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文库同人文）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们（六十三）
（十）
说实话，中世纪的这个晚上的体验，完全不符合上条的预期。
当然这其中倒并不包括在温泉洗澡的时候——相反，正是因为在温泉里的享受，才让上条对晚上多了些浪漫的期待——纽希拉的温泉仿佛是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一般，完全洗去了数小时前与大群的原肠动物追逐战带来的疲惫，而先前腿部被子弹打出的伤，在温泉里也彻底地痊愈。
相比较而言，夜晚在床上就完全另当别论了，失去了现代科技的加成，上条一晚上冻得浑身哆嗦，壁炉的制暖效果完全不比空调，偶尔还会飘来余烬的味道，同时木窗的密闭性也明显逊色于封了一圈橡胶的玻璃窗户，夜晚风一大就会有冷空气从缝隙钻进屋子里，就连身上盖的被褥，保暖的性能都明显不如他的时代，以致睡在床上的上条，反而不觉得比睡在他宿舍的浴缸里舒服。
“不幸啊……”几乎没有了睡意的上条从床上坐了起来，恰好这时，远处一座教堂的钟敲响了六下。
总之，这一次的经历，让上条再也不相信历史剧中那些所谓浪漫的中世纪。
不过相对的，另一张床上的茵蒂克丝倒是看上去睡得很香，而裹着几层布料睡在半敞的柜子里的欧提努斯，也几乎没有什么动静——也许眼下没有那只对她来说如天敌一般的三色猫也是原因之一吧。
上条整理了一下床铺，换上外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还想着今早准会在睡梦中被谁叫醒，结果最后自己先起来了，想必这个点大家都还在睡吧。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错了，此时楼下的大厅里，罗伦斯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准备。
“Oh, guten Morgen Kamijou Junge, hattest du letzte Nacht gut geschlafen？（早上好啊上条老弟，昨晚睡得还好吗？）”罗伦斯也注意到了上条，向他打了声招呼——同时也让上条注意到，自己又忘了带翻译机。
“抱歉，罗伦斯先生，等我一下。”顾不上罗伦斯是否听得懂，上条转身回到房间，找出翻译机戴上。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早上好，罗伦斯先生，起得真早呢。”
“作为旅店的掌柜，每天早上是最忙碌的时候，不勤快一点可不行。现在还姑且是淡季，那些麻烦的圣职人员都走了，要是来早几天，我休息的时间就更少了。”罗伦斯一边拖动着沉重的木桌一边说，“赫萝每天都要日上三竿才会起来，柯尔经常用功到半夜，汉娜这两天也有些身体不适，我自然得多担当一些活了。”
“您也不容易啊。”上条走上前搭了把手，“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不是，我是说，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也许是意识到对面是一位商人，加之昨晚承诺干半天活以偿一晚的住宿费，上条意识到了现在“帮忙”意味着什么，于是急忙改口用了“工作”。
“哈哈……”罗伦斯小声地笑了一下，看样子也是猜到了上条的想法，“那么，你的第一项工作，去把温泉清理一下，舀干净漂在池子上面的落叶，顺带往走廊上浇点热水，融化掉一晚上结的冰。”
“好的，我明白了。”上条做了回应，然后打起精神，向浴池走去。
听上去好像是很轻松的活，起初上条也是这么想的，但在偌大的温泉里捞了一遍又一遍树叶后，他才明白这件工作的辛苦之处，随着握着网的手臂举过胸口重复了数百次相同的动作，他逐渐感觉手臂开始发酸，同时眼睛也因为需要集中注意寻找残留的树叶而有些发花。
也是拜这个所赐，后面用热水浇走廊的时候，上条连续两次都不慎踩在了冰上，热水洒了一地——好在他的任务本身就是把热水洒在地上，只是因此外衣也湿了个透。
“啊，总算搞定了。”完成交代的工作后，上条伸展了几下依然有些酸痛的手臂，打算处理下衣服上的水，再继续下面的工作 。
只是其中两项就这么折磨人，简直难以想象，完全不靠别人帮忙的时候，罗伦斯究竟是怎么坚持完成这么多工作的。他这样想着。
由于这个时代连摆钟都还没有普及，上条也无法得知具体的时间，只是看目前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已经快要八点了。
大致地挤干了内衣的水，并换了件外套后，上条回到了正厅，准备迎接下一份工作。
此时大厅的一角，坐着一个看上去比上条略大几岁的男青年，留着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并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身材看上去很瘦削，双手却筋骨隆起，身旁的桌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羊皮纸，与此同时，他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她是……
“茵蒂克丝，你已经起来了吗？”
“修女可是有固定的作息时间的。”茵蒂克丝手叉腰说，“当麻才是之前都跑到哪儿去了，醒来的时候也不在房间里。”
“这个嘛，其实是没有什么睡意，其实就先起来了。”上条挠了挠后脑勺，“话说，这边这位是……”
“托特·柯尔，很高兴认识您。”青年站起身，向上条伸出右手，“您就是那位东洋来的客人，上条当麻先生吧，听罗伦斯先生提到过您，幸会。”
“啊，您好，请多关照。”上条也伸出手来与柯尔握了握手，“不过，请问您找茵蒂克丝，有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只是和这位修女请教了一些问题。”柯尔指了指身旁的那一沓羊皮纸，“我现在正在为成为圣职者而努力，恰好发现这位修女懂的很多，因此向她求教了一些相关的知识。”
“当麻，说实话你真的应该和托特学学。”茵蒂克丝跑到上条跟前说，“当麻总是不认真学习，不但在学校，在我面前也是，想想你多少次因为缺乏对魔法的认识陷入麻烦了，如果你有托特那样的求知精神……”
“好了好了，不要像个老师一样唠唠叨叨啦。”上条打断了茵蒂克丝的说教，“再说，你也没有资格拿柯尔先生批评我吧，听罗伦斯先生说，柯尔先生可是帮他经营旅店的，再看看你，自从住进我的宿舍后可曾做过一次正经的家务吗？”
“这，我是修女，职责就是祈祷和传授思想，而当麻是学生，职责是学习知识和研究，这个意义上我尽职了，当麻可没有哦。”茵蒂克丝依然一副不肯让步的意思。
既然我是个学生，为什么我还要天天做家庭主夫的事情啊。上条心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茵蒂克丝小姐，您可以帮我也检查一下这份抄本吗？”在上条内心愤愤不平的同时，茵蒂克丝已经再次被柯尔拜托去解答他的问题了。
算了，不计较这些了，赶紧去找罗伦斯先生问下一份工作吧。上条心想。
就在这时，楼上又传来了别的声音。
（十一）
“缪莉，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完成任务就睡觉了？”
“哎，可是已经很晚了嘛，父亲大人也说了可以明天再做。”
“那个笨驴真的是，而且之前说兽脂蜡烛味道难闻，这次已经特地换成蜂蜡了，还想找什么借口吗？”
“啊啊，母亲大人真是唠叨，父亲大人，快帮人家把母亲大人拉走吧。”
不用猜也能想到，这是赫萝和她的女儿，正在为什么日常的事情争论。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先下来再说吧。”罗伦斯走到楼梯口，往上喊了一声。
“大笨驴，汝这个样子是真的想把咱们的女儿宠坏吗？”赫萝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用手指不停地戳着罗伦斯的胸口说。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小孩子应该早睡早起而已。”罗伦斯解释到。
紧随其后，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女孩也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她看上去只有十岁上下，穿着看上去是用兔子的毛皮制成的衣服，相比较她母亲此时身上朴素的布衣，显得十分华丽且有韵味，并且与她的母亲一样，她也长着一对狼的耳朵，但神奇的是，她的脑袋两旁同时也长有人类的耳朵。
“啊，有客人来啦！”顾不上争吵中的父母，名叫缪莉的女孩径直向上条和茵蒂克丝跑来。
“嗯哼，缪莉，不要打扰客人，去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做完，快去。”赫萝停下了与罗伦斯的争吵，转身严肃地教训起缪莉。
“哎，就玩一会儿嘛，母亲大人真小气，呸！”缪莉对着赫萝做了一个鬼脸。
“好了缪莉，听你母亲的话，快点去吧。”一旁的柯尔也走了过来劝说着她。
“唔，既然哥哥大人都这么说了。”缪莉看着还是不太情愿，扭扭捏捏地往后院走去。
“还真是有趣的一家人啊。”上条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注意到，罗伦斯的衣服上似乎沾了点油污。
“罗伦斯先生，您刚才是在，做饭吗？”上条指了指油污斑点说。
“啊，没错，今天我们这儿掌管厨房的汉娜身体有恙，所以我暂时来代替一下了。”罗伦斯一边说着，一边找来一块布擦了擦衣服。
“那，这样的话……”上条犹豫了片刻后说，“要不，我来……我是说，我的下一个工作就安排做菜吧。”
“嗯？看不出来汝这小鬼，还会做菜吗？”赫萝瞪了上条一眼。
“这，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当然，当麻别的不敢说，厨艺我完全可以保证。”未等上条说完，茵蒂克丝便抢过了话茬，“半年来我一直是吃着当麻做的料理过来的，他的厨艺，我可以保证。”
难得听到茵蒂克丝对自己的夸奖，上条不禁感觉心里一暖。
虽说对于这个什么菜都能吃得香的大胃修女来说，这样的话或许也并不能作为对自己厨艺的保证就是了。
“那，跟我过来吧。”罗伦斯领着上条进了厨房。
虽然是中世纪厨房，但考虑到自己生活不是很富裕，平时除了冰箱外，也很少用烤箱和微波炉一类电器，所以这里的配置应该大致能符合要求吧。
原本上条是这样想的，但进入厨房后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容易。
道理其实很简单，上条作为一个东方人，平时最擅长的料理是炒菜，而在中世纪的欧洲，别说来自东方的炒锅，甚至一般的铁锅都并不常见，大部分都只是陶制的砂锅。
除此之外，食材也很是局限，肉类虽然姑且还算丰富，蔬菜的种类就寥寥无几了——这个时代的欧洲，土豆、西红柿和菜椒等都还没有从美洲引入，而像大白菜这种东方的蔬菜也没有广泛种植，除了一些用于做调味料的小菜外，也就只有卷心菜，胡萝卜等少数种类，而且都还是相对少有的食材。这让向来主张营养均衡的上条很是犯难。
此时，厨房一角的炉火上方，一口砂锅中正滋滋烤着十来块熏肉。
“赫萝平时很喜欢吃这个。”罗伦斯给熏肉翻了面，“那么，你打算做些什么呢。”
“这个呢……”上条一只手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用现有的材料能做什么料理，环顾了一圈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厨房一角的两条大鲤鱼和一只被割了大半身子的猪上。
“这是我们上次做烧烤时用剩下来的，说起来猪还是赫萝从森林里猎来的。”罗伦斯注意到了上条的视线，“本来也正想剩下该怎么处理才好，怎么样，你能做吗？”
“倒是没问题，只不过我会采用我们东方的做法，你们能接受吗？”上条此时已经在心里计划着一系列流程。
“当然没问题，倒不如说很乐意品尝一下东方国度的风味。”罗伦斯摆出了一副“全交给你了”的架势，“实际上我十几年来跋涉于各个国家和城镇之间，自然也早已养成不挑食的品质，甚至可以说，我其实很喜欢品尝各地不同的美食。”
“那我就放心做了。”上条撸起袖子说，“那就这样吧，鲤鱼当作早餐，然后猪我一会儿切块，以东方的烹饪方法做成炖肉当作午餐，怎么样。”
“那就交给你了。”一边说着，罗伦斯把烤好的肉装盘，端出了厨房，将剩下的交给了上条处置。
（十二）
除了食材和调料之外，工具的局限也给上条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不用筷子煎鲤鱼，对于上条来说着实不太习惯，同时中世纪欧洲似乎还没有引进东方的菜刀和砧板，因此只有十几厘米长的小刀，也在切肉时让上条费了不少功夫——不过相对的，小刀用于刮鱼鳞倒是方便了些。
当然，其实在自己的时代，运气不好的上条就经常弄坏过厨具，因此寻找替代品自然也是他的强项，最终，用两尖叉代替筷子翻面，用刀背代替刨刀削胡萝卜，将猪肉吊起来下刀解决没有砧板的问题，一切总算都迎刃而解，同时上条还试着用肥猪肉炼油，并向罗伦斯要来点廉价的啤酒代替料酒去腥，一道完全采用东方烹饪法的烧鲤鱼总算是完成了，肉和胡萝卜也在另一口砂锅里小火炖着。
“嗯～闻起来很香嘛。”厨房门口，赫萝看样子是寻着味道跟过来了，“干得不错哦小鬼，汝这样贤惠的雄性可不多见。”
“意思就是说，我还不够好喽。”这句话显然被罗伦斯听见了。
“大笨驴，咱可没有说汝不好，只是觉得汝在某些地方应该好好学学别人。”
“是，是，狼神大人说的都对。”
“好啦，夫妇打情骂俏还是等一会儿，先尝尝我这次发挥得如何吧。”上条将烧鱼端到桌上。
“哇，果然当麻做的菜是最棒的。”茵蒂克丝也被味道吸引了过来。
“终于做完了～啊，什么味道，好香啊！”刚刚完成做蜂蜡蜡烛工作，走进正厅的缪莉，也立刻闻到了烧鱼的香味。
柯尔也整理了一下学术用的羊皮纸，凑到了餐桌前。
“果然尝起来也是一样美味，即使比起高级的熏肉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呢。”赫萝叉起一块鱼肉品味后，给出了高度的评价，“小鬼，要不要考虑今后就留在我们这里工作呢？”
“感谢您的夸奖，但留下来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个学生，不是真正的厨师。”上条连连摇头，“而且，我们本身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好了赫萝，别吓唬别人了。”罗伦斯说，“对了，你们记得留一点，别忘了汉娜啊。”
“那么，既然今天没什么客人，而且下午就要出发，就破例早上来点这个吧。”赫萝起身拿来一瓶葡萄酒。
“喂，那可是我刚买回来的啊。”罗伦斯看着有些心疼。
“笨驴，酒不用来喝难道是用来收藏的吗？”赫萝将一只木酒杯放到罗伦斯面前，倒了一杯，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递给柯尔，然后看了看上条和茵蒂克丝。
“汝，也来点吗？”赫萝取来第四只杯子。
“这就，不用了吧，我还没成年呢。”上条摆了摆手，“你们现在可能还没有，在我的时代，是有合法饮酒年龄的，比如日本的话是20岁，而我上个月才过完十七岁生日。”
“但四……唔咕……当麻你真的敢说自己没有喝过酒吗？”茵蒂克丝一口咽下刚放进嘴里的熏肉后说，“我可还记得呢，你有一次喝得醉醺醺的，一路上不停地说胡话，糗事不断，最后拖着一大群女孩子回家了都没察觉。”
“你的记忆力怎么老是用在这种地方啊，再说那次还不是被芭德薇灌的……等等。”上条顿时意识到那里不太对劲，“好像不对啊茵蒂克丝，那天你不是一直在宿舍里吗？怎么知道我回来路上的事。”
“短发告诉我的哦，啊呜。”茵蒂克丝心不在焉地回答，转身又把一块鱼肉塞进嘴里。
那个放电妹，又揭我黑历史，还有这种事情都知道，你们俩关系其实很好吧。上条内心吐槽。
“小的事情就不计较了，咱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喝酒的限制，少喝一点也无妨吧。”赫萝倒了半杯葡萄酒递给上条，“对汝来说五百年前的酒，错过了可就喝不着了。”
上条推辞不过，只好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也许是酿法的不同，这杯葡萄酒几乎没有他印象中酒的那种辛辣味，更多的是水果的醇香，甚至有种沁人心脾的舒适感。
（十三）
酒足饭饱过后，上条装了一小碗鱼肉，端给了还在房间里没起来的欧提努斯。
随后接下来的一早上，他就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了。
由于罗伦斯需要规划接下来几天的事务，因此平时由他负责的事情，现在大部分都担在了上条身上，清洗餐具，打水，劈柴，清扫卫生，时不时还要为一些新来的客人准备面包，中间还被赫萝母子叫去一同整理了堆在后院的动物毛皮，与此同时还得注意在火炉上炖着的肉……就这样，一个忙碌的上午过去了。
“啊～累死了。”上条瘫在一张椅子上喘着气，“虽然我也有打半天工的自觉，但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
“嗯，当麻干得很棒，辛苦了。”茵蒂克丝跑来安抚他。
“哈哈，想不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呢。”上条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虽然如果你也能帮我一起干活就更好了。”
“唔，当麻，你这话什么意思嘛，我好歹也帮托特做了一上午的功课啊。”茵蒂克丝嘟着嘴说。
“怎么，这样就累垮了吗？”罗伦斯走来，在上条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要知道，你今天的工作量，其实和我平时的也基本差不多哦。”
“您也不容易啊，罗伦斯先生。”上条笑了笑，“话说，接下来的事情有规划好吗？我这活可不能白干啊。”
“嗯，当然，今天差不多正午过后就可以出发，以防万一起见，之后五天的事务我都已经安排好，剩下的就交给柯尔打理了。”
“我也帮托特做足了功课，接下来他只需要每天晚上温习一下，白天就可以专心经营旅店了。”茵蒂克丝补充道。
“哎，想不到你还挺有当老师天赋的嘛，茵蒂克丝。”上条有些刮目相看。
“这是当然的了。”茵蒂克丝显得很自豪，“而且要不是因为当麻那么榆木脑袋，我一样也可以把你教好。”
“这种时候还要挖苦我一句，你真的不是被小萌老师附身了吗？”上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好了，马上太阳就升到最高点了，你们也收拾收拾吧，午餐过后我们就出发。”罗伦斯起身向厨房走去。
午餐的时候，上条做的炖肉再一次因为新颖的做法和独特的口味，引来了众人的称赞。
接着，饭后，该出发了。
“你们，检查过东西都带齐了吗？”出发前，罗伦斯又强调地问了一遍。
“当然，本身也没多少行李嘛。”上条肯定地回答道。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中世纪风格的男装，并戴上一顶宽檐帽遮住怎么也弄不平的冲天发型，同时茵蒂克丝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斗篷，而上条原来的衣服，以及茵蒂克丝的修女服，还有旅行者奇诺送的那件大衣，则都装在一个包裹中，挂在了上条肩上。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吧。”临行前，罗伦斯拍了拍前来送行的柯尔的肩膀说。
“放心，罗伦斯先生，交给我吧。”柯尔点了点头。
“还有缪莉，这几天可要乖乖的，别惹祸啊。”赫萝也向一同前来的女儿叮嘱道。
“没事的，我一定会听哥哥大人的话的。”缪莉搂着柯尔的腰说，“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就放心吧。”
“那么，几天后见了。”罗伦斯牵起赫萝的手，走出了旅店的大门。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上条启动了“罗盘”，倒三角形的大门随之打开。
“唔，这玩意，真的能一瞬间把我们送到卡梅尔森吗？”赫萝看样子有些质疑。
“只要进去的第一个人想着目标地点就行了。”茵蒂克丝解释说，“二位，出发吧。”
“那么……”罗伦斯一手握着赫萝的手，一手试探性的碰了碰那片黑暗，随后迈开步子，与赫萝一同走了进去。
紧接着，茵蒂克丝也走了进去。
上条站在黑暗的倒三角前犹豫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狼与香辛料之亭”。
虽然清晨的经历有些不愉快，但一上午还是让他留下了不少难忘的回忆，甚至有点喜欢上了这个中世纪的小屋。
“再见了。”他小声说道。
“怎么了人类，再不走门可就要关上了。”欧提努斯从口袋里探出头来提醒道。
“嗯，我知道。”说罢，上条也迈开脚步走进了那片黑暗区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