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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思想死于千禧之前

2022-10-07 15:19 作者:裝置術  | 我要投稿

又梦到他了。他,王庆安。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否梦到了他,只觉得被某种力量撕扯,让我眩晕。第二天,再回想种种细节时,已经无法将梦境的各个影像导出。

擅于挥霍自身的情绪,这不是我。至于对大量情绪的输出,就更不真切。太多碎片化的记忆影像,都无法由语言替代。所以,时常保持静默,也许是正确的。

左手腕的疼痛感依然在挑拨我的中枢神经,算一算,已经过了一周。在我能记得相对完整的时间周期内,手腕一直没有得到休息。它应该得到休息,或者说,我应当休息。

思想突然跳脱到了筒子楼,楼中的声控灯在千禧年前算是比较稀有的产物。无声时,灯本该熄灭,但整层楼所有的声控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在我朝着它吼叫声中度过的。灯光的昏暗和我本身对筒子楼这种建筑构造的抵触,促成了灯一直无法熄灭。那几年,可能是我截止到目前为数不多对情绪的输出。可笑的是,后来才发现,这类发泄方式的缺点能对具有较强热能的东西造成不小的伤害,最后使其短路,甚至炸裂。不过,我并不能长时间维持某种较强的破坏水准,借助隐藏在体内的思想,完成某些并不存在的事。

“没有什么理由,活得那么复杂。”

很早之前就看过这句话,但那时并未过多的去思考。千禧年前当然不复杂,倘若十几年前的某些思想和当代的思想置换,必定会瞬间崩塌。十几年前,我真的以为他们不会离异,我也不会陷入想要逃离的怪圈,直到前年,我甚至不会想到自杀。众多情绪无法挥发,像一条走进公共浴池的毛巾,纤维中的水分还没来得及被封闭的环境蒸发,又被浇了一瓢烧开的水。后来,检查结果为抑郁症。无法提前预测的计划和结果让我想避而远之。

不止一次的想要回到上个世纪90年代,我甚至无法判断,这类怀旧,算不算是一种病态。换句话说,盲目追求物质和精神上的匮乏,而假装不在意周遭的一切,是否算是一种逃避。我说不清,我从来就没有说清过,也没人耐心地听我说。渐渐地,我只得做出一些适合自己,又想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动作。不过很显然,太多人对“内心世界”这个词充斥着鄙睨,觉得它的存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或者说,它已经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节点的世界上了。无法让人理解的自我思辨时常出现在我的文字中。某些事物和思想会坍塌,迟早的事,对于这一切,我又得再次适应一次。太杂乱。太快。太盲目。太轻浮。

窗外的那株树,从我坐在这里时,就已经存在了,四季更替,一直不断循环生长状态。干旱与湿潮对它的影响到底有多深,我无法确定,但它就一直在杵在那儿。风吹过,敷衍的晃了晃,像是嘲讽所有灵长类生物对它寿命的质疑,的确,人活不过它。

千禧年之后,我变得异常敏锐,事物发生和转化的过程,我似乎并不关心,十几岁时,又喜欢洞察周围,这很矛盾。周围年长的灵长类却认为幼年灵长类只要能够生存就已经足够,可只有它们知道,它们内心是无比寂寥的,以至于从树上摔落的酸果都可以点燃干枯的思维。或许从那个时间段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怀念了。

陷入梦境,被梦包裹,就能遇见王庆安,其实这也是梦境产生的一种捷径。可当我意识到梦与现实截然相反时,我会胆怯。曾经一度想要利用筒子楼这种恐怖的建筑和走廊的声控灯来保护我的安全,可这些都已经消失了很多年。都消亡了,死去了,连躯壳都不剩。

他一直都是他,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把他描述成它。可他能看见我吗,排除魂魄与肉身已经分离的前提下。他死了,是真正的死亡。我也死了,死在千禧年前。环抱住我自己,我离开我,逐渐抽离,形成另一个我,这是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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