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之恋：钢铁一样的攻势4：列宁格勒

杨茹从醒了过来，看了看紧紧搂着她的维埃：“苏娜妹妹，你醒醒？”维埃没有回答。杨茹看了看她没有血色的嘴：“你怎么了？手都冰凉冰凉的？”维埃的眼睛睁开了一点：“茹……茹儿姐，我怕。”杨茹：“你怕什么？”维埃：“我……我昨天流血了。流了……很多。”杨茹愣住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维埃：“我怕把你叫醒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可香了。”杨茹：“你个死丫头！”她擦了擦眼泪，把维埃的伤口消毒，用绷带包扎起来：“你以后不能乱动了，除非你完全好了。”维埃：“可是我还是怕我乱动啊，一动就疼，可又想去见你。”杨茹把维埃用军毯包起来，维埃：“茹儿姐，把我搂着，好吗？”杨茹在她伤口的位置系上棉布，把她紧紧抱住：“好了吧？不会乱动了吧？”维埃枕着杨茹的衣袖，对她笑了一下：“茹儿姐，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维埃这辈子就没有遗憾啦。谢谢你一直这么疼我。”杨茹：“苏娜妹妹，咱们要进城啦。我抱着你。”说完跟着部队进了列宁格勒城。

杨兰坐在军车上，跟着她的孩子们一起进了城。杨茹：“妈妈，看，晓韵来啦。”前面，一个女孩子跑了过来。她是一排的战士苏晓韵，是战1114号的车长。她扑在杨茹怀里，幸福地笑了。却不知道远处，一挺机枪正瞄准她们。

俄罗斯解放军士兵：“你看到那群了吗？打！”机枪手扣动扳机，一串子弹打了过来，杨兰：“小心！有敌人！”说完挡在晓韵面前。杨茹：“星儿，看到那个火力点了吗？给我打掉！”维星扣动同轴机枪的扳机，列宁格勒最后的敌人被消灭了。杨茹把杨兰抱起来，拼命晃着她的身体：“妈妈！你醒一醒啊！”杨兰的头枕在女儿的胳膊上，那像钢铁一样的眼睛望向她的女儿：“宝贝，你不要哭，妈妈困了，想睡觉。”杨茹：“不，妈妈，你不能闭眼，我马上叫医疗队过来！”杨兰柔和地看了看杨茹的脸，笑了一下，头微微一侧，闭上了眼睛。维埃把自己的氧气罩套在杨兰头上：“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要活着！”杨茹看了看她，把她的两只手扎起来：“手也不要动啊，我好好照顾你，不用你动手的。”维埃：“茹儿姐，我现在就脑袋能动了，难道维埃都不能把手放在茹儿姐的脸上吗？”杨茹：“这是命令，你不能动。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我怕你又受伤。希望你原谅我。”维埃：“茹儿姐，维埃永远能理解你的。把维埃扎地更紧点吧，维埃就躺着。”杨茹把她的手固定在身上，把她背在身上。维埃枕着杨茹的背，很快睡着了。

列宁格勒医院117号病房。

杨兰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她旁边的床上，维埃已经奄奄一息。因为没有一台呼吸机是空闲的。

杨茹推门进来了，她摸了摸杨兰的脉搏，看了看她：“妈妈……”杨兰摸了摸她的脸，眼睛像以前一样柔和：“宝宝，妈妈没事。”杨茹：“妈妈，我到时候给你和苏娜妹妹带点吃的，你想吃什么？”杨兰：“我嘛……不用什么，有吃的就行，不过小苏娜喜欢吃甜的，可以给她带点糖。”杨茹：“嗯，我去准备啦。”杨茹说完出去了。

杨茹端着饭推开了门。她送好饭以后，轻轻坐在维埃身边：“苏娜妹妹，起来吃饭啦～”维埃没有反应。杨茹摸了摸她的鼻子：“怎么没有呼吸了？苏娜妹妹，你醒醒啊！”维埃看了看她和杨兰，笑了一下：“茹儿姐，我感觉，我要离开你了，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活……”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杨茹把氧气罩接在她身上：“忍一忍，有呼吸机了马上给你用上！”维埃的眼睛里闪着泪光，点了点头。杨茹：“我来帮你输液。”维埃：“不用啦，我自己会弄。”杨茹：“你看看你的手能动吗？”维埃低头看了看被束缚的身体：“好吧，茹儿姐，你帮我吧。”说完试着躺在杨茹腿上。杨茹：“来，我给你输液。”维埃头枕着杨茹厚实的棉军装，蜷缩在她腿上。杨茹：“苏娜妹妹，叫妈妈～”维埃：“茹儿姐，别开这个玩笑了好吗？之前都说了多少遍了？”杨茹笑了，她抚摸着维埃红黄相间的发丝，眼睛里满是爱怜：“苏娜妹妹，你这么蜷缩着，像个洋娃娃一样，而且长得也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维埃：“茹儿姐，维埃就是你的洋娃娃，不过在你受伤的时候，维埃会照顾你，还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而已。就把我当成洋娃娃好了。”杨茹看了看姑娘，突然感觉到自己不能离开她，不然就会感觉特别的孤独。哪怕她笑一笑，她都会高兴起来，现在她的战友伤成这样，她的心却像刀绞一样。维埃水灵灵的眼睛望向她：“茹儿姐，想啥呢？我知道你难受，不过我走了，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杨茹马上打断了：“不！苏娜妹妹，你是我在这儿活着的唯一的意义。你走了，我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维埃：“茹儿姐，我真的那么重要吗？”杨茹：“嗯。”维埃脸红了，她依偎在杨茹怀里，像是孩子依偎着妈妈一样。她娇弱又轻盈的身躯无力地趴着。维埃：“茹儿姐，我感觉我全身都没有力气。”杨茹把手放在维埃心上，把她紧紧抱住，维埃合上了眼睛，身上缠着红丝带。杨茹：“你一定要活着啊～”

杨茹抱着维埃，走了出来，突然厨房传来一阵吵喧嚷。她转过头来：“晓韵，什么事？”晓韵看了看杨茹的眼睛：“排长，我不喜欢蘑菇。可是你看。”杨茹看了看厨房，噗呲地笑了：“晓韵，你是说厨房里那么多蘑菇吗？”晓韵：“是的，而且听许世说，今天晚上所有的菜里都是蘑菇。”维埃被她的声音唤醒：“要不我来给你做菜吧，你喜欢吃啥？”杨茹：“苏娜妹妹你受伤了，不方便做吧？”她刚说完眼睛避了一避。维埃：“我难道连烧饭的力气都没有吗？帮我解开，晚上随你怎么折腾。”杨茹把丝带解开：“好啦，我给你做了个棉裙子，现在太冷了，先穿上。”维埃换上裙子朝晓韵那边走了过去：“来，跟着我出去一下。”晓韵：“出去干什么？”维埃：“买菜啊？不就不喜欢吃蘑菇吗？我给你做菜啊。”晓韵把手藏进口袋里，跟着维埃出去了。

维埃和晓韵手牵手，踏着风雪漫步。晓韵：“苏娜姐，你怎么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维埃：“小时候受了重伤，从那以后，身子就很弱，总是走着走着就昏过去，你帮忙看好我啊。现在走路也很难受。”晓韵点了点头。进了列宁格勒城。

列宁格勒城已经重建了一点，又变成了以往熙熙攘攘的样子。不过大部分建筑还有战火的痕迹。维埃走到一个买菜老人前，用俄语低声询问：“老爷爷，您能卖给我点素菜吗？”老人抬起头，叹了口气：“姑娘啊，你不知道咱们的军队刚刚把这儿给解放了，根本没什么吃的，这儿冷，没有那个土地种菜啊！这摊子上的，已经是咱们家里最后一点啦。”维埃：“好吧，我能理解你的。晓韵，咱们都别的地方看看吧。”

大街上，晓韵看上去有点伤心。她看了看维埃，维埃正在给卖菜的老板付钱。老板：“你们是军队里的？”维埃：“对的，我虽说是个护士，但我最常指挥坦克。”老板：“你一个女孩子，能开的动吗？”维埃指了指胸口的两枚勇敢勋章和一枚红旗勋章，笑了一下：“老板，您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把钱递给老板：“给，200卢布，我知道这儿刚解放，啥东西都贵。就多带了点。”说完拉着晓韵回去了。

晓韵：“苏娜姐，你怎么了？”维埃突然往后一仰：“没事，出了点血。”晓韵：“我帮你看看！躺好。”维埃躺在雪地上，晓韵把扣子解开，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你胸口咋出了那么多血？我去帮你止一下血。”说完把围巾取下来包住胸口的伤：“对不起，没有绷带了。等一下，这是什么？”她摸了一下：“怎么里面有一根钢芯？”维埃：“没事，没把我打穿。”说完昏了过去。晓韵赶紧把她抱着，跑回了阵地。

杨茹焦急的等待着，突然晓韵抱着她爱的姑娘回来了：“茹儿姐，苏娜姐她之前受了重伤，像是PAK37的钢芯穿甲弹，直接打进她胸口里了！”杨茹：“啥？这事她之前根本没有跟我说啊！”晓韵：“你觉得她会跟你说这事吗？她舍得让你难过吗？”杨茹：“别管有没有说了，赶紧送去做手术。”两人抬着维埃去了手术室。

大门外，杨茹焦急地踱步，她已经做好了迎接坏消息的准备。

维埃被几个护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她体内的弹片已经全部取了出来，杨茹紧跟着她们，站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口。突然东枫叫住了她：“茹儿，回去吧，你妈妈要见你。”杨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