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战锤40000】堕天使日记

2021-03-25 21:23 作者:Necora261  | 我要投稿

前言:纯娱乐,包含大量jizhi和乳da内容,第一军团粉丝慎入()


今天晚上,很好的星炬

我不见他,已是三百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百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死翼的终结者,何以多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今天全没星炬,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贝利亚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新兵,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贝利亚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新兵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贝利亚有什么仇,同巨石的新兵又有什么仇;只有一个世纪年以前,把克拉情的地狱兽,踹了一脚,无能先生很不高兴。贝利亚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新兵们都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连长教的! 


三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他们——也有给阿斯莫代禁言过的,也有给内环忏悔过的,也有被派去赎罪远征过的,也有连长被塞弗打死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最奇怪的是昨天船坞里那个虚空大师,打他奴工,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审你几番才出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连长兄弟赶上前,硬把我拖回修道室了。


拖我回屋,战斗兄弟们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脸色,也全同别人一样。进了修道室,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蚁牛。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奉献者的军士来报告,对审讯牧师说,他们抓到的一个大异端,给大家审讯死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钷素煎炒了吃,可以吸收记忆。我插了一句嘴,军士和审讯牧师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他们会审人,就未必不会审我。


你看那虚空大师“审你几番”的话,和一伙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奉献者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理性之刃,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审人的家伙。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克拉情的地狱兽,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说人是异端。我还记得审讯牧师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忠诚,翻他几句,他便打上几个圈;原谅异端几句,他便说“翻天妙手,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审的时候。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审讯,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战团史一查,这战团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永远忠诚”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审讯”!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奉献者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堕天使,他们想要审我了!


 四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战团奴工送进饭来,一碗军粮,一瓶进口芬里斯蜜酒;这酒的末子,白而且硬,喝下去,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喝了几口,滑溜溜的不知是酒是毒,便把他兜肚连肠的吐出。


我说“奴工,对审讯牧师说,我闷得慌,想到大厅走走。”奴工不答应,走了;停一会,可就来开了门。


我也不动,研究他们如何摆布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肯放松。果然!连长兄弟引了一个老头子,慢慢走来;他满眼凶光,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着地,从兜帽横边暗暗看我。连长兄弟说,“今天你仿佛很好。”我说“是的。”连长说,“今天请阿斯莫代大师来,给你告解。”我说“可以!”其实我岂不知道这阿斯莫代是内环出身的!无非借了告解这名目,揣一揣名头:因这功劳,也分一黑珍珠来。我也不怕;虽然不审人,胆子却比他们还壮。伸出两个拳头,看他如何下手。阿斯莫代坐着,闭了眼睛,摸了好一会,呆了好一会;便张开他鬼眼睛说,“不要乱想。静静的冥想几天,就好了。”


不要乱想,静静的冥想!冥想好了,他们是自然可以多审;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会“好了”?他们这群人,又想审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死。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阿斯莫代和连长,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气镇压住了。 


但是我有勇气,他们便越想审我,沾光一点这勇气。阿斯莫代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对连长说道,“赶紧审罢!”

连长点点头。原来也有你!这一件大发见,虽似意外,也在意中:合伙审我的人,便是我的连长!

审人的是我连长!

我是审人的人的战斗兄弟!

我自己被人审了,可仍然是审人的人的兄弟!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阿斯莫代不是内环出身的,真是牧师,也仍然是审讯的人。他们的祖师照魔纹玛卡多做的“牧师什么”上,明明写着牧师可以审讯异端;他还能说自己不审讯么?


至于我的连长,也毫不冤枉他。他对我讲圣典的时候,亲口说过对叛军可以“严刑拷打”;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异端来,他便说不但该杀,还当“刑讯至死”。我那时入伍还早,心跳了好半天。前天奉献者军士来说审异端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可见心思是同从前一样狠。既然可以“严刑拷打”,便什么都审得,什么人都审得。我从前单听他讲道理,也胡涂过去;现在晓得他讲道理的时候,不但手上还沾着堕天使的血,而且心里满装着审讯的意思。

 六

巨石里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死翼的终结者又巡查起来了。  


狮子似的凶心,孔雀的怯弱,狼的狡猾,…… 



我晓得他们的方法,直接杀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祸祟。所以他们大家连络,布满了罗网,逼我自投罗网。试看前几天新兵的样子,和这几天我连长的作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动力甲,挂在梁上,自己留下录音;他们没有杀人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否则惊吓忧愁死了,虽则略瘦,也还可以首肯几下


他们是只会折磨人的!——记得什么书上说,有一种东西,叫“黑机油”的,眼光和样子都很难看;时常折磨人,连极大的骑士,都细细撕碎,推进灵魂熔炉里去,想起来也教人害怕。“黑机油”是机油佬的亲眷,机油佬是黑机油的本家。前天那去火星和机油佬那里进修过的技术军士,看我几眼,可见他也同谋,早已接洽。阿斯莫代眼看着地,岂能瞒得我过。


最可怜的是我的连长,他也是堕天使,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伙审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我诅咒审讯的人,先从他起头;要劝转审讯的人,也先从他下手


八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  


忽然来了一个人;荣誉钉不过两颗左右,相貌是不很看得清楚,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他,“审讯的事,对么?”他仍然笑着说,“不抓异端,怎么会审讯。”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伙,喜欢审讯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 

 “对么?”  

“这等事问他什么。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星炬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么?”  

他不以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 

 “不对?他们何以竟审?!”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奉献者现审;还有战团史上都写着,通红斩新!” 

 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着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纪,比我连长小得远,居然也是一伙;这一定是他的连长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带的新兵了;所以连新兵,也都恶狠狠的看我。 

  九  


自己想审讯人,又怕被别人当堕天使抓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是战斗兄弟母团子团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跨过这一步。 

  十 


大清早,去寻连长兄弟;他立在巨石外看天,我便走到他背后,拦住门,格外沉静,格外和气的对他说,“连长兄弟,我有话告诉你。”

“你说就是,”他赶紧回过脸来,点点头。


“我只有几句话,可是说不出来。兄弟,大约当初初创的军团,都出过一点叛徒。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叛变了,一味要好,便变了忠诚,变了真的忠诚。有的却还叛,——也同阿尔法军团一样,有的变了圣典团,一直变到战团长。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叛徒。这叛变的异端比忠诚的阿斯塔特,何等惭愧。怕比灵族的惭愧猴子,还差得很远很远。


“荷鲁斯杀了他儿子,灵魂给四邪神吃,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大叛乱以后,一直吃到荷鲁斯的儿子;从荷鲁斯的儿子,一直吃到克拉情无能;从克拉情无能,又一直吃到内环捉住的人。去年泰拉杀了鸡贼,还有一个生痨病的人,用尸体淀粉蘸血舐。


“他们要审我,你一个人,原也无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伙。内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他们会审我,也会审你,内环里面,也会自审讯起来。但只要转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人人太平。虽然从来如此,我们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说是不能!连长兄弟,我相信你能说,前天摄政要送原铸,你说过不能。”


当初,他还只是冷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一到说破他们的隐情,那就满脸都变成青色了。大门外立着一伙人,死翼和他们的终结者也在里面,都探头探脑的挨进来。有的是看不出面貌,似乎用头盔蒙着;有的是仍旧青面獠牙,抿着嘴笑。我认识他们是一伙,都是抓堕天使的人。可是也晓得他们心思很不一样,一种是以为从来如此,应该审的;一种是知道不该审,可是仍然要审,又怕别人说破他,所以听了我的话,越发气愤不过,可是抿着嘴冷笑。


这时候,连长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都出去!异端有什么好看!”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他们的巧妙了。他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异端的名目罩上我。将来忏悔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见情。至高大导师说的大家忠诚了一个堕天使,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审讯牧师也气愤愤的直走进来。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对这伙人说,


“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内环的人,活在世上。“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忏悔尽。即使生得多,也会给真的忠诚除灭了,同帝皇打完冉丹一样!——同黑军团一样!”


那一伙人,都被连长赶走了。审讯牧师也不知那里去了。连长抓我回审讯室里去。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动力甲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锁死了起来,堆在我身上。万分沉重,动弹不得;他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晓得他的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可是偏要说,“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严刑审讯自己战斗兄弟的人,……”  


 十一 

 

太阳也不出,门也不开,日日是两顿饭。 


 我抓起口粮,便想起我连长;晓得上任连长死掉的缘故,也全在他。那时我入伍才五年,无知懵懂的样子,还在眼前。至高大导师哭个不住,他却劝至高大导师不要哭;大约因为自己把他审讯而死了,哭起来不免有点过意不去。如果还能过意不去,…… 


 上任连长是被连长拷问致死了,至高大导师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  


至高大导师想也知道;不过哭的时候,却并没有说明,大约也以为应当的了。


记得我刚入伍时,站在弗拉克斯攻城,连长说空港里抓到异端,做不可饶恕者的须把他抓到巨石里,审讯到让他忏悔,才算忠诚;至高大导师也没有说不行。一个无信者战帮的阿尔法军阀审得,堕天使自然也审得。但是那天的哭法,现在想起来,实在还教人伤心,这真是奇极的事! 

 

 十二  


不能想了。 

一万年来时时审讯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连长正入了内环,上任连长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在内环,暗暗审讯他。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抓了几个堕天使,现在也轮到我自己,……  


有了一万年抓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忠诚!  


 十三  


没有审讯过人的新兵,或者还有? 

 救救新兵……

【战锤40000】堕天使日记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