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狂犬病疫苗14
无聊生活又过去一个月之后,一天半夜里孙权被沙一汀叫醒。
“起来,要出去了”
他抱起熟睡的女儿,高墙之内静悄悄。孙权把衣服换下来,穿着自己做的衣服,背着背包站在了高墙之外。
好了,现在该往哪走呢?
自己以前的房子被收了,去找陈峥宇更不切实际,街道空荡荡的,落叶飘下来,凉飕飕的秋风吹过,刺骨。他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两公里,坐在公交车站旁。四处飘也不是很好,毕竟带着个女儿。
走老路更离谱,再来一次,陈峥宇绝对不会再像这样留情面,他知道今晚是因为陈峥宇的关系才出来的,他仅仅只是看在和孙权的旧情上,接下来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公交车来了,司机狐疑地看着他。一个人带着娃娃大晚上在街上流浪?孙权老实巴交的把钱掏出来,然后坐在座位上靠着窗。
随便吧,把他载到哪里算哪里。开始下雨,水滴淅淅沥沥地拍着车窗,流动的声音清晰可见,公交车嘎吱嘎吱的响,盖住了午夜电台嘈杂的磨损声。
“老哥,你是,从哪来?”司机先开口。
“我刚放出来”
“嗯,接下来打算去哪”
“没想好”
“怎么带着个娃娃”
“我离婚了”孙权看着陈真,小孩睡的挺死,这么大的动静还没醒,小雨变成大雨,雨水猛烈地拍打车顶,孙权看着外面的树林发呆。
司机转头看了看孙权:“啊,那还真是……”
“没关系,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待在这里”
“那么,你在西部有没有认识的人呢”
西部?可以。孙权心里咯噔了一下。语气瞬间精神了起来:“有!”
“我这条线的终点站是汽车站,老哥你啊,转去长途客运,他们会带你去的”司机打方向盘,“唔,西部是个不错的地方”
“嗯”孙权心里松了松。
经过市区郊外时,路已经被淹了,水在车门前晃荡。
“雨挺大的”
“没事的,进到市区就没水啦,毕竟是陈家掌管的市区”
陈家,孙权靠在车窗上,压抑住心里的波澜,紧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快点睡着,好像对这片市区是谁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公交从高架桥上缓缓驶过,外面大楼的光亮照的孙权睡不着,他慢慢睁开眼,一片繁华的城区在他面前展望。
没想到这些都是陈峥宇的,自己以前还炸过。孙权扯了扯嘴角。他看见以前被炸毁的地方修了新的建筑。
“他们今晚应该在搞活动,听说可以看到陈总”
那可千万别。孙权现在了不想看到他。倒退好几个月前,他恨不得陈峥宇不要踏出家门看,让自己天天陪着他。
“你能不能辞掉调酒师的工作啊”孙权喝醉了,抱着他,微微的酒气拍打在他脸上。
“怎么啦权权”陈峥宇揉揉他耳朵。
“我想……跟你待着的时间更长一点”
“我只有下午才不在家啊,已经很久了吧”陈峥宇两只手环抱着孙权,“喝醉啦”
当时他不明白陈峥宇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很久,但他非常想陈峥宇陪他的时间,更久一些。
“我不管!峥峥你就不能陪我久一点吗”他有点要撒酒疯的意思。
“你有点醉啦。我给你找点醒酒药”陈峥宇亲了亲他,然后去房间里找醒酒药,孙权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陈峥宇刚把药拿过来,他抢过来粗疏的吞下,然后把陈峥宇抱在了怀里,脱掉了他的衣服,陈峥宇陪合的把他的衣服给解开,孙权服下药之后清醒过来,他的淫意猛的一下爆发。
“唔,峥峥不要离开我”他亲吻着陈峥宇,牙齿咬开了皮肉,血滴留下来,狼性驱使他把血液舔掉。
“再等几个月我就辞了,好不好?”他看着孙权在自己身上撒欢,开心的笑。
公交车来了个急刹车,把他从美妙的回忆里拔出来。
几个月之后,什么都变了,他想起来自己那天放弃任务,要保护陈峥宇和陈真,最后却是在船上玩弄陈峥宇的感情,再仗着自己的发情期任性发疯。
孙权你太混蛋了,他对自己说。
陈峥宇下午一直在陪情人,以前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陈真,他也不会这样,他记得陈真当时还挺失落。
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没心思工作,只想沉浸在酒精和性带来的快感里。自己理所应当的跟那几个亲戚站一队,而心里没有任何愧疚。
他发现这真的很爽,而且开始逐渐沉溺在此,一发不可收拾。
下午的阳光投射在白皙的床单上,格外慵懒。他舔了舔嘴唇,把孙权什么的全给抛在脑后,他欢欢喜喜地把情人拥在怀里,摸着他的脸,他记得自己是那个风流的陈峥宇,一点都没错。他抱着情人,在暗示着什么。
“陈总好兴致”情人慢慢解开他的睡衣,手指在他腰间触碰,陈峥宇亲吻着他,慢慢把他压在身下。
“陈总今天晚上不是还有活动吗,会累的吧”他撩逗着陈峥宇。
“没关系,我从来不出席公共活动,还有,你今天下午——真好看”陈峥宇把旁边下了药的酒一口气喝下。让自己没心没肺地溺在这海里。
孙权在汽车站准备上大巴时,时针转向七点,太阳蒙蒙挂在天边,陈真跟在他旁边,被他的手牵着。
“爸爸我们去哪”
“带你去认识一下某幻叔叔”孙权笑着抱起她。“饿了吗”
“有点点”
“要吃些什么?”
“……我要这个,蛋糕”
孙权把她抱上车,两人落座后,孙权看着她吃东西发呆。他摸摸她的头:“好吃吗”陈真点了点头,甜丝丝地冲着他笑。孙权回应似的扯了扯嘴角——一晚上都在奔波,现在只觉得累。
没有过多思考,他一闭眼就晕一样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在路边的加油站,人们下车的声音很嘈杂。他伸了伸懒腰,陈真睡的很死。
“真真?起床吃饭啦”
她没有反应。孙权感觉不对,伸手一摸,她的脸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他心里沉了一下,把她抱起来。
“真真,醒一下!”
陈真这才睁开眼,不太精神,小孩大概是奔波太累,再加上气候大变才发烧的,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很烫。
“有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
“爸爸,我好困,好晕”
“没事啊,喝点水”孙权在加油站旁的餐厅坐下来,招呼了点吃的,服务生送上来,陈真看起来像是没事的,坐在椅子上,小腿一晃一晃。
“多吃点真真”他把外套脱下来给陈真披上,自己也随便吃了点。他的目光逐渐往电视上瞟——电视正在放新闻。
他的眼神突然定住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一个人带着口罩墨镜,匆匆忙忙的从酒店走进汽车的一幕被记者拍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一群记者在拍这一个人。上面的配文是,疑似陈峥宇。
陈峥宇化成灰他都认得,那就是他本人。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边还有一男的,被他搂着。孙权火气和冷汗同时冒了出来,他赶紧低头。
陈真倒是很大声的说了出来:“那个是爸爸!”
孙权吓一跳,猛地掐住了陈真胳膊,痛的她缩一下,周围旅客都转过头来看“真真,别乱说话!”
他慌张地赔笑,“小孩不懂事,见笑了”他们又没事似的转回去。
“那是我爸爸……”陈真不依不饶地小声嘀咕。
“是你爹也不能乱叫,知道没有!”孙权凶巴巴地瞪着她,“为了你好!”
陈真嘴巴嘟了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哎哎,别哭,爸爸待会给你买冰激凌吃”
陈真的泪水又收了回去,期待地看着他。
带孩子真麻烦,他叹了口气,顶着张臭脸去那边买冰激凌,把售货员吓一跳;陈真被孙权抱在怀里,高高兴兴地吃冰激凌。孙权看着她,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没心没肺这一点倒是挺像陈峥宇的——他遇到什么难受事,只消给他喝顿酒,喝完就没事了。
并不算是借酒消愁,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孙权不能理解,可能这就是调酒师。
吃饱喝足之后又上路,等到夜色降临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到了西部。他和陈真下车,西部的车站尘土飞扬,老旧的时钟指针指向九点,站内什么人都有,倒爷,扒手,观光旅客,本地人,移民,还有不知道何方神圣躺在破旧的长椅上,身边有个酒瓶子。
他把背包调转在身前“真真,抓好我的手”
陈真乖乖地抓住他的手指,她在车上盖着孙权的衣服已经恢复了很多,他才明白是自己太粗心才让女儿着凉。
孙权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之前某幻带着他去的那个酒馆,里面很嘈杂,他找来找去没找到某幻,一大人一小孩,站在酒馆里,不喝酒,就这么站在走廊中间。
尴尬死了,孙权心里想。
“你找谁?”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狐疑地看着他。
“某幻”
“他是我老板?你是谁?”孙权一愣。
啊?啥玩意?他之前不是还在打麦场打麦吗,怎么突然变老板了。“我叫孙权”
经理带他去前台坐着,“稍等,我去叫他“
孙权坐在前台,陈真把小手指放进酒杯里,把酒给粘了出来,放进嘴里。他转头一看,脸色大变。
“真真你吃什么”
陈真指给他看。
“这玩意小孩不能喝!吐出来!”孙权抽出几张纸巾给她盛着,陈真把那口吐在纸巾上。
“我看到爸爸喝这个的”
这小酒鬼,学什么不好学他爸喝酒。孙权手指头轻轻戳她额头,温柔道“调皮了啊,下次不要这样了”
“孙权?你还惦记着我呢!哎哟。”某幻从楼上走下来,坐在他旁边,上了两杯酒。
孙权看这酒的颜色,好像在哪见过,他想起来了——是之前在游轮上,第一次见到陈真的时候,陈峥宇这杯酒引起了现场竞拍。
“这配方是陈峥宇的,他那天来西部,就把这个配方给我了”
“他还来了西部?”
“啊?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
碍于女儿在旁边,他不敢喝酒。只是跟某幻碰了碰杯。
“怎么他这次没来?这是你女儿吗”
“对,这是领养的”
“那陈峥宇?”
孙权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他一时语塞。捏着杯子的手有点发抖。
“是这样,我和陈峥宇……”
“慢点说啊哥,没事”某幻察觉到不对,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们离婚了”
某幻拿酒的手停滞在半空“啊?”
“我们现在没地方住,过来西部找你,这件事待会再解释,我现在得先让我女儿先睡下来”
“楼上是我家,我找人带她上去,你把东西给我,我让人照顾她”
“这样可以吗?”孙权精神为之一振。
“这算啥,哎你就放心吧,我地盘,保证给你女儿照顾的好好的”
孙权不放心,陪着陈真上去,帮着她拿换洗衣服,亲眼看着陈真睡着,他才放下行李,慢慢关上门,下楼,重新坐回吧台旁。
总算放松下来,他把酒水一饮而尽,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请勿上升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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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