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艳贼小姐

2020-02-25 18:04 作者:暴力的婷子  | 我要投稿

“在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是个艳贼。”

王青山回忆道。

她是王青山春梦,一名温柔又很奔放的女子。

在那个被封建思想所笼罩的昏暗时代,她就像一缕透过重重乌云的光芒。她具有着与常人不太一样的思路,如果非要去形容她的话,她就像气氛低迷的课堂上勇于向老师发问的学生。她很聪慧,却也很愚昧。

之前提到,她是个艳贼。在那个时代她是少数人中那个敢于直面和承认自己对欲望的沉迷的女子。她很有勇气。在王青山遇到她时,她不知已和多少男子有了所谓的“夫妻之实”,而且,此时的她因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纵欲过度,导致自己病入膏肓。不管是身还是心,此时都是无药可治的了。

原本是她先注意了王青山,起先没怎么在意,毕竟性格怪异还是行为怪异的人她都见了不少,于是便没有放在心上。

“看,申时方向有个美女。”背上的嘴剑说道。

此时正在买豆皮的王青山本能的望了过去,随后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豆皮老板递了半天的豆皮,手都有些酸了。不见客人接手上的美食便随着客人的目光望了过去,原来他看到了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也难怪,光是从服装上的色调就可以和周围的环境一眼呈现出反差。但是,那不是我们前面所提到的艳贼小姐。

片刻后王青山才终于接过豆皮老板手上那还带有些温热的豆皮,大口吃了起来。没几下,豆皮就被一只饥饿的小鬼囵吞下肚。随后便打量这个地方,想着今天晚上在那凑合着过夜。王青山没什么手艺,赖以生存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打猎,算半个假猎人。他会在路过的地方拾些柴或采些药用食用之类的植物带到自己路过的镇子上卖,有时遇到野味也会用嘴剑一展身手。王青山的嘴剑也算半个宝贝,只要需要,嘴剑可以变换成任何兵器,Eva都不在话下。而有时会有迷路或经过没有人烟的地方之类的情况,王青山就自产自销了。

王青山可能是个遗孤,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像他不知道嘴剑是什么时候跟着他的一样。但奇怪的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嘴剑,配合起来却是那么熟练,仿佛天生一对。他也问过嘴剑,嘴剑也是一片空白。

今天晚上,王青山决定在一个破庙里过夜。这庙里佛像的放置位置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层厚厚的灰。他往里面走了走,蹿出来许多野猫和野狗,把他吓了一跳。在环视了一下破庙的环境后,王青山决定在破庙进门左边最里面的那个角落休息。他解下外衣,将嘴剑抱在怀里然后再靠着墙角用外衣盖着自己的上半身。正当他闭眼瞑息以为即将进入梦乡时,他听到了一丝声响。

他微微睁开眼睛,右手握着嘴剑的剑柄。本以为是小偷还是什么不速之客,原来是艳贼小姐带了个男子来这儿幽会。王青山所在的角落很背光,所以他俩没有发现王青山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俩难以言喻的行为。王青山时刻保持着警惕,所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听起来怪怪的。

正当他以为这仅仅只是一对异性的紧密接触时,他发现他错了,这时门外突然又有十几名男子缓缓悠悠的走进来,艳贼小姐质问她的“伴侣”:“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说要干什么?”

“王八蛋…”艳贼小姐颤颤巍巍的说道。确实,双脚也在止不住的打颤。在看到那么多人逐渐把自己围起来时,艳贼小姐竟然吓哭了。她哭得没有声音,反倒那一伙人倒是起哄了。

然后其中一个人首当其冲立马冲上去抓住艳贼小姐欲行不轨之事,而艳贼小姐也不打算做无意义的反抗了。虽然这种事对她而言如家常便饭,但看到那些人的狰狞和激动还是不免哭了出来。

“到底还是个女娃娃啊。”王青山说着抽出嘴剑换了根两端嵌着铁块,差不多两米长的棍子,冲过去对着他们的下盘就是一扫。察闻后,那伙人也纷纷持起自己本来给艳贼小姐准备的棍棒刀子。

顿时破庙里来阵阵棍子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刀光剑影中更多的是被某种硬物殴打传来的哀吟声。总之你听了绝对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快感。

片刻后鼻青脸肿的王青山来回几趟将那伙“精力”旺盛却已不醒人事的人从破庙里拖到了大街上,每个人的上衣都被扒了个干净,用鼻血在他们身上写着“淫贼”俩字。然后王青山挑了两件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撑抖撑抖几下,就带着嘴剑离开了。

艳贼小姐则把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已经被之前的起哄给撕烂了,但她身上多了件臭哄哄的外衣,所以还能凑合着遮一下。来到破庙门口,看见远处那几个摆得七上八下的王八蛋虽然有些安心,却也有种连自己都惊讶的失望。走近后,带着那股失望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他们每个人下体使劲得来了一脚,踢的自己脚都有些疼。而地上的几个被踢了后,身体只能微微蜷缩了一下,看起来甚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望着远处一瘸一拐的王青山,艳贼小姐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怎么保全自己。因为这伙人想必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就是去报案也没用,因为自己纵情欲海的过往,镇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德性。能将那几个人投进大牢根本不可能,唯一可行的只有把那个一瘸一拐的“傻子”固在身边。

于是乎,艳贼小姐便拔腿向王青山跑去,像一只脱缰的四足动物。

“我对女娃娃没兴趣。”

“别着急,先回我家。我帮你包扎一下。”

“这这么理直气壮的带一个陌生人回家,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你不是对女娃娃没兴趣吗?”

“你怎么确定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相信你。”

“要帮忙就直说。”

“你打的那些人,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谁叫你这么轻浮。不摔一跤人是不会长记性的,你应该高兴才是。”

“那我也没叫你出手啊。”

“那你哭啥。”

“害怕啊。”

“赶紧走吧,我快疼死了。”

随后,两个搀扶的影子逐渐消失在那被月光的照耀下下变得雪白石砖地面上。

来到艳贼小姐家的附近时,王青山看到一片杂草丛生无人照料的菜地,围栏也是东倒西歪得勉强插在地上。正心想怎么样的人家才能对自己的菜地弃之不顾时,艳贼小姐的脚步却转了个弯。

“我也该猜到了。”王青山心想。

没走几步,两人就进了门。走过不是很大的院子后进了里屋的门,随后,只见艳贼小姐以熟悉到可怕的身法将王青山扶到床边后,熟练的取出火柴,点燃了油灯。一连串的操作仿佛她已经征服了黑暗。

不久后,艳贼小姐端来一盆热水,准备给王青山清理伤口。在给王青山脱衣服时,不免发现王青山那虽然不是瘦削,但也绝对不能用强壮来形容的身材,甚至开始怀疑起王青山的性别来。但是打架时那么大的力气那来的?还有,为什么在自己要被蹂躏时ta出现的那么及时?艳贼小姐开始警惕起来。

“你是男的?”

“…要不要给你寄律师函?”

艳贼小姐不作声色,只是安静得擦拭起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和伤口不深的血渍来。那天晚上,艳贼小姐睡在隔壁屋,门抵的格外严实,手里一直握着一把对她而言比较熟悉的匕首。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发现王青山不见了,以为他跑回去和那个派他来的人通风报信,因为这里很隐蔽,她也不曾对外人透露过这里,这个家就仿佛是她自己的堡垒,唯一寄托的安全感。艳贼小姐懊悔不已,但为时以晚,最后的补救就是收拾包袱走人。以前从没有像这样活的这么累。

当她将包袱收拾好,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去“通风报信”的王青山在用嘴剑变的锄头把门外的大约四亩的菜地给翻新,目前对王青山来说只剩一点点了。成堆的杂草被堆在十几二十厘米高的田埂上,有的已经开始变软变皱的迹象了,看来一大早就在忙活了。

此时王青山歇了会儿,看见艳贼小姐挎着包袱站在门口哭,自己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想走过去问问怎么了。结果她自己先过来了,艳贼小姐一把抱住王青山并把头埋在他怀里哭。

因为王青山刚除过草,手上有泥,所以没有抱住艳贼小姐,而是用胳膊和手臂“框”着。

“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儿。”

随后,王青山也没有再多问,也不顾手上的泥,便紧紧地抱住了她。生怕一松手,怀里的她就会被风吹走似的。两人就这样持续了良久。

“为什么不喜欢女娃娃?”

“她们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那意思就是长大的还是感兴趣的?”

“嗯。是这个意思。”

“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姐姐…”

“我喜欢阿姨。”

“你迟早会喜欢我。”

“那不一定,等我到了阿姨的年纪我就会嫌阿姨很烦,很难对付,于是开始对女娃娃感兴趣的。”

“…你会离开这儿吗?”

“我刚挖的地你就撵我走?”

“哈哈,家里粮食可不够两个人吃啊。”

“就为了那屁大点儿的粮食你就要把一个替你挨刀子的人撵滚蛋,有意思的女人。”

“无事献殷勤。”

“是我自己贱。”

“生气了?”

“嗯。”

“对不起。”

“…好啦,原谅你了。”

“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之所以出手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看到女性如此糟糕的一面,我不想因为害怕受点伤而使自己的三观和对女性的认知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我是在为了自己而活着。必要的话,我也会将你****。听完你还会对我有好感吗?”

“如果只是因为想着耍帅逞威风这种幼稚的行为而背叛自己的价值观,那这样的人就不值得被我喜欢了。”

“那是你的事。”

这时王青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艳贼小姐识趣得放开了手,转身头也不回、故作矜持的走了回去。不一会儿王青山就看见厨房的烟囱炊出缕缕白烟,于是手上的锄头挥得更有力了。

“轻点儿!!”嘴剑吼道。

艳贼小姐多少也是风流人物,突然间被莫名的遇害的恐惧怎么也不会拗过那如家常便饭的纵欲生活。没几日她便觉得身体如火如荼,隐隐约约间觉得只要出了门,就可以稍稍有所好转,理智往往败于肉欲。起先她还打着王青山的主意,但后来几经挑逗无果,便果断放弃。现在,她就想着怎么过这个门,因为有王青山看着,于是她总在理智与欲望间假寐。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她开始想尽各种办法去说服王青山让自己和别的男子幽会。最后以至于拿刀割自己的肉来保持理智。王青山立马制止了她的疯狂行为,并用布带将艳贼小姐的四肢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脚上,以阻止她通过自残保持理智。她仿佛已经到了某种即将崩溃的边缘,有时来感觉时就像狂犬病后期那种行为不受自身控制的病人一样抽搐,吼叫。冷静时又无声哭起来,后悔让王青山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王青山总会将其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没事的。”、“深呼吸。”

但最近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王青山不忍心看她独自一人承受这来自大脑的需求,在她发作时他让她咬他的手,最近甚至差点将王青山手臂上的肉给咬下来。创口长达约七厘米,上下合记深达约三厘米。好在王青山懂些医药,止住血后找郎中用术式阵将其愈合。但艳贼小姐却为此痛不欲生,几经想要咬舌自尽,但咬舌死不了,顶多也只会有一定规模的出血,几次疼得她近乎晕厥,王青山有时都在犹豫要不要用术式阵再帮她愈合舌头上的创口,可愈合后还会再次被咬开。但王青山还是决定为其恢复,他少有几次的体会到了抉择的痛苦。

而就在艳贼小姐再一次发作时,她开始努力扭动身体,燥热,王青山已经发现浇冷水越来越没有意义了。此时,她欲再次咬舌,哪怕疼到晕厥过去,也总比保持理智得忍受这非人的“折磨”更好过。

“我帮你!我来帮你!”话毕时艳贼小姐愣了一下,随后大声哭了出来,不知是王青山让自己如愿以偿的快乐还是自己让王青山背叛了他自己的悲伤。

王青山将艳贼小姐发作时的自由还给了她,随后将自己的脸试图贴近她的脸。艳贼小姐没有回避,稳稳地接住了王青山的青涩的试探。并强忍着按耐不住的冲动,搂住了王青山的脖子,将他勾了过去…

良久后,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

看着眼前的这名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却已经对自己托付了一生的女子,王青山暗自感叹自己的失败。

“我叫王青山,绿水青山的青山,你叫什么?”

“王艳,鲜艳的艳。”

“王艳,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完,王艳心头一颤,她听过太多虚情假意的鬼话,但这一句,仿佛有着千万担的份量。她又是一阵思绪万千。因为她很动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相反,是更加沉重的哀伤。艳贼小姐眼泪止不住的流,一半是高兴,一半是悲伤。

冷却下来的王艳被王青山抱到了一张干燥的床上。她一直对着王青山重复着着“对不起”三个字。她觉得“对不起”三个字的歉意太低太低了。

“没关系,这也是你的一部分,我爱她,就像我爱你一样,因为这就是你。好好睡觉。”王青山安慰道。

王艳抓住了即将离开的王青山的手,于是王青山就陪在她身边。但不久后,王艳意识开始模糊,王青山注意到后立马抱起她去找郎中。那天夜里,他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轻。轻得可怕,轻得心疼。

连换好几家郎中都不知道王艳的病情所在,最后王青山去了一家医药馆找了镇上医术高超的大夫,大夫查出病症后,有些难以启齿的很隐晦得说道:“夫人得了‘脏病’,不仅无药可治,而且你们每有一次夫妻之实,夫人就越是折寿。如果你们不做房事,夫人就会受被万虫叮咬般的疾苦,但也会更长寿一些。而且这脏病有传染的风险,您三思而行事吧。”

得知状况之后,等大夫开了几副药引,王青山就带着王艳离开了。路上,他看到一串通缉令,上面画的是那天夜里打的一伙人。

她醒后王青山将情况悉数讲给了她,但唯独不曾提及传染这回事。

数日后,王青山和王艳在那个隐蔽的家中。他抱着她望着那刚出芽的植疏,沉默许久不说话。

“南村幼童欺我老无力。”她道。

“公然抱我入竹去。”话未毕就抱起她走向一片或疏或密的竹林。

“深藏功与名。”

艳贼小姐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