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吧，要是不牺牲掉这少部分人，那么地球上所有人都得完蛋。

看着德丽莎被芽衣扑倒后啃食到断气，我放弃了心中的幼稚想法，倒下后又重新站起来的不是队友而是必须要消灭的东西。

从犹豫到眼神坚定，我把枪口对准芽衣迅速扣动扳机，只见芽衣头上一个血窟窿，她匍匐在地不再有了生息。

“抱歉，你让我别无选择。”

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恶劣，不久前全副武装的我将所有感染者隔离起来，可她们却无一例外通通离奇死亡，直到她们的尸体重新站起来成为我们的噩梦。

看着德丽莎的遗体，我对准她的脑袋开了一枪以保证她不会成为那些怪物中的一员。

就在我转过身离开之时，一股热热的液体从我的脸庞落下。

是泪，是泪呀，用自己的手杀掉最关心的人之一，我怎么可能会毫无波澜。

我从来不是什么青天大圣人，为了多数人生存去牺牲少数人这种事我做不到，但谁让我是舰长啊，如果我不这么做那让谁去做？

只有我啊，只有我啊................

“舰长，大姨妈呢，为什么她没有跟着你回来？！”

琪亚娜抓住我的衣领给了我重重一拳，后脑勺磕到尖锐物顿时一股热流从脑后流出。

芽衣....德丽莎.....别的其他人.....我都没能保护好，这样的我死掉也是活该吧。

这样死掉也不错呢，不用杀掉曾经的朋友，不用面对残酷的现实，放下一切去我该去的地方。

这一切都很美好，一直到我看到了被血染黑的天花板，我醒过来了，回到了残酷的地狱现实。

“🌿！🌿啊！为什么老子还tm活着！”

和现实相比死后的世界是多么美好，不用将枪口对准她们，不用做那么多考虑。

“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少女的求救让我一下子打起来精神，我明白了现在并不是发癫的时候，给手枪上好膛后，我径直朝声源处跑去。

一枪下去，某位女武神的灵魂安息了，而被吓得做在地上的幸存者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大腿上的咬痕过于明显，她怎么说谎我都不会信。

“为了人类，去死吧。”

“混蛋————”

琪亚娜一个铁山靠创过来，弹道偏移击中了一旁的铁皮墙壁。

“肯定还有什么办法的，舰长！你到底还想杀多少人？！”

“你踏马以为我想杀她们吗？！你给我清醒一点，就因为我杀了芽衣，就因为我没能保护好德丽莎，你就处处针对我是吧？行.........”

我将枪口对准琪亚娜，一发子弹射穿她的脊椎，她背后受伤的女武神见状被吓得赶忙往后退。

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即将受难的灵魂得以安息，然儿出乎我的意料，琪亚娜没有死亡只是下半身瘫痪。

“你一直都是个笨蛋，又笨又天真的笨蛋。”

我背起琪亚娜一步一步找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整，看着昏迷不醒但起码保住性命的琪亚娜，我开始了不符实际的幻想。

要是琪亚娜能用律者的权能把休伯利安上的感染者送到一个地方，那岂不是一切都解决了。

这样既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又能满足她的不杀原则，或许以后有了疫苗，她们真的可以变回一幅幅正常的尸体，毕竟在重新站起来前她们就已经死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不如说我喜欢这样的寂静，要是身边变得吵闹起来就只有一种情况。

不到半小时，所谓的安全区被她们发现，就算倾泻完所有弹药也只能减缓她们的速度，如果没有一下把她们打成碎片的力量恐怕很难削减她们的数量。

此处是我的办公室，我对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要能把琪亚娜送到暗室再把这群怪物引到别的地方，等琪亚娜醒来后我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虽然钱很讨厌她的圣母思维，但我相信经历过失去一切的痛苦，她会明白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噶擦噶擦，齿轮的运作发出巨大的声响，周围的感染者不断聚集直到将出口彻底堵住。

终于暗门打开，我想都不想直接把琪亚娜一脚踢进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抄起消防服批向根本数不清楚的感染者。

“虽然没有为了人类牺牲自己的觉悟，但这种必死的情况必须得在死前做些什么。”

看向已经完全关上的暗门，我说出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