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休憩 闲聊
巴士司机碎裂的脑袋已经让莉莲的精神绷到极限，然而直到她走出巴士，才看到真正残酷的景象。
“啊啊.......咯啊...”
.50子弹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可比普通的步枪子弹看起来震撼的多，莉莉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终于呕吐出来。梁也跟着另一名士兵下了巴士，她带着莉莲的冲锋枪，神情冷淡。
“真是造孽啊，这么小的姑娘...”士兵看着蹲坐在地上拥住莉莲以示安慰的我：“但是，她们很勇敢。”说完这句话后，他走上前，将那名还剩半截身体的士兵合上的眼睛：“你们也是。”
“你们接下来......”
“回去，安葬战友。”士兵站起身转向我：“早就听说你入狱之前的‘光辉事迹’，但是现在看来，传言似乎并不是真的。”
“那是真的。”我笑了笑。
“就算如此......”士兵说道：“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我和战友也得死在这里。”士兵带着一丝敬重，说出了我的真名：“至少你从一个花瓶，成为了真正的指挥官。”
“......所以经过就是这样，她跑了。”
UAA会议室内，罗炜简明扼要的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我的耳朵现在还痛着...”温子润已经瘫坐在座位上，成为探员后，身体素质会强于普通人，因此对普通人可能造成永久听力损伤的极大噪音，温子润也可以凭借身体自愈慢慢恢复。
“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局长维罗妮卡坐在中间的位置，十指交叉成拱形，遮挡着下半张脸，仔细听着罗炜的描述。副官安菲莎站在一旁默默记录着：“斯别洛克市已经开辟出一块空地，你们的临时据点就在那里。”局长放下双手，又露出平日玩世不恭的笑脸：“去看看吧，接下来有任务再通知你们。”
“菲沙，你也去，放你一天假。”
斯别洛克市还是一副荒凉破败的样子，但已经建立了不少临时工事，边境防卫部队也扩张到这里，艾伯哈边境多了不少可以容错的空间。
“又见面了。”一下车，总指挥官康博前来迎接，对我点头示意，接着又转向温子润和罗炜：“也欢迎你们，赤海的特派员。”显然是因为前天海怪突然大举进攻的原因，他脸上满是疲惫，眼白处布满血红。
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他带我们来到了已经建成大半的据点。
那是依托着一幢废弃别墅重新翻修而成的基地，我以为这么短时间内，最好的条件也不过集装箱房间，如此优厚的环境实在有点意外。
“条件很不错。”
“毕竟是个小城市，就算没有别墅，也会有别的民房可以改建，现成框架摆在这里，速度当然快。”
我注意到还有许多更加老旧的临时防御工事，似乎这里早就被当成避难所来使用。我感觉脚下踩着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块碎裂的木牌：
“维克托·帕普。”我念出木牌上的名字。
“这里是联盟解体后1年，也就是1792年，斯别洛克市沦陷当时的别墅原主人，他是全市最有钱的首富，城市沦陷后坐着直升机就逃离了，其他居住在附近的市民聚集到这里作为避难所，但他们最终只有少数人活了下来。”康博看着门前庭院上破破烂烂的帐篷说道。
“那个...指挥官...”我感到自己衣袖被轻轻扯了扯，是温子润：“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休息？”
这才意识到他们都已经累了，军队和警员都在修整，没人保护我们，所以回程的五个小时里，探员们依然在强打精神进行着警戒。
“好，我们接下来...”康博也听到了温子润的申请，显然打算带我们进入寝室。
我还在疑惑为什么康博只说半句话，只听见重重地一声响动，像座山一般魁梧的男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
“那未来其他探员入住怎么办？”
“先不考虑这么远，未来我们会扩建地下室，就像UAA管理局的收容房间一样，条件并不会差很多，如果你真担心区别对待，可以让别墅房间公用，只允许轮岗值班探员入住......”
康博隐隐约约听到我和UAA副官的对话声，掀开棉被，发现自己的重甲已经被卸下。
“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还有别的问题我可以代你解答。”副官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我猜你来当导游又是底下士兵的主意吧？为了逼你休息也费了不少心思，别浪费他们的好意。”
康博看了我和副官一眼，没有说话，一头栽倒回被褥中。
我跪坐在康博的身边，梁在我身旁协助我，为面前的男人重新整理好掀开的被子，避免着凉。其他探员都回去睡了，但梁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困意，在刚才聊天时就默默站在我身旁。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我站起身：“梁，你也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我不感到累，指挥官。”依然是那副毫无感情的语气。我觉得梁就像个人偶，只会机械地完成命令，除此之外对一切都麻木和冷漠。
“那去照看莉莲的状况，如果她睡了，我要求你也要一起休息，这是命令。”
梁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总算是休息时间，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了我和副官两人，副官只是喝着茶，没打算聊天的意思。我想挑起些话题，也问问某些一直以来的疑惑：
“你知道...”
“康博为什么要救你，对么？”副官把水杯放回桌上，替我把话问完：“你还记得康博叫什么吗？对他，你还有印象吗？”
回忆了一下康博的真名：“记得，但是...”我刚想说自己没有印象，可很快，我又记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健忘。”安菲莎略带一些意外，但语气依然平淡：“1779年，也就是你靠着家族关系空降到军队的第二年。”
“你保释了一名本该接受军事法庭审判的，“7·11”军官刺杀案犯罪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