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竹马/“最喜欢老婆了”
02
你说,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我说,我也不确定。
少年懵懂的心思随着年龄和学业被抹去,这颗种子就此被深埋在土里,可当有人重新把它从土里翻出来,浇水,施肥,它就一定不会再发芽吗?
不一定。
就像那个摘月亮的人,月亮总以为他只是喜欢这黑夜,可当他向月亮袒露了心思,明明白白的说出了“我为你而来”,月亮也被触动了,一不小心差点从黑夜中跌落。
我本以为我会用手推开他的肩膀,慌乱的说一声“被冻糊涂了?”,可实际却是,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跳的声音愈发明显。可这种心跳到底是因为惊吓还是惊喜,我拿不准。
我实在是无法忽略边伯贤那期待又热烈的目光,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怕他失望,但我也知道我做出那个决定有多难。
边伯贤也看出了我的迟疑,他小心翼翼的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他什么也没解释,甚至都没有想电视剧里演的深情男二一样说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这种话。
边伯贤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慌起来,理性和感性不断催促着我做出决定,不假思索的说出我的真实想法。
“不是!”
前章指路

边伯贤一下子顿住,迟疑了一下才转头看我。
“……”我张了张嘴,说下一句话的勇气又得重新积攒。
不行,一定要说!
我皱着眉,慌张的看着边伯贤,
“不是拒绝……”
我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间又陷入沉静。
好像等了好久,他都没开口。
所以,我还是晚了吗?
“再说一遍。”我的面前重新响起边伯贤的声音。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边伯贤的眼睛里好像又有一点光了。
“我……”
“不……不是拒绝……”
“……!”
在我的话音刚落下的第一秒,边伯贤就奔过来一下子抱住我,我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双手还悬在空中不知道落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但不是拒绝……”
我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混乱无比,想说的话一下子换了一个意思,但边伯贤好像听的很清楚。
“我会让你确定的,第二个十年我也等得起。”边伯贤的手放在我脑后轻轻的抚摸,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我能清楚的听到边伯贤的心跳的声音,好像和我的心跳一般快,
“你心跳好快……”我脑袋一热就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它在说喜欢你。”
03
于是我和边伯贤就进入一种我单方面认为奇怪的关系,但边伯贤好像挺乐在其中。
比如说,他牵我的手我不会拒绝,比如说,他每天晚上都一定要听我说完晚安才肯睡,比如说,他看到吴世勋那小孩的时候会露出得意的申请,比如说,点东西会点情侣套餐。
再比如说,在桃子的婚礼上,我们成了伴娘伴郎,在主持人讲话的过程中,对望,然后我慌张的移开眼神,他则在我的余光里看着我笑。
“三!二!一!”
捧花朝众人扔来,又桃子放水的我也拼了命才抢到捧花,我高兴的拿着捧花,一转身,看见边伯贤和其他伴郎正靠在桌子旁,他们笑着用拳头轻轻打了下边伯贤的肩膀,边伯贤拿着酒杯也笑得开心。
忽然,边伯贤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来。
他放下酒杯朝我走过来。
“你们说的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我小声问了句。
好像那天之后,我整个人都像换了性子,变得矜持了许多。
“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说,这个得你决定。”边伯贤温柔的笑着,但他说的话却铿锵有力的砸进了我的心脏。
边伯贤把我拥进怀里,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
他说,
“怎么办啊,他们好像都知道了我喜欢你。”
“还动摇吗?”
我想起来婚礼开始前桃子给我说的话,当时我正为边伯贤约我出去看电影,在她面前傻笑了好久。
而可怕的是,我自己还未发觉。
桃子说:“完蛋了,你宰了,你这个状态和我见了我家那位一个样,就像是omega发情期一样,克制不住。”
所以,omega的发情期也一样让人觉得欢喜如此无法克制吗?
04
桃子家办婚礼,包了一整个酒店一天,我们都是在这修整了一下才走的。边伯贤刚才给我说了要我等他,但现在都快晚上了,也不见他的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想着是不是喝酒喝的多了些,在房间睡着了,我就找去了他的房间。
我敲了敲门,等了好久没人来开门,真当我准备走的时候,房门开了。
我还没迈腿,一只手就把我拉了进去。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我进了他的怀里。
只是感觉他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些,连呼出的气息也是。
我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想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我刚伸出手,
“老婆……”
我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不仅是手,我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样定住。
接着,浓烈的雪松香就爆发四散,直冲我的腺体,我感觉后颈已经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alpha的信息素已经不再让我抵触,反而,
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老婆~”边伯贤不住的用鼻尖蹭我的脖颈,使劲的嗅着我的信息素。
“边伯贤,你易感期到了。”
我伸手想推他的肩膀,他好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紧紧的抱住我,怎么都推不开。
我不傻,alpha的生理课我不是没好好听,大多数A的易感期都像一个易燃的炸弹一样,抗拒其他alpha的靠近,只有自己的omega可以安抚。但也有少数的A,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易感期神经信号混乱,性格和平时反差极大。
所以,边伯贤,是属于第二种……
“房间里应该有抑制剂,我给你找……”
“!”
边伯贤还是死死地抱住我,我动都动不了。没一会,我就感觉到我的脖颈处湿湿的,在安静的房间里,边伯贤发出的声音特别明显。
“哭什么……?”我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边伯贤完全是小孩子性子,一听到我说他哭,就哭的更凶了,好像我欺负他一样。
“……不要找抑制剂……”边伯贤闷着声说了一句。
“老婆不喜欢我嘛?为什么……为什么要找抑制剂?”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抵在我耳根下发出来的。因为我贴了抑制贴,对他的信息素有一定阻隔,现在我还能控制,我的信息素一直没放出来,边伯贤就一直得不到我的信息素的安抚,愈发的焦虑不安。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无助。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边伯贤迟迟等不到我的声音,委屈的看着我。
他稍微松开我,我才看到他的眼睛和鼻尖都已变得红彤彤的,狗狗眼上覆了一层泪水,
“老婆……”
“老婆是讨厌我吗?”
“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手还执着的抓住我的衣服,但还害怕我生他的气,所以不敢抓太紧。
所以,怎么可能不心软呢?
我伸手给他擦脸颊上的眼泪,
“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理你,我刚刚是在……”
“……思考。”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会让他再误会的措辞。
自然而然就忽略了让人心动的称呼。
“那老婆为什么找抑制剂……”
“我只要老婆,不要抑制剂……”得到一点安慰的小狗又犹犹豫豫的黏上来,两只胳膊环住我的腰,生怕我跑了。
“可你现在……”我欲言又止,
对啊,我刚才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好像,就这么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老婆不可以给我闻信息素吗?”边伯贤的脸颊贴在我的脸颊边,很明显的,现在的温度不刚才又升高了,要么现在放信息素,要么现在打抑制剂,再晚一些,对身体就有伤害了。
说的时候,边伯贤已经开始偷偷的揭我的抑制贴了。
“老婆……”
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抑制贴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地方了。我的腺体也在刺激下涨的发痛,我的主动权正在消失。
好像成了omega之后,力气小了很多,相反,边伯贤好像很轻松就把我抱起来了。
他刚一把我放到床上就压了过来,我的胳膊往后撑着床垫才没一下子倒在床垫上,边伯贤凑的很近,近到他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已经快把我点着了。
可他一副委屈的表情,让我怎么都没法狠下心来拒绝他。
“老婆亲亲我~”他说的就像孩子要糖一样容易,我听了却觉得脸都在发烫。
不想拒绝,无法靠近。
可我只要稍微犹豫,他的眼泪就立刻涌了出来,让我又一下子慌了神。
“你别哭……我……”
“我亲就是了……”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微乎其微,甚至我自己都听不清。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微微颤抖。
“唔……”当我再次犹豫的时候,边伯贤直接一手托在我脑后吻了上来,唇瓣软软的,热热的,还带着香槟的味道,紧接着雪松味的信息素就直直的扑面而来,压的我的手臂几乎撑不住要倒下去。
他轻吮我的唇瓣,舌尖灵活的撬开我的唇齿,总是在我想要换气的时候又重新吻上来。我从来不知道边伯贤已经这么熟练了,心里吃味但又无处可说。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我自己的信息素就跑了出来,橙花的味道被雪松味紧紧的包裹着,交缠在一起,环绕在我们身边,平添许多暧昧气氛。
边伯贤的手总不老实的去扯我的衣服,被我拍掉好几次后又开始委屈的掉眼泪,好像我才是那个要“耍流氓“的人,
“老婆是讨厌我了嘛……”
“可是我只喜欢老婆……”
表面上是可怜的小狗,实际上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小狼崽,一边亲着我一边扣住我的手,明明我被顶的最疼,但他却哭的最凶。
从傍晚的红霞到黎明的微光,我好像音乐见看见了天空的变化,在混乱间被边伯贤轻易的牵引。
“边伯贤,下次再也不信你了。”我在困倦中敲了他一下。
“最喜欢老婆了~”


两发完结
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