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允三】且看明月照青山17
双洁! 私设!ooc!误上升蒸煮!架空EABO背景! 角色设定: 天乾 渊政王(罗刹亲王)蓝湛 28岁 天乾 安平王(罗刹亲王)谢允 26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疾冲 (言疾冲) 27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冰云(言冰云)26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婴(北堂婴)18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三三(北堂无双)18岁 地坤 西思城第十一代嫡系城主 北堂墨染(双生子亲舅舅) 28岁(没错,就是和蓝湛一个岁数) 地坤 西思城第十代嫡系长女 北堂槿柔(北堂墨染大姐) 中庸 厌离 混血双生子婢女 34岁 (北堂槿柔曾经贴身婢女) 中庸 春桃 混血双生子婢女 16岁 爱宠 追日 西思城雄鹰 喜爱肉条 能分辨乾坤中庸之间的气息 最喜欢地坤气息 能力属性 天乾/地坤>乾元>坤泽>中庸 稀有属性 地坤最稀有,其次是天乾,中庸最多 天乾可多娶,无论属性 地坤嫁娶皆可,同属性不可标记 天乾,地坤因稀有属性,皆有伴生能力 蓝府,松涛阁,寒室。 蓝启仁与谢阁老在宗室宴上珍重惜别后便由准时赶来的蓝涣用马车接回了蓝府。现下二人正坐于寒室矮榻上一同观景品茗,享受着难得清闲的父子时光。 屋内轩窗微开,徐徐清风迎面而来。探窗望去,苍松墨绿蓊郁,笔直挺拔,浓浓密密,绵延成片。阵阵松涛之声,似海啸,似雪鸣,滚滚而来,汹涌而过。 蓝涣将烹制好的香茗装入茶盏之中,俯身端给了身边的蓝启仁。 “父亲,今日宗室宴上您既见了九殿下,还饮到了殿下敬的侄媳夫茶,怎的还如此愁眉不展?” 蓝启仁接过茶,捋了捋胡须说道,“今日能喝上那孩子亲自跪拜给敬上的茶,为父自当是欢喜的很。” 蓝涣笑得温文尔雅,低头抿了口手中茶盏中的香茗,“若是欢喜,怎还生有惆怅之情?” 他这个堂弟,自小冷情冷意,雅正端方,天资异常卓越。虽少时父亲父君沙场双双为国捐躯,却依旧不移青云之志。定国安邦,屡建奇功,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让自家父亲颇为疼惜维护,平日待侄儿如亲子一般,甚至自己这个亲子都比不过这位堂弟得到的宠爱多。可堂弟阿湛千好万好,只在情缘这方面却屡屡让他的叔父愁白了胡子。 蓝启仁品了口茶,说道,“湛儿如今奉旨成婚,算是如愿以偿的迎了阿婴那孩子入府好生疼着,这些为父都看在眼里。可如今阿婴偏顶了个妾室名头嫁入王府,与其他妾室在同一屋檐下共侍一君。那孩子本就病体沉疴,这往后的身境将如何自处?” 蓝涣笑着说,“父亲的苦心,湛儿也定是明白……成婚前湛儿私下拟的便是嫡妻主君的帖子递给的殿下,但被殿下改成了如今的妾室……殿下心智出众超群,定是思虑一番后才做出的抉择。” 蓝启仁放下茶盏,说“为父自然信得过殿下的心智才学,如今皇室蒙学课堂大多是那对双生子的课业本子做的授课范本,只不过无法明说,属着翰林院的名头罢了……宅院里的事情可不只是仅凭心智就能自如的。湛儿现下是护得了一时,可若哪日大军再开拔,前线风云变幻,如何再能自如回护住宅院里的心肝儿?” 蓝涣点头,父亲的担忧自是合情合理。 蓝启仁叹气,继续说道,“如今情形你也瞧见了……湛儿府里这些年被塞进去了多少人,如此波谲云诡……况且阿婴前脚才出了高墙深宫,后脚便入了王府那四角天……让人如何能心安?” 蓝涣给父亲倒茶,说道:“阿湛的执拗,您还不知么?当年您偶然间查觉出他倾慕九皇子的心思,也好言劝说过,也动家法打了那么多板子,可最后还不是……” 蓝启仁一提到这个就顿觉胸口疼,“不孝子,仗着翅膀硬了,偏会气老夫……私慕皇子可是大罪,不打他半条命如何交代。何况他爱慕的还是顶着祸星名号的西思城血脉那位。” 蓝涣笑着摇头,“您是狠狠的打了阿湛,规劝他莫动妄念,可后来如何?皮开肉绽的也就躺了个把月而已,人是好好在府里躺着,那颗倾慕之心还不是飞出了蓝府,又拴在了那位殿下身边,比以往拴的更紧了。” 蓝启仁见亲儿子不帮自己说话,偏袒堂弟,不禁的哼了一声。 “为父是不懂得疼自己侄儿侄媳夫的老古板么?为父是惋惜阿婴那好孩子,文采斐然,心性高洁,跟着蓝湛免不了委屈受苦,这辈子怕是都要困在那宅院里面蹉跎岁月……今日宗室宴上瞧着那孩子即使被虞氏欺压也要保全蓝谢两家颜面,过于乖顺的样子,哪像个双九年华的活泛娃娃。每每想起这些为父这心口就堵的慌……蓝氏若是哪天护不周全了,这西思城的好苗苗就毁在咱们手上了。” “父亲先宽宽心,我倒瞧着殿下选这妾室身份别有深意,或许暗地里也在利用自己的西思城血脉这一层关系回护着蓝氏,且勿忘了,一同入王府的还有阿婴的双生胞弟。毕竟这些年蓝氏如日中天,嫡妻主君若是太招眼,也恐遭帝心揣度。有个强力后盾或可成掎角之势。 ” 蓝启仁抚抚胡须,沉声道:“爱慕与敬慕终究不一样,湛儿如今全心全意的都在阿婴那孩子身上。可今日宴席上瞧着,那孩子与阿湛新婚也已好些天,仍未显露标记气息。被阿湛揽在怀里时神态流露出来的柔和姿态,更像是依赖般的敬慕之情,不似迷恋纠缠般的爱慕。前些日细细问过阿湛,那孩子对其他妾室怎么看待,阿湛那时说的其中一句,你还记得吗?” 蓝涣想了想,说道:“殿下曾劝阿湛要雨露均沾。” 蓝启仁站起身,双手至于后背,抬头望着院中一颗颗苍劲的松柏,说道:“那孩子这些年为求生存之道,受尽磋磨,甚至磨穿了自己的心神。如今阿湛带着他算是离开了深宫,这其中是否参杂着些许感激之情,你我无从得知。但鸿鹄岂能受困于砖墙,唯独只怕报恩二字。 ” 蓝涣愕然,抬头望向蓝启仁说道,“父亲,这话您可在阿湛面前说不得,否则定要更加执拗疯魔了。” “报恩之事终有期,若待到他日恩情已全,这两个好孩子又将如何自处? ” 蓝启仁长叹一声,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疼了哪个都舍不得。惟愿二人顺遂无虞,百事从欢罢了。 神都东市,清乐坊。 金乌渐渐西垂,薄暮的晚霞余晖淡淡地 轻撒在店肆林立的街道两旁,给眼前这一片熙熙攘攘的神都傍晚平添了些朦胧诗意。 四人骑马离开城郊巡防营后,虽极近傍晚,左右还有些时光才会入夜,恰好双生子自小也没逛过宫外市集,谢允索性便引他们一同来这热闹的清乐坊街道游玩。 阿婴喜滋滋的跑在前面最前面,道路两边的各式各样摊贩都让他新奇不已,流连忘返。 “都是刚做成的,还热乎呢。这位小公子,您选个什么样式?” “要兔子……”阿婴笑着指了指糖人摊子上被插在中间的兔子糖人。 “嗯?应选小猪才适合你……”三三突然凑过来打趣。 “就要小兔子……小猪给你……”阿婴掏出十个铜板付给摊主,把小猪糖人塞给三三。 “两位都如此俊俏,小的再送个桃花样式给二位,如何?” 阿婴笑着点头,又多付给小厮一些铜板,多买了好几个不同款式的糖人。 糖人摊贩的小厮今日心情颇好,自己媳妇儿给他才生了个水灵灵的漂亮坤身闺女,可把他乐坏了,今日见谁买糖人就多送些,就为图个吉利。他日日出摊,却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双生兄弟,许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少爷公子跑出来玩耍,竟连这寻常人家都司空见惯的糖人都能瞧的目不转睛。 三三乐呵呵,伸手接过糖人的小竹签,来回转着瞧,还时不时用鼻尖闻着那冰糖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 “呐,唯独小兔子归本君,剩下的都是你的,如何?” 三三点头, “成交!” 蓝湛与谢允稳步跟在后面,瞧着阿婴和三三跑在前方,几乎对路过的每一个小摊都颇有兴致。 谢允笑着说,“咱上回能这么悠闲自在的逛这市集是什么年岁了?” 蓝湛回忆,“父君还尚在,一次灯会,你非要扯着本王父君与你母亲一同去瞧皮影戏……结果大雨拦路回来晚了半个多时辰,让父亲急得甚是心焦,你还被你爹抽了一顿。” 谢允点头,“这一晃就这么多年了……早些年你我几乎都交替宿在边关,哪有如此闲情逸致。” 蓝湛说道,“恰逢边境换防,聂氏,江氏都在前线戍边,你我的安逸日子也就当下些许时日。” 谢允挑眉,“聂江两家如今捡着这便宜差事,还能轻易放手?现下还算太平,你我以往前线布战杀敌的时候,他们两家可是在神都内夜夜歌舞升平,独享着自己那份侯爵的封荫。” 蓝湛握紧手上的避尘剑,沉声道,“天色暖时,塞外草原各部水草丰沛,牛羊肥美,自是愿意安稳度日,可一旦大雪封山,粮草紧缺之时就会屡屡挑衅边境……更甚之与鞑靼各部族纷争不休。鞑子觊觎中原几十年之久……当年鸣沙关惨烈一役如今才过去多少时日。” 谢允讽笑,“天暖时换到边关闭眼驻守,喝茶闲聊度日,天冷时及时归家烤火。长久面对冰锅冷灶,战事纷争的总是你我……这两家如意算盘也打的真好!” 蓝湛抚了抚衣袖,说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罢了。” 谢允瞧着前面的三三忍不住糖人的香甜,咬掉了一大片花瓣还意犹未尽的景象,心里不由得暗生欢喜。或许在天冷下来之前,还有些时日能再多多纠缠着这眼前的小美人儿。 他忽然间想到了以前的线报,“说到鞑靼部族,惯常爱操弄巫蛊之术控兵布阵。西思城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暗里出人手大肆铲除,据说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城主夫之一的言疾冲。这人细算下来,还是双生子的舅父。” 西思城对世人的神秘诡谲不仅仅在于它的天险地势,依山傍水,攻守兼备。还在于数百年间独特的地坤血脉的延续,城内地坤族系皆已北堂地坤为尊。传说中地坤精贵且难成活,故而地坤皆可多夫,其正夫主君必是天乾,甚至早在柔妃入宫之前极少数与外族通婚,言姓亦是城内几大氏族之一,是传承着天乾血脉的佼佼者。城内能人异士众多,还都有自家独特功法传世傍身。与其说是一座边陲城池,更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王国。 蓝湛思虑着,说道,“循着地坤为尊的传统,应不止这一位夫婿在身边侍候,言家这一代的天乾两兄弟应是都跟随了阿婴的亲舅舅。” 谢允笑眯眯的说道,“你我也不知此生是幸还是不幸,竟先后遇上这北堂家的宝贝地坤,此血脉其中暗藏的独特之处,当真是精妙绝伦。” 蓝湛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说道,“本王倒是期盼他不是这奇异血脉缠身,反倒会比如今更为喜乐无忧。” 谢允深表赞同,“知者谓其绝,爱者谓其怜,恨者谓其妖。如今那位新任城主北堂墨染更是此奇异血脉集大成者,智多或可近神,武学造诣少时便已巅峰,几乎从不出城露面,很是神秘莫测。” 蓝湛望着前方试戴各色木雕面具还总作弄胞弟的阿婴不禁莞尔,接话道,“混血双生子二人就已如此出类拔萃,更何况这至甄纯血地坤……能引得天乾兄弟彼此让步共嫁一夫。” “如此齐人之福也是妙哉,”谢允调笑,“表嫂可也姓北堂,留心给你娶个乾身带回王府同你称兄道弟。” 蓝湛斜睨身旁的谢允,凉凉的说着,“防微杜渐的人应是你……如今瞧着,小舅子于家传武学天资颇为优异,又是嫡系血脉,他日入主西思城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到那时,人家愿不愿娶你可另说。” 谢允低头苦笑着,“嘿……怎的总给自家兄弟捅刀子。” 谁曾想到,出宫前那软糯香甜偶尔麻辣鲜香的水灵小美人儿,随着自己兄长走出了宫门后那股子甜糯就不翼而飞,剩下的就是呛口小辣椒般的爆豆子,时不时就要冲他爆发一下,辣的他抓心挠肺,直呼要命。 阿婴与三三东逛逛,西看看,不一会儿就买了好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全都撇给一旁的暗卫帮忙提着,始终两人手里只各自拿着一只糖人。走马观花般的阿婴忽的停在了一处嫣红柳绿薄纱飘渺的高楼附近,抬头瞧着阁楼上频频朝自己挥动手帕的妙龄姑娘,逐渐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三三问道, “哥,瞧什么呢?” 阿婴歪头,说道,“坤身也能去这种地方么?” 三三瞪圆凤目,不明白兄长怎会有这种疑惑,“怎会?!普通坤身多困于雨露期,本就不易忍耐自持,来这种地方不是污了身子?” 阿婴费解的继续问道,“那为何有乾元也在那窗口向下揽客? ” 三三被问懵,顺着兄长视线向上瞧,还真有乾元也在揽客,不禁惊呼,“真有呢!” 虽然面皮铁定不如哥夫与谢霉霉,但是还是有些许长得过得去的地方。 双生子纷纷抬头瞧着楼上的奇景,莫不知他二人也成了这花楼上众多宾客与花娘眼中的传奇景色。 “红发带的小公子,上来嘛,和奴家一起耍…” “白衣这位小美人,来和姐姐吟诗下棋。” 阿婴如今双九年华方才得以出宫,自小从未见过如此风月行当,细瞧着楼上楼下挥动手帕的人群,竟反应了好些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楼里各个窗户边上的人都是一直是在同他和三三招手。 阿婴好奇心作祟, “这里面都有点什么?” 三三眯着眼眸瞧了瞧大门里面的招牌,复述着看到的文字,“看戏,听曲,吟诗,琼花美酒……” 阿婴凤目渐亮,“看戏……有什么戏?” 三三眯着眼眸继续瞧着牌匾下的小字,“今日特奉风月瑶池宴,子夜开……竞价起拍……” 阿婴一知半解的问着三三,“瑶池……是蟠桃会吗?为何子夜才开宴……” 三三摸了摸怀中的秀囊,悄声说,“本殿带了舅舅给的银票,不如夜里去瞧瞧是何品种的桃子如此神秘?” 阿婴懵懂的点点头。 谢允与蓝湛仍缓步前行,聊着近期各方收集来的情报策论。没曾想,竟一下没看住,让自家心肝儿被那瑶花楼上上下下的人戏谑围观。 蓝湛瞧着阁楼上那些试图挥手吸引玉人儿的花姐柳郎,原本清浅冷淡的双眸,立刻变得幽深黑暗起来。 两人甚至同时间听到,这双生子二人竟还悄声商量着准备夜里去参加什么瑶池宴,立刻心中警铃大震。 “莫再乱看。”阿婴身后传来熟悉的叹气声,他刚要转身,双眼就被一双大手遮掩住,紧接着自己被环进了带有悠悠菡萏与檀香相混合气息的怀抱中。 “哦。”阿婴其实还想回头望景,却被蓝湛紧箍在怀里不能动弹。 花楼上下瞧景之人,表情各异,竟一时不知如何形容此刻楼下的半拥的二人。纷纷遗憾咋舌,原来这谪仙般的双生子竟似都名花有主。甚至还有些冒死探头偷瞧的乾元也被蓝湛瞬间腾起的威压逼迫的瞬间跪地,再抬不起头。 身边的三三同时被谢霉霉忽的戴上了帷帽,恰好遮掩住了俏丽的容颜。 谢允扯着自己的美人儿快速离开了方才的花楼之下,带他拐入一处僻静小巷处,直接将人逼入了墙角。 “ 皇子还妄图狎妓……胆子练得挺肥啊! ” 三三甩开谢允的手,掀开帷帽的纱幔,略微不满的说,“突的抽什么疯?谁狎妓了……” 谢允靠在一旁灰墙边,双手抱胸,唇边露出一丝玩味,小美人儿于情事上虽热烈坦率,但大多基于坤身本能反应且只对应他一人。自小长在深宫,对于那些风月行当里面的胺攒之事自是无从得知。他才不忧心他的美人儿会去狎妓,只不过是对那些肆无忌惮反复打量自己心肝宝贝的人有些异常反感与吃味罢了。 “方才谁说着自己有银票,夜里要去瞧那瑶池宴?” 三三瞪眼,“偷听非君子!” 谢允俯身瞧着三三,“本王自幼耳聪目明,不过几米距离而已,掉根针都听得见,何况殿下与表嫂之间的窃窃私语……速速老实交代,为何起意要去夜观瑶池……” 三三想了想说道,“不就是蟠桃会吗?夜里去摘桃子?本殿还觉得莫名其妙的……能看清么……” 谢允挑眉不语,心里暗道,果然这双生子二人对这档子事情均一窍不通,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三三狐疑的瞧着谢霉霉,平日里惯是能说会道,这会儿怎么不言语了。 “不对吗……那小字写的瞧一次还挺贵……不知是何种名贵物种,要子夜才行……和昙花嫁接的么……你带本殿去瞧也行……” 三三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对方伸臂猛地扣上脖颈,堵住了嘴,也堵住了剩下那些还未出口的纯真言语。 那细细密密的吻既凶悍又急促,带着一丝半点的惩罚意味,横冲直撞的用力翻搅着……逼得三三无处可逃,甚至将要脱口而出的呵斥也变成了勾魂摄魄的嘤咛……抵抗……掠夺……直到三三被吻得头晕目眩、腰眼发软,浑身抖得厉害的时候,谢允才终于舍得放开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强烈之吻闹得三三浑身上下酥软不已,当下只能环着谢允的肩头借力小憩。彼此间的胸膛仍在快速的上下起伏,耳畔的喘息声如同盛夏的玉蝉,吵得三三面颊滚烫,小腹腾起一阵一阵的酸麻,滚烫的心口仿佛漏跳了一拍似的,异常的焦躁不安。 他勉强抬手聚力,略微推开了谢允方才趁自己不备探入里衣大力揉捏自己后腰的手掌。 “谢霉霉……又发疯……”三三仍喘的厉害,一口咬住谢允的脖颈磨牙出气,他差点就忍不住要同他…… “美人儿……别去那瑶池宴……想狎妓了便来王府狎我可好……是谁原先总说思我念我……雨露期里最想抱我……如今是吃厌了么……阿允吃厌了……还有霉霉……还有安之……都送与你可好……” 三三自从在宗室宴上见到了谢允的祖父与母亲,那种和乐融融的场景,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可越羡慕就越想念自己母妃,想念那个向来听过却仍未见过的故土。这方才被谢霉霉带着醋味儿的发疯磋磨,让三三思乡的心里更是不知如何取舍。 “都不好……我想回家……” 三三呜咽着张嘴又咬住谢允的肩头,引得谢允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默声忍着疼,纵容着小美人在他身上撕咬出气,时不时的用暗哑嗓音一直在怀中人的耳畔低声轻哄。 “真是本王的冤家……” 小美人儿咬的疲累后索性松了口挂在谢允身上,片刻功夫就让谢霉霉哄的眼眶一直泛酸发胀,语气闷闷的追问, “那到底是何宴会……” 谢允轻抚着三三微卷的发丝,低声耳语道: “幼坤初潮……与楼内客……共赏……” 三三闻言大惊,思乡的酸涩立刻抛之脑后,“当真?莫诳本殿!” 谢允点头,“当真。” 三三眉心蹙了蹙,沉声道,“如此下作之流,衙门放着不管?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兄他……” 谢允轻捂住三三的樱唇,“悄声些……换个地方再聊……” 布满青苔的巷道尽头忽的闪出两位身着异域风情服侍的遮面女子,身上银铃随着微风簌簌作响。 “圣女,您可瞧见了吗,那混血双生子如今皆已元阳被破,尤其那北堂婴私自委身嫁于外城人,于大业上如何能再堪用?” “你个未经事的小妮子懂什么?地坤血脉何其珍贵,这对混血双生子如今委身之人皆为天乾,血脉乾坤调和,岂不更是至强至胜之选?” “圣女自是英明,可那混血双生子其父并非天乾,与吾等大业……” “怕什么,至强为后的道理你忘了吗?北堂槿柔当年可算是帮了大忙……若不是她不管不顾的开了西思城地坤外嫁的先河,你我如今能这么轻松的就在那宫墙以外瞧见此等精贵的血脉景象。” “圣女睿智,接下来应如何应对?贸然露面怕是不妥,那两位天乾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且作……”圣女正要开口,被一旁闪现的仆从贴近耳语的几声。 “哦?是么……北堂疾冲离开了西思城……消息可真切?” “真真切切,咱们有两个眼睛于神都城外三十里地树林里被他铲掉了。” “哼,这笔账先记下……有的是机会讨…… 我们走……” 一行人等抱拳应声“遵命!”