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子》同人】第十八章：十五年的谎言（上））
《我推的孩子—若繁星璀璨闪耀》 电影篇 ———————————————————— 从窗外透进来的明亮阳光，擦的干干净净的桌椅板凳，明亮纯色的墙壁涂刷，充满着童趣的装饰挂画。 “小爱！来一起玩嘛！” “嗯！” 【被孩子们簇拥着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因为长得很好看，所以天生就被同龄的孩子喜爱着。】 女孩在幼稚园的一天中，一直露出着快乐的笑容，尽管经常叫错别人的名字，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认人本来就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女孩跟别人的相处。 但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太阳的落下。 笑容就此隐去，取代而之的，是一种恐慌与害怕。 家里的灯……是开着还是关着的呢？ 在她眼里似乎都没区别。 入目皆是昏暗一片。 【我回来了】这种话，是用非常嗫喏的声音发出来的。 玄关处，看不清面孔的身姿高挑的女人，在看见女孩推开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她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抱歉，回头我会再找你的。”后，便挂断了。 接着就是房门被砸上的巨大响声。 【但我早就习惯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会惴惴不安地哭着向母亲诉说她的害怕，然后在得到一顿打之后就明白了，母亲回房间后不要打扰她。 就这么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下，从害怕的绷紧身子，再到闭一下眼睛，最后就到了面无表情的接受呢。】 女孩安静地回到房间，换下了那身她最喜欢的幼稚园校服。 视野中，那伸出的细腻白瓷般的手臂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的淤痕以及一些细小的结咖伤口。 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两三套洗的有些发白的破旧的长袖长裤。 换好衣服后，她乖乖地离开房间，端坐在客厅里，垂着头看着空无一物的餐桌，就这么安静地一个人呆着。 【只要我乖乖的，不给母亲惹麻烦的话，母亲也会对我笑出来吧？ 我这么期待着。 ……一直期待着。 然后有一天啊，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看见我回来也只是撇了撇嘴，但是却第一次地问了我“小爱，你想吃什么？” 我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母亲的关注，期待成真了，然后非常开心地说了句：“母亲做的我都喜欢。” 母亲只是做了一份白米饭和炒洋葱。 但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家里很穷，母亲也没有固定的工作，但是因为是母亲第一次询问自己的意见，我其实很开心的哦。 而且洋葱吃起来是很甜的。 然后母亲接了一个电话】 “我开动了……”女孩的嗓音虽然仍旧很小，但却蕴含着一种欢欣的雀跃。 “你先吃，我接个电话。”母亲就这么离开了餐桌，去了不远接通了电话。 【母亲的语气，最开始时是喜悦的，但很快，那份喜悦就染上了一抹恐惧。】 “……诶？怎么会？你不是说过的吗？……但是，但是……” “求求你，别抛弃我可以吗？我会打扮好自己的，也会……” “喂？喂？！” 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哪怕是背影，女孩都能感受到，母亲逐渐散发出一种让她不安的气场。 “妈妈……” “……啊……” “是啊，都是因为你啊！！！” 母亲暴怒的转过身，扭曲的面容中充斥着对女孩的恨意，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向着女孩扔了过去。 “啊！！” 女孩低促的嗓音，与玻璃杯砸在头上的闷响，还有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混杂。 女孩的身体瞬间绷紧，因为恐惧在不断地颤抖。 【怎么回事？是我又让母亲生气了吗？自己该怎么办？对了，首先不能哭出来，因为哭出来的话母亲会更生气。 对了，要做一个乖孩子……那把饭吃完，母亲就会知道，小爱是个乖孩子了吧？小爱有在好好地听母亲的话。 就在这么一种奇怪的想法下，我没有在意额头的疼痛，拿起了勺子，吃了一大口饭。】 “啊……”低促的悲鸣响起，混杂着鲜血的米粒，与在鲜血的浸染下终于可见的玻璃碎片，一同被女孩吐出。 头上传来的阵痛，与嘴中的刺痛，终于让女孩忍不住，放声大哭。 “妈妈……小爱，小爱的头好痛，嘴里面也好痛……妈妈……” “吵死了给我闭嘴啊！！！”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有你的存在！！！” “妈妈……小爱，小爱真的好痛，妈妈你快帮帮小爱……” “都说了给我闭嘴啊！！” 母亲暴怒地冲上前，拎起女孩的衣领，将她甩在地上。饭桌上，被她视作“与母亲和好的开始”的那碟炒洋葱与小碗的米饭，也被母亲的动作波及，掀翻在地。 “都是你的存在害了我！！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去死啊！！” 母亲赤红的双目紧盯着女孩，滔天的恨意已经转变为一种杀意。 因为她的头部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砸在地板，眼前的所见开始时间模糊，意识似乎将要离自己而去。 在意识的最后，她听到的是熟悉的摔门巨响。 明明很早就习惯了，但这次，她莫名地，有些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我当时应该是觉得，这样死掉就可以解脱了吧？但是我没有死哦。 昏迷了很久，到了第二天，我醒过来了。】 女孩悠悠转醒，头部传来的剧痛与最终传来的刺痛，让她不忍又留下一滴眼泪，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将那滴眼泪擦去。 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十一点，女孩沉默了片刻，找出了扫把开始收拾起满地的狼藉。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敲门声打断了她。 推开门，门外刺目的阳光让眼睛产生了强烈的刺痛感，女孩眯起眼，隐约看到了两名身穿制服，但看不见面容的警察。 “呜哇！这孩子怎么回事？满脸是血啊！” “前辈快找找车上有没有医用品！” 【然后呢，就被带回了警局，但是母亲拒绝见到我，她只能沉默着被警员带走。警员一脸为难地跟我说，母亲是唯一的监护人，但她因为犯了偷窃罪，所以接下来只能把我送到附近的福利院暂时托管。】 女孩什么都没说，依然沉默着点了点头。 ———————————————————— 【我的心中有过期待的哦，因为福利院代表的，就是有很多很多跟我一样的孩子嘛，在幼稚园的经历让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是小孩子嘛，那应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吧？】 【但现实又狠狠地给了我一记重拳呢。】 在院长妈妈冷漠地介绍完女孩之后便推开门离去了，一大群孩子们围了上来，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女孩以为他们是和幼稚园的朋友们一样，要和自己玩耍，不自觉地升起了一模期待。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孩子们“友好”地与她玩耍。 她被当做玩具一样，被兴奋地孩子们淹没了。 【当“玩耍”结束时，我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地狱换到了另一个地狱里而已。 出众的容貌也是要分场合的，当处在阳光下的时候，便是被善意夸赞支持的。当处在阴影下的时候，它便是你最大的过错。】 女孩的身体上虽然不再出现伤痕，但是各种各样的惊吓层出不穷。 他们很乐衷于看着女孩那张精致，但是古井无波的小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惊恐害怕的表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女孩渐渐对这些事情麻木的时候，这些孩子也失去了捉弄她的兴趣。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并不关心这群孩子们如何闹，他们只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保证这群孩子能够活着，再传授一点基本的生活知识就可以了】 女孩其实也是很期待的，自己一直有在算着的，当母亲出狱这天来临的时候，她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在福利院中的物品。 在吃完早饭后，提着一个大袋子向门口走去。 她一个人走出福利院大门，因为在福利院中，沉默冷淡的她不会有人想要接近。 她躲在门口的安保亭的阴影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等待着母亲的到来。 【哪怕母亲对我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我也一直有在期待与母亲和好的一天】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两点，仅仅只是喝了一点水，肚子也已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小爱，进来吧，爷爷这里有些吃的。” 安保室中，面目慈祥的老爷子推开了那扇铁门，拿着两个饭团邀请女孩进来，毕竟对于十二岁的小女孩来说，站着熬了一个上午也差不多是极限了。 “谢谢爷爷。” 女孩面无表情地答应了，走进屋中等待着。 【但是直到日落西山，我等待的人都没有出现。】 女孩的脸上表现出执拗的神色，但那位老爷子却明白的。 女孩被抛弃了。 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希望这种东西是不会轻易磨灭的，所以老人并没有点明。 “小爱，爷爷要回家了，这里还有两个饭团和一杯水，给你留着。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爷爷会把门锁上，明早我会早点来。” 老爷子留下这么一句话，揉了揉女孩的头便离开了。 女孩笑了笑，甜甜地说了句“爷爷再见。” 当夜幕落下，来往的人群也已几乎消失时，这座小屋中，响起了压抑的哭声。 就这么等待了三天，女孩在嘲笑声中，回到了自己在孤儿院的床铺。 【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明白的，母亲讨厌自己，甚至于恨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以她的容貌条件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伴侣。 母亲从没有爱过我，只是迫于法律，再加上自己已经开始记事，没办法直接丢弃，所以一直抚养着我。 直到她彻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被现实击溃的时候，她以不惜入狱的方式，在短暂地甩开我后得以远走高飞。 我也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或许一直都不被爱着。 因为自己的母亲，自始至终都是个［女人］，喜欢异性的［男人］而讨厌同性的［女人］。自己虽然作为女儿，但也在被讨厌的那一列中。】 ———————————————————— 【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孤儿院给了每个孩子们一笔钱，让他们能够出去玩耍那么一天。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听说涩谷好像很好玩，便选择了那里。 更巧合的是，那天，我被大街边的星巴克推出的新品：抹茶星冰乐所诱惑，囊中羞涩的她驻足了很久。正巧被一个大叔搭话，就被他用这么一杯饮料，拉去聊了两句。 结果没想到这个人是个星探，也是我生命的第一个转折点，我的恩人，齐藤一护社长。】 “听到你说自己是个星探，我还想着是怎么一回事呢？居然是偶像？我来做吗？真是有够好笑的。” “是我们事务所的初中生模特正在组的偶像团体，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会很适合C位的。” “没兴趣。” 女孩表现出非常没兴趣，甚至有些反感的样子。但是对方仍旧锲而不舍地试图说服她。 【抱着吓一吓他，让这个大叔知难而退吧的心态，我把自己的过去全都说了出来。】 “你还是放弃吧，我是孤儿院出身的哦。” “本来是单亲家庭的，但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为盗窃入狱了，我也被暂托进了孤儿院。” “可是，母亲出狱之后，也没有来接我呢。嘛，也没什么所谓啦，比起成天挨揍，还是在孤儿院的日子比较像话吧，” “没有爱别人的记忆，也没有被别人所爱的记忆，这和偶像那样用自己的笑容让大家露出笑容的纯粹存在并不一样吧？” “像我这样的人，肯定也没法去爱自己的粉丝，更别说去爱自己的粉丝吧？哪里能做什么偶像呢……” 【明明是非常阴暗的话题，是自己的痛苦过去，但是我却能笑着说出来呢，这也是一种谎言的天赋吧？ 但是齐藤社长却告诉我。】 “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说到底偶像这一行就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来的，像你的经历也可以说是一种个性吧。” 女孩露出了些许无措的表情。 个性？ 自己这样的人……可以称作偶像的个性？ “但，但是……偶像不是经常会说‘我爱你们’之类的话吗？由我来说的话，那不就是假话了吗？” “假话就够了。” 齐藤社长打断了她的话。 “倒不如说，顾客本来就是在追求者高明的谎言，能够说出高明的谎言那也是一种天赋，别在意别在意。” 真的吗？ 【爱】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没了帽檐的遮挡，齐藤社长终于能够看清看全那张精致的小脸。 她的表情，是一种对认知被打破后产生的无措失神的表情，但一双大眼睛却熠熠生辉，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露出了不错的表情呢。 齐藤社长注意到她的表情，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虽然你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但其实你心底下，也想去爱某个人的吧。”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爱】猛然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之间，齐藤社长更加确定了这份心意。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以及还没有找到值得去爱的对象而已。” “事实上，只要可爱的唱歌跳舞，对粉丝来说就已经是爱情的表现了。而成为偶像，就难免会涉及到示爱的歌词。” “再说了……” “当你对大家诉说着爱的时候，谎言就会成为真实呢。” 【谎言会成为真实，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决定了，要成为偶像。 我想要去爱某个人，想要可以爱的对象。 只要成为偶像，就可以去爱自己的粉丝了。 我想要打从心底里，对着大家说出“我爱你们”为此，我不断地挥洒着“爱”的谎言。 所以，我拜托齐藤社长收养了我，并成为了他手下的艺人，成为了偶像。 并遇到了…… 我最初的三个朋友。】 在收养手续一切到位之后，【爱】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跟着齐藤社长来到了最初的莓Pro办公室：齐藤社长自己家。 【被告知因为那三人都是学生，目前还在学校上课时，我向齐藤社长坦明了我其实不太识字的事情，而社长也是面露难色，最后决定是让他的妻子来给我私人补习基本文化。 因为偶像团体人员凑齐，他要出去跑业务，也因为穷嘛，这种事情我一直都很能理解的。 说起来，京子夫人的教书水平真的很好呢，也许能当个老师？】 “社长社长！！我们来了！！” 行为举止大大咧咧的女孩推开那张门时发出的巨大响声，让正在书桌前啃着国语书本的爱，身体下意识地绷起。 “渡边你注意一下，抱歉京子夫人。” 接着是一个包子脸的短发女孩和一个身材很匀称的长发女孩跟着走了进来。 “诶？社长不在啊！京子夫人你好！哇好可爱的孩子！她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成员嘛！” 渡边兴奋地捧起爱的双手，凑到爱的面前，大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好可爱好可爱！二乃高峰你们两个快来看啊！这孩子真的好可爱！啊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渡边，你就这么叫我就可以！” “渡边你给我收敛一些！” 被称作【二乃】的娇小的包子脸女孩，非常熟练轻松地把这个叫作【渡边】的孩子扯了下来。 “你好，我是二乃。这位是高峰。这些都是我们的艺名。” 艺名？ 爱维持着刚刚那副没有回神的表情，呆呆地回了一句：“你们好，我是……爱。” “渡边！！说了几次了不要给我大吵大闹！” 齐藤社长一脸头疼地走了出来。 在被社长介绍完自己的基本情况后，拿着他给出的两张万元日钞，被其他三人裹挟着带到了车站旁的快餐店。 “小爱是孤儿院出身的可怜孩子啊，那应该没吃过汉堡这些东西吧！来尝一尝！我可是最喜欢这些快餐炸物的了！” “是不是该带她去些有提供营养餐的地方啊……明明同龄，却比我们都要矮了快一个头呢。” “以后有机会的啦！当了偶像之后就要管理身材，到时候营养餐不会少的！现在先放纵放纵！” 一路上都是渡边的声音，二乃有时候会回她几句，爱和渡边一个是不善交流，一个是压根懒得说话。 在等待餐品上来的时候，二乃突然向爱问道：“小爱是因为什么想要成为偶像的呢？” 爱像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在意，呆了片刻后回答：“我想要去爱别人，也想被人爱着。社长跟我讲，当了偶像就能去爱粉丝了，粉丝也会爱着偶像，所以我就来了。” “诶诶…爱，爱，爱……好晕啊，小爱你是在唱情歌吗？” 渡边摇头晃脑地开着玩笑，接着说道。 “我是觉得当偶像好像很棒！可以穿着可爱的衣服唱歌跳舞！跟社长提了一嘴就被答应了。” “二乃那家伙是初中生杂志里常见的模特儿，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她被我一句话就拐过来了！对了高峰，你没说过你的情况呢！” “……反正都是唱歌跳舞，偶像好像很赚钱的样子就来试试了。” “诶……好现实啊！” 【我们的一开始好像就能窥见每个人的性格。渡边大大咧咧直来直去，心里永远藏不住话。二乃是有威严的姐姐性格，但是那张可爱的包子脸真的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呢。高峰不喜欢说话，总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尤其是舞蹈真的跳得很好。还有就是满口谎言的我啦。 我从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的感觉，跟她们三个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宝贵的回忆之一。 我们三个在渡边的撺掇，不顾车站周围人的目光，大声地宣布“要成为最棒的偶像团体”，并用二乃的备用邮箱账号，成立了我们的团体账号。虽然最后是在社长的管理下弃用了。 但…也就是这样，我们的B小町，诞生了。】 大家好，我是作者九咕咕。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大家，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如果你能喜欢这篇文章就最好了。 B站×老福特同名文：《我推的孩子—若繁星璀璨闪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