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组的那些事】什么都不懂
封面是我和我闺的跨年聊天气泡。

酒淡、月冷、风残。
桌上摆满了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而这些物品的主人此刻正半倚靠在椅子上,手中只有盛着少许红酒的高脚杯。
雪已经不再下了,窗外号了半天的厉风也终于肯歇息歇息。将窗户打开少许,扑面而来的冷气消了几分醉意。
蓬松的雪把细小的杂音都吸收了,听不到什么真切的声音。大雪之下,皆为静谧。
薄而白的月光明晃晃地落在雪地上,映射出来的光却不太讨喜,硬邦邦的,白得些许渗人。
“抱歉,没能陪你过节。”
伴随着话语声,口中呼出的水汽顷刻间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抬头望着那一弧清冷孤寂的弯月,就像那人一样,遥不可及,但能做的却只有奢望。
窗旁白色的风铃被拨弄得伶仃作响,记忆随着风铃声纷飞到那个暮秋午后的临别,掌柜一直送自己到了马车旁:
“感觉你才到没多久…怎么又要回去了。”
“是啊…这次分别后…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要不你干脆就在这安顿下来好了,大不了我们一起经营这茶坊和旅馆。”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皞子。”
“是啊,虽然我多么渴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两人一路到了上车的地方,正欲道别时,掌柜突然拉住庄园主的手,“先等等,我有东西想给你,也当是再多留一会吧。”
掌柜随后对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半刻钟后,一串白色的风铃递到了庄园主手上:“这和我窗旁那个是一对的。若风带动铃声,那便是我思念你的时候。”
……
所以…你现在是否在思念我?
取下风铃,把玩于手中细细端详,突然发现风铃内壁有些地方的反光有些异样,对着月光仔细看过后,发现是一列刻下的小字:
“不离不弃”
……
“大人…”管家的声音硬生生将自己的思绪扯回,“今晚平安夜,不打算去休息一下?”
“忙,没空。”
忙?也只不过是找些事做用来推脱这次的聚会以掩饰自己的不合群罢了。
庄园主赶紧把风铃挂回去,生怕下一秒就失手将风铃扔到管家身上。
“他们…”
“他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下次再问这种不当问的…小心着点你的舌头。”
“…小的知错了,望大人恕罪。”
“…你起来,地上凉,没让你跪。也不早了,你去休息,我晚些就寝。”
“是。”
管家诺诺应声后退出了房间。
……
找到匕首后在手臂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刀,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伤口在手臂上蜿蜒开来。
将刚刚配置好的药剂往伤口上撒去,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在药剂与伤口接触的一瞬,却还是忍不住疼得一颤。
清洁疗愈伤口的过程,往往比制造伤口时还要疼痛煎熬数倍。
和预想中的一样,伴随着剧烈的痛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数分钟后,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连一点点疤痕也不曾留下。
不久后,桌上一个破旧的本子多了一行小字,写下这行字的人搁下笔,抬手揉了揉眉心:
“3141次,治疗——优,麻醉——差,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