条岩浆从峡谷顶竖直流下，岩浆照出的光可以看清谷底，可以看出这个峡谷极深。

第四个异常点，这里是一片更大的岩浆湖，海拔在刚刚峡谷的上边，那处岩浆大概是从这而来。湖边上有一条狭窄的道路，时不时有岩渣飞上来，十分滚烫，不易久留。

在去第五个异常点的路上，路旁的小洞里看到另一个洞穴，里面有一队正在休息的队伍，规模不小，隐去了所有的身份标识，武器装备也也是十分平常普通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势力。

只能赶在他们前面找出线索了。

第五个异常点，这个空间似乎是一个矿洞的中转站。天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把光放进来。一些矿石可以在这里做初加工再运到陆地上。铁轨已经锈迹斑斑，木质结构也十分老旧。铁轨旁边的屋子是中转站管理间，管理员在此驻守，门是敞开的。

见到敞开的门，柏油便心生警惕，摸向腰间的刀，熄灭火把。

进入屋子里，里面十分黑暗，一支箭矢朝柏油飞来。柏油眼疾手快就把箱子一扯，箭矢看来质量不佳，箱子连划痕都没留下。听脚步声，袭击者从右边绕了一个大圈逼近。可以推测这中间有一张桌子。柏油一拳发力，把桌子撞向袭击者，听见袭击者的叫声后再把桌子掀起来把他拍在墙壁上。右手再用力击打，袭击者便被和桌子一起撞出墙壁。因为木板已经十分脆弱了。柏油正想出去看看，袭击者便一蹬腿把桌子撞向柏油，又一个打挺起身。柏油一刀劈裂桌子，便看到袭击者的样子，带着面巾遮住大半张脸，一身黑衣，身上有一些装饰性的皮带绑着。背上有一把布包着的长柄武器，腰间有一把刀。下一秒，他就右手一拳打来。柏油举起手臂防御，但紧接着就看到他的左手伸向左前腰，那里别着一把铳，是迅鹰mk3型。威力不错，精度也是短铳里的佼佼者。与mk1型相比mk2把威力叠满，但重量却大了不少。Mk3型则在最小增重的情况下叠高了精度。这是白桦工造的产品，是俄罗斯军械公司。但在市场上广为流通，因为价格便宜可靠性高，能在极端恶劣环境发挥90%的性能。曾有一把迅鹰在高山上被子弹打飞后跟着雪崩坠下山崖，又掉进冰河里被冲到下游的沼泽地，埋在淤泥里一个月后被发现，竟然还能用，被子弹击中的部分也仅有了个凹痕。

袭击者把迅鹰对着柏油右躯干腋下位置，这里可以在拔枪后快速瞄准，也是大部分盔甲未覆盖的部分。看来此人战斗经验丰富，但柏油快速地将右手砸下，使子弹打在地上，溅起大块土。但他的右手又对准头部，在他的手臂下有一根枪管，被线连着手指控制，一拉开线，子弹就要喷出。柏油只能往后一个下腰躲过子弹，但自己也重重倒在地上。趁着这段空挡，一个扫腿把袭击者扫倒在地。

两人都重新站起来，四目紧对，袭击者抬起手来，柏油赶紧做好防备，可他却手一捏爆出一阵烟雾来，等柏油穿过烟雾时，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

柏油回到这间木屋里，还是十分黑暗，火把已经熄灭了，只能拿出一根管子，这是一支海晶灯管，两头被海晶石包裹，一端延长出来方便抓握。这个灯管发出的光十分明亮，且有些泛蓝。这间屋子并不大，背面是一个用来烧矿的巨大熔炉。可是整间屋子都十分破旧，唯独这个炉子，似乎被修葺过。

第六个异常点，又是一个洞穴，只不过这里有一片水池，还有一台仪器，凑近一看，这是一台炼药锅，上面加装了很多仪器组成一台全新的设备。有红石灯温度检测仪、搅拌器、容器稳定架、加温用的铁管，却没有见到加温的仪器。根据底部脚架看得出来之前的痕迹就是这个设备留下的。这绝不是采矿需要的仪器，也不会是那些宝藏猎人会带来的，离目标更进一步。

第七个异常点，这里狭窄的过道内布满了蜘蛛网，拿着刀全划开后继续前进。在尽头，有一块十分突兀的木门挡着，这不禁让柏油心生警惕。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一进去右边就窜出一个生物，它的手掐着柏油脖子，另一只手则就在柏油眼前。但是柏油手中的刀已经抵在它的脖颈处，而它的手距离柏油的面部还有一段距离。这转瞬间的暂停，柏油才看清面前的生物。

这是一只龙，一只通体深红的红龙。一片片光滑的鳞片倒映着刚刚脱手滚落在地的海晶灯管，有棱有角的头部和尖锐的龙爪。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战士的杀气，反而是探究者的细致。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白底衬衣外披灰羊毛背心，合身的西裤包着下身，没有尾巴。

看到柏油头上的角，红龙问道：“你也是龙。”柏油没有回答，因为这是龙的语言，他根本听不懂。

柏油感到脖颈处传来织物融化的声音，顿感不妙，立刻抬腿踢开了他。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衣物已经是一片焦糊。直到隔热层之上的衣物全部被烧穿，如果没有及时拉开距离，恐怕半个脖子的细胞都将坏死。

直到现在，柏油才开口说道：“先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语言，但是我无意与你争斗，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听到这，那龙也答到：“你的刀都顶到我脖子了，这能叫保护？”

这回是熟悉的语言，终于能顺畅交流了。柏油将刀收了起来，鞠了一躬。说：“十分抱歉，我只是对不明目标做出防备而已。”

至此，终于有机会看清洞内的样貌了。之前打斗时余光瞟到洞穴内布置着很多桌子，桌上还有很多物品。现在细看，桌上摆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玻璃瓶和铁架子。几个玻璃瓶架在铁架子上，下面垫着一片铁片。纸张上写着许多数据、分析，几十本研究笔记堆叠在一起。半截橡树放在角落，上面结着橡胶，一旁的紫水晶显微镜下的玻片内大概是橡胶的样本。之前见到的炼药锅也在这里，还有一台设备，里面培育一种奇怪的发光蘑菇。

红龙回到桌前，收拾上面的资料和器材。边收拾边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柏油：“我听闻此处有一位龙，特意前来保护您。”

红龙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说：“完全不是为了利益？”

柏油：“如果其他人，比如赏金猎人找到你大概率会把你的头砍下来去卖个好价钱，或者抓起来，但还是卖掉。或者他国势力找上了你会把这些资料器材全毁了，然后抓回去，落到他们手上你的结果就比较多了，比如研究、囚禁、屠宰……您身上可都是宝呢。”

龙瞟了一眼柏油，说到：“这么说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柏油：“是的，我代表欧盟而来，况且您的研究……反正您的活动全都是在欧盟境内进行的。”

龙发出一声嗤笑，说到：“这么说我还得交税咯？”

柏油看了看纸上的东西，是在显微镜下的橡胶的绘图和分析。

红龙忽然问道：“你不是龙，你那对角是哪来的？”

柏油：“这是复杂的仪器，做成这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红龙凑上前，细细端详这对仪器，小声喃喃道：“风向……还能测风力吗？这是测距仪？这是法术探测口？……这么精良的设备，看来欧盟对我很重视啊。”

柏油：“您在研究什么？”

“我研究所有东西，只要是我感兴趣的我都想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探寻世界的真相。”

柏油顿时一愣。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结果很可能不是那么有趣，况且我不知道那个结果我们能接受吗？”

红龙想了想，说道：“前路再艰难，都必须有人去追寻。追寻引路的明星。”

柏油：“如果您不嫌弃的话，黑森林实验室可以为您提供一个环境，那里也有很多尖端科学家。”

“我的族人已经具有相当领先的科技，不过和黑森林实验室合作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柏油：“龙族也有科技发展？”

红龙：“你别把我们当成空有一身肌肉的蛮族啊！我们族群可不乏学术顶尖的佼佼者。”

柏油：“那您呢？”

红龙：“额，我还差的远呢……对了我们还没互相介绍呢。我叫福尔·欧兰。”

柏油：“您暂且称呼我为‘柏油’吧，欧兰先生。”

欧兰：“不，还是叫我福尔吧。”

柏油：“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找你了，先离开这再说吧。”

福尔：“那好吧，得先收拾收拾。”

忽然间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渐渐加大。

等到声音足够大时，柏油听出这是什么了。

柏油大喊道：“轨道钻机！就在这个方向！”

听到这福尔放下了哪些沉重的仪器，把哪些书籍笔记全都装袋。柏油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是一把周身通黑的弓和同样黑的箭袋，里面装着很多普通的箭矢。然而这个箱子看起来好像不止能装这些，垫在弓下的黑布还掩盖着什么吗？

声音已经达到最大了，而福尔也收好了最后一本书。就在这时，墙壁被钻开一个小孔，然后慢慢扩大。一个沾满尘土的钻头伸了进来，然后后退。三个拿着剑的武装人员探出身来。柏油立刻放箭击倒两个，剩下的便不再敢探出半点身子了。

柏油刚想往后看，发现福尔已经从刚开启的通道离开了。柏油赶紧追上去，没一会便追上了他。

柏油：“你咋先行一步了呢？”

福尔：“正如您所见，我不善体能，我的龙鳞……（喘气）连箭矢都没法阻挡。”

柏油：“那可惜了，我还想着拿您当人盾呢。”

福尔此刻已经满头大汗（龙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似乎爬行动物的特征占比较大，那是否拥有发达的汗腺呢？）气喘吁吁。

柏油：“已经跑了大概八百米了，已经甩开他们了罢。”

听到这福尔顿时无力，瘫坐在地。

柏油：“话说外界是怎么知道您藏在这里的？”

福尔：“哦，我自己放出的消息。”

柏油：“龙族的基因中没有进化出惜命这个本能吗，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呢。”

福尔顿时争辩道：“那是为了这个镇子啊。我刚到这里时很多物资要去镇上买，镇民们见我非但没有感到害怕，还十分热情。但是这个镇子太穷了，连钢铁都要花上两三个月运进来。

为了帮帮他们，我决定放出龙在于此的消息振兴一下小镇经济。”

柏油：“等到寻龙热潮过去他们都会离开的，到时候还会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我的家乡也是一个边境省，即使环境很好，农业发达，但是在全国都没什么存在感。因为一些历史和地理原因那里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也为国家出了不少力。然而经济一直没怎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看不到家乡的未来……甚至于自己的未来。我感到十分迷茫。”

福尔：“抱歉……”

矿道里十分寂静，空气都似乎冻结。

福尔：“我虽然没有坚硬的鳞片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但我有一样东西是族人遥不可及的。”说罢福尔抬起双手，手心里嗖地冒出两团火焰。

明亮的火光顿时充斥阴暗的矿道。福尔将手靠近岩壁，岩石还没接触火焰便融化成熔岩。

福尔：“我的火焰用目前可以测量的手段能测出的温度是30000℃。但是……请您把手套脱了。”

柏油不清楚福尔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就在柏油脱下手套后，福尔拿着两团火焰抓住柏油的双手。

就在柏油震惊时，却更为惊恐地发现双手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感受到福尔的双手温度。

福尔：“我的火焰可以焚烧、融化一切，但是没法对生物照成任何伤害。”

两团火焰像两只温顺的猛兽，任由福尔摆弄。

“他们在那边！”不知道哪个组织的武装人员追了上来。

柏油推了下福尔，说道：“你先走。”随即张开弓瞄准矿道。

不久，一个戴着铁头盔的武装人员探出头来，一箭下去，立刻倒地不省人事。

柏油也没有恋战立刻转移。到了一个宽阔的洞穴内，木白见到了福尔，只见他呆呆站在原地。柏油搭住福尔肩头，问道：“怎么回事？”

没等他说话，四周便亮起好几盏火把，而那些人就是之前第五个异常点看到的不明人员。

后面另一伙人也追了上来，他们装备也十分精良。

见到这样的僵持局面，后面那伙首领站出来说道：“各位先生们，不如把这只蜥蜴让给我们吧？出去后我请各位喝酒？”

柏油看见包围着的人中，有一人带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物体，按照形状来说，应该是铃铛。全大陆会用铃铛作战的势力只有兰尔达，而会来做这种脏活的只有教会私人武装伺铃司。

伺铃司一声不吭，直接拿着短铳往首领脚下来了一枪。

“这是我们的，滚！”

而另一伙人员装备虽说精良，但风格极不统一，大概率是不同团伙的雇佣兵被一个大金主雇来的。

首领：“（英伦不雅语言），看来我们非得干一架了，兄弟们上！”两批人马都拿出武器朝着福尔冲去。

但当两队人准备冲到福尔身边时，柏油拿出一个布袋，扯下一根绳子往天上一扔，顿时一团烟雾炸开，把两拨人都呛了一番。

待到烟雾散去，两人竟都不见踪影。

“你们把他们弄到哪去了？！”

“这个问题该问你吧！”

“你有病你找死！”

他们又打了起来，枪声、刀剑声、砍杀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而在离开的通道内，柏油掀开光学迷彩，两人已经远离危险。

福尔：“这是什么东西？”

柏油：“实验室还有更多这样好康的哦。”

福尔：“我得去你们实验室瞧瞧，况且你还得陪我实验器材呢。”

“你们果然在这。”循着声音，背后竟是一个熟悉的人，锈刀。

锈刀：“那些家伙怎么会想到你们已经逃了呢。”

柏油直接往后一箭，而锈刀一个下腰躲过，起身他们已经跑出很远了，而锈刀却不急着追。

两人又逃到一个洞穴，而前面的矿道就可以通往外界了。两人逃到矿道前时，锈刀却已经等候多时了。而背后，是锈刀团伙的雇佣兵。借着锈刀的分身传递情报，他们很快埋伏好两人。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将两人撕碎。

锈刀先行一步，拿着两只短刀袭来。柏油拿出短刀招架，又一脚把福尔踹往通道。“快走！”

锈刀唤出分身追击，柏油掏出自己的短铳——迅鹰mk2，一枪把分身打成渣灰。锈刀想摆脱柏油自己追，然而柏油一刀劈下砍裂了他的面具。锈刀立刻躲开，回到自己的团伙中去。

一个重甲士兵趁机一锤把柏油打倒在地。大概是承受了不小的伤害，柏油趴着一动不动。当士兵把柏油踢开时，在他趴着的地方，一颗TNT嘶嘶作响。恐惧感爬上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立刻掉头就跑。而柏油也趁此时往外跑，尽量远离TNT的影响范围。

蹦！！！一声爆炸灌满了山谷，似乎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来时的通道被碎石堵住，福尔没法回去了。他在原地呆站着。

常青藤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先生，想必您就是龙吧？柏油先生和您谈妥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柏油醒了过来，自己正被石块压着。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双手被压着，使不上力。疼痛感涌入脑海，刚刚的爆炸不仅炸伤自己，还撼动巨石把自己压着了。见逃脱无望，柏油又昏死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传来，柏油被惊醒了。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终于，一束光探下，柏油被光照得看不清眼前是什么人。只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就让你来抓只龙结果还得来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